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7章 我要你一敗塗地
「其實武克為真的是有點盲目自大，把別人都當瞎子聾子了，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心裡清楚得很。他也不想想，他都能知道西部發展計劃，我一個在皇安縣經營多年的人怎麼會一無所知？」
「但是西部發展計劃是好事，能不能通過卻還是個未知數。」
「即便是能通過，真正要落實到實處的話，少說也要花費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說像他武克為想得那麼簡單，說得好像一兩個月就能倒手賣出去似的，那成什麼事了？」
于思苦眼神明亮，語氣淡定。
「所以這個所謂的西部發展計劃於我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因為我現在就需要這筆錢。」
「而武克為但凡是願意拿出點誠意來，我都會和他合作的，都會將奶廠優先賣給他。可他一直都想要占我便宜，想要抄底收購，那我怎麼能答應？」
原來如此。
就說的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又有幾個是好糊弄的傻子？你武克為心存僥倖，想要在這裡陰于思苦一把，誰想人家根本不上套。
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是有些高，但也未必就真的高到哪裡去。
你不願意拿出來，就註定只能失敗。
「那這事就這樣吧。」
「好。」
于思苦微笑著說道：「趙廠長，我把奶廠的工人召集起來，你和他們講兩句話吧。」
「行。」
以後怎麼都要在這裡發展奶業，趙山河遲早都要和這些工人見面，晚見不如早見，而且趁早跟工人們交代清楚還能夠穩定軍心，省得他們胡思亂想。
「我這就讓他們來會議室。」
「你安排吧。」
……
天源奶廠外面。
「砰砰！」
武克為發了瘋似地拍打著汽車引擎蓋，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真的很憤怒，憤怒地想要殺人。已經到嘴邊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換做是誰都會像他一樣的。
「該死的趙山河！」
「該死的于思苦！」
武克為眼神兇狠。
「好你個趙山河，你屢次三番地壞我好事，真的當我不敢動你嗎？你惹急我，小心我廢掉你，讓你再也別想走出青山市。」
「還有你于思苦，你明明知道西部發展計劃，卻一直都在和我裝模作樣地談判，你這是把我當猴耍嗎？你能一百五十萬賣給趙山河，你卻不願意賣給我。」
「好啊，我記住你們兩個人了。」
馬雪濤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不敢吭聲。他知道現在說啥都是錯的，言多必失，那不如乾脆保持沉默，一聲不吭。
等到武克為心中的鬱悶情緒宣洩得差不多時，馬雪濤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夫，咱們現在去哪兒？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去？」
「繼續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說等著趙山河看咱們的笑話嗎？回去！這次回去，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我要狠狠地收拾趙山河。你也給我想著點，只要有好的辦法就趕快說出來。」武克為狠聲道。
「是。」
……
天源奶廠的會議室。
當武克為滿腔悲憤地離開時，趙山河正在和奶廠的工人開會。就像是于思苦所說的那樣，奶廠工人沒有多少，只有十六個。但這十六個都是一直跟著他幹的，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
而當他們知道眼前坐著的這位年輕人，以後就是奶廠的新老闆時全都譁然。
「這麼快就賣掉了嗎？」
「也就是說咱們奶廠以後沒有了？」
「不知道這位新老闆秉性如何，是不是一個喜歡挑刺兒的人。」
十幾個工人開始頭挨著頭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心情都是很恐慌的，一顆心壓根就沒有辦法安定下來。沒轍，誰讓于思苦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們還得想辦法養家餬口。
