第1074章 你敢接受嗎？
「娘，您說的這些我都懂。」
「他們說的這些，我也都明白，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我能理解你們，你們能理解我嗎？」
「山河是我的兒子，這件事他是沒錯的，既然是沒錯，為什麼你們都要逼迫他表態妥協呢？為什麼非要讓我來說出這話？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話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會讓我多難受嗎？」
林春燕掃視全場，神情顯得有些悲憤。
「你們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說話，可是有誰為我考慮過呢？」
「你們又有誰為山河考慮過？」
「我呢雖然說不是一個商人，卻也知道就朝華折騰出來的這個舉報信，對山河的生意有多大的傷害。這也就是山河福大命大，算是僥倖逃過一劫，要不然的話，他辛辛苦苦花費了無數錢財建造起來的蒙牛奶業就會破產。」
「你們想過真要這樣，他怎麼辦嗎？」
全場俱靜。
楊大雅不再說話，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說得太多。
雖然她心眼裡是想著孫子的，但這不是還沒有到那種需要撕破臉的地步嗎？
何況趙山河這個外孫對她也很好。
她不能太偏心眼。
原本就心虛的林春堂和包小芳也沒有吭聲。
林朝陽更是羞愧難耐。
在這樣的情況下，破局說話的人竟然是王鈺涵。這個有點自來熟，一根筋的女人，面對著林春燕，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出聲辯解。
「小姑，話不能這樣說，現在蒙牛奶業畢竟是沒有任何損失，可我們呢？卻是承受著難以想像的傷害，你都不知道這次前來東省，我們宜犁奶業到底賠了多少錢。」
「朝華也因為這事愧疚得不行。」
「所以說啊，這事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再說，你也不想讓朝華在宜犁奶業真的沒辦法幹下去吧？我給你說，朝華只要能在宜犁奶業待下去，他就會成為銷售總監，成為副總經理，甚至成為總經理，你說你能壞他的好事嗎？」
「你……」
「你說的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話！」
林春燕的話沒有能說出來，趙山河便從外面推門進來，他已經在門口聽了會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才直接推門進來的。
有你們這樣辦事的嗎？
你們這是想要逼我媽嗎？
還有你這個王鈺涵，別說你現在還沒有和林朝華結婚，即便是真的結婚了又能怎麼樣？你就能在這裡無所顧忌地指手畫腳嗎？
你有什麼資格，又算哪根蔥！
「山河！」
林春燕和趙永好本能的站起身來，他們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下來。
「哥！」
趙山川第一個衝上前來，他一把就抓住趙山河的手，指著王鈺涵他們，義憤填膺的說道：「哥，他們一直在逼咱媽，你看咱媽被逼得都快哭了。」
「我知道，我來處理吧！」
趙山河拍拍趙山川的手背，淡然一笑。
李秋雅也走進門來，站到了林春燕的身邊。
「山河。」
林朝陽在心裡是做過很多心理建設的，他也找好了為林朝華脫罪的藉口，可當他看到趙山河的時候，發現這些所有的藉口統統都說不出口來。
你說什麼？
你原本就是做錯事了，你直接承認錯誤就是，為什麼非要在這裡狡辯？你狡辯就算了，還這樣逼迫著林春燕，你們到底意欲何為？
所以林朝陽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
「山河哥。」
林朝華卻是能說，他趕緊走到了趙山河面前，表情有些尷尬地低著頭。
趙山河呢？
他直接無視掉林朝華的這番作態，衝著楊大雅揚起了手中的蛋糕，笑吟吟地說道：「姥姥，這是我特意給您定做的蛋糕，咱們一會兒吃了它。」
「好！」
楊大雅微笑著點點頭。
