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有點太突然了
「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們開會嗎？」
崔歡臉色陰沉，冰冷的眼神掃視向所有人。
每個碰觸到她目光的人，全都有些膽怯地低下頭來，沒誰敢和她正視。
也恰恰因為這樣的膽怯，讓崔歡心中失望越發強烈。
「說說吧，天源奶廠的事情是誰泄露出去的？」崔歡一字一句地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但沒有人吭聲。
「你們這是在逼我嗎？你們要清楚，這件事想要調查的話很簡單，可要是說等我調查出來的話，那後果就不一樣了，可不是你們所能承擔的。」
「所以趁著我現在還有心情和你們好好說，你們最好趕緊坦白了。」崔歡語氣寒徹的說道。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好，很好。」
崔歡看到這幕，臉上閃過一抹怒色。
「看來是我平常對你們太過放縱，以至於說你們都忘記了我之前給你們說過的規矩。行啊，咱們財務科的規矩，你們都敢破壞，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
就在崔歡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她咽下到嘴邊的話，走過去接聽後，發現是李向陽打過來的。
「崔科長，你來我這裡一趟。」
「好的，我這就去。」
掛掉電話後，崔歡深深呼吸一口氣，扭頭說道：「天源奶廠的事情是秘密，最起碼在沒有官宣之前，是要嚴格保密的，是絕對不能外泄半點的。」
「可現在呢？這件事卻鬧得人盡皆知。雖然說廠長那邊還沒有傳過來什麼意見，但我想他肯定也是十分生氣。」
「這說明什麼？說明是財務科泄密的，說明廠長很有可能會對咱們財務科有看法，而這個有看法的結果就是財務科會迎來大換血。」
「你們誰不想乾的話早點說，別拖累別人！」
沉默。
依舊是死一般的沉默。
在這裡站著的六個人，沒有誰吭聲，好像都在通過這種沉默，想要矇混過關。
「你們真的是讓我挺失望的。」
崔歡搖搖頭，嘆息著向門口走去，走到房門處的時候，沒有轉身，但語氣卻是殺氣騰騰。
「天源奶廠的事情，只有咱們財務科在負責辦理，這件事甚至就連李副廠長都不清楚。」
「所以說要是泄密的話，只能是從咱們這裡，是有人有意或者說故意說出去的。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想要告訴你，我現在就要動身去漢東市河圖製造。」
「我希望在我見到李副廠長之前，這件事是誰做的，他能自己站出來。」
「要是說到那時候還沒有人承認，那好，咱們財務科會迎來大調整，我保證在場的你們六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開除！」
「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崔歡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六個會計彼此面面相覷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們雖然說都保持著沉默，可心裡卻是已經掀起了翻江倒海的波浪。
如果找不到泄密者，六個人都要被開除。
他們相信崔歡說到就能做到。
可這人，到底是誰呢？
真是坑慘大家了！
……
河圖製造。
在李向陽的辦公室中，此時此刻坐著兩個人，他們分別是負責公關的蔡謙和負責宣傳的郭開端。
兩人是聯袂而至的，他們想要見李向陽，說說天源奶廠的事情。因為這事吧，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和趙山河說之前，應該和李向陽溝通下比較好。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反對？」李向陽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是反對，只是覺得這事吧，咱們可以換個思路去面對。」
蔡謙連忙搖搖頭，乾笑著說道：「我們是覺得像是奶製品，在如今的市場上是沒有多少前途的，很多家庭壓根不會說去購買奶製品，這應該也是天源奶廠倒閉的原因。」
「廠長要是說拿下奶廠，為的是想要建造分廠，我們是沒有任何意見。可要是說想要繼續發展奶製品，我們覺得就要慎重考慮了。」
「這個決定風險太大了啊！」
「風險大？」
李向陽淡然一笑。
「做生意哪件事沒有風險呢？有風險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風險還沒有利潤。」
「至於說到這個利潤的話，你們覺得廠長的每次選擇有錯誤的嗎？他哪次投資不都是能夠贏得市場，獲得成功呢。所以說這次的天源奶廠收購，我覺得也是沒問題的。」
「這樣的話，希望如此吧。」
蔡謙也沒有多說別的。
兩人就開始做著其餘的工作匯報，等到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崔歡也來了。看到崔歡過來，蔡謙兩人便起身告辭離開。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再反對投資奶廠。
而這也能看出來李向陽的性格，他心中難道說沒有疑惑嗎？