「大家都安靜下，聽趙廠長給大家講幾句話。」于思苦大聲說道。
所有喧譁聲這才消失。
于思苦往旁邊一讓，擺手道：「趙廠長，你來吧。」
「好！」
坐在主位上的趙山河，掃視全場後，笑吟吟地說道：「我是誰，你們剛才已經聽於廠長說了，我就不多做介紹。我就簡單地說兩句，當做是咱們的第一次見面會。我知道收購天源奶廠這件事對你們來說，一時半會是有些難以接受，但這事卻已經是事實，你們所能做的就是正視它，面對它。」
「我在這裡向你們保證兩條。」
趙山河說到這裡，眾人趕緊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注意聽起來。
「第一，只要你們遵紀守法，遵守咱們奶廠的規章制度，那麼我是會繼續用你們的。不但會用，你們所有人的工資都會比之前要有所增加。」
「第二，你們要是說誰想離開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但我希望你們離開前，一定要給我說聲，至少也要遞交一封辭職信吧，要不然這事不好辦。」
「我就說這兩條。你們要是說沒事的話，可以散會了，回去後就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看看你們到底是去是留。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考慮清楚後，咱們再說簽合同的事情。」
趙山河環視眾人，見沒人站出來說話，便宣布道：「散會吧！」
沒有多餘的廢話，趙山河乾淨利索的便解決了這事。
十來個工人也都起身回去，他們是真的要好好地想想這事。畢竟這事關係到他們的前途，去留都是要仔細斟酌衡量的。
「師師，你去和於廠長進行工作上的交接。」
「好！」說罷，蔡師師便側身沖于思苦一擺手，「於廠長，請。」
等到都安排好後，趙山河便衝著魏吳蜀一笑：「怎麼樣？我辦事夠利索的吧？」
「是挺利索，不過山河，你真的要繼續搞這個奶廠嗎？」
「要我說，你不如將這裡辦成山秋食品的分廠，或者是河圖製造的也行，這樣見成績的速度要比奶廠快。」
「說真的，我對奶廠是沒有多少信心的，說得直白一點，我不怎麼看好這個奶廠的前途。」
魏吳蜀搖搖頭，言語間流露出一種懷疑。
「分廠？」
趙山河摸了摸鼻子後，平和地說道：「是啊，我要是建成分廠，的確會比奶廠要見效快。可要是那樣的話，我為什麼非要在皇安縣購買這個奶廠？」
「要知道我只要放出去風聲，青山市有著大把的地皮供我選擇，青山市招商局也會給我開出這樣那樣的優惠政策來進行補貼。」
「對。」魏吳蜀點點頭。
這話說得沒錯。
「所以你還是想要發展奶業？」
「是，這也是我這樣做的目的。至於說到將來能不能發展起來，你就等著瞧吧，我保證你會大吃一驚的。」趙山河笑吟吟地說道。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成。」
魏吳蜀沒有繼續勸說，畢竟在做生意這件事上，自己的眼光和格局可是差趙山河遠得很。人家現在什麼身家地位，自己呢？
「那咱們說說武克為吧，我看他剛才走的時候是怒氣沖沖的。就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山河，你可要小心謹慎點。」魏吳蜀說道。
「校慶結束的時候，我給過武克為機會，那時候我就沒有說一棒子掄死，可誰想他竟然還敢這樣敵視我，甚至借著優谷道場做文章，把你給送進局子裡。既然他這樣狠辣，那麼咱們便留他不得。」趙山河兩眼微眯，表情凌然。
「不是吧？你想要殺他嗎？不能不能，絕對不能，殺人是犯法的。」魏吳蜀嚇了一跳，趕緊搖擺著雙手，著急忙慌地說道。
趙山河無語的白瞪了一眼：「我說你沒事吧？我怎麼可能說殺人啊，你想什麼呢？」
「不殺人就好。」
魏吳蜀立時鬆了一口氣。
「那你說怎麼整？我聽你的。」
「這樣……」
趙山河慢慢地說出自己的計劃，魏吳蜀邊聽邊點頭。
等到趙山河說完後，魏吳蜀忍不住一拍大腿，激動地說道：「好啊，咱們就這樣來，讓他武克為以後不能再害人。」
「那你去辦這事吧。」
「行，我這就去辦，爭取在最短時間內辦成。」
魏吳蜀興致勃勃地離開辦公室。
「武克為，這可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這次你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趙山河雙手後負，看著窗外的楊樹葉隨風飄蕩。
「我要你一敗塗地！」
半個小時後。
