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必須要討的公道
「這是青山市質監局在對銷售產品進行抽檢的時候發現的，我在知道這事後，就安排媒體報紙進行了推波助瀾的宣傳。但這樣的宣傳只能說是輔助，畢竟不是咱們在做這事。」
牛生根說出來事情的原委。
「哈哈！」
趙山河爽朗地笑起來：「無所謂是不是咱們做了，只要目的達到就成。」
「老牛，這事既然已經這樣，那你就可以乘勝追擊了，不要有任何顧慮，要痛打落水狗，將宜犁奶業在東省的所有銷售網絡徹底的鏟掉，全面鋪咱們的蒙牛奶製品。」
「是！」
牛生根沉聲領命。
「嘿嘿，牛總，這下可算是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惡氣，我這會兒真的很想瞧瞧王秋生是什麼嘴臉。」柳先和高興地說道。
「能是什麼嘴臉，肯定很難看唄。」
「活該，誰讓他們將咱們牛總給辭掉的。」
「無所謂的事情了，只要咱們贏了就成。牛總，你說咱們現在怎麼做？」
「鋪貨！」
牛生根能理解柳先和他們現在的心情，也不會說去阻止什麼，要是說不讓他們發泄出來，那才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該做的事情。
「趙總說了，要咱們趕緊鋪貨，無條件的將宜犁奶業的所有銷售渠道全部占領，要給他們最沉重的最後一擊，告訴他們，誰才是東省奶製品界的無冕之王。」
「明白！」
所有人精神振奮。
……
東州市永星百貨。
陳進軍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將所有賭注都押在了宜犁奶業身上，為此不惜甚至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為宜犁奶業不斷鋪路。
可結果呢？誰想會變成這樣。
宜犁奶業兵敗如山倒，將他給徹底坑慘了。
如今誰提到宜犁奶業，都會捎帶著說上一句，永星百貨當時不就是為宜犁奶業撐腰的嗎？
恨不得將宜犁奶業誇成是天上地下最好喝的牛奶，現在他們怎麼沒有站出來澄清呢？
他們啊就是一丘之貉！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陳進軍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耳邊傳來一陣陣山呼海嘯般的喊叫聲，刺激著他的耳膜。
他那原本就煩躁不安的心情，變得更加動盪。
「很不好！」
很不好嗎？
陳進軍也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就連外面的喊叫聲，自己在這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消費者都在喊叫著，讓永星百貨出來給個說法。
可問題是自己怎麼給說法？
拿什麼給說法？
「我要找王秋生！」
陳進軍說著就拿起電話打了出去，王秋生倒是也沒有說拒而不接，他在接通後語氣很冷靜的說道：「陳總，您找我有事嗎？」
「找你有事嗎？你說呢？」
陳進軍臉色陰沉。
「我這裡發生了很嚴重的聚集事件，他們都是為了你們宜犁奶業的丙二醇事件來的，你不能說不出面解釋下吧？」
「我出面解釋？」
王秋生搖搖頭，當場便拒絕。
「陳總，這個問題咱們當初是說好的，咱們之間就是正常的合作關係，發生這種意外是需要你們永星百貨去解決的，而不是我們。所以說不管你那邊的聚集事件是什麼樣的，都和我們宜犁奶業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掛掉電話了。」
「王總……」
話都沒有說完，王秋生那邊便掛掉電話，他正憤怒著呢，有哪裡有心情去陪著陳進軍閒聊。
更何況他也知道陳進軍所說的是什麼事情，這種事啊，他擺不平。
用鄭懷均的話說，現在他需要的就是少說話。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懂。
「嘟嘟！」
當一陣盲音響起來的時候，陳進軍傻眼了。
王秋生竟然這麼幹淨利索地甩鍋了。
這下他可怎麼辦？
「總不能讓我去找趙山河吧？」
陳進軍心煩意亂。
……
心煩意亂的不只是陳進軍，還有一個人，他就是林朝華。