有，他其實也對天源奶廠的事情有著看法，但他卻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的看法有時候重要，有時候卻是一文不值。
他要做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無條件地相信和支持趙山河。
有這點就夠了！
所以當著蔡謙和郭開端的面，李向陽才會態度鮮明地力挺趙山河。
「李廠長。」崔歡開口打招呼。
「崔科長，來，坐下說話。」李向陽招呼著崔歡坐到椅子上。
「好！」
等到崔歡落座後，李向陽便直截了當地說道：「崔科長，你是咱們工廠的老人，所以說有些話我也就不和你東繞西繞。」
「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天源奶廠的泄密事件，這事你應該心裡有數吧？」
果然如此。
就知道會是這事的崔歡，神情嚴肅地說道：「是，我猜到了。」
「實際上在過來之前，我就在財務科那邊問過話，想要找到是誰泄密的。我還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在我來你這裡之前主動站出來。」
「可惜的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崔歡說到這裡的時候，神情充滿了氣憤。
她原以為對財務科的掌控力度是很強的，所以說很多事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只要大局在她，其餘瑣碎小事是可以容忍的。
誰想到竟然不是這樣。
在這種大事前面，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泄密的沒有站出來，指責揭露泄密的也沒有人站出來，這讓崔歡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羞辱。
這是她的失敗。
李向陽感受到崔歡的這種悲傷後，搖搖頭說道：「崔科長，我沒有追究你責任的意思，但這件事吧也為咱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你應該很清楚，雖然說廠長那邊也沒有特別叮囑，要對收購天源奶廠的事情保密，但保密卻是最基本的條例。」
「你敢說廠長那邊就沒有什麼布局嗎？」
「你敢說天源奶廠就不會牽扯到什麼秘密嗎？」
「就算是沒有，在這事沒有被勒令官宣之前，就應該是保密的。可你瞧瞧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都在議論紛紛。都在說咱們廠長這次的選擇是錯誤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收購奶廠？你覺得這種事是他們能夠私自討論的嗎？」
李向陽一口氣說道。
「李廠長，我知道錯了，這件事就是從我們財務科泄密的，我對此責無旁貸。所以說廠裡面要是有任何懲罰，我全都認。」
「我建議，只要查出來這事是誰泄密的，一律無條件地開除。而要是說沒誰站出來承認的話，我建議即刻起調整財務科的所有會計。」
崔歡眼神冷靜。
「再怎麼說，財務科都是咱們工廠的核心部門，這裡不需要管不住自己嘴的，不需要敢對外泄密的，所以不管他們有著什麼樣的背景，這次都不能置身事外。」
「包括我在內。」
崔歡深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坦然地說道：「我也願意接受任何調整！」
李向陽目不斜視地看著崔歡，緩緩說道：「既然你都明白，那這事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再有崔科長，我想你要給你們科室的人都講清楚，國有國法，廠有廠規，不管是誰違背了，都必須接受懲罰。」
「我會做的。」崔歡說道。
「這樣，我給你半天時間，到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你將人交出來，我來按照規章制度處理。處理了，你們財務科的事情你繼續去做，我不會幹涉。可要是說這個人沒有交出來，我就要對你們財務科大換血了。」
李向陽態度十分鮮明。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事。」
崔歡起身就往外走。
「崔歡等等。」
李向陽突然叫住她。
「我想要告訴你，你和我都是最早跟隨山河的人。山河能將事業發展到今天這步不容易，所以咱們更要幫著他，看好家。」
「不管是誰想要毀掉這個家，都是咱們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麼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你放手去做，出了任何事我給你兜著。」
「我明白。」
崔歡點點頭，不再停留，大踏步離開。
就在崔歡離開後沒有多久，趙山河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是想要問問李向陽這邊，派人過去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畢竟天源奶廠想要整頓的話，還得是自己人出面才行。
「廠長，再給我半小時，所有人就都能去你那裡。」
「好！」
「還有。」
李向陽遲疑了下，還是沒有藏私，將剛才和崔歡的談話內容說了出來。
聽到這件事竟然在廠裡面已經吵鬧的天翻地覆的時候，趙山河眉宇也不由微微皺起。
尤其是聽到蔡謙和郭開端也對這事有意見時，趙山河就知道這事必須重視起來了。