于思苦走進辦公室，他是來和趙山河告別的。奶廠看著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其實也都簡單得很。畢竟這裡說到規模的話，也就是和當初趙山河拿下的罐頭廠差不多。
兩者的區別就在於那片牧場。
在於奶業的前途。
「趙廠長，我把該說的都給蔡秘書說了，該交接的也都和她交接了，當然你這邊要是說遇到什麼麻煩事情的話，隨時都能夠找我，我保證隨叫隨到，第一時間趕來處理。」于思苦說道。
「於廠長，你這就要走了嗎？」趙山河問道。
「不著急呢，我還得在縣城待兩天，處理下自己的私事，也幫著你這邊走走程序。」于思苦倒是沒有直接離開。
趙山河點點頭：「行，那咱們有什麼問題隨時溝通。」
「好！」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後，于思苦就準備離開，他站起身，看著趙山河，慢慢地問道：「趙廠長，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裡沒有問，現在我要走了，能不能問問你？」
趙山河微微一笑：「你問！」
「你真的對奶業這麼看好？」于思苦狐疑地問道。
「是的！」
趙山河凝視著于思苦，眼神沒有迴避的意思，坦然鎮定地說道：「於廠長，我對奶業有著很強的信心。」
「我堅信在未來，奶業肯定會崛起，會在華夏的商業版圖中擁有一席之地。所以我才會出錢收購你的天源奶廠，你要是說不相信的話，就拭目以待吧。」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于思苦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
當這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蔡師師看著趙山河說道：「廠長，我算是服氣了，咱們這次來青山市，不是說只是幫著魏總出氣的嗎？怎麼這口惡氣還沒有出，卻先收購了一家奶廠。」
「你是不知道，我剛才和崔科長說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眼了。我想，這時候咱們廠里估計也是炸開鍋了，他們肯定都在議論著你的做法。」
「你能告訴我，你怎麼就對奶業這麼有信心嗎？」
「炸鍋？」
趙山河完全能想像到崔歡現在的表情，也能想像到山秋食品跟河圖製造的那些工人是怎麼議論紛紛的，甚至就連蔡謙他們這些管理層，這次也肯定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應該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天不到的時間，自己竟然辦成了這樣一件大事。
拿著一百五十萬拿下一個作坊式的奶廠，值得嗎？
「這件事我會和他們說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帳目即刻封存，將該梳理的事情都梳理好，我這就給向陽打電話，讓他安排咱們的人過來接手。」趙山河平靜道。
「好！」蔡師師轉身出去做事。
……
山秋食品。
就像是蔡師師說的那樣，這裡的確是炸鍋了。趙山河拿下天源奶廠的事情，從財務處那邊傳出來後，所有人很快就都知道了。知道的瞬間，他們就都表示了難以理解。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咱們的山秋食品做得挺好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跑到青山市去買下一個奶廠？你說要是買下別的工廠倒也有情可原，可是你去買什麼牛奶廠啊？
就現在這個情況，誰會喝牛奶？大家就算是喝，喝的也是奶粉的居多，壓根沒誰喝什麼牛奶。
「你們說咱們廠長有沒有可能是拿來建設分廠的？」
「你覺得可能嗎？真的要是建造分廠，用得著去青山市的一個縣嗎？」
「咱有一說一，奶廠這步棋走得很差勁，我覺得咱們有必要給廠長提個醒。」
「一百五十萬就這樣眼睛都不眨就花出去了，想想都誇張。」
……
一種懷疑的潮流開始在廠裡面瀰漫開來。
當然這樣的懷疑只是在基層，稍微有點管理權的人，就算是對這事有意見，也沒有誰會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而這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李向陽的耳中。
在聽說下面的工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候，他的臉色唰的就陰沉下來，沒有絲毫遲疑，他便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財務科。
