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呂芳與陸炳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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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管家領命而去以後,只見朱載坖將目光收回,並用一隻手支撐起下巴,無聲自語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還能耍什麼花招!」

  在朱載坖看來,自己的四弟朱載圳離開京城,返回封地一事,早已成為了定局,容不得絲毫更改。💚💎 6➈𝐬ʰυ𝔵.cỖм ☝👤

  畢竟,在這之前,嘉靖曾當著內閣以及一眾言官的面,許下承諾,說是等冊封皇后的典禮結束以後,就讓朱載圳離開京城。

  也正因為如此,朱載坖方才信心滿滿。

  在他看來,朱載圳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反正最終也逃脫不了離開京城的這個結局。

  不過出於保險起見,朱載坖還是派人去確認了一下情況,以免在陰溝裡翻船。

  對於近來朝中那悄然變化的風向,朱載坖也算是有所察覺。

  在他看來,那些人分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以朱載坖對自己這位父親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坐視這些人,將主意打到他尚在襁褓的孩子身上。

  「哼,父皇絕對不會放任此事不管的,等著吧,你們要倒大霉了!」

  朱載坖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快意。

  ……

  另一邊,京城,嚴府書房。

  只見嚴嵩將目光從面前的書上移開,此刻,在他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令嚴嵩感到意外的是,徐階並沒有拿自己先前,在冊封皇后的典禮上打瞌睡一事,大做文章。

  這一反常的現象,令嚴嵩深感不安,在他看來,徐階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攻訐自己的機會的。

  而現如今,徐階卻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難不成,徐階在背後謀劃別的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嚴嵩不由得皺了皺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的內心浮現。

  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嚴嵩見此情形,當即將腦海中紛亂的想法盡皆壓下,出言吩咐道:「進來!」

  待話音落下,只聽『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

  不多時,只見嚴世蕃邁著急切的步伐走了進來。

  在進入書房以後,只見嚴世蕃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之色,下意識地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俯下身體,恭敬道:「孩……孩兒見過父親!」

  嚴嵩聞言,頗為隨意地瞥了嚴世蕃一眼,然後用手指了指一旁的空位,出言吩咐道:「先坐吧!」

  「多謝父親!」

  在應聲後,嚴世蕃未作絲毫推辭,徑直在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嚴世蕃剛剛落座,只聽嚴嵩那不含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說吧,出什麼事了?」

  嚴世蕃聞言,在腦海中組織好語言後,方才小心翼翼道:「父親,孩兒得到消息,說是嘉興袁家已經開始動用朝中的人脈,上疏彈劾鄭泌昌、何茂才他們!」

  「不僅如此,就連清流那邊的人,也牽涉其中,眼下朝廷三年一度的大計剛結束不久,孩兒擔心……」

  在從嚴世蕃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只見嚴嵩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隨後,只見嚴嵩抬起頭,看向嚴世蕃所在的方向,出言確認道:「你是說,嘉興袁家?」

  迎著嚴嵩的目光,只見嚴世蕃點了點頭,沉聲應道:「是的,父親,那些上奏疏彈劾鄭泌昌、何茂才的官員,要麼曾經受過袁家恩惠,要麼收了袁家的銀子!」

  嚴嵩聞言,整個人頓時勃然大怒,旋即,只見其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真是豈有此理,難道這個袁家活的不耐煩了嗎,居然敢對咱們的人動手?」

  待嚴嵩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嚴世蕃整個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照這架勢,接下來應該會死保到底了。

  ……

  在嚴世蕃看來,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籠絡一番人心。

  畢竟,先前為了填補上去年吏部、工部那邊的虧空。

  由嚴嵩親自出面,讓羅龍文等一眾嚴黨成員,每人出了一大筆銀子。

  雖然這些人攝於嚴嵩的威勢,明面上並不敢多說什麼,但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

  眼下,正好可以借著有人上疏彈劾鄭泌昌、何茂才的這個機會,在展示實力的同時,順帶著安撫一下那些心懷不滿的人。


  在想明白這些以後,只見嚴世蕃看向嚴嵩所在的方向,出言附和道:「父親,孩兒覺得,這件事情肯定跟徐階脫不了關係!」

  「要是沒有徐階在背後撐腰,就算借給他袁家十個膽子,他們也絕對不敢這麼做!」

  嚴嵩聽聞此話,在沉吟片刻後,轉而吩咐道:「嗯,說得有道理,待會兒下來後,你派人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嚴嵩的話,嚴世蕃自然是不敢違背,只見其低下頭,恭敬應聲道:「是,父親,孩兒待會兒就派人去查!」