將蛋糕放下後，趙山河便轉身看向王鈺涵，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就是王秋生的閨女王鈺涵吧？」
「對，是我。」王鈺涵看過來。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是有些波瀾起伏的，畢竟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可是能將王秋生擊敗，將牛生根搶走，讓鄭懷均吃癟的主兒。
這樣的人就算看著不大，那也不是她能夠抗衡的。
但看到趙山河說話的神情，王鈺涵就感到一陣不舒服，所以語氣也有些強硬和冷淡。
「你剛才是在逼迫我媽嗎？」趙山河問道。
「沒有！」
王鈺涵立刻搖擺起來雙手，解釋道：「我是第一次來到你們家，又怎麼可能說做出這種事情呢？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趙山河，剛才你沒有在，現在你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可以好好的說說這事，你說吧，準備怎麼對付朝華。」
「對付？」
趙山河嗤之以鼻的一笑，語氣冰冷的說道：「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給姥姥過壽的，其餘的事情原本是不想計較和理會的。可現在看來不計較不行，你們這都已經開始逼迫我媽了，我要是說再不吭聲的話，豈不是枉為人子？」
「王鈺涵，你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蒙牛奶業和宜犁奶業之間的爭鬥那是正常的商業競爭。」
「誰贏誰輸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算盤打到我媽的頭上來。你說說你，一個林朝華的女朋友，不就是仗著自己老爹是王秋生，所以才敢這樣趾高氣揚的說話嗎？可問題是，你說得著嗎？」
「我！」
王鈺涵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你根本就沒有在這裡說話的資格。你現在立刻向我媽道歉，要是不道的話，你信不信，我讓宜犁奶業在現在的基礎上，賠得傾家蕩產！」
趙山河眼神凌然。
「我！」
王鈺涵能說的就是這個字，因為她現在有些神志迷糊。什麼意思？趙山河這是公然威脅她嗎？說什麼要讓宜犁奶業再賠得傾家蕩產？
你以為是誰？
你真的能做到嗎？
王鈺涵是真的想要喊出這樣的話來，但想到站在眼前的人是趙山河，是蒙牛奶業的老闆。而蒙牛奶業如今正壓制著宜犁奶業，全面追擊。他要是說真的想要這樣做，不是說做不成的。
因為一時之氣，連累宜犁奶業再次遭受重創。就算她是王秋生的閨女，王鈺涵回去後也得背負嚴重後果，所以說她不敢這樣做。
「小姑，對不起。」
王鈺涵只能是憋屈的道歉，剛道完歉她的臉色便變的陰沉的可怕，起身就往外走去，她是真的不想再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鈺涵！」
林朝華看到王鈺涵就這樣跑出去，心情焦慮，趕緊邁步就要追上前去，卻被趙山河一個錯身，擋住他的道路。
「山河哥，你幹什麼？」
林朝華著急的瞪眼。
「我幹什麼？這話應該為問你吧？林朝華，說真的，我對你現在很失望，我失望的不是你心甘情願的當別人手裡的刀，對我狠狠的捅出來。我失望的是你這個大學算是白念了，你竟然會幫著外人來這樣逼迫你小姑小姑父。」
「你眼裡還有長輩嗎？」
「你真的還將他們當成是你血濃於水的親人嗎？」
趙山河失望的搖搖頭。
原本想要追出去的林朝華，看到趙山河這樣，下意識的就停住腳步，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然後嘆息一聲，衝著趙山河說道：「山河哥，這事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就這事，事已至此，我是無話可說的。」
「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因此就記恨上我哥我爸媽，你不要惹得奶奶不高興。」
「山河哥，對不起。」
「小姑小姑父，對不起！」
