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擺正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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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時間眨眼便過,清晨,嚴府。¤¸¸.•´¯`•¸¸.•..>> ➅9ⓢ𝓱𝓤χ.Ć𝓞𝕄 <<..•.¸¸•´¯`•.¸¸¤

  儘管桌上如同往常一樣,擺滿了豐盛的菜餚,但嚴嵩的面前,仍舊是老三樣。

  一個雞蛋,一碗稠粥,以及一碟六心居醬菜。

  只見嚴嵩用筷子夾起一塊六心居醬菜放入嘴中,細細品味。

  就在這時,只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多時,只見嚴世蕃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

  在進入房間以後,嚴世蕃顧不得其他,下意識地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沉聲稟報導:「父……父親,您……您先前說得沒錯,昨晚東廠那邊……」

  嚴嵩眼見嚴世蕃如此冒失,不由得皺了皺眉,將碗筷放下後,出言斥責道:「嚴世蕃,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遇到事情不要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像你這樣,以後能幹成大事嗎?」

  待嚴嵩的話音落下,只見嚴世蕃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羞愧之色。

  旋即,只見其低下頭,恭敬應聲道:「是,父親,孩兒知道錯了!」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出言吩咐道:「坐下再說吧!」

  「是,父親!」

  嚴世蕃聞言,未有絲毫猶豫,當即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待嚴世蕃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以後,只見嚴嵩瞥了他一眼,出言詢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不敢有絲毫隱瞞,當即便將自己打聽到的情況,盡皆說出。

  「父親,您先前說得沒錯,昨晚東廠的人出動了,先前那些在私底下,四處打聽皇后娘娘喜好的人,一個也沒有逃掉!」

  「而東廠那邊也沒有遮掩的意思,明火執仗地上門拿人,據說……」

  嚴嵩在聽完嚴世蕃的敘述後,臉上並未浮現出任何的意外之色。

  而是輕蔑地笑了笑,自顧自地說道:「這群蠢貨,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提前下注這種事,能輪得到他們嗎?」

  「陛下是在藉此機會,來警告朝中的那些人,乖乖把手縮回去,不然的話,這些人就是下場!」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轉過身來,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沉聲叮囑道:「嚴世蕃,你給我好好記住,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然的話,遲早會落得個跟這些人一樣的下場!」

  待嚴嵩的話音落下,嚴世蕃嘗試著在腦海中構想了一下,接下來那些人可能會有的下場。

  緊接著,腦海中浮現出的畫面,讓他感到不寒而慄。

  畢竟,只要進了東廠的監獄,基本上可以說是十死無生了!

  隨後,只見嚴世蕃頗為用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是想要將腦海中那些紛亂的想法,盡皆甩出。

  在這之後,只見嚴世蕃從座椅上起身,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心悅誠服地應聲道:「多謝父親教誨,孩兒明白了!」

  ……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點了點頭,出言詢問道:「對了,之前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嚴世蕃聞言,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方才必恭必敬道。

  「父親,孩兒查到,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袁家的小少爺袁魁犯案!」

  「由於案件激起了民憤,因此袁家便托人找到了身為浙江按察使的何茂才,想要讓他行個方便,但是這個何茂才卻一反常態,咬死不鬆口!」

  「眼見這樁案子,有越鬧越大的趨勢,於是袁家便派人找到了孩兒,想要讓孩兒出面,解決這件事!」

  嚴世蕃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還頗為心虛地瞥了嚴嵩一眼。

  眼見嚴嵩臉上的表情,並未有太大的變化,嚴世蕃這才鼓起勇氣,繼續敘述道:「後來,父親您讓孩兒把袁家送來的十萬兩銀子,都退了回去!」

  「見孩兒這邊行不通,於是,袁家便托人找到了徐階那邊,但出人意料的是,徐階也讓人把送來的銀子,原封不動地退了回去!」

  嚴嵩在聽到這裡的時候,點了點頭,出言評價道:「哼,徐階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這點散碎銀子?」

  嚴世蕃在聽完嚴嵩的評價後,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正當其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只見嚴嵩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行了,不必再說了,總之,鄭泌昌、何茂才這兩個人,一定得保下來!」

  一旁的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當即神色一凜,不假思索地應聲道:「是,父親!」

  在這之後,只見嚴嵩拿起一旁的雞蛋,並將雞蛋的殼剝開,自顧自地說道:「哼,區區一個袁家,也敢跟我嚴嵩作對,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行了,吃飯吧,待會兒還得上值呢!」

