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4章 讓大明再次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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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胡宗憲還在為戚繼光、俞大猷的好運而感慨之際,只聽一道尖細的嗓音響起。💚💎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陛下、皇后娘娘駕到!」

  話音剛落,先前還嘈雜無比的皇極殿,瞬間安靜下來,原有的宮廷燕樂也停了下來。

  眾人皆止住交談,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等候著皇帝,以及皇后的到來。

  不多時,只見嘉靖牽著皇后沈氏的手,邁步進入了皇極殿,呂芳則如同往常一樣,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嘉靖身旁。

  此時的嘉靖,身著褚黃色龍袍,一旁的皇后沈氏,則頭戴鳳冠,身著黃色大衫,深青色霞帔,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氣質。

  隨後,只見皇極殿內的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勛貴紛紛跪伏於地,異口同聲道。

  「臣等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待嘉靖和沈氏,都來到各自的位置以後,只見嘉靖將目光從現場的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勛貴身上一一掃過,擺了擺手,朗聲道:「嗯,都起來吧!」

  「謝陛下,謝皇后!」

  在這之後,眾人方才從地上緩緩起身,臉上滿是敬畏之色。

  由於這場在皇極殿舉行的宴會,皇帝、皇后將會親自到場,因此無人敢於怠慢,官員們皆身穿朝服,宗室、勛貴們,也各自穿上了章服。

  隨後,很快便有侍女上前,將各式各樣還冒著熱氣的珍饈美味,分別端至眾人面前的桌上,並替眾人斟好了酒,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挑不出任何毛病。

  在做完這些後,只見那些侍女退至一旁,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隨後,只見嘉靖向一旁的沈氏遞了個眼色,然後端起桌上的酒杯,將目光從下面的諸多文臣武將,以及宗室勛貴的身上掃視而過,朗聲道。

  「我大明能夠有現在的局面,皆是在座的諸位,勤勤懇懇,實心用事的功勞,諸位皆是朕的肱股之臣!」

  「諸位的勤勉付出,朕都一一看在眼裡,朕希望諸位能夠不忘初心,赤心報國,讓大明再次偉大,朕在這裡與皇后敬諸位一杯!」

  「皇后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了!」

  嘉靖說完,便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一旁的沈氏也是一樣,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皇極殿內的眾人見此情形,陸續從座椅上起身,向嘉靖還禮,在這之後,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跟上次一樣,嘉靖一共喝了三杯酒,然後便以不勝酒力為由,帶著沈氏離開了皇極殿。

  畢竟,倘若皇帝、皇后一直在場的話,參加本場宴會的文武百官以及宗室、勛貴,也會感到不自在。

  而嘉靖舉辦本次宴會的目的,便是想要讓文武百官在年前,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放鬆一下,既然酒已經敬了,便是時候退場了。

  朱載坖對此早有預料,接下來還得需要他來炒熱氣氛。

  旋即,只見其端起酒杯,從座椅上起身,面向眾人,沉聲道:「孤在這裡,敬諸位一杯,諸位勞累了一年……」

  待朱載坖致辭完畢,並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後,原有的宮廷燕樂響起,教坊司的舞女們,也重新跳起了柔美的舞蹈,現場的氣氛也逐漸熱烈了起來。

  不斷有官員跑來向朱載坖敬酒,餘下的眾人則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好不快活。

  ……

  此時,成國公朱希忠則拉著英國公張溶、定國公徐延德聊起了先前的見聞。

  「先前我回來的時候,無意間為我大明發現了一位帥才,以及一位將才!」

  眼見成國公朱希忠把話說得如此玄乎,一旁的英國公張溶,以及定國公徐延德臉上,滿是好奇之色。

  要知道,在大明,能夠獲得朱希忠如此評價的人,不超過一指之數。

  隨後,只見張溶挑了挑眉,看向朱希忠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哦,是誰?」

  朱希忠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不假思索地應聲道:「其中一位叫做戚繼光、另外一位叫做俞大猷!」

  張溶在從朱希忠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臉上並未浮現出太多的意外之色,點了點頭,緩緩道:「我聽過這兩個人的名字,早些時候,跟隨胡閣老一起,率軍剿滅了盤踞在我大明東南沿海一帶的倭寇!」