說完林朝華就追了出去。
「小華，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趕緊的把小涵叫回來啊！」
包小芳大聲的喊著，等看到林朝華追出去後，這才看向趙山河，語氣不善的說道：「趙山河，這下你算是滿意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表弟找個對象有多難，現在難得有鈺涵這樣的姑娘喜歡他，你說你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拆台？」
「你都知道鈺涵是王秋生的女兒，就應該清楚她說的沒錯。只要有王秋生的幫忙，小華在宜犁奶業是肯定會平步青雲的。你說你現在是不缺錢，總不能說也不讓別人掙錢，非要阻擾別人的前途吧？你這辦的都叫什麼事。」
這番話說完後，屋裡面陷入一片靜寂。
林春堂臉色羞愧的宛如豬肝般漲紅，他是真的沒想到包小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聽聽這是一個清醒長輩該說的話嗎？
「媽，你別說了！」
林朝陽趕緊勸阻。
趙永好氣的臉色低沉。
林春燕也是滿臉驚詫，難以想像包小芳會這樣不分青紅皂白。
趙山河深吸一口氣，就要出聲辯解的時候，誰想李秋雅卻是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從旁邊走了出來，站到了最前面。
她眼神有些冰冷的看過去。
「妗妗，你要是這樣說可就是冤枉我們了。」
「我們可沒有說想要攪黃朝華婚事的意思，他能夠交到女朋友，能夠得到王秋生的賞識，甚至以後是能夠在宜犁奶業混的風生水起，那都是他的事情，你不能說一股腦的就將他的事情推到我們頭上來吧？沒有這樣的道理。」
「何況我們今天來只是給姥姥過生日的，壓根就沒有想要提舉報信的事情。」
「不過既然說到這個舉報信，那我就給你掰扯掰扯。你知道外面都是怎麼說的嗎？他們都在說林朝華是山河的表弟，怎麼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難道他眼裡就沒有一點親情嗎？」
「妗妗，你說，要是這樣一盆水潑在他的身上，該有多髒？」
「這個……」
包小芳臉色頓變。
「還有頂著這樣的名聲，你覺得他就算是真的去了宜犁奶業本部，別人會這麼看他？你覺得宜犁奶業的人，會喜歡一個這樣背叛親情的人嗎？你要知道，他連親情都能背叛，何況是友情，你覺得會有人真心待他嗎？」
「我！」
包小芳一下慌神了。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些，但不得不說李秋雅說的很對，她說的這些話吧，字字誅心，讓包小芳的心緊張的不行。
「所以我就納悶了，你怎麼不從林朝華的身上找問題，卻非要在這裡怪罪我們家山河？是山河做錯事了嗎？要是的話，我們現在就給你賠禮道歉。」
「你敢接受嗎？」
李秋雅雙眼炯炯有神的看過來。
包小芳羞愧的低下頭。
「行了，都不要說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眼瞅著氛圍越來越僵，楊大雅開口說話了。她知道只有自己說話，這場鬧劇才能結束，要不然你的話，誰說都不好使。
果然。
隨著她開口說話，趙山河也懶得繼續掰扯下去。
包小芳這邊也熄火了。
但包小芳那可不是一般人，看到硬來不行，她立刻就變了套路，直接走到林春燕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小燕，咱們去廚房準備菜吧。」
「好！」
兩人走向廚房的同時，林春堂狠狠瞪了林朝陽一眼，低聲說道：「還不趕緊去外面瞧瞧，你弟弟到底怎麼樣了。」
「好！」
林朝陽衝著趙山河抱歉的一笑，便轉身走出去。
「山河，秋雅，你們來我這裡，我有話給你們說。」
楊大雅轉身走進裡間。
趙山河和李秋雅對視一眼便跟了上去。
屋裡是消停了，但屋外卻是火藥味十足。
王鈺涵叉著腰，看向林朝華的眼神充滿著怒意。
「你看到沒有？趙山河是怎麼說話的？他眼裡壓根就沒有我這個人。他在你們家一直都是這樣囂張的嗎？還有你，怎麼屁也不敢放一個，一聲都不敢吭？我告訴你林朝華，我和你在一起，是想要得到你保護的，不是說跟著你受氣的。」