  「是,父親!」

  待話音落下,只見嚴世蕃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接過一碗稠粥,哼哧哼哧地喝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父子二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專心對付著桌上的飯菜。

  在用完早飯後,嚴嵩、嚴世蕃父子,便乘上早已備好的轎子,向著紫禁城所在的方向行進。

  ……

  紫禁城,內閣。

  待轎子停穩以後,只見嚴世蕃搶先一步下了轎子,上前攙扶嚴嵩。

  「父親,您慢點,多注意腳下!」

  「嗯。」

  在嚴世蕃的攙扶下,只見嚴嵩顫顫巍巍地下了轎子。

  此時的嚴嵩步履蹣跚,鬚髮盡白,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將他吹倒。

  但無論是誰,都不敢小瞧了嚴嵩,畢竟,嚴嵩當了大明朝二十多年的內閣首輔,手下黨羽眾多,勢力遍布全國各地,可謂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

  而嚴嵩的學生胡宗憲,不僅順利入了閣,而且還兼著吏部尚書的差事,手上權力極重!

  在朝中那些人看來,有些事,甚至都不用嚴嵩親自開口,一個胡宗憲就能夠解決絕大部分的問題。

  正當嚴世蕃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嚴嵩,往內閣所在的方向行進時,只聽身後傳來了徐階的聲音:「見過嚴閣老!」

  嚴嵩聞言,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在用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徐階後,方才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哦,是徐閣老啊!」

  在這之後,只見徐階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嚴嵩父子的步伐。

  嚴世蕃見此情形,腳步頗為識趣地慢了下來,遠遠地跟在二人身後大概四五步的地方。

  旋即,只見嚴嵩將目光從遠處收回,率先挑起了話題:「不知道徐閣老有沒有聽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徐階聽聞嚴嵩此話,在沉吟了片刻後,試探性地詢問道:「難不成,嚴閣老指的是昨晚東廠出動的事情?」

  嚴嵩聞言,將目光從徐階的身上收回,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嗯,正是此事。」

  在得到嚴嵩的確認後,只見徐階的臉上流露出感慨之色,在沉吟片刻後,轉而開口道:「我聽說,昨晚東廠那邊一反常態,把動靜鬧得很大,搞得人心惶惶。」

  徐階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在環顧一圈後,方才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想來,應該是為了警告先前那些人吧!」

  嚴嵩對於徐階的這個猜想,也是頗為認同,只見其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嗯,說得有道理!」

  二人的心裡都十分清楚,經過這件事以後,短時間內,朝野上下,將再也沒有人敢打皇后沈氏,以及那個尚在襁褓中的朱載垣的主意。

  ……

  另一邊,紫禁城,乾清宮。

  此刻,呂芳正跪伏於嘉靖的面前,將手上的一份名單高高舉過頭頂,恭敬稟報導。

  「啟稟陛下,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東廠那邊出動了,這裡便是詳盡的名單!」

  「嗯,拿過來吧!」

  嘉靖聞言,頗為隨意地瞥了呂芳一眼,如此吩咐道。

  「是,陛下!」

  待話音落下,只見呂芳從地上起身,來到嘉靖的面前,將手上的名單遞出。

  嘉靖在從呂芳的手中接過名單以後,只是大致掃了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目光。

  旋即,只見嘉靖將名單放至一旁,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出言勉勵道:「嗯,呂芳,幹得不錯,這些人接下來如何處置,你就不必稟報於朕了!」

  呂芳聞言,臉上滿是謙卑之色,當即俯下身體,恭敬道:「遵命,陛下,奴婢一定不負陛下重託!」


  嘉靖見此情形,整個人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在這件事情以後,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再敢把主意打到皇后沈氏,以及朱載垣的身上。

  隨後,嘉靖見呂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挑了挑眉,出言詢問道:「呂芳,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向朕稟報嗎?」