他怎麼都沒想到，昨天還是高高地在天上飄著，今天竟然會摔落到泥潭裡。
疼得痛徹心扉。
在他看來，他知道趙山河是能夠解決掉這個問題的，畢竟趙山河從來沒有敗績。可要不要這麼快？
這才一夜之間，城頭便變換了大王旗。
問題是，他現在該如何自處？
自己要是成功的話，回到家裡怎麼都好說，就算是面對趙山河的時候有些心虛，卻也是能坦然面對，畢竟自己這邊是贏了。
可現在呢？
輸得一敗塗地。
你讓他怎麼回家給奶奶過生日？
「朝華，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為了咱們宜犁奶業失敗的事情？」王鈺涵走過來，摸了摸林朝華的額頭輕聲細語地問道。
「是。」
林朝華就算是有著天大的憤怒和恐慌，都不會說當著王鈺涵的面失態，他呼吸著王鈺涵身上的香氣，煩躁不安的心情慢平靜下來。
「這事啊，你不用太過自責的，畢竟宜犁奶業原本就處於困境，失敗就失敗了。以前又不是說沒有失敗過，你要知道，就算是失敗了，咱們宜犁奶業照樣擁有著很廣闊的天地。離開東省這個市場，咱們照樣是能夠混得開。」
王鈺涵莞爾一笑勸慰著。
「至於說到你擔心的事情，就是那個怎麼面對趙山河，其實在我看來根本不需要擔心，這有什麼好想的。你這個充其量算是各為其主，既然是各為其主，那麼不管是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是能夠理解的，你說是吧？」
「可是我……」
王鈺涵抬起手指，擋住他的嘴唇，溫柔地說道：「你還有我。」
對啊，我還有鈺涵陪在身邊。
「鈺涵，謝謝你，那咱們明天照舊回家給奶奶過生日。我正好帶著你認識下我的家人，你看好嗎？」林朝華柔聲說道。
「好！」
……
南崛縣巡檢鎮林家。
今天對林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是楊大雅的生日。她啊，原本是不想要過這個生日的，但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便答應了林春堂。
就像是現在。
坐在屋裡的椅子上，楊大雅看著林春堂和包小芳，抬起布滿皺紋的額頭，慢慢地問道：「你們說小燕家裡會來嗎？」
「當然會的。」
林春堂想都沒想便果斷地說道：「我給小燕打過電話的，她說會帶著全家人過來的。」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
「山河也說會跟著秋雅過來。」
「是嗎？那樣的話太好了，那小華呢？」楊大雅高興地問道。
「他也會回來的。」林春堂說道。
就在他話音落地的同時，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林春堂他們趕緊站起身來走出去，看到是趙永好他們一家過來了。
這個一家其實說的就是趙永好，林春燕和趙山川。
趙琳是沒有回家的。
一陣寒暄過後，包小芳就走到了林春燕面前，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小燕，有件事想要給你說說，你可不要生氣啊。」
「嫂子，你想要說的是朝華的事情吧？」林春燕平靜地看過來。
「對！」
包小芳沒想到林春燕會直接說出來，但這話都說出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藏著掖著，直視著林春燕的雙眼說道：「朝華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周全，不過我想他是有原因的，這裡面是肯定有苦衷的，你可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他還小。」
「還小？」
林春燕這次沒有說想要善罷甘休的意思，因為這次受到傷害的是她的兒子。當娘的要是說不為兒子討個公道，那還叫什么娘？
就算做這事的人是林朝華，這個公道也是必須要討的。
「他都大學畢業了，他早就成年了，你還說他小？真的要是小的話，也辦不出來這事。嫂子，這事我不能替山河做主，一會兒他會過來，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給他說吧，我不管！」
林春燕乾淨利索地拒絕。
「我！」
包小芳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小燕，這事吧……」