「你的做法是對的，這種泄密事件是絕對不能縱容的。要是說現在縱容，以後咱們廠還能有什麼秘密可言？何況出事的還是財務科，那可是咱們廠的重中之重。向陽，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我支持你。」趙山河沉聲說道。
「是！」
「向陽，你就不想要問問，我為什麼要收購天源奶廠嗎？」趙山河問道。
「想，但我知道你既然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不會反對，我會無條件的支持。」李向陽坦然的說道。
「哈哈！」
趙山河不由得朗聲笑了起來。
「有你的支持就行了，行吧，這事就按照咱們說的去做，我在這裡等著你安排的人過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好！」
半小時後，一支十人小組集結完畢。
李向陽親自帶隊奔赴青山市皇安縣。
這時候的趙山河正在和李秋雅打電話，李秋雅和李向陽一樣，對趙山河當然是無條件支持，不過她也說出來心中的擔憂。
因為外面那些人所擔心的，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好端端的，趙山河怎麼會想要拿下一個奶廠呢？
這有點太突然了。
「奶廠的事情等到我回去後再和你說，你就放心吧，這事不會出錯的。就算是後面多增加投資，也要將奶廠辦起來。」趙山河微笑著說道。
「行吧，我聽你的，不過你什麼時候回來，咱爸媽那邊我看是有些鬆動了。」李秋雅說道。
「鬆動？」趙山河挑眉。
「對，就是三爺爺那邊派人過來了，他們找到了爸媽，說起了想讓你回去繼續經營果園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這次村裡面派過來的人有多少，他們一個個的都搬出來親情鄉情，都在做爸媽的工作。你也知道的，咱媽原本就心軟，現在更是被說動了。也就是咱爸還堅持著，說要等你回來再說，要不然咱媽估計就答應了。」
李秋雅說起這事就感覺有些無奈。
明明是你們的錯，現在卻還來進行道德綁架。早知道這樣的話，你們當初為什麼非要這樣做？為什麼非要讓真心幫助你們的人傷心失望？
「這事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說吧，反正不著急。」趙山河想了想說道。
「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便掛掉了電話。
坐在之前屬于于思苦的辦公桌前，趙山河拿出來一張紙，隨意的寫著，他要將現在的任務捋順，要一件件的去完成。
畢竟在過來之前，別說是李向陽他們沒有想到，就算是趙山河自己都很意外，意外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拿下天源奶廠。
因此現在要梳理思路。
要將天源奶廠整頓改革。
要幫著魏吳蜀將武克為徹底擊垮。
要整頓崔歡的財務科。
三件事情是現在排在首位的，每一件都很重要，都要完成。
就在這種等待中，蔡師師突然敲門進來，揚起大哥大說道：「廠長，有消息了。」
崔歡臉色陰沉，冰冷的眼神掃視向所有人。
每個碰觸到她目光的人，全都有些膽怯地低下頭來，沒誰敢和她正視。
也恰恰因為這樣的膽怯，讓崔歡心中失望越發強烈。
「說說吧，天源奶廠的事情是誰泄露出去的？」崔歡一字一句地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但沒有人吭聲。
「你們這是在逼我嗎？你們要清楚，這件事想要調查的話很簡單，可要是說等我調查出來的話，那後果就不一樣了，可不是你們所能承擔的。」
「所以趁著我現在還有心情和你們好好說，你們最好趕緊坦白了。」崔歡語氣寒徹的說道。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好，很好。」
崔歡看到這幕，臉上閃過一抹怒色。
「看來是我平常對你們太過放縱，以至於說你們都忘記了我之前給你們說過的規矩。行啊，咱們財務科的規矩，你們都敢破壞，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
就在崔歡剛想要說話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她咽下到嘴邊的話，走過去接聽後，發現是李向陽打過來的。
「崔科長，你來我這裡一趟。」
「好的，我這就去。」
掛掉電話後，崔歡深深呼吸一口氣，扭頭說道：「天源奶廠的事情是秘密，最起碼在沒有官宣之前，是要嚴格保密的，是絕對不能外泄半點的。」
「可現在呢？這件事卻鬧得人盡皆知。雖然說廠長那邊還沒有傳過來什麼意見，但我想他肯定也是十分生氣。」
「這說明什麼？說明是財務科泄密的，說明廠長很有可能會對咱們財務科有看法，而這個有看法的結果就是財務科會迎來大換血。」
「你們誰不想乾的話早點說，別拖累別人！」
沉默。
依舊是死一般的沉默。
在這裡站著的六個人，沒有誰吭聲，好像都在通過這種沉默，想要矇混過關。
「你們真的是讓我挺失望的。」
崔歡搖搖頭，嘆息著向門口走去，走到房門處的時候，沒有轉身，但語氣卻是殺氣騰騰。
「天源奶廠的事情，只有咱們財務科在負責辦理，這件事甚至就連李副廠長都不清楚。」
「所以說要是泄密的話，只能是從咱們這裡，是有人有意或者說故意說出去的。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想要告訴你，我現在就要動身去漢東市河圖製造。」
「我希望在我見到李副廠長之前，這件事是誰做的，他能自己站出來。」
