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送信,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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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自閒請求入城,煩請開一開城門。」她兩手叫我舉過前胸高聲說道。

  城牆之上有人探出頭朝下看了一眼,又對裡邊的人說了什麼,回道:「不允入城。」

  花自閒蹙眉:「秋闈已過,只待放榜為何不可進城?」

  「你與那些個流民待在一起,本將懷疑,你已深染惡疾故不許進。」牆頭上那人說。

  如她所料,當真不許進去了。

  「我是大夫,有沒有惡疾難道我自己不知?北地災民我全都診治過,只有一些身弱之症並無惡疾。」花自閒又再次把手抬起來鄭重說道。

  城門前是一個小小的山谷,聲音撞到山壁上又彈回來空谷傳響,不多時帳篷里的百姓便都走出來想瞧一瞧發生了何事。

  就聽城樓上那人說:「接到密函,災民之中或有...或有染了疫病之人,未免傷及城中百姓和都城安定故不允放行也不許離開城門口半步。」

  說罷城門打開,一眾官兵從內里湧出來包圍營地散開,又在通往北邊的出口停了下來。

  守將錘了一下磚牆,面色冰寒:「消息來得太慢了,若是能早來一些在城外三里地就該把人截住,現在到了城下處理起來可就麻煩了。」

  「將軍英明,相爺必定感念大人,到時加官進爵指日可待。」身旁的祭酒說道。

  守將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事若是傳揚出去,別說加官進爵我腦袋不保,相爺這是逼我送命。」

  聞言祭酒面色一沉,眸色晦暗:「將軍切記,您的家人可都在相爺手中,那兩歲大的小公子,四歲大的小娘子和您那嬌滴滴的美人夫人生死可在您的一念之間。」

  守將又錘了一拳磚牆:「我知道。」

  也不知要死多少人這個情節才會走完,花自閒立在城牆下面色晦暗,她使勁去回憶小說里的情節可實在沒有了。

  「到了這個世界,劇本就該由我自己寫。」喃喃著,她往營地里走回去。

  營地里似乎因為剛才的事喧鬧了起來,有人去找官兵理論,有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從北走來沒有城池願意接納我們,聽說豐府城有吃食我們才來的,怎麼連豐州也不願接納我們了嗎?」

  「是啊,我不想再吃樹皮野菜了。」

  「好想回家去。」

  「家裡大旱怎麼回去。」

  吵鬧聲震天。

  穆花忐忑地站在道路一旁,她身子輕顫,總感覺下一秒就要聽見什麼不好的聲音了。也如她所想的那般,嘈雜的人群中忽然冒出了一句:「都是掃把星害的。」

  「對,是掃把星說豐府城有吃食我們才跟來的,去別的地方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是之前打過穆花的村霸。

  聽得此言,穆花咬牙吼了出來:「阿姊一早就告訴你們不要來豐府城,你們一心以為阿姊騙了你們執意要來,現在被困在此地也是你們活該。」

  她此話一出,綁的一聲,一塊石頭朝她砸過來正中眉心。

  「好啊,掃把星本事大了。」扔石子那村霸陰狠說道,又拿起了一塊石頭要朝她扔來。

  花自閒抱住穆花後背朝著那塊石頭,就在那一瞬,霍拾昀上前捏住了男子的手腕:「對一個女兒家施以暴力,是懦夫之舉。」男人吃痛,手臂在他的手裡扭了九十度手裡的石子被迫掉在了地上。

  懷裡穆花身子晴顫,鼻子抵在花自閒肩頭哽咽了好一會兒,她從未被如此真心相護也從未有人替她出過頭。人一旦有了依靠便想要多靠一會兒。

  「阿姊。」

  「你怕他們,他們就是洪水猛獸,你不怕他們,他們就什麼也不是。」花自閒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

  「疼疼,大爺饒命。」那村霸求饒。

  霍拾昀鬆開手,又拿帕子給自己擦了一擦冷哼一聲。

  「他們無非是不想賑災款被貪墨一事在此了結罷了,以為只要阻止了災民到達京城聲音就傳不出去。」花自閒淡淡冷哼一聲,她從懷裡取出一枚玉牌,幾月前救了郭敬的時候還不知道會把令牌用在這兒。

  她寫了一封口信和令牌綁在了一起,同霍拾昀說了玉佩的來歷。

  霍拾昀潑起了冷水:「豐州到乾州遠隔千里玉佩送到這兒的人都死絕了。」

  「那你說怎麼辦。」花自閒怒道。


  這時一道聲音卻從帳篷外傳進來:「老身或有一計。」是個老者聲音。

  對方掀開帘子進來,花自閒這才看清是早些時候她前來救人時見到的那位蘇老。

  「蘇老有辦法?」

  蘇老負手而立輕笑著說:「豐州前往乾州卻是相隔千里,可若是從豐州走水路前往京城卻只要三天。」

  「恐怕要誣賴災民的罪魁禍首就在京城,早就在水路上設了關卡。」花自閒搖頭說,「何況到了京城要給誰送信?」

  蘇老拿出一封信函:「拿著我的信函,往京城南巷永樂坊找吏部尚書胡商大人,他必定會相信。」

  「好,我去。」花自閒站起身。

  霍拾昀卻在這時把她壓著坐下:「還是我去吧,我會輕功也走得快一些。」

  「還是我去,你腿腳不好。」花自閒說。

  二人互相包攬,誰也不讓誰。

  蘇老哈哈一笑:「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

  夜黑風高,霍時昀換了一身衣服從帳篷里出來,站在水槽前盯著自己水中的倒影眉頭緊鎖。

  「你哪裡別是來這樣傷風敗俗的衣服。」他說。

  這是她存在空間裡的納米夜行服,潛行用的,面料貼身又有彈力可以容納下任何體型的人。

  是以穿在身上的時候,身上任何輪廓看得都很清晰。盈盈燭火下,能清晰看見霍拾昀結實的胸膛形狀和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

  當然下身輪廓也很明顯....

  「咳,你白天就穿自己的衣服,這衣服只是方便隱藏於夜色之中戴上頭罩保證沒人看得見你。」開玩笑,布料採用的可是隱形戰機的材質。花自閒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想當年為了搞到這件裝備她可是連肝了半年的業績。

  半年內擊殺了數百個國家間諜,取得年度第一殺手稱號。

  霍拾昀面色有些無奈,低頭尋找頭罩放哪兒了。

  她忽然朝他湊了過去,額頭只差一點就要碰到男人的下巴,指尖伸出去在他脖子圓形按鈕的位置點了一下。

  霍拾昀的喉結上下滾動,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她說:「面罩按喉嚨的圓扣,手套和膠套如果想解開就按手腕上的圓扣。」

  他眸色慌亂,視線一會兒停在她臉上一會兒又停在她手上,胡亂應了一聲:「嗯。」隨後身影縱身一躍,消失得無影無蹤。

  花自閒盯著空無一物的天空感慨了一瞬:「隱形戰衣果然是厲害,竟然連移動時都看不清身形。」不得不說,在這個時間重力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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