「今天這事我記他趙山河一輩子！」
「你說吧，這事怎麼辦？」
林朝華哪敢得罪王鈺涵，他是真的很喜歡她，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說答應王秋生那樣的條件，以至於讓他現在這麼被動。
「鈺涵，你說吧，你想要怎麼辦？」
「我……」
王鈺涵咬了咬牙，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猙獰之色。
「他們說的這些，我也都明白，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呢？我能理解你們，你們能理解我嗎？」
「山河是我的兒子，這件事他是沒錯的，既然是沒錯，為什麼你們都要逼迫他表態妥協呢？為什麼非要讓我來說出這話？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話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會讓我多難受嗎？」
林春燕掃視全場，神情顯得有些悲憤。
「你們都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說話，可是有誰為我考慮過呢？」
「你們又有誰為山河考慮過？」
「我呢雖然說不是一個商人，卻也知道就朝華折騰出來的這個舉報信，對山河的生意有多大的傷害。這也就是山河福大命大，算是僥倖逃過一劫，要不然的話，他辛辛苦苦花費了無數錢財建造起來的蒙牛奶業就會破產。」
「你們想過真要這樣，他怎麼辦嗎？」
全場俱靜。
楊大雅不再說話，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能說得太多。
雖然她心眼裡是想著孫子的，但這不是還沒有到那種需要撕破臉的地步嗎？
何況趙山河這個外孫對她也很好。
她不能太偏心眼。
原本就心虛的林春堂和包小芳也沒有吭聲。
林朝陽更是羞愧難耐。
在這樣的情況下，破局說話的人竟然是王鈺涵。這個有點自來熟，一根筋的女人，面對著林春燕，竟然毫不猶豫地就出聲辯解。
「小姑，話不能這樣說，現在蒙牛奶業畢竟是沒有任何損失，可我們呢？卻是承受著難以想像的傷害，你都不知道這次前來東省，我們宜犁奶業到底賠了多少錢。」
「朝華也因為這事愧疚得不行。」
「所以說啊，這事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再說，你也不想讓朝華在宜犁奶業真的沒辦法幹下去吧？我給你說，朝華只要能在宜犁奶業待下去，他就會成為銷售總監，成為副總經理，甚至成為總經理，你說你能壞他的好事嗎？」
「你……」
「你說的都是什麼狗屁倒灶的話！」
林春燕的話沒有能說出來，趙山河便從外面推門進來，他已經在門口聽了會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才直接推門進來的。
有你們這樣辦事的嗎？
你們這是想要逼我媽嗎？
還有你這個王鈺涵，別說你現在還沒有和林朝華結婚，即便是真的結婚了又能怎麼樣？你就能在這裡無所顧忌地指手畫腳嗎？
你有什麼資格，又算哪根蔥！
「山河！」
林春燕和趙永好本能的站起身來，他們一直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下來。
「哥！」
趙山川第一個衝上前來，他一把就抓住趙山河的手，指著王鈺涵他們，義憤填膺的說道：「哥，他們一直在逼咱媽，你看咱媽被逼得都快哭了。」
「我知道，我來處理吧！」
趙山河拍拍趙山川的手背，淡然一笑。
李秋雅也走進門來，站到了林春燕的身邊。
「山河。」
林朝陽在心裡是做過很多心理建設的，他也找好了為林朝華脫罪的藉口，可當他看到趙山河的時候，發現這些所有的藉口統統都說不出口來。
你說什麼？
你原本就是做錯事了，你直接承認錯誤就是，為什麼非要在這裡狡辯？你狡辯就算了，還這樣逼迫著林春燕，你們到底意欲何為？
所以林朝陽到嘴邊的話說不出來。
「山河哥。」
林朝華卻是能說，他趕緊走到了趙山河面前，表情有些尷尬地低著頭。
趙山河呢？
他直接無視掉林朝華的這番作態，衝著楊大雅揚起了手中的蛋糕，笑吟吟地說道：「姥姥，這是我特意給您定做的蛋糕，咱們一會兒吃了它。」