他要找崔歡。
而這會兒的崔歡，在沒有接到李向陽電話的時候，臉色也是很陰沉的。一向都很好說話的她，現在就像是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
整個財務處的人全都戰戰兢兢地站著，等待著訓話。
「但是西部發展計劃是好事，能不能通過卻還是個未知數。」
「即便是能通過，真正要落實到實處的話，少說也要花費幾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說像他武克為想得那麼簡單，說得好像一兩個月就能倒手賣出去似的，那成什麼事了？」
于思苦眼神明亮，語氣淡定。
「所以這個所謂的西部發展計劃於我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因為我現在就需要這筆錢。」
「而武克為但凡是願意拿出點誠意來，我都會和他合作的，都會將奶廠優先賣給他。可他一直都想要占我便宜，想要抄底收購，那我怎麼能答應？」
原來如此。
就說的吧，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又有幾個是好糊弄的傻子？你武克為心存僥倖，想要在這裡陰于思苦一把，誰想人家根本不上套。
一百五十萬的價格是有些高，但也未必就真的高到哪裡去。
你不願意拿出來，就註定只能失敗。
「那這事就這樣吧。」
「好。」
于思苦微笑著說道：「趙廠長，我把奶廠的工人召集起來，你和他們講兩句話吧。」
「行。」
以後怎麼都要在這裡發展奶業，趙山河遲早都要和這些工人見面，晚見不如早見，而且趁早跟工人們交代清楚還能夠穩定軍心，省得他們胡思亂想。
「我這就讓他們來會議室。」
「你安排吧。」
……
天源奶廠外面。
「砰砰！」
武克為發了瘋似地拍打著汽車引擎蓋，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真的很憤怒，憤怒地想要殺人。已經到嘴邊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換做是誰都會像他一樣的。
「該死的趙山河！」
「該死的于思苦！」
武克為眼神兇狠。
「好你個趙山河，你屢次三番地壞我好事，真的當我不敢動你嗎？你惹急我，小心我廢掉你，讓你再也別想走出青山市。」
「還有你于思苦，你明明知道西部發展計劃，卻一直都在和我裝模作樣地談判，你這是把我當猴耍嗎？你能一百五十萬賣給趙山河，你卻不願意賣給我。」
「好啊，我記住你們兩個人了。」
馬雪濤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不敢吭聲。他知道現在說啥都是錯的，言多必失，那不如乾脆保持沉默，一聲不吭。
等到武克為心中的鬱悶情緒宣洩得差不多時，馬雪濤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夫，咱們現在去哪兒？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回去？」
「繼續留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說等著趙山河看咱們的笑話嗎？回去！這次回去，一定要想個萬全之策，我要狠狠地收拾趙山河。你也給我想著點，只要有好的辦法就趕快說出來。」武克為狠聲道。
「是。」
……
天源奶廠的會議室。
當武克為滿腔悲憤地離開時，趙山河正在和奶廠的工人開會。就像是于思苦所說的那樣，奶廠工人沒有多少，只有十六個。但這十六個都是一直跟著他幹的，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
而當他們知道眼前坐著的這位年輕人，以後就是奶廠的新老闆時全都譁然。
「這麼快就賣掉了嗎？」
「也就是說咱們奶廠以後沒有了？」
「不知道這位新老闆秉性如何，是不是一個喜歡挑刺兒的人。」
十幾個工人開始頭挨著頭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心情都是很恐慌的，一顆心壓根就沒有辦法安定下來。沒轍，誰讓于思苦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們還得想辦法養家餬口。
「大家都安靜下，聽趙廠長給大家講幾句話。」于思苦大聲說道。
所有喧譁聲這才消失。
于思苦往旁邊一讓，擺手道：「趙廠長，你來吧。」
