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丟不起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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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山河,你少在這裡花言巧語,欺騙咱們的師弟師妹。你憑什麼讓他們去你的河圖製造?你的河圖製造就真的那麼好嗎?我告訴你,你這些說辭都是假的,你瞞得過別人,可休想瞞過我!」

  武克為轉身看向操場。

  「師弟師妹們,你們可要好好地擦亮眼睛,這找工作千萬不能說被人忽悠了!區區一個河圖製造哪裡夠資格安排你們,你們怎麼都應該去外企工作!」

  「只有去了外企,你們的才華才能得到施展,你們所能得到的酬勞,也遠遠不是河圖製造給的那仨瓜倆棗能比的。」

  外企?

  操場上的學生們不由微愣,然後就開始沉吟起來。

  能去外企的話當然是再好不過了,可問題是我們能去嗎?你以為那些外企招人那麼簡單嗎?

  「外企?」

  趙山河一下就洞穿了武克為的想法,心底冷笑連連。武克為啊武克為,你這是剛才敗給我,不死心的要拿著外企說事了是吧?

  行啊,左右今天都是得罪你了,那我就往死里得罪吧。

  「武克為,聽你這意思,你能安排咱們的師弟師妹進外企?」

  「我!」

  武克為被這話問住後,趕緊說道:「我只是說依照咱們青山技校的水平,所有畢業生都能去外企工作,那些外企也是很歡迎的。我可沒說能安排,趙山河,你少給我下套。」

  這話說出後全場頓時一片噓聲。

  坐在主席台的領導們眼裡剛剛燃起一絲希望的光芒,此刻都不由得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失望,心中更是恨恨不已。

  你武克為前面把調起得那麼高,結果說出來的卻是這話,你說你白痴不白痴?你哪怕是說點謊話唬住趙山河,也比這樣強吧?

  「我真是要好好考慮考慮你名譽副校長的身份了。」

  凌西南心底暗暗想著。

  「下套?」

  趙山河搖搖頭,平靜地說道:「我可沒有時間給你下套,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就應該為他們負責。要不然他們不去我的河圖製造,也沒有你說的外企能去,那結果不是很悽慘?」

  「他們總要養家餬口的,你總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師弟師妹們的前途和生活都葬送了吧?」

  「我!」武克為一時語塞。

  「對,趙廠長說得對。武校長,你既然說要介紹我們去外企,那就一定要做成這事啊。」

  「做成?你們看他的模樣像是能做成的嗎?」

  「咱們青山市也沒有幾家外企,就他這樣的能把咱們送進去嗎?」

  「別聽他瞎扯了,前面兩屆畢業生,壓根就沒有一個能進外企的,憑什麼咱們就能?他就是在忽悠咱們,是在故意和趙廠長對著幹呢。」

  「無恥,真是無恥至極!」

  ……

  操場上的學生們已經是從最初的吃驚中清醒過來,看向武克為的眼神充滿著不屑和蔑視。

  真的當我們都是白痴嗎?是你能夠隨便借來殺人的那把刀嗎?你和人家趙山河相比,真的是差得遠。人家最起碼有一說一,你呢?

  滿嘴跑火車!

  「武克為,聽到了吧?這就是師弟師妹們的心聲,你啊,還說自己是青山技校的副校長,你連他們是怎麼想的都不清楚,你憑什麼坐在副校長的位置上?你又有什麼資格坐著?」

  趙山河譏誚地瞥視過來,無視掉武克為的憤怒眼神,繼續說道:「而且你不覺得你的說法是錯誤的嗎?而且是錯得離譜。」

  「在你眼裡,外企就是好的;在你眼裡,外企就是無敵的;在你眼裡,外企就是爹娘吧?」

  「可你知道嗎?在我眼裡,外企也就是那麼回事。他們在某些技術上面的確是比咱們優越和超前,但那又怎麼樣?咱們比他們差勁就奮起直追便是,何況你就敢說,咱們的所有技術都比外企差嗎?他們就真的能勝過咱們?」

  趙山河站在話筒前面,身體挺得筆直。

  他目光如炬。

  「師弟師妹們,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創建河圖製造嗎?就是為了追趕和超越外企,就是為了改變像是武克為這種人的思想,我要讓他們知道,咱們華夏製造同樣是能經得起歷史的考驗,同樣是能屹立在世界工業之巔。」