  「除此之外,還率軍平定了兩次叛亂,一次福建,一次江西!」

  「這一次,好像是胡閣老親自向陛下舉薦的他們,讓其負責練兵的事宜!」

  在聽完張溶的補充後,只見朱希忠點了點頭,又繼續道:「嗯,沒錯,先前我路過的時候,此二人正在討論來年應對韃靼的辦法!」

  「他們所提出的一些觀點,我很是認同,對付騎兵,應該以車營為主,然後再輔以火器之利!」

  「只可惜時間不夠,沒能再繼續聊下去!」

  朱希忠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些許的遺憾之色。

  一旁的張溶將朱希忠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笑著開口道:「這還不簡單,改天找個時間,把他們約到府上去,好好問一問不就行了?」

  朱希忠聽聞張溶此話,臉上閃過一絲猶疑之色,出言應和道:「戚繼光、俞大猷可是胡閣老一手提拔上來的,我這樣做,會不會顯得……」

  朱希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旁的徐延德不耐煩地打斷了:「怕什麼,大不了提前知會一聲就是!」

  「嗯,說得有道理,來,咱們喝酒!」

  「來,乾杯!」

  ……

  另一邊,嚴嵩聽著耳旁傳來的喧鬧聲,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此時,嚴世蕃正在拉著高拱拼酒,大有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小閣老,你已經醉得不行了,別硬撐了,還是早點認輸吧,你要是識相點,早點認輸,說不定我還會高抬貴手放你一馬,不然的話,我就要如實履行賭約了!」

  「嗝,區區賭約而已,怕什麼,而且我壓根就沒醉,只是除了我以外的所有東西,都在亂晃罷了!」

  嚴世蕃在打了一個酒嗝以後,醉眼朦朧地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如此說道。

  相較於嚴世蕃,高拱也沒有好到哪去,此時的高拱滿臉通紅,目光游移不定,倘若不是用一隻手勉強支撐起身體的話,恐怕高拱早就倒下了。

  張居正在與胡宗憲碰杯以後,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轉而詢問道:「胡閣老,您看他們誰會贏?」

  胡宗憲聞言,在仔細觀察了一番二人的神態以後,搖了搖頭,轉而開口道:「不好說啊,現在他們都在撐著最後一口氣,就看誰先支持不住了!」

  一旁的嚴嵩見此情形,頗為無奈地撫了撫額,無聲自語道:「這個嚴世蕃,分明把我先前說過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旁傳來了徐階的聲音:「嚴閣老,咱倆也喝一杯吧!」

  嚴嵩聞言,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徐階已經端起了酒杯,臉上滿是和煦的笑意。

  「來,咱倆也喝一杯!」

  嚴嵩說完,便端起酒杯,跟徐階碰了碰,然後仰起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待二人將杯中的酒水飲盡以後,只見徐階將目光收回,頗為感慨地詢問道:「嚴閣老,話說咱倆一同共事多長時間了?」

  嚴嵩聽聞徐階此話,在思襯許久後,搖了搖頭,出言回應道:「人老了,糊塗了,記不太清了!」

  徐階聞言,瞥了嚴嵩一眼,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是嘉靖三十一年入的閣,迄今為止,咱倆已經共事十年了!」

  嚴嵩在從徐階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也是一臉的感慨:「這一眨眼的功夫,十年就過去了啊!」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將目光從徐階的身上收回,話鋒一轉,又緊跟著開口道:「徐閣老啊,近來我讀了一些書,大有感悟啊!」

  徐階聽聞嚴嵩此話,臉上滿是饒有興趣的神色,出言詢問道:「哦,嚴閣老得出了什麼感悟?」

  迎著徐階的目光,嚴嵩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在思襯片刻後,緊跟著開口道。

  「有時候這人吶,不能光一個勁地往前走,時不時也得停下來,注意注意腳下,以免不小心讓石頭絆倒,進而摔了跟頭,徐閣老覺得呢?」

  嚴嵩說完,便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的菜餚放入嘴中,細細品味。

  徐階自然聽出了嚴嵩話中的弦外之音,在他看來,嚴嵩所要表達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

  嚴嵩的意思就是,讓他管束一下自己背後的家族,到時候,不要被牽連進去。

  「這個嚴嵩,怎麼會這麼好心提醒我,難不成,他有什麼別的企圖?」


  隨後,只見徐階回過神來,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恭敬道:「多謝嚴閣老提醒,我會注意的!」

  嚴嵩對於徐階的話不置可否,只是點了點頭,並未說些什麼。

  在這之後,嚴嵩又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不遠處的嚴世蕃和高拱身上。

  此時,嚴世蕃和高拱的拼酒,已經趨近尾聲,雙方在飲下最後一杯酒後,同時倒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看來,是平局啊!」

