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信我,帶你發家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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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將斗篷摘下吧。」

  男人放下兜帽,將斗篷脫了去,面容露出來一瞬間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嘆。霍拾昀將帶來的籃子遞給核驗官,通過核驗後他被放行。

  「霍拾昀怎會趕得上。」謝懷安眉頭深鎖。

  一條街外,有一座名為相依坊的花樓。彈詞吟唱歌舞昇平,她特意選了這裡最高的位置,從這裡一眼就能瞧見府衙。

  一張小方桌,擺在圍欄處,一旁的月台上歌舞昇平。

  舞跳的是敦煌飛天,曲唱的是太平歌詞。

  「這小娘子也真是奇特,逛花樓不裝扮一二也就罷了,還專挑美人舞蹈。」老鴇搖了搖頭,嘴角掛起笑容走了過去。

  她支著下巴遠眺府衙門口,學子們陸陸續續進了門,府衙的青門關上貼上了封條需得三日後方可解。

  「果然和阿娘說的一樣,唐家人自認為阿爹錯過文試並未在核驗階段動手腳,這三日應該可以放心了吧。」霍雲端著只小杯子抿了口酒。

  花自閒支著下巴,勾著嘴角:「那可不一定,只是今日之內無事,後兩日就看你爹自己了。」

  「嗯。」她點點頭,視線轉向不遠處那個蹲在月台邊的女子身上,「阿娘真的要留那位阿姐在身邊嗎?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

  「多相處相處就知道了。」

  「別平白浪費糧食,賺錢多不容易幹嘛養一個不相干的人。」

  自己說是不相干浪費錢,穆花身上的衣服首飾可都是她花錢買的,住所都安排得很妥帖。小云云果然還是那個傲嬌屬性。

  她微微一笑,握住馬蹄杯,剛要抿上一口便被一聲巨響震掉了杯子。

  「限你三日內交出翠袖,否則我便砸了你這相依樓。」是個男人的聲音。

  「翠袖雖自小出身青樓,可她是清倌,賣藝不賣身。」老鴇朝前拱了拱手,「恕我不能答應。」

  男人聞言唾了一口:「花樓就是花樓,掛了個清雅的名號就高貴了?我呸,婊子搭牌坊。」

  「我等雖陷泥沼,也不是你可以隨意指摘的。」老鴇說,緊握在腹前的手指甲都快把自己的皮肉扣下來了,「還請公子曲公子自重。」

  男人一巴掌扇過去,「啪」的一聲。

  「媽媽。」姑娘們驚嘆。

  不多時老鴇被人扶住,她卻沉聲讓姑娘們退後,兩手揣在腹前面色冷漠:「本樓有府尹公函,曲若是不滿大可去衙門告我一個店大欺客。」

  「府尹撐腰了不起,你還能是府尹老相好不成。」男人雙手環抱於胸,嗤笑說,「我告訴你,這整條街都是我的,若是不把翠袖交出來,我便收回你的相依樓還要把這樓里的姑娘統統抓回去折磨個遍哈哈哈哈....哎喲!」

  正當他得意之時,一支茶杯穿過人群直直砸在男人的腦門上。

  他怒道:「是誰!茶杯?」

  花自閒緩步走過去:「辱罵女性,還造人黃謠,你是公狗嗎?見人就咬。」

  「臭娘們,長得還挺俊俏,花樓里的爛貨色也敢跟小爺放肆。」男人齜牙嗤笑,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我瞧你是故意想引起小爺注意吧。」

  「拿開你的髒手。」霍雲朝男人扔去了一顆橘子。

  穆花慌了起來:「阿姊。」

  男人看過去又嗤笑一聲:「喲還有個雛的。」

  「這位娘子只是來此飲茶,還請曲公子莫要胡言污人清白。」老鴇見客人受辱面色不由慌張了起來,正想得如何幫她脫困。

  就見,花自閒抓住男人的領子,左腿絆住他的右腿將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小子你罵誰呢。」花自閒狠狠咬牙,抬腳用力踏了下去。

  嘩嚓一聲,紅木的地板竟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男人在地上奮力掙扎,咕噥著說:「你敢打我....你可知我是....」

  她揪起他的頭髮,拖拽著到圍欄前面把人拉出了護欄吊在半空:「我打你?誰看見了?分明是你自己失足掉下樓的。」

  方才媽媽被打,在場的姑娘們都被他侮辱了個遍,她們巴不得他挨揍紛紛說。

  「就是,我們什麼也沒看見。」

  「沒看見。」

  唯有穆花還有些理智在:「阿姊他看著像是厲害人物,萬一得罪了他背後的勢力....」


  「啊啊啊——」花自閒已經把手鬆開了。

  他掉到下方的屋檐上墊了幾下,落地時還能動。

  花自閒冷哼一聲,坐回了原來的座位上。

  姑娘們圍到護欄前面往下看。

  「活該,叫他欺負我們。」

  老鴇見此卻面色難看。

  她走到花自閒跟前,拜了一禮說:「娘子還是儘早離開豐府城吧,曲家勢力複雜,若是因維護我們受了牽連不值當。」

  「那個曲家是什麼來頭?」她問。

  老鴇嘆息一聲:「曲家是城中首富,這南坊的十二條街都是他的,要躲避他便只能棄樓離去。可離了這裡我們又能去哪裡,哪裡還許我們這些官妓賣藝不賣身。」

  原來這些官妓不能自主選擇是否是賣藝還是賣身,得靠朝廷特批?

  「我瞧幾位堅持賣藝不賣身,入此門也是迫不得已吧。」花自閒沉吟了一會兒,說:「他既是相依樓的房東,不如花錢在他手裡買下相依樓,你們也能有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地方。」

  老鴇嘆息一聲。

  她身側的黃衣姑娘替她開口:「那狗東西每每都同我們說好了價錢,讓我們費力去湊銀子,臨了卻又改主意。一千兩變一萬兩,一萬兩又變兩萬兩,根本就不守信用。」

  「是啊,現在她又看上了翠袖,還不知道要想什麼法子折磨我們。」藍衣舞娘說道。

  說著又嘆息了一聲。

  霍云:「阿姐們真是可憐。」

  「娘子還是快些離開吧,姓曲的已經被人抬回去了,想必不久後變回來刁難。」老鴇說,「我們幾個應付他已經習慣了,交給我們就好,多謝娘子今日出手相助。」

  花自閒沉吟了片刻,說:「媽媽可聽說過春酒鎮?」

  「聽,聽說過。」話頭變得太快,老鴇一時沒反應過來,「風清樓的迎風酒乃是豐州一絕。」

  「那麼春酒鎮的烤鴨你可曾聽過?」

  「烤鴨?那是什麼?」老鴇不解。

  花自閒尬住了,看來她張揚得還是不夠啊。她清了清嗓子,又繼續說:「倘若我說,我有法子讓相依樓的姑娘們能得到相對的尊重,還不必賣笑陪酒,媽媽可相信?」

  「娘子真的有法子?」老鴇雙目圓睜不敢置信。

  她勾勾嘴角:「我能讓相依樓也成為豐州一絕,讓你們即使在賤籍也一樣受人仰望。」

  頓了一下,「你們可願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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