  「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看我們河圖製造自行研發的鯨吞水泵!我們的鯨吞水泵比國外所有水泵都不次,我們的礦用泵甚至超過了米國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只要咱們團結一致,擰成一股繩,什麼歐美統統都不在話下。」

  「他們能做到的,咱們能做到。他們不能做到的,咱們照樣能做到。這就是河圖製造的精神!」

  趙山河的聲音亢奮起來,揮舞著手臂。

  「現在,我希望你們都能加入河圖製造,都能為了這個精神拼搏前進,你們現在都在人生最好的年華,那麼就應該讓這段年華爆發出最大的價值!」

  「你們說是嗎?」

  「是!」

  剎那間所有學生都激動地喊叫起來,他們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已經毫不掩飾地流露著崇拜,沒有誰再去看武克為一眼。在他們心中,武克為壓根就沒有資格與趙山河相提並論。

  武克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陳治雷的眼底也閃爍著惱怒的光芒。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場計謀,竟然被趙山河這樣三言兩語就破掉。現在他們好被動,好尷尬,要是說不能破局,等待他們的就將是臭名遠揚。

  「趙山河,你非要這樣玩的話,那行,那就讓我用康大師徹底擊敗你的信心。」武克為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暗暗喊著。

  然而很快他就傻眼了。

  仿佛是聽到了武克為的心聲,趙山河竟然拿著話筒,大聲地說道:「聽到你們的回答我很滿意,看來你們和我想的一樣,也覺得外企無非就那樣,也覺得外企並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存在。你們能這樣想,我很高興。」

  「而且我不怕告訴你們,就在前段時間,我旗下的優谷道場,一家純粹的國產品牌方便麵,硬是靠著過硬的生產技術,將一家島國的外企康大師擊敗。」

  「在我優谷道場的面前,康大師是沒有任何反擊之力的。」

  全場霎時喧鬧起來,還有人鼓掌叫好。

  陳治雷雙眼噴射出怒火。

  趙山河,你說你的,好端端的你扯上我們康大師做什麼?你這樣說的話,不就是在告訴所有人,我們康大師是優谷道場的手下敗將嗎?這樣一來,還有誰會吃我們的康大師?

  「我知道康大師和優谷道場的事情,優谷道場的確是贏了。」

  「優谷道場是非油炸的健康面,康大師是油炸的,能贏很正常。」

  「看來趙廠長說得沒錯,外企也就那麼回事。」

  這次不只是學生,就連老師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師弟師妹們,你們以為這只是我們優谷道場的勝利嗎?不,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因為在我心裡,這場勝利是咱們華夏的勝利,是咱們華夏自主品牌的勝利,是咱們華夏每個公民國家榮譽感的勝利。這場勝利,屬於所有人。」

  趙山河揚起的手臂猛然揮落。

  全場如雷般的掌聲頓時響起。

  這話說得帶勁!

  「啊啊啊!」

  陳治雷此時此刻真的想要將趙山河生吞活剝掉,他心中不斷地發出著怒吼聲,看向趙山河的眼神冰冷刺骨。

  趙山河,你夠狠的,你前面說的話就已經讓我們康大師陷入窘境,而你剛才說的話,更是將我們康大師推入絕境。

  這以後誰想要吃方便麵的話,誰還會選擇康大師?至少眼前這些人是不會選了。

  你是沒有說我們怎麼樣,但你拿著國產品牌說事,拿著國家榮譽撐腰,我們還怎麼和你玩?我們還能玩得起嗎?

  「趙山河!」

  武克為就站在主席台上,他現在的心裡充滿著憤怒和害怕。

  憤怒的是趙山河這樣一來,康大師的推銷肯定會受影響。

  害怕的是,要是受影響的話,自己可怎麼辦?要知道自己已經從陳治雷那裡下單了幾萬箱康大師。這要是說賣不出去,可就全都砸自己手裡了。

  這筆損失就算是他也承受不起。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啊!」

  凌西南看著趙山河的側臉感慨著。

  他雖然不知道陳治雷和武克為之間的勾當,但卻能看出來,趙山河這樣一說,在青山市是不會再有誰去購買康大師的。


  為什麼?