「好！」
坐在主位上的趙山河，掃視全場後，笑吟吟地說道：「我是誰，你們剛才已經聽於廠長說了，我就不多做介紹。我就簡單地說兩句，當做是咱們的第一次見面會。我知道收購天源奶廠這件事對你們來說，一時半會是有些難以接受，但這事卻已經是事實，你們所能做的就是正視它，面對它。」
「我在這裡向你們保證兩條。」
趙山河說到這裡，眾人趕緊坐直了身體，豎起耳朵注意聽起來。
「第一，只要你們遵紀守法，遵守咱們奶廠的規章制度，那麼我是會繼續用你們的。不但會用，你們所有人的工資都會比之前要有所增加。」
「第二，你們要是說誰想離開的話，我也不會阻攔，但我希望你們離開前，一定要給我說聲，至少也要遞交一封辭職信吧，要不然這事不好辦。」
「我就說這兩條。你們要是說沒事的話，可以散會了，回去後就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看看你們到底是去是留。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考慮，考慮清楚後，咱們再說簽合同的事情。」
趙山河環視眾人，見沒人站出來說話，便宣布道：「散會吧！」
沒有多餘的廢話，趙山河乾淨利索的便解決了這事。
十來個工人也都起身回去，他們是真的要好好地想想這事。畢竟這事關係到他們的前途，去留都是要仔細斟酌衡量的。
「師師，你去和於廠長進行工作上的交接。」
「好！」說罷，蔡師師便側身沖于思苦一擺手，「於廠長，請。」
等到都安排好後，趙山河便衝著魏吳蜀一笑：「怎麼樣？我辦事夠利索的吧？」
「是挺利索，不過山河，你真的要繼續搞這個奶廠嗎？」
「要我說，你不如將這裡辦成山秋食品的分廠，或者是河圖製造的也行，這樣見成績的速度要比奶廠快。」
「說真的，我對奶廠是沒有多少信心的，說得直白一點，我不怎麼看好這個奶廠的前途。」
魏吳蜀搖搖頭，言語間流露出一種懷疑。
「分廠？」
趙山河摸了摸鼻子後，平和地說道：「是啊，我要是建成分廠，的確會比奶廠要見效快。可要是那樣的話，我為什麼非要在皇安縣購買這個奶廠？」
「要知道我只要放出去風聲，青山市有著大把的地皮供我選擇，青山市招商局也會給我開出這樣那樣的優惠政策來進行補貼。」
「對。」魏吳蜀點點頭。
這話說得沒錯。
「所以你還是想要發展奶業？」
「是，這也是我這樣做的目的。至於說到將來能不能發展起來，你就等著瞧吧，我保證你會大吃一驚的。」趙山河笑吟吟地說道。
「行吧，你心裡有數就成。」
魏吳蜀沒有繼續勸說，畢竟在做生意這件事上，自己的眼光和格局可是差趙山河遠得很。人家現在什麼身家地位，自己呢？
「那咱們說說武克為吧，我看他剛才走的時候是怒氣沖沖的。就他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山河，你可要小心謹慎點。」魏吳蜀說道。
「校慶結束的時候，我給過武克為機會，那時候我就沒有說一棒子掄死，可誰想他竟然還敢這樣敵視我，甚至借著優谷道場做文章，把你給送進局子裡。既然他這樣狠辣，那麼咱們便留他不得。」趙山河兩眼微眯，表情凌然。
「不是吧？你想要殺他嗎？不能不能，絕對不能，殺人是犯法的。」魏吳蜀嚇了一跳，趕緊搖擺著雙手，著急忙慌地說道。
趙山河無語的白瞪了一眼：「我說你沒事吧？我怎麼可能說殺人啊，你想什麼呢？」
「不殺人就好。」
魏吳蜀立時鬆了一口氣。
「那你說怎麼整？我聽你的。」
「這樣……」
趙山河慢慢地說出自己的計劃，魏吳蜀邊聽邊點頭。
等到趙山河說完後，魏吳蜀忍不住一拍大腿，激動地說道：「好啊，咱們就這樣來，讓他武克為以後不能再害人。」
「那你去辦這事吧。」
「行，我這就去辦，爭取在最短時間內辦成。」
魏吳蜀興致勃勃地離開辦公室。
「武克為，這可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這次你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趙山河雙手後負，看著窗外的楊樹葉隨風飄蕩。
「我要你一敗塗地！」
半個小時後。
于思苦走進辦公室，他是來和趙山河告別的。奶廠看著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其實也都簡單得很。畢竟這裡說到規模的話，也就是和當初趙山河拿下的罐頭廠差不多。
兩者的區別就在於那片牧場。
在於奶業的前途。
「趙廠長，我把該說的都給蔡秘書說了，該交接的也都和她交接了，當然你這邊要是說遇到什麼麻煩事情的話，隨時都能夠找我，我保證隨叫隨到，第一時間趕來處理。」于思苦說道。
「於廠長，你這就要走了嗎？」趙山河問道。