  眼見皇帝窺破了自己的心思,呂芳在斟酌完語氣後,方才小心翼翼道:「啟稟陛下,最近朝中突然出現了許多封彈劾浙江布政使鄭泌昌、以及按察使何茂才的奏疏!」

  「而且,那些彈劾奏疏,皆是以收受賄賂的罪名,彈劾的鄭泌昌、何茂才!」

  嘉靖在從呂芳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臉上的表情並未有太大的變化。

  在回憶良久後,嘉靖方才開口道:「朕依稀記得,先前趙貞吉在寫給朕的書信中提到,這兩個人為他鞍前馬後,出了不小的力,怎麼會突然有人上疏彈劾?」

  「是誰上奏疏彈劾他們兩個,是徐階,還是其他人?」

  呂芳聞言,在猶豫良久之後,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緊咬嘴唇,試探性地開口道:「陛下,這次上疏彈劾的人,不是徐閣老,而是嘉興袁家!」

  「據說,這些上奏疏彈劾的官員,要麼曾經受過袁家的恩惠,要麼收了他們的銀子!」

  呂芳說完,便低下頭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著嘉靖的反應。

  既然已經知道,皇帝此番派遣趙貞吉去浙江任職,是為了調查土地兼併一事。

  在權衡完利弊後,呂芳最終還是決定順水推舟,給袁家墳頭上的土,再夯實一些。

  畢竟,有些事情,不上稱沒有一兩重,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試問,嘉靖知道有官員私下裡收受賄賂,替那些豪強地主辦事嗎,他當然知道!

  但是知道,並不代表這種事情,能夠拿到檯面上來說。

  往小了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往大了說,就是禍亂朝政,居心不軌!

  憑几個臭錢,就想收買朝中官員替你辦事,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呂芳的心裡十分清楚,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已經給袁家判了死刑,接下來,就算他袁家在朝中有通天的關係,也無濟於事。

  因為接下來要動手的,是皇帝!

  事情果然沒有出乎呂芳的預料,嘉靖在得知這一事實後,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陰沉。

  嘉靖當然知道,督察院那邊,針對鄭泌昌、何茂才二人的彈劾屬實。

  儘管這二人收受了賄賂,但他們並沒有站錯隊,而是積極落實朝廷政策,替趙貞吉這位浙江巡撫,鞍前馬後,調查有關土地兼併的事宜。

  如此一來,無非是收點銀子而已,也算不得多大的罪名。

  在這之後,只見嘉靖轉過身來,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出言吩咐道:「呂芳,待會兒派人去督察院一趟,告訴海瑞,把彈劾奏疏都給朕壓下來!」

  呂芳聽聞嘉靖此話,當即低下頭,沉聲應道:「遵命,陛下!」

  ……

  自從不久前,吏部那邊,從上到下各級官吏,都獲得了皇帝的賞賜以後。

  督察院這邊,就一直憋著一口氣,想要趁著年底前,在皇帝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很快,機會就來了,督察院這邊突然出現了許多封,彈劾浙江布政使鄭泌昌、以及按察使何茂才的奏疏。

  正當督察院的那些官吏,想要借題發揮,趁著年底,狠狠地沖一波業績時。

  但很快,便有消息靈通的官員打聽到,海瑞在浙江任淳安知縣時,身為布政使的鄭泌昌對其頗為照顧。

  此消息一出,那些督察院的官員們,盡皆噤聲,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畢竟,現在的海瑞,可是督察院的右都御史,而鄭泌昌曾經有恩於海瑞,誰要是不長眼,貿然把這件事情捅上去,到時候丟官棄職都是小事!

  況且鄭泌昌、何茂才二人可是鐵桿的嚴黨成員,有嚴嵩這位內閣首輔做靠山,因此這些彈劾奏疏,很快便被默契地壓了下來。

  紫禁城,督察院。

  此刻,督察院的值房內,許多官吏正不住忙碌著,有條不紊地處理著那些被送來的彈劾奏疏。

  角落處,彈劾鄭泌昌、何茂才的奏疏,已經快要堆成一座小山,但往來的官吏,早已熟視無睹。


  「唉,怎麼又是彈劾這兩個人的奏疏,誰敢把這些彈劾奏疏往上遞啊!」

  待一名官員將手上的那封奏疏瀏覽完畢以後,出言抱怨道。

  旁邊的一位官員見此情形,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出言勸慰道:「唉,沒辦法,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正當督察院值房這邊,忙得不可開交之際,此刻,海瑞正在房間內,處理著由下屬送來的公文。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海瑞聞言,將手上的毛筆放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不多時,只見一名胥吏走了進來,恭敬稟報導。