  在這之後,嚴世蕃仿佛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在斟酌完語言後,小心翼翼道。

  「對了父親,孩兒打聽到,說是近來朝中有許多人,在私底下打聽皇后娘娘平時的喜好……」

  嚴嵩在聽完嚴世蕃的敘述後,臉上滿是輕蔑之色。

  隨後,只見嚴嵩將目光從嚴世蕃的身上收回,冷笑一聲,自顧自地說道:「哼,嚴世蕃,接下來你就好好看著吧,這些人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先前我就說過,在陛下沒有流露出這方面的意思前,誰要是敢打這個孩子的主意,就會落得個極其悲慘的下場!」

  「要知道現在皇后娘娘,以及這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就是陛下的逆鱗!」

  嚴嵩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篤定之色。

  一旁的嚴世蕃聽聞嚴嵩此話,當即低下頭,恭敬應聲道:「多謝父親替孩兒解惑,孩兒明白了!」

  嚴嵩將嚴世蕃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行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下去忙吧!」

  嚴世蕃聞言,當即從座椅上起身,向嚴嵩躬身行禮道:「是,父親,孩兒這就告退!」

  待話音落下,嚴世蕃未作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了書房。

  看著嚴世蕃離去的背影,只見嚴嵩收回目光,無聲自語道:「看來我先前的猜想沒錯,徐階果然在背後謀劃著名什麼!」

  ……

  夜幕降臨,京城,東安門。

  這裡便是令無數人,談之色變的東廠的駐地。

  東廠,即東緝事廠,自明成祖朱棣奉天靖難以後,為了肅清那些政治上的反對力量,便設立了東廠。

  東廠向來只對皇帝負責,偵查緝拿的範圍也十分廣泛,上至官府,下至民間,到處都有東廠的蹤跡。

  東廠可以不經大明的司法機關批准,隨意緝拿臣民,權力極大。

  進了錦衣衛的監獄,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夠活著出來,一旦進了東廠的監獄,那便是十死無生。

  而眼下,無論是東廠,還是錦衣衛,都牢牢掌控在皇帝的手中,憑皇帝的意志而驅使。

  呂芳在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的同時,還統領著東廠,因此,在朝野上下,有「內相」之稱。

  此刻,在東廠的駐地附近,只見幾名頭戴小尖帽,身穿褐色衣服的東廠廠衛正提著燈籠,來回巡邏。

  那幾名東廠廠衛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一隻手悄然摸向腰間的兵器,眼神銳利,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冷聲詢問道:「什麼人?」

  在這之後不久,來人逐漸顯露出身形。

  此刻,只見呂芳背著雙手,臉上滿是悠閒的神色,在他的旁邊,還跟著幾位提著燈籠,且看不清楚面容的太監。

  見來人是呂芳,先前那幾名東廠廠衛臉上頓時浮現出惶恐不安之色,單膝跪地,沉聲道:「見過呂公公!」

  呂芳聞言,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然後將目光從那幾名東廠廠衛的身上掃視而過,邁步進入了東廠的駐地。

  東廠的這些人原本是用「廠公」、「督主」來稱呼呂芳的,但是呂芳卻讓他們用呂公公來稱呼自己。

  呂芳進入東廠駐地後不久,很快,便有奴僕上前,為其端上來了一碗熱茶。

  此刻,呂芳坐的位置,便是東廠的大廳,大廳內的陳設並不奢華,在呂芳的頭上,還掛著一塊寫有「朝廷心腹」的牌匾。

  呂芳剛將手上的茶杯放下,很快,便有一名掌刑千戶,進入了大廳。

  那名掌刑千戶,在進入大廳以後,便單膝跪地,向坐於主位的呂芳恭敬行禮道:「見過呂公公!」

  呂芳聞言,在略微頷首後,看向那名掌刑千戶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有查出什麼嗎?」


  那名掌刑千戶聽聞呂芳此話,不敢有絲毫隱瞞,當即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盡皆說出:「呂公公,按照您的吩咐,咱們派人去了那個龐謙的老家,將跟他有關係的人,都抓了起來!」