就在林春堂咳嗽了一聲，想要從中斡旋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次走進來的是林朝華和王鈺涵。
沒誰想到林朝華竟然帶著女朋友回來參加奶奶的生日宴會，所以說就算是對他有意見，在看到王鈺涵的時候，趙永好他們也都很好的將這種怒意隱藏起來。
一陣介紹過後，還沒有等到林朝華去給趙永好說好話，王鈺涵便已經乖巧地走上前來，用溫柔至極的話語衝著林春燕說道：「小姑，我就跟著朝華喊你姑姑了。」
「你就喊姑姑吧！」林春燕點點頭。
「姑姑，有件事我想要給您說聲，那就是這次針對趙山河的那個舉報信，其實朝華是有苦衷的，他這兩天一直都是吃不好喝不好的，您看要是趙山河來的話，您能不能幫著說說情，就當做是給我這個未來林家兒媳婦一個面子。」
王鈺涵笑盈盈地看著。
「您說呢？」
林春燕一下愣住。
趙永好也有些懵神，但很快看向王鈺涵的眼神變的有些生氣。
這算是什麼？
這是在威脅林春燕嗎？你拿著自己的身份來逼迫林春燕答應你的要求，可問題是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哪裡有你這樣做事的？
要是說林春燕不答應的話，你難不成還會和林朝華分手？
你要將分手的原因怪罪在我們的頭上嗎？
林朝華安靜的看著沒有說話。
林春堂欲言又止。
包小芳趕緊走上前來，和王鈺涵並肩而站後，看著林春燕說道：「小燕，你也聽到了吧？這事啊是有內情的，你啊就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了。這樣，朝華，你趕緊給你小姑小姑父賠禮道歉，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咱們今天正好給你奶奶過生日。」
「好！」
林朝華走上前來，衝著林春燕彎腰鞠躬。
「小姑小姑父，這事啊，的確是有內情的，我是有苦衷的，要不然的話，我是怎麼都不會做出這種愚蠢至極的事情來。但我也知道，現在說再多的話都是沒用的，你們啊肯定是很憤怒很生氣的，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對不起。」
林春燕嘴唇哆嗦。
就在這時林朝陽嘆了一口氣後也轉過身來，看著林春燕說道：「小姑，按理來說這話我是不該說的，但現在事情是宜犁奶業全面潰敗了，蒙牛奶業不但是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是一鼓作氣的拿下了整個東省市場，所以說啊，山河是沒有吃虧的。」
「既然如此，那這事就當做是朝華得了失心瘋，犯了迷糊做的，您啊，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等到山河和秋雅過來的時候，我會讓他當面給他們兩人賠禮道歉，您看您這邊就算了吧，別因為和他慪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當了。」
「您說是吧？」
最後林朝陽還是選擇了向家庭妥協。
他是有著很強烈的不甘心，但那又如何？難道說非要將林朝華殺了才能解恨嗎？
那當然不至於。何況林朝華都將女朋友帶回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他能怎麼辦？
破壞林朝華的愛情嗎？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他心知肚明，趙山河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只要林春燕這邊鬆口了，趙山河是不會說怎麼樣的。即便是心裡不舒服，也會咽下這口氣的。
所以他只能是順著林朝華的話說話。
「我！」
林春燕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趙永好看著有些難受的媳婦，張嘴就要為她說話的時候，誰想楊大雅開口了。她面對著趙永好一家人，伸伸手，讓林春燕來到身邊，拉起自己閨女的手，就語重心長的說著。