  「大人,陛下那邊派人來了!」

  海瑞聽聞此話,在略微頷首後,出言吩咐道:「嗯,本官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是,大人!」

  那名胥吏聞言,當即俯下身體,向海瑞恭敬行禮道。

  在這之後,那名胥吏並未在房間內停留太久,而是徑直離去。

  不多時,在先前那名胥吏的引領之下,只見一位身著赤紅色官服,臉上滿是皺紋,頭髮花白,還略微弓著身子的老太監邁步走了進來。

  那名老太監在進入房間後,便看向海瑞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恭敬道:「咱家見過大人!」

  海瑞聞言,連忙從座椅上起身,向那名老太監還禮:「哪裡,公公客氣了!」

  在這之後,海瑞便招呼這名老太監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那名老太監剛坐下不久,很快便有胥吏上前,替海瑞以及那名老太監,各自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

  隨後,只見海瑞將目光從那名老太監的身上收回,直入主題:「敢問公公此番前來,究竟是所為何事?」

  那名老太監聽聞海瑞此話,也沒有賣關子的意思,當即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和盤托出:「大人,咱家此番,便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特來通知您一聲!」

  那名老太監在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又繼續道:「陛下說了,最近一段時間,送來督察院這邊的彈劾奏疏,都往下壓一壓!」

  海瑞聽聞此話,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不過很快,他便將內心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從座椅上起身,向那名老太監拱了拱手,沉聲道:「勞煩公公待會兒下來後,轉告陛下一聲,就說微臣會照辦的!」

  那名老太監聞言,點了點頭,從座椅上緩緩起身,恭敬應聲道:「這是自然!」

  眼見自己此行的任務順利完成,那名老太監並未在房間內停留太久,在向海瑞辭行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

  京城,裕王府書房。

  由於昨晚東廠行事並未遮掩,因此,朱載坖通過下屬的匯報,也從中知曉了些許內幕。

  「哼,我就知道,父皇絕對不會放任此事不管的!」

  房間內,只見朱載坖背著雙手,將目光從牆上掛著的那幅山水畫上收回,如此想到。

  儘管在這之前,朱載坖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了解到,那些被東廠抓進監獄的人的身份時,還是不免有些震驚。

  畢竟其中不乏三品、四品的高官。

  「父皇可真是夠果斷的,居然說動手就動手,要知道這其中還牽扯到了那麼多的高官,萬一使得朝局動盪……」

  朱載坖在感慨這麼一句後,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在他看來,經由這件事以後,朝中應該會消停一會兒了。

  畢竟,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這是嘉靖在借著這個機會,警告朝中的那些人,不要打皇后沈氏,以及朱載垣的主意!

  在朱載坖看來,這恰恰是自己的機會,在皇帝已經明確警告過朝中那些人,不要打皇后沈氏,以及朱載垣的主意後。

  那些想要站隊朱載垣的人,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偃旗息鼓一段時間。

  而自己則可以趁此機會,拉攏朝中的那些大臣,大肆擴充勢力,提前布局,逐漸豐滿羽翼。

  畢竟,眼下,景王已經就藩,再也沒有可能繼承皇位。

  自己雖然為庶長子,但卻是除了尚在襁褓中的朱載垣以外,距離皇位最近的那個人!


  眼下的自己,已經頗具勢力,想必會有很多人願意賭上一把的!

  而嘉靖一共生了八個兒子,其中六個早夭,只有朱載坖和朱載圳兩個人順利長大成人。

  倘若按照這樣的概率來估算,朱載垣能否長大成人還不一定呢!

  朱載坖想到這裡,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神色。

  「父皇,您放心吧,孩兒一定能夠當好這個皇帝的!」

  就在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朱載坖腦海中的思緒,將其重新拉回到現實。

  「進來!」

  朱載坖見此情形,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出言吩咐道。

  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隨後,管家邁步走了進來。

  管家在進入書房以後,便俯下身體,畢恭畢敬地向朱載坖行禮道:「裕王殿下,您先前讓小的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朱載坖聽聞此話,臉上閃過一絲急切之色,隨後,只見其猛地從座椅上站起,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出言追問道:「四弟那邊是不是真的……」

  迎著朱載坖那滿是好奇的眼神,只見管家點了點頭,沉聲應道:「是的,裕王殿下,景王殿下那邊,已經收拾完行李,準備離開京城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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