「要是說到那時候還沒有人承認，那好，咱們財務科會迎來大調整，我保證在場的你們六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開除！」
「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崔歡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六個會計彼此面面相覷後，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他們雖然說都保持著沉默，可心裡卻是已經掀起了翻江倒海的波浪。
如果找不到泄密者，六個人都要被開除。
他們相信崔歡說到就能做到。
可這人，到底是誰呢？
真是坑慘大家了！
……
河圖製造。
在李向陽的辦公室中，此時此刻坐著兩個人，他們分別是負責公關的蔡謙和負責宣傳的郭開端。
兩人是聯袂而至的，他們想要見李向陽，說說天源奶廠的事情。因為這事吧，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但在和趙山河說之前，應該和李向陽溝通下比較好。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反對？」李向陽皺了皺眉頭問道。
「不是反對，只是覺得這事吧，咱們可以換個思路去面對。」
蔡謙連忙搖搖頭，乾笑著說道：「我們是覺得像是奶製品，在如今的市場上是沒有多少前途的，很多家庭壓根不會說去購買奶製品，這應該也是天源奶廠倒閉的原因。」
「廠長要是說拿下奶廠，為的是想要建造分廠，我們是沒有任何意見。可要是說想要繼續發展奶製品，我們覺得就要慎重考慮了。」
「這個決定風險太大了啊！」
「風險大？」
李向陽淡然一笑。
「做生意哪件事沒有風險呢？有風險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風險還沒有利潤。」
「至於說到這個利潤的話，你們覺得廠長的每次選擇有錯誤的嗎？他哪次投資不都是能夠贏得市場，獲得成功呢。所以說這次的天源奶廠收購，我覺得也是沒問題的。」
「這樣的話，希望如此吧。」
蔡謙也沒有多說別的。
兩人就開始做著其餘的工作匯報，等到說得差不多的時候，崔歡也來了。看到崔歡過來，蔡謙兩人便起身告辭離開。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再反對投資奶廠。
而這也能看出來李向陽的性格，他心中難道說沒有疑惑嗎？
有，他其實也對天源奶廠的事情有著看法，但他卻很清楚一點，那就是自己的看法有時候重要，有時候卻是一文不值。
他要做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無條件地相信和支持趙山河。
有這點就夠了！
所以當著蔡謙和郭開端的面，李向陽才會態度鮮明地力挺趙山河。
「李廠長。」崔歡開口打招呼。
「崔科長，來，坐下說話。」李向陽招呼著崔歡坐到椅子上。
「好！」
等到崔歡落座後，李向陽便直截了當地說道：「崔科長，你是咱們工廠的老人，所以說有些話我也就不和你東繞西繞。」
「我今天找你來，是為了天源奶廠的泄密事件，這事你應該心裡有數吧？」
果然如此。
就知道會是這事的崔歡，神情嚴肅地說道：「是，我猜到了。」
「實際上在過來之前，我就在財務科那邊問過話，想要找到是誰泄密的。我還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在我來你這裡之前主動站出來。」
「可惜的是，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崔歡說到這裡的時候，神情充滿了氣憤。
她原以為對財務科的掌控力度是很強的，所以說很多事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因為只要大局在她，其餘瑣碎小事是可以容忍的。
誰想到竟然不是這樣。
在這種大事前面，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泄密的沒有站出來，指責揭露泄密的也沒有人站出來，這讓崔歡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羞辱。
這是她的失敗。
李向陽感受到崔歡的這種悲傷後，搖搖頭說道：「崔科長，我沒有追究你責任的意思，但這件事吧也為咱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你應該很清楚，雖然說廠長那邊也沒有特別叮囑，要對收購天源奶廠的事情保密，但保密卻是最基本的條例。」
「你敢說廠長那邊就沒有什麼布局嗎？」
「你敢說天源奶廠就不會牽扯到什麼秘密嗎？」
「就算是沒有，在這事沒有被勒令官宣之前，就應該是保密的。可你瞧瞧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都在議論紛紛。都在說咱們廠長這次的選擇是錯誤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收購奶廠？你覺得這種事是他們能夠私自討論的嗎？」
李向陽一口氣說道。
「李廠長，我知道錯了，這件事就是從我們財務科泄密的，我對此責無旁貸。所以說廠裡面要是有任何懲罰，我全都認。」
「我建議，只要查出來這事是誰泄密的，一律無條件地開除。而要是說沒誰站出來承認的話，我建議即刻起調整財務科的所有會計。」
崔歡眼神冷靜。