「小燕啊，娘本來是不想說這事的，但這事啊，你看得這麼想。今天是娘的生日，朝華又帶著自己女朋友，第一次來咱們家，你說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吧？那樣誰的臉上都沒有光彩，你說是吧？」
「這事啊，要不就這麼決定了吧？」
「一會兒山河來的時候，我來和他說，讓朝華給他敬杯酒賠罪，就算是過去了，你看行嗎？」
楊大雅渾濁的雙眼盯視著林春燕，期待著她的回答。
被這樣盯視著的林春燕，心中像是有著一團怒火，卻又偏偏發泄不出來。
她難受的很。
這這種情緒下，她開口了。
牛生根說出來事情的原委。
「哈哈！」
趙山河爽朗地笑起來：「無所謂是不是咱們做了，只要目的達到就成。」
「老牛，這事既然已經這樣，那你就可以乘勝追擊了，不要有任何顧慮，要痛打落水狗，將宜犁奶業在東省的所有銷售網絡徹底的鏟掉，全面鋪咱們的蒙牛奶製品。」
「是！」
牛生根沉聲領命。
「嘿嘿，牛總，這下可算是痛痛快快的出了一口惡氣，我這會兒真的很想瞧瞧王秋生是什麼嘴臉。」柳先和高興地說道。
「能是什麼嘴臉，肯定很難看唄。」
「活該，誰讓他們將咱們牛總給辭掉的。」
「無所謂的事情了，只要咱們贏了就成。牛總，你說咱們現在怎麼做？」
「鋪貨！」
牛生根能理解柳先和他們現在的心情，也不會說去阻止什麼，要是說不讓他們發泄出來，那才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該做的事情。
「趙總說了，要咱們趕緊鋪貨，無條件的將宜犁奶業的所有銷售渠道全部占領，要給他們最沉重的最後一擊，告訴他們，誰才是東省奶製品界的無冕之王。」
「明白！」
所有人精神振奮。
……
東州市永星百貨。
陳進軍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將所有賭注都押在了宜犁奶業身上，為此不惜甚至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為宜犁奶業不斷鋪路。
可結果呢？誰想會變成這樣。
宜犁奶業兵敗如山倒，將他給徹底坑慘了。
如今誰提到宜犁奶業，都會捎帶著說上一句，永星百貨當時不就是為宜犁奶業撐腰的嗎？
恨不得將宜犁奶業誇成是天上地下最好喝的牛奶，現在他們怎麼沒有站出來澄清呢？
他們啊就是一丘之貉！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陳進軍在辦公室中來回走動，耳邊傳來一陣陣山呼海嘯般的喊叫聲，刺激著他的耳膜。
他那原本就煩躁不安的心情，變得更加動盪。
「很不好！」
很不好嗎？
陳進軍也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就連外面的喊叫聲，自己在這裡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些消費者都在喊叫著，讓永星百貨出來給個說法。
可問題是自己怎麼給說法？
拿什麼給說法？
「我要找王秋生！」
陳進軍說著就拿起電話打了出去，王秋生倒是也沒有說拒而不接，他在接通後語氣很冷靜的說道：「陳總，您找我有事嗎？」
「找你有事嗎？你說呢？」
陳進軍臉色陰沉。
「我這裡發生了很嚴重的聚集事件，他們都是為了你們宜犁奶業的丙二醇事件來的，你不能說不出面解釋下吧？」
「我出面解釋？」
王秋生搖搖頭，當場便拒絕。
「陳總，這個問題咱們當初是說好的，咱們之間就是正常的合作關係，發生這種意外是需要你們永星百貨去解決的，而不是我們。所以說不管你那邊的聚集事件是什麼樣的，都和我們宜犁奶業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掛掉電話了。」
「王總……」
話都沒有說完，王秋生那邊便掛掉電話，他正憤怒著呢，有哪裡有心情去陪著陳進軍閒聊。
更何況他也知道陳進軍所說的是什麼事情，這種事啊，他擺不平。
用鄭懷均的話說，現在他需要的就是少說話。
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懂。
「嘟嘟！」
當一陣盲音響起來的時候，陳進軍傻眼了。
王秋生竟然這麼幹淨利索地甩鍋了。
這下他可怎麼辦？
「總不能讓我去找趙山河吧？」
陳進軍心煩意亂。
……
心煩意亂的不只是陳進軍，還有一個人，他就是林朝華。
他怎麼都沒想到，昨天還是高高地在天上飄著，今天竟然會摔落到泥潭裡。
