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瘸子丈夫竟還有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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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瞧蘇執那狗樣跟著他也學不到什麼學問,閒妹子你還是別讓阿祁去村學了。」柳家老大的媳婦憨憨笑說,她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但說的話確實在理,「昀朗教得就很不錯我還想著讓我家那個龜兒子去跟著昀朗學呢。」

  霍祁就跟在柳家人後面,聽到這話他捏緊了衣角嘟囔著:「可只有入了村學才有參加童試的資格,過了童試才能考功名,只有考了功名才能見到京先生。」

  他嘟嘟囔囔的說話聲全被花自閒聽見了,沒想到這小不點還有偶像呢。但小說里霍祁的老師姓關,原是禮部尚書。她記得和這位禮部尚書同行回鄉的還有一位重量級人物,前任百官之首京薊道。

  奈何死在了回鄉路上,算算日子也就這兩天。他說的京先生難道是他?

  「阿閒來家裡吃飯吧,你柳叔身子骨越發硬朗了說要當面謝謝你呢。」柳嬸突然說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花自閒莞爾一笑:「柳嬸我賣藥材賺了點銀子,今天都來我家吃飯去。」

  柳嬸聞言挽住她的胳膊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啊。」

  他們走得並不快,但霍拾昀無奈還是落在了後頭,看著前面有說有笑的女子他眸光逐漸深沉,不多時忽然捂著腿發出了一聲低吟。

  「很疼嗎?阿爹。」霍祁見狀往回跑了過來蹲下身問。

  霍雲霍靈緊跟著也跑了過來。

  她聞聲回過頭去,就見男人單手撐在一株路邊的小樹上,他眉頭緊鎖著額頭上滿是汗珠像是疼得走不動了。

  昨日她才把霍拾昀的腿給砸折了重新接過,還未恢復又被吊了半個時辰。恐怕是不好受吧,花自閒不由得有些愧疚,朝後跑了回去對霍拾昀道:「你走不動我背你不就好了。」

  她原以為霍拾昀會拒絕,誰想他只是靜默了片刻,便點了點頭:「嗯。」

  花自閒有種客氣客氣對方卻說好的窘迫感,但背個人而已她還是有力氣的。

  「我背你。」不知是不是錯覺,她把手放在他身上時霍拾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很快的他結實的胸膛便緊貼著她的脊背。

  二人沿著黃昏時分鋪滿了碎金的田間小路往家走,微風拂過路邊的水田鳥鳴於林。

  走過一方小橋,小橋下流水潺潺,指頭大的魚兒越過不足一尺高的瀑布跳進種著浮萍的小池塘里。

  村民道別回家,走進路旁、稻田邊的院子。彼時已是黃昏,各家各戶升起裊裊炊煙。

  不時地能在路過的田野里瞧見忙著收拾農具的鄉親,父親喊著兒子快一些說慢了當娘的就要把他的雞腿吃了。

  人間煙火氣,在此刻具象化。花自閒深吸了一口田間清新的空氣,享受此刻平靜的生活,這是她上輩子做夢都想要的日子。

  「今天吃餛飩,再做一道糖醋排骨,一道素炒野菜、地三鮮、肉包子。」花自閒跨過一個水窪一邊笑著說。

  霍雲在前邊給二人探路,一邊嘟囔著說:「這麼多菜你真的會做嗎。」

  柳嬸:「既然是一起吃,我們也不能空手去,今早你柳叔剛抓了條大魚我一會兒就拿去做蒸魚。」

  「今日嘗嘗我的手藝。」

  說著話一行人便到了村子最南面,大片大片的稻田圍繞著三四間院子,霍家的小院就在其中。

  替霍拾昀看過了腳傷,沒什麼大礙。花自閒便去了廚房忙活了,這時霍拾昀讓霍祁打了盆水在屋裡沐浴。

  小屋的門窗緊閉,燭光熹微地把影子映在窗戶上。

  她熟練地給草魚剖鰓刮肚,庖丁解牛她自閒解魚,沒一會兒一條六斤的大魚就被她開了背切了花刀。

  兩位柳家的嫂子看傻了眼,不由地連聲讚嘆著。

  柳大嫂說:「阿閒妹子你刀法不一般哪。」

  「這是要做什麼菜。」柳二嫂笑問。

  柳大嫂又說:「這切得這麼漂亮不管做什麼鐵定好吃。」

  切魚的時候小吃貨霍靈早就等不急了,她和姐姐蹲在灶台邊上,奶聲奶氣地說:「好吃,阿娘做的糖好吃。」

  小丫頭奶味十足的聲音逗笑了幾人。

  廚房旁邊的正屋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柳大嫂不由的往屋子看了一眼,噗地笑了起來:「阿閒吶,你夫君沐浴你怎麼也不去照顧著,萬一摔了可別心疼啊。」


  原以為她會害羞,花自閒卻很坦然無知地:「他洗澡我去也不太好吧。」

  柳大嫂和柳二嫂相視一眼都笑了出來。柳二嫂說:「阿閒才多大呀,哪裡懂什麼。」

  兩個正搭著土灶台的男人各白了自己老婆一眼。

  「土灶台搭好了。」柳大說。

  花自閒給魚裹上麵粉,把洗淨的豬油膘用大鍋裝著放到了灶台上,豬油炒什麼都是香的。

  等待豬油被榨出來這段時間,她又去跺了肉餡,新鮮的豬肉放入少許鹽調味薑絲去腥後剁成肉泥,再放入蔥花胡椒粉調味。

  胡椒粉是稀缺東西,這個世界也只有達官顯貴能用,是她從空間的廚房模式的櫥櫃裡拿出來的。

  她一個殺手本來用不到廚房模式,但誰叫她是個吃貨。

  柳嬸和柳叔坐在院子裡的小桌里幫著摘菜,回頭看了一眼花自閒後,柳嬸不由地對自家老頭子笑說:「瞧瞧阿閒那一手的好刀工,又會醫術,二郎真是好福氣。」

  「之前你還管人家傻子傻子的叫呢。」柳叔道。

  柳嬸紅了臉:「那是之前。」

  正屋裡,霍祁本是和霍拾昀一起洗的,不知怎麼打起了瞌睡。他把霍祁裹起來放到了床上,霍拾昀穿上乾淨的裡衣卻沒有急著出門,而是打開了正屋朝著後院的窗子。

  霍拾昀跳出窗戶後輕輕把窗戶合上,披上外衫翻過了院牆。

  蘇執大概是受了今日之事的刺激,去了鎮上喝了好一頓酒,迷迷糊糊地走在曠野里,前方家的方向亮著微弱的燈火。

  他瞧見身前站了個高大的人,烏雲蔽月黑燈瞎火看不清臉。只從身形上看,對方足有九尺高,肩寬窄腰長腿。

  剛想喊他別擋道,肚子上猛地就挨了一拳。

  霍拾昀這一拳力道重把他喝進去的米酒打了出來,濃稠惡臭的吐了一地。他嫌棄地往旁邊閃了閃,在蘇氏喊出來前又是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你他媽....」蘇執還未來得及說完,就疼得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他奮力睜著眼睛想看清是什麼人,卻只見夜色中霍拾昀披著的長髮被風掀起來,面目卻看不清。

  當他還想繼續看的時候,霍拾昀猛地踩住了他的左手,草鞋地步磨蹭著男人的手心一下比一下更重。

  蘇執疼得渾身顫抖,只能求饒:「我錯了,好漢饒命。不知哪裡得罪了好漢,還請好漢放過。」

  打他那人卻一言不發。直到在蘇執的手心留下一道血痕,他才抬起了腳朝來時的路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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