  那名掌刑千戶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但我們並沒有從那些人的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想來,那些人應該對龐謙的這件事毫不知情。」

  呂芳在聽完那名掌刑千戶的匯報以後,在沉吟片刻後,點了點頭,出言吩咐道:「嗯,既然如此,留著他們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把他們都處理了吧!」

  那名掌刑千戶聽聞呂芳此話,當即神色一凜,恭敬應聲道:「遵命,呂公公!」

  在這之後,只見那名掌刑千戶面露難色,抬起頭來,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小心翼翼道:「呂公公,最近咱們的人,跟錦衣衛那邊,又鬧出了不小的衝突,您看……」

  那名掌刑千戶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呂芳冷冷打斷了:「行了,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察覺到了呂芳話中的不悅,那名掌刑千戶的臉上滿是惶恐之色。

  正當其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呂芳從座椅上起身,來到了他的面前。

  隨後,只見呂芳從袖中取出一份名單,將其遞交到了那名掌刑千戶的面前,出言吩咐道:「查一查名單上的這些人,有什麼問題,直接料理了便是!」

  呂芳仿佛像是不放心似的,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句:「記住,最好把動靜鬧大點!」

  待呂芳的話音落下,只見那名掌刑千戶異常恭敬地從呂芳的手中接過名單,向呂芳出言保證道:「是,呂公公,小的一定將這件事情辦妥!」

  呂芳聽聞此話,在將那名掌刑千戶上下打量了一番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在這之後,呂芳並未在大廳內停留太久,而是徑直離開。

  「呂公公慢走!」

  呂芳的腳步,並未因此有絲毫停留,他如同來時一樣,帶著那幾名提著燈籠,且看不清楚面容的太監,離開了東廠的駐地。

  在乘上轎子以後,只見呂芳掀開轎簾,看向一位提著燈籠的太監,出言吩咐道:「去陸府一趟!」

  「是,老祖宗!」

  ……

  陸炳,身為嘉靖的同奶胞弟,與嘉靖一同長大,後來,更是在壬寅宮變中救了嘉靖一命,自然是備受恩寵,嘉靖讓他負責執掌錦衣衛。

  毫不誇張地說,他和呂芳,都是嘉靖的左膀右臂,一人執掌東廠,一人執掌錦衣衛。

  為了避嫌,呂芳和陸炳暗中達成了默契,挑撥東廠和錦衣衛的關係,放任東廠和錦衣衛相爭,給朝野上下,營造出一種東廠和錦衣衛勢同水火的錯覺。

  甚至有時候,眼見雙方斗得不夠激烈,呂芳以及陸炳,還會親自下場,往裡面添一把柴火。

  實際上,雙方本就是一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除了錦衣衛,以及東廠的少數幾位高層,知道這其中的內幕以外,其餘人等,則一概不知。

  陸炳的宅邸,位於京城內一條十分繁華的街道上,此刻,由於天色已晚,路上沒有一個行人。

  待轎子停穩以後,呂芳很快便在來人的引領之下,經由一道毫不起眼的側門,進入了陸府。

  呂芳剛進入陸府,只見陸炳迎了上來,向呂芳拱了拱手,恭敬道:「呂公公!」

  此時的陸炳,明顯是剛剛得到消息,匆忙從床上起來,此時顯得有些不著邊幅。

  「這麼晚了,咱家還冒昧前來打擾,希望不要怪罪才是啊!」

  呂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和煦的笑意,二人早已是多年的交情,因此並不生分。

  陸炳並未在意這些,只是擺了擺手,將目光從呂芳的身上收回,緊跟著開口道:「進去再說吧!」

  「嗯。」

  呂芳聞言,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然後在陸炳的帶領下,進入了書房。

  在二人進入書房以後,很快便有奴僕上前,替二人各自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茶。

  在做完這些後,那名奴僕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邁步離開。

  那名奴僕在離開時,還順帶著將房間的門,也給一併帶上了。


  在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後,只見陸炳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出言詢問道:「呂公公,這麼晚了,您還特意前來拜訪,想必是有什麼要事!」

  呂芳聞言,在細細品味了一番杯中茶水的滋味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嗯,正是!」

  呂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想必你應該知道,近來朝中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陛下與皇后娘娘所生的那個孩子身上了吧?」