「好！」
楊大雅微笑著點點頭。
將蛋糕放下後，趙山河便轉身看向王鈺涵，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就是王秋生的閨女王鈺涵吧？」
「對，是我。」王鈺涵看過來。
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也是有些波瀾起伏的，畢竟站在她面前的可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可是能將王秋生擊敗，將牛生根搶走，讓鄭懷均吃癟的主兒。
這樣的人就算看著不大，那也不是她能夠抗衡的。
但看到趙山河說話的神情，王鈺涵就感到一陣不舒服，所以語氣也有些強硬和冷淡。
「你剛才是在逼迫我媽嗎？」趙山河問道。
「沒有！」
王鈺涵立刻搖擺起來雙手，解釋道：「我是第一次來到你們家，又怎麼可能說做出這種事情呢？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趙山河，剛才你沒有在，現在你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可以好好的說說這事，你說吧，準備怎麼對付朝華。」
「對付？」
趙山河嗤之以鼻的一笑，語氣冰冷的說道：「我今天來這裡，就是給姥姥過壽的，其餘的事情原本是不想計較和理會的。可現在看來不計較不行，你們這都已經開始逼迫我媽了，我要是說再不吭聲的話，豈不是枉為人子？」
「王鈺涵，你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蒙牛奶業和宜犁奶業之間的爭鬥那是正常的商業競爭。」
「誰贏誰輸其實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算盤打到我媽的頭上來。你說說你，一個林朝華的女朋友，不就是仗著自己老爹是王秋生，所以才敢這樣趾高氣揚的說話嗎？可問題是，你說得著嗎？」
「我！」
王鈺涵一時語塞。
「你什麼你？你根本就沒有在這裡說話的資格。你現在立刻向我媽道歉，要是不道的話，你信不信，我讓宜犁奶業在現在的基礎上，賠得傾家蕩產！」
趙山河眼神凌然。
「我！」
王鈺涵能說的就是這個字，因為她現在有些神志迷糊。什麼意思？趙山河這是公然威脅她嗎？說什麼要讓宜犁奶業再賠得傾家蕩產？
你以為是誰？
你真的能做到嗎？
王鈺涵是真的想要喊出這樣的話來，但想到站在眼前的人是趙山河，是蒙牛奶業的老闆。而蒙牛奶業如今正壓制著宜犁奶業，全面追擊。他要是說真的想要這樣做，不是說做不成的。
因為一時之氣，連累宜犁奶業再次遭受重創。就算她是王秋生的閨女，王鈺涵回去後也得背負嚴重後果，所以說她不敢這樣做。
「小姑，對不起。」
王鈺涵只能是憋屈的道歉，剛道完歉她的臉色便變的陰沉的可怕，起身就往外走去，她是真的不想再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鈺涵！」
林朝華看到王鈺涵就這樣跑出去，心情焦慮，趕緊邁步就要追上前去，卻被趙山河一個錯身，擋住他的道路。
「山河哥，你幹什麼？」
林朝華著急的瞪眼。
「我幹什麼？這話應該為問你吧？林朝華，說真的，我對你現在很失望，我失望的不是你心甘情願的當別人手裡的刀，對我狠狠的捅出來。我失望的是你這個大學算是白念了，你竟然會幫著外人來這樣逼迫你小姑小姑父。」
「你眼裡還有長輩嗎？」
「你真的還將他們當成是你血濃於水的親人嗎？」
趙山河失望的搖搖頭。
原本想要追出去的林朝華，看到趙山河這樣，下意識的就停住腳步，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著，然後嘆息一聲，衝著趙山河說道：「山河哥，這事都是我的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就這事，事已至此，我是無話可說的。」
「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因此就記恨上我哥我爸媽，你不要惹得奶奶不高興。」
「山河哥，對不起。」
「小姑小姑父，對不起！」