「再怎麼說，財務科都是咱們工廠的核心部門，這裡不需要管不住自己嘴的，不需要敢對外泄密的，所以不管他們有著什麼樣的背景，這次都不能置身事外。」
「包括我在內。」
崔歡深深呼吸一口氣，眼神坦然地說道：「我也願意接受任何調整！」
李向陽目不斜視地看著崔歡，緩緩說道：「既然你都明白，那這事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再有崔科長，我想你要給你們科室的人都講清楚，國有國法，廠有廠規，不管是誰違背了，都必須接受懲罰。」
「我會做的。」崔歡說道。
「這樣，我給你半天時間，到今天下班之前，我要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你將人交出來，我來按照規章制度處理。處理了，你們財務科的事情你繼續去做，我不會幹涉。可要是說這個人沒有交出來，我就要對你們財務科大換血了。」
李向陽態度十分鮮明。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事。」
崔歡起身就往外走。
「崔歡等等。」
李向陽突然叫住她。
「我想要告訴你，你和我都是最早跟隨山河的人。山河能將事業發展到今天這步不容易，所以咱們更要幫著他，看好家。」
「不管是誰想要毀掉這個家，都是咱們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麼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你放手去做，出了任何事我給你兜著。」
「我明白。」
崔歡點點頭，不再停留，大踏步離開。
就在崔歡離開後沒有多久，趙山河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是想要問問李向陽這邊，派人過去的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畢竟天源奶廠想要整頓的話，還得是自己人出面才行。
「廠長，再給我半小時，所有人就都能去你那裡。」
「好！」
「還有。」
李向陽遲疑了下，還是沒有藏私，將剛才和崔歡的談話內容說了出來。
聽到這件事竟然在廠裡面已經吵鬧的天翻地覆的時候，趙山河眉宇也不由微微皺起。
尤其是聽到蔡謙和郭開端也對這事有意見時，趙山河就知道這事必須重視起來了。
「你的做法是對的，這種泄密事件是絕對不能縱容的。要是說現在縱容，以後咱們廠還能有什麼秘密可言？何況出事的還是財務科，那可是咱們廠的重中之重。向陽，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吧，我支持你。」趙山河沉聲說道。
「是！」
「向陽，你就不想要問問，我為什麼要收購天源奶廠嗎？」趙山河問道。
「想，但我知道你既然這樣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不會反對，我會無條件的支持。」李向陽坦然的說道。
「哈哈！」
趙山河不由得朗聲笑了起來。
「有你的支持就行了，行吧，這事就按照咱們說的去做，我在這裡等著你安排的人過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再說。」
「好！」
半小時後，一支十人小組集結完畢。
李向陽親自帶隊奔赴青山市皇安縣。
這時候的趙山河正在和李秋雅打電話，李秋雅和李向陽一樣，對趙山河當然是無條件支持，不過她也說出來心中的擔憂。
因為外面那些人所擔心的，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好端端的，趙山河怎麼會想要拿下一個奶廠呢？
這有點太突然了。
「奶廠的事情等到我回去後再和你說，你就放心吧，這事不會出錯的。就算是後面多增加投資，也要將奶廠辦起來。」趙山河微笑著說道。
「行吧，我聽你的，不過你什麼時候回來，咱爸媽那邊我看是有些鬆動了。」李秋雅說道。
「鬆動？」趙山河挑眉。
「對，就是三爺爺那邊派人過來了，他們找到了爸媽，說起了想讓你回去繼續經營果園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這次村裡面派過來的人有多少，他們一個個的都搬出來親情鄉情，都在做爸媽的工作。你也知道的，咱媽原本就心軟，現在更是被說動了。也就是咱爸還堅持著，說要等你回來再說，要不然咱媽估計就答應了。」
李秋雅說起這事就感覺有些無奈。
明明是你們的錯，現在卻還來進行道德綁架。早知道這樣的話，你們當初為什麼非要這樣做？為什麼非要讓真心幫助你們的人傷心失望？
「這事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再說吧，反正不著急。」趙山河想了想說道。
「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便掛掉了電話。
坐在之前屬于于思苦的辦公桌前，趙山河拿出來一張紙，隨意的寫著，他要將現在的任務捋順，要一件件的去完成。
畢竟在過來之前，別說是李向陽他們沒有想到，就算是趙山河自己都很意外，意外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拿下天源奶廠。
因此現在要梳理思路。
要將天源奶廠整頓改革。
要幫著魏吳蜀將武克為徹底擊垮。
要整頓崔歡的財務科。
三件事情是現在排在首位的，每一件都很重要，都要完成。
就在這種等待中，蔡師師突然敲門進來，揚起大哥大說道：「廠長，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