  一旁的張居正見此情形,臉上浮現出無奈之色,搖了搖頭,緊跟著開口道。

  胡宗憲聞言,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轉而應聲道:「是啊!」

  ……

  紫禁城,甘露宮。

  在離開皇極殿後,嘉靖和沈氏,當即返回了甘露宮。

  此時,房間內,各式各樣的珍饈菜餚,擺了一桌子,還冒著熱氣。

  「還是呂芳想得周到啊,提前讓御膳房那邊,備好了這樣一桌菜餚,不然的話,朕就要餓肚子了!」

  看著這滿滿一桌的菜餚,嘉靖不由得出言感慨道。

  就在這時,只見沈氏的臉上滿是雀躍之色,一臉期盼地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陛下,臣妾剛剛的表現怎麼樣?」

  此時的沈氏,早已換上了平日裡穿的常服,這身衣服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了,沈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嘉靖聞言,將目光從沈氏的身上掃視而過,在沉吟片刻後,如此評價道:「滿分十分的話,打八分左右吧!」

  沈氏在聽到嘉靖的評價後,當即上前拉著嘉靖的手,左右搖晃著:「為什麼不是十分,要知道,臣妾可是第一次參加……」

  由於距離太近,嘉靖甚至能夠聞到,沈氏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嘉靖見此情形,將沈氏輕輕攬入懷中,用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光滑的臉蛋,笑著開口道:「剩下的兩分,要在今晚之後,方才能夠給出評價!」

  嘉靖說完,不等沈氏做出反應,一把將其抱起,往裡屋走去。

  此時的沈氏早已羞紅了臉,用手輕輕拍打著嘉靖的胸膛,嚶嚀道:「陛……陛下,還沒吃飯呢!」

  「無妨,待會兒就不用了!」

  隨後,在一聲驚呼下,滿屋春光乍泄,其中場景,不足為外人道也。

  ……

  漸漸地,夜深了,在皇極殿舉行的這場宴會,也趨近尾聲,眾人紛紛告退離席,這場宴會可謂是賓主盡歡。

  此時,停放轎子的地方,張居正和胡宗憲互相對視一眼,臉上滿是無可奈何的神色。

  原因無他,張居正攙扶著不省人事的高拱,而胡宗憲攙扶著醉眼朦朧的嚴世蕃,二人都從對方的境遇中,感受到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意味。

  而相較於張居正,胡宗憲明顯要幸運得多,畢竟,嚴世蕃可沒高拱那麼重。

  光是將高拱從皇極殿,一路攙扶至這裡,就耗費了張居正大半的體力。

  「諸位,在下得把高閣老送回家,就先行一步告辭了!」

  「嗯。」

  張居正說完,便在轎夫的幫助下,將醉得不省人事的高拱攙扶進轎子裡,隨後,乘轎離去。

  待張居正離開以後,只見徐階將目光收回,轉過身來,分別向嚴嵩、胡宗憲拱了拱手,緊跟著開口道:「時候不早了,我也先行一步告辭了,二位保重!」

  「徐閣老慢走!」

  由於胡宗憲還攙扶著醉酒的嚴世蕃,因此,只能點頭致意。

  待徐階乘轎離開以後,只見嚴嵩將目光收回,將目光從嚴世蕃的身上掃視而過,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轉而開口道:「汝貞,幫老師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帶回去!」

  「是,老師!」

  胡宗憲在應聲後,便與轎夫一同,將嚴世蕃扶上了轎子。

  隨後,只見三頂顏色各異的轎子,向著嚴府所在的方向行進。

  ……

  待轎子停穩以後,只見早已等候在此的奴僕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嚴世蕃從轎子裡攙扶下來。

  在將嚴世蕃從轎子裡攙扶下來後,只見一旁的侍女上前,從奴僕的手中接過嚴世蕃。


  只見嚴嵩轉過身來,看向侍女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把他帶到房間去休息,另外吩咐廚房,去做幾碗醒酒湯過來!」

  「是,老爺!」

  對於嚴嵩的話,那些侍女,自然是不敢違背,只見其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在胡宗憲的攙扶之下,進入了書房。

  此刻,書房內的炭火燒得正旺,令人不由得心生困意。

  在嚴嵩和胡宗憲進入書房後不久,很快便有侍女上前,替二人各自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