疼得痛徹心扉。
在他看來，他知道趙山河是能夠解決掉這個問題的，畢竟趙山河從來沒有敗績。可要不要這麼快？
這才一夜之間，城頭便變換了大王旗。
問題是，他現在該如何自處？
自己要是成功的話，回到家裡怎麼都好說，就算是面對趙山河的時候有些心虛，卻也是能坦然面對，畢竟自己這邊是贏了。
可現在呢？
輸得一敗塗地。
你讓他怎麼回家給奶奶過生日？
「朝華，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為了咱們宜犁奶業失敗的事情？」王鈺涵走過來，摸了摸林朝華的額頭輕聲細語地問道。
「是。」
林朝華就算是有著天大的憤怒和恐慌，都不會說當著王鈺涵的面失態，他呼吸著王鈺涵身上的香氣，煩躁不安的心情慢平靜下來。
「這事啊，你不用太過自責的，畢竟宜犁奶業原本就處於困境，失敗就失敗了。以前又不是說沒有失敗過，你要知道，就算是失敗了，咱們宜犁奶業照樣擁有著很廣闊的天地。離開東省這個市場，咱們照樣是能夠混得開。」
王鈺涵莞爾一笑勸慰著。
「至於說到你擔心的事情，就是那個怎麼面對趙山河，其實在我看來根本不需要擔心，這有什麼好想的。你這個充其量算是各為其主，既然是各為其主，那麼不管是做出什麼樣的事情，都是能夠理解的，你說是吧？」
「可是我……」
王鈺涵抬起手指，擋住他的嘴唇，溫柔地說道：「你還有我。」
對啊，我還有鈺涵陪在身邊。
「鈺涵，謝謝你，那咱們明天照舊回家給奶奶過生日。我正好帶著你認識下我的家人，你看好嗎？」林朝華柔聲說道。
「好！」
……
南崛縣巡檢鎮林家。
今天對林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是楊大雅的生日。她啊，原本是不想要過這個生日的，但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便答應了林春堂。
就像是現在。
坐在屋裡的椅子上，楊大雅看著林春堂和包小芳，抬起布滿皺紋的額頭，慢慢地問道：「你們說小燕家裡會來嗎？」
「當然會的。」
林春堂想都沒想便果斷地說道：「我給小燕打過電話的，她說會帶著全家人過來的。」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下。
「山河也說會跟著秋雅過來。」
「是嗎？那樣的話太好了，那小華呢？」楊大雅高興地問道。
「他也會回來的。」林春堂說道。
就在他話音落地的同時，院子裡傳來一陣腳步聲，林春堂他們趕緊站起身來走出去，看到是趙永好他們一家過來了。
這個一家其實說的就是趙永好，林春燕和趙山川。
趙琳是沒有回家的。
一陣寒暄過後，包小芳就走到了林春燕面前，表情有些尷尬的說道：「小燕，有件事想要給你說說，你可不要生氣啊。」
「嫂子，你想要說的是朝華的事情吧？」林春燕平靜地看過來。
「對！」
包小芳沒想到林春燕會直接說出來，但這話都說出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藏著掖著，直視著林春燕的雙眼說道：「朝華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不周全，不過我想他是有原因的，這裡面是肯定有苦衷的，你可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他還小。」
「還小？」
林春燕這次沒有說想要善罷甘休的意思，因為這次受到傷害的是她的兒子。當娘的要是說不為兒子討個公道，那還叫什么娘？
就算做這事的人是林朝華，這個公道也是必須要討的。
「他都大學畢業了，他早就成年了，你還說他小？真的要是小的話，也辦不出來這事。嫂子，這事我不能替山河做主，一會兒他會過來，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給他說吧，我不管！」
林春燕乾淨利索地拒絕。
「我！」
包小芳臉色青一陣紫一陣。
「小燕，這事吧……」
就在林春堂咳嗽了一聲，想要從中斡旋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次走進來的是林朝華和王鈺涵。
沒誰想到林朝華竟然帶著女朋友回來參加奶奶的生日宴會，所以說就算是對他有意見，在看到王鈺涵的時候，趙永好他們也都很好的將這種怒意隱藏起來。