說完林朝華就追了出去。
「小華，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趕緊的把小涵叫回來啊！」
包小芳大聲的喊著，等看到林朝華追出去後，這才看向趙山河，語氣不善的說道：「趙山河，這下你算是滿意了吧？」
「你知不知道你表弟找個對象有多難，現在難得有鈺涵這樣的姑娘喜歡他，你說你不幫忙就算了，怎麼還拆台？」
「你都知道鈺涵是王秋生的女兒，就應該清楚她說的沒錯。只要有王秋生的幫忙，小華在宜犁奶業是肯定會平步青雲的。你說你現在是不缺錢，總不能說也不讓別人掙錢，非要阻擾別人的前途吧？你這辦的都叫什麼事。」
這番話說完後，屋裡面陷入一片靜寂。
林春堂臉色羞愧的宛如豬肝般漲紅，他是真的沒想到包小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聽聽這是一個清醒長輩該說的話嗎？
「媽，你別說了！」
林朝陽趕緊勸阻。
趙永好氣的臉色低沉。
林春燕也是滿臉驚詫，難以想像包小芳會這樣不分青紅皂白。
趙山河深吸一口氣，就要出聲辯解的時候，誰想李秋雅卻是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後從旁邊走了出來，站到了最前面。
她眼神有些冰冷的看過去。
「妗妗，你要是這樣說可就是冤枉我們了。」
「我們可沒有說想要攪黃朝華婚事的意思，他能夠交到女朋友，能夠得到王秋生的賞識，甚至以後是能夠在宜犁奶業混的風生水起，那都是他的事情，你不能說一股腦的就將他的事情推到我們頭上來吧？沒有這樣的道理。」
「何況我們今天來只是給姥姥過生日的，壓根就沒有想要提舉報信的事情。」
「不過既然說到這個舉報信，那我就給你掰扯掰扯。你知道外面都是怎麼說的嗎？他們都在說林朝華是山河的表弟，怎麼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難道他眼裡就沒有一點親情嗎？」
「妗妗，你說，要是這樣一盆水潑在他的身上，該有多髒？」
「這個……」
包小芳臉色頓變。
「還有頂著這樣的名聲，你覺得他就算是真的去了宜犁奶業本部，別人會這麼看他？你覺得宜犁奶業的人，會喜歡一個這樣背叛親情的人嗎？你要知道，他連親情都能背叛，何況是友情，你覺得會有人真心待他嗎？」
「我！」
包小芳一下慌神了。
她是真的沒想過這些，但不得不說李秋雅說的很對，她說的這些話吧，字字誅心，讓包小芳的心緊張的不行。
「所以我就納悶了，你怎麼不從林朝華的身上找問題，卻非要在這裡怪罪我們家山河？是山河做錯事了嗎？要是的話，我們現在就給你賠禮道歉。」
「你敢接受嗎？」
李秋雅雙眼炯炯有神的看過來。
包小芳羞愧的低下頭。
「行了，都不要說了，這事就到此為止吧。」
眼瞅著氛圍越來越僵，楊大雅開口說話了。她知道只有自己說話，這場鬧劇才能結束，要不然你的話，誰說都不好使。
果然。
隨著她開口說話，趙山河也懶得繼續掰扯下去。
包小芳這邊也熄火了。
但包小芳那可不是一般人，看到硬來不行，她立刻就變了套路，直接走到林春燕身邊，拉起她的手說道：「小燕，咱們去廚房準備菜吧。」
「好！」
兩人走向廚房的同時，林春堂狠狠瞪了林朝陽一眼，低聲說道：「還不趕緊去外面瞧瞧，你弟弟到底怎麼樣了。」
「好！」
林朝陽衝著趙山河抱歉的一笑，便轉身走出去。
「山河，秋雅，你們來我這裡，我有話給你們說。」
楊大雅轉身走進裡間。
趙山河和李秋雅對視一眼便跟了上去。
屋裡是消停了，但屋外卻是火藥味十足。
王鈺涵叉著腰，看向林朝華的眼神充滿著怒意。
「你看到沒有？趙山河是怎麼說話的？他眼裡壓根就沒有我這個人。他在你們家一直都是這樣囂張的嗎？還有你，怎麼屁也不敢放一個，一聲都不敢吭？我告訴你林朝華，我和你在一起，是想要得到你保護的，不是說跟著你受氣的。」
「今天這事我記他趙山河一輩子！」
「你說吧，這事怎麼辦？」
林朝華哪敢得罪王鈺涵，他是真的很喜歡她，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說答應王秋生那樣的條件，以至於讓他現在這麼被動。
「鈺涵，你說吧，你想要怎麼辦？」
「我……」
王鈺涵咬了咬牙，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