  隨後,只見嚴嵩端起茶杯,在輕啜一口後,看向胡宗憲所在的方向,率先挑起了話題:「汝貞啊,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老師先前派人寄給你的對聯啊?」

  胡宗憲聽聞嚴嵩此話,當即笑著打趣道:「這是自然,老師,您可給學生送了一份大禮啊!」

  「學生聽說,先前有富商願意出四十萬兩銀子的高價,來求購您的墨寶!」

  「您派人給學生送了三副對聯,換算下來,這可是整整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啊!」

  嚴嵩在聽完胡宗憲的這番話後,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些許笑意,只見其撫了撫鬍鬚,緩緩道:「汝貞啊,等你做到了老師這個位置,你的墨寶,也能夠賣到這個價格!」

  胡宗憲聞言,搖了搖頭,不假思索地出言應聲道:「老師,學生能夠入閣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想再奢求其他!」

  胡宗憲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更何況,就算老師你有朝一日,內閣首輔的這個位置上退下來,在學生的前面,還有徐階、高拱、張居正、以及小閣老呢!」

  嚴嵩聽聞胡宗憲此話,整個人也不由得默然了片刻。

  在大明的官場上,倘若你才華橫溢、政績優異、為朝廷立下大功,外加上有貴人提攜的話,一步登天,不是什麼難事。

  海瑞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他從一個小小的知縣,一路升遷至督察院右都御史,其升遷的速度,令人感到瞠目結舌。

  但任誰來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畢竟,海瑞不僅政績斐然,私生活無可指摘,而且還敢親自帶兵,圍了四聖三賢的那幾個家族,並為朝廷帶來了整整八千萬兩銀子的收入!

  而內閣就不一樣了,能夠入閣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因此,內閣是一個極其論資排輩的地方,只有前面的人倒了,亦或者是走了,後面的人,方才有機會上位!

  在默然許久後,只見嚴嵩抬起頭來,看向胡宗憲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不久前,我和徐階的談話,想必你都聽見了吧?」

  此話一出,屋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良久,只見胡宗憲抬起頭來,點了點頭,出言應聲道:「嗯。」

  嚴嵩將胡宗憲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在沉吟片刻後,出言詢問道:「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要提醒徐階?」

  迎著嚴嵩的目光,胡宗憲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點了點頭,轉而開口道:「嗯,是的。」

  正當嚴嵩想要出言解釋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只見兩名侍女端著醒酒湯走了進來。

  隨後,胡宗憲從侍女的手中接過醒酒湯,出言詢問道:「小閣老那邊呢?」

  被胡宗憲問到的那名侍女聞言,當即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小閣老那邊,已經送過去了!」

  在從侍女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只見胡宗憲點了點頭,抿了一口碗中的醒酒湯。

  ……

  待侍女離開以後,只見嚴嵩將目光收回,臉上浮現出些許的嘲弄之色,冷不丁地出言詢問道:「汝貞,在你看來,我和徐階是什麼關係?」

  「彼此之間水火不容,恨不得將對方除之而後快的關係!」

  胡宗憲聞言,直視著嚴嵩的眼睛,不假思索地應聲道。

  嚴嵩似乎對胡宗憲的回答早有預料,只見其搖了搖頭,繼續出言解釋道:「是的,我和徐階的關係確實如同你說的那樣,水火不容,恨不得將對方除之而後快!」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不過換句話說,我和徐階也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咱們誰也離不開誰!」

  「徐階要是倒了,我這個內閣首輔也就做不成了,相反,我要是倒了,徐階也沒可能坐上內閣首輔的位置!」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的嘲弄之色更甚,自顧自地說道:「現在看來,真是造化弄人啊,我和徐階鬥了大半輩子,明明彼此都打心眼裡厭惡對方,卻誰也離不開誰!」

  在聽完嚴嵩的這一番解釋後,只見胡宗憲的臉上浮現出瞭然之色,旋即,只見其鼓起勇氣,出言詢問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老師您才會主動提醒徐階……」

  嚴嵩聞言,抬起頭來瞥了胡宗憲一眼,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是啊,或許這其中,還有老師的一份私心在,老師和徐階鬥了大半輩子了,不希望看到他就這麼被牽連進去……」

  隨後,嚴嵩仿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硬生生地止住了話題,緊跟著開口道:「行了,天色不早了,汝貞,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是,老師,您早點休息,學生這就告退!」

  「嗯。」

  在這之後,只見胡宗憲從座椅上起身,向嚴嵩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房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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