  陸炳聽聞呂芳此話,點了點頭,轉而開口道:「嗯,知道,在這之前,我已經派錦衣衛暗中處置了一批人,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冥頑不靈!」

  陸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撫了撫額,臉上浮現出些許無奈之色。

  呂芳將陸炳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不久前,陛下已經得知了這一消息,並且讓我隨意處置這些人,不必通報!」

  陸炳在從呂芳的口中得知這一消息後,臉上並未浮現出任何的意外之色,只是點了點頭,出言應和道:「嗯,這些人早該收拾了!」

  陸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欣慰之色。

  隨後,只見其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自顧自地說道:「眼下的大明,已經有了中興的趨勢,咱們所能夠做的,便是在暗中,替陛下剷除一切威脅!」

  一旁的呂芳對於陸炳的這番話也是頗為認同,其在沉吟片刻後,出言應和道:「是啊,咱們能夠為陛下做的,只有這些了!」

  ……

  在這之後,只見呂芳話鋒一轉,看向陸炳所在的方向,又繼續道:「這一次,陛下派趙貞吉去浙江的目的,並不只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陸炳聽聞呂芳此話,將目光從呂芳的身上收回,挑了挑眉,出言應和道:「我知道,陛下這次派趙貞吉去浙江,便是為了暗中調查土地兼併一事!」

  「不僅如此,陛下已經打算拿嘉興袁家來開刀了!」

  呂芳聞言,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詫異之色,要知道,這些消息,他可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

  陸炳將呂芳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笑意,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呂公公,難道你忘了嗎,錦衣衛和東廠本就是一體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待陸炳的話音落下,只見呂芳無奈地搖了搖頭,出言感慨道:「是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呂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不自覺地看向陸炳頭上生出的白髮,臉上浮現出擔憂之色:「你的身體……」

  陸炳聞言,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開口道:「無妨,我的身體還算硬朗,還能夠再撐幾年。」

  「去年十二月二十一日的時候,我突然暈了過去,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又醒了過來。」

  「自那以後,我的身體便好了不少,就連以往那些老毛病,都消失了不少!」

  陸炳在說到這裡的時候,看向呂芳所在的方向,話鋒一轉,出言反問道:「倒是你,呂公公,你還能撐著嗎?」

  呂芳聽聞陸炳此話,臉上滿是莫名的笑意,只見點了點頭,應聲道:「這是自然!」

  呂芳身為嘉靖身邊最為親近之人,又如何不知道,現如今的嘉靖已經修道已成一事。

  在他看來,陸炳身體狀況的好轉,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前去面見嘉靖的緣故。

  畢竟,有時候,當他踏入乾清宮時,便能夠十分明顯地感覺到,全身上下傳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積攢下來的疲憊,也在頃刻間消失不見。

  正當呂芳思緒翻飛之際,只聽陸炳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對了,以防萬一,到時候你打算讓誰來接你的班?」

  呂芳聞言,猛地回過神來,旋即,只見其看向陸炳所在的方向,不假思索地給出了回應:「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會讓馮保來接替我的位置!」

  陸炳聽聞呂芳此話,在沉吟片刻後,轉而開口道:「馮保嗎,這個名字我倒是有些印象,是你的乾兒子對吧?」

  呂芳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話鋒一轉,又繼續詢問道:「你呢,你打算讓誰來接你的班?」

  待呂芳的話音落下,只見陸炳搖了搖頭,緩緩道:「暫時還沒想好!」

  呂芳聽聞陸炳此話,挑了挑眉,在思襯許久後,向陸炳提議道:「要不,乾脆讓你的兒子陸繹,來接替你的位置算了,反正陛下也會欣然同意的!」

  陸炳在聽完呂芳的這一提議後,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不,不行,官場險惡人心難測,他玩不轉的!」

  呂芳將陸炳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在清了清嗓子後,轉而開口道。

  「放心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陛下先前所做的一切,明擺著要將宗室、勛貴重新拉回朝堂,用以制衡那些文官!」

  「到時候,有宗室、勛貴以及陛下護著,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等我從司禮監掌印太監的這個位置,退下來以後,我會讓馮保那邊,多多關照他的!」

  陸炳聞言,在思襯許久後,從座椅上起身,向呂芳道謝:「嗯,有勞呂公公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要知道,咱倆可還沒退下來呢!」

  「嗯,說得也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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