一陣介紹過後，還沒有等到林朝華去給趙永好說好話，王鈺涵便已經乖巧地走上前來，用溫柔至極的話語衝著林春燕說道：「小姑，我就跟著朝華喊你姑姑了。」
「你就喊姑姑吧！」林春燕點點頭。
「姑姑，有件事我想要給您說聲，那就是這次針對趙山河的那個舉報信，其實朝華是有苦衷的，他這兩天一直都是吃不好喝不好的，您看要是趙山河來的話，您能不能幫著說說情，就當做是給我這個未來林家兒媳婦一個面子。」
王鈺涵笑盈盈地看著。
「您說呢？」
林春燕一下愣住。
趙永好也有些懵神，但很快看向王鈺涵的眼神變的有些生氣。
這算是什麼？
這是在威脅林春燕嗎？你拿著自己的身份來逼迫林春燕答應你的要求，可問題是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哪裡有你這樣做事的？
要是說林春燕不答應的話，你難不成還會和林朝華分手？
你要將分手的原因怪罪在我們的頭上嗎？
林朝華安靜的看著沒有說話。
林春堂欲言又止。
包小芳趕緊走上前來，和王鈺涵並肩而站後，看著林春燕說道：「小燕，你也聽到了吧？這事啊是有內情的，你啊就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了。這樣，朝華，你趕緊給你小姑小姑父賠禮道歉，這事就算是過去了，咱們今天正好給你奶奶過生日。」
「好！」
林朝華走上前來，衝著林春燕彎腰鞠躬。
「小姑小姑父，這事啊，的確是有內情的，我是有苦衷的，要不然的話，我是怎麼都不會做出這種愚蠢至極的事情來。但我也知道，現在說再多的話都是沒用的，你們啊肯定是很憤怒很生氣的，我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對不起。」
林春燕嘴唇哆嗦。
就在這時林朝陽嘆了一口氣後也轉過身來，看著林春燕說道：「小姑，按理來說這話我是不該說的，但現在事情是宜犁奶業全面潰敗了，蒙牛奶業不但是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是一鼓作氣的拿下了整個東省市場，所以說啊，山河是沒有吃虧的。」
「既然如此，那這事就當做是朝華得了失心瘋，犯了迷糊做的，您啊，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等到山河和秋雅過來的時候，我會讓他當面給他們兩人賠禮道歉，您看您這邊就算了吧，別因為和他慪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值當了。」
「您說是吧？」
最後林朝陽還是選擇了向家庭妥協。
他是有著很強烈的不甘心，但那又如何？難道說非要將林朝華殺了才能解恨嗎？
那當然不至於。何況林朝華都將女朋友帶回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說他能怎麼辦？
破壞林朝華的愛情嗎？
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他心知肚明，趙山河是一個非常孝順的人，只要林春燕這邊鬆口了，趙山河是不會說怎麼樣的。即便是心裡不舒服，也會咽下這口氣的。
所以他只能是順著林朝華的話說話。
「我！」
林春燕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趙永好看著有些難受的媳婦，張嘴就要為她說話的時候，誰想楊大雅開口了。她面對著趙永好一家人，伸伸手，讓林春燕來到身邊，拉起自己閨女的手，就語重心長的說著。
「小燕啊，娘本來是不想說這事的，但這事啊，你看得這麼想。今天是娘的生日，朝華又帶著自己女朋友，第一次來咱們家，你說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吧？那樣誰的臉上都沒有光彩，你說是吧？」
「這事啊，要不就這麼決定了吧？」
「一會兒山河來的時候，我來和他說，讓朝華給他敬杯酒賠罪，就算是過去了，你看行嗎？」
楊大雅渾濁的雙眼盯視著林春燕，期待著她的回答。
被這樣盯視著的林春燕，心中像是有著一團怒火，卻又偏偏發泄不出來。
她難受的很。
這這種情緒下，她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