  丟不起那人啊!

  而要是說這是一場商業競爭的話,趙山河用的便是堂堂正正的陽謀在進攻,而面對這種進攻,陳治雷要是說防禦不住的話,只會全線潰敗。

  「趙山河!」

  在如雷般的掌聲中,陳治雷咬牙切齒地盯視著站在主席台上的趙山河,狠聲說道:「你這是在公然假公濟私!你這是在對我康大師進行污衊!我告訴你,我能告你的!」

  「告我?」

  趙山河啞然失笑,居高臨下地俯瞰過來。

  「陳治雷,你說你要告我?」

  「行啊,我倒要瞧瞧你準備怎麼告我?你準備怎麼在青山技校的校慶上告我?你準備怎麼當著所有師弟師妹們的面,為了你所謂的康大師告我?」

  趙山河頓了頓,掃視全場。

  「對了,或許在場的師弟師妹們有不認識他的,那麼我現在就來隆重地介紹一下,這位同樣也是咱們青山技校的畢業生,只要是技校的老師們,應該都認識他。」

  「而他現在呢,擔任的是康大師的經理,負責的是康大師的全面推銷,而康大師也就是武克為嘴裡說的外企。」

  趙山河扭過頭,眼神嘲諷地看向武克為:「說到這兒,武克為,我很想問問,你不是想讓師弟師妹們去外企的嗎?你說的外企應該就是康大師吧?要真是這樣,這外企也不咋滴嘛。」

  「你!」

  「趙山河!」

  武克為和陳治雷兩個人當場怒了。

  打人不打臉,你這是可是在赤果果地扇我們的臉啊!

  「陳治雷,我呸,就他這樣的道德敗類也好意思來參加校慶,咱們青山技校就該將這樣的人渣敗類除名!我很想知道,是誰邀請他來的?」

  「王老師,您說的道德敗類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是吧?我給你說說這個陳治雷是誰……」

  等到這樣的介紹在各處都上演的時候,原本還有些疑惑不解的師生們,一下就都明白了。在知道陳治雷竟然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為的就是追求所謂的榮華富貴後,所有學生都怒了。

  「咱們柳老師是多好的人啊,他竟然還不珍惜!還虐待,他還是人嗎?」

  「老校長這些年該有多悲痛欲絕!」

  「我真的是羞於和這樣的人為伍!他這樣的人壓根就不配當咱們的校友,還師兄呢,狗屁的師兄,趕緊的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康大師?抵制這個品牌。」

  「以後吃方便麵就吃優谷道場,什麼康大師,見鬼去吧!」

  ……

  這樣的憤怒咆哮根本沒誰想要隱忍,他們全都是喊叫出來的,每雙看過來的眼睛更是充滿著怒火。被這樣的怒火盯視著,陳治雷如芒刺在背,心裡惴惴不安。

  他有些恐慌了。

  他真的怕被這群憤怒的學生給打死。

  「趙山河,今天的事情不算完,咱們走著瞧。」

  陳治雷撂下這樣一句狠話,扭頭就跑出操場。那副狼狽而逃的模樣,活脫脫的像是一條喪家犬。

  「這下徹底完蛋了。」

  武克為心如死灰。

  他是真的絕望了,原以為邀請陳治雷過來,是不會有事的,可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只要今天這裡的事情傳出去,被青山市的人知道,他們是肯定沒誰買康大師的。

  幾萬箱貨都要自己買單!

  想到這個武克為就心急如焚。

  後悔啊!

  早知道會這樣,我是絕對不會打趙山河的主意,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全白忙活了!

  不但如此,我還要去處理康大師的善後。希望陳治雷這個傢伙能夠有點同情心,給我把所有貨全都拉回去。

  「凌西南,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竟然能夠縱容趙山河在這裡如此胡鬧!難道說你就這樣怕柳本琿嗎?你這個校長真的是讓我失望至極,你給我等著,以後我是絕對不會再給你捐款的!就連這次的十萬塊,你也是別想了!」

  武克為深深地瞪視了凌西南一眼後,轉身就怒氣沖沖地走下主席台。

  他可不想繼續留在台上了。

  看著武克為就要這樣離開,趙山河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弧度,然後緩緩說出來的話,差點沒讓走到台邊的武克為當場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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