「不著急呢，我還得在縣城待兩天，處理下自己的私事，也幫著你這邊走走程序。」于思苦倒是沒有直接離開。
趙山河點點頭：「行，那咱們有什麼問題隨時溝通。」
「好！」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後，于思苦就準備離開，他站起身，看著趙山河，慢慢地問道：「趙廠長，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憋在心裡沒有問，現在我要走了，能不能問問你？」
趙山河微微一笑：「你問！」
「你真的對奶業這麼看好？」于思苦狐疑地問道。
「是的！」
趙山河凝視著于思苦，眼神沒有迴避的意思，坦然鎮定地說道：「於廠長，我對奶業有著很強的信心。」
「我堅信在未來，奶業肯定會崛起，會在華夏的商業版圖中擁有一席之地。所以我才會出錢收購你的天源奶廠，你要是說不相信的話，就拭目以待吧。」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于思苦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
當這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蔡師師看著趙山河說道：「廠長，我算是服氣了，咱們這次來青山市，不是說只是幫著魏總出氣的嗎？怎麼這口惡氣還沒有出，卻先收購了一家奶廠。」
「你是不知道，我剛才和崔科長說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傻眼了。我想，這時候咱們廠里估計也是炸開鍋了，他們肯定都在議論著你的做法。」
「你能告訴我，你怎麼就對奶業這麼有信心嗎？」
「炸鍋？」
趙山河完全能想像到崔歡現在的表情，也能想像到山秋食品跟河圖製造的那些工人是怎麼議論紛紛的，甚至就連蔡謙他們這些管理層，這次也肯定被自己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應該做夢都不會想到，一天不到的時間，自己竟然辦成了這樣一件大事。
拿著一百五十萬拿下一個作坊式的奶廠，值得嗎？
「這件事我會和他們說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帳目即刻封存，將該梳理的事情都梳理好，我這就給向陽打電話，讓他安排咱們的人過來接手。」趙山河平靜道。
「好！」蔡師師轉身出去做事。
……
山秋食品。
就像是蔡師師說的那樣，這裡的確是炸鍋了。趙山河拿下天源奶廠的事情，從財務處那邊傳出來後，所有人很快就都知道了。知道的瞬間，他們就都表示了難以理解。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咱們的山秋食品做得挺好的，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跑到青山市去買下一個奶廠？你說要是買下別的工廠倒也有情可原，可是你去買什麼牛奶廠啊？
就現在這個情況，誰會喝牛奶？大家就算是喝，喝的也是奶粉的居多，壓根沒誰喝什麼牛奶。
「你們說咱們廠長有沒有可能是拿來建設分廠的？」
「你覺得可能嗎？真的要是建造分廠，用得著去青山市的一個縣嗎？」
「咱有一說一，奶廠這步棋走得很差勁，我覺得咱們有必要給廠長提個醒。」
「一百五十萬就這樣眼睛都不眨就花出去了，想想都誇張。」
……
一種懷疑的潮流開始在廠裡面瀰漫開來。
當然這樣的懷疑只是在基層，稍微有點管理權的人，就算是對這事有意見，也沒有誰會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而這事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李向陽的耳中。
在聽說下面的工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候，他的臉色唰的就陰沉下來，沒有絲毫遲疑，他便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財務科。
他要找崔歡。
而這會兒的崔歡，在沒有接到李向陽電話的時候，臉色也是很陰沉的。一向都很好說話的她，現在就像是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
整個財務處的人全都戰戰兢兢地站著，等待著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