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Chapter1092
第1094章 Chapter1092
相比於【星火符刃】這個罕為人知的名字，諾克薩斯人更加廣為傳頌的是【正義之劍】的美名。
眾所周知諾克薩斯帝國有兩位女神兩位天使，皆是神聖皇帝的情婦，
這四位超凡者與神聖皇帝的私人關係究竟如何，算是諾克薩斯人關起門來津津樂道的話題，且永不會倦。
公認的一種說法是，
對帝國影響力最大的是風之女神迦娜，迦娜的風庇佑著帝國的萬里疆土，小到乾涸的農田大到馳騁大海的巨艦，只要是願意認同洛克希精神的帝國信徒，迦娜女神就會儘可能的予以照顧，尤其是手持青鳥護符的時候祈禱，更是百試百靈。
最受歡迎的是星之女神索拉卡，索拉卡女神雖並不像風之女神迦娜那樣頻繁現身，受到的愛戴可一點都不少，是人就難免會生病，生病就得想辦法治療，可大多數時候遇到的醫生和藥師都不是什麼可靠之人，這一行當最不缺的就是草芥人命的騙子，
在這種情況下索拉卡女神的教會就成為了最令人信賴的醫者，只需要一筆低於市場價格的費用，教會的修女和祭祀就會施展來自於女神的神跡治癒凡俗的絕大部分疾病，
極個別實在是沒錢治病的窮人也可以通過對社會做好人好事來償還自己對女神的債務，故而星之女神索拉卡的信徒最是團結，也最受帝國子民的歡迎，其教堂幾乎開遍了帝國境內。
世俗權柄最大的當屬於帝國宰相希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帝國的萬頃疆土皆在一人手中，軍政大權一把抓，
在神聖皇帝不怎麼幹涉帝國事務，逐漸淪為諾克薩斯人的精神圖騰的時候，是帝國宰相一直強化著神聖皇帝的權威和統治，兢兢業業地替神聖皇帝治理諾克薩斯帝國，
可以說帝國宰相的作用無可替代，如今諾克薩斯的強大離不開帝國宰相的勵精圖治，也只有同為上界天使的宰相有足夠的權威令帝國的天之驕子們俯首帖耳，據說神聖皇帝的女人多如繁星，且不乏一些焚山煮海的強者，可誰見了帝國宰相希娜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大姐？
最令人敬畏的自然是審判天使米莎，審判天使又被稱為正義天使，以公正無私的做事風格為人傳頌，
審判天使掌管著帝國審判庭和裁決之刃，以公義之名審判萬物，予以裁決，
小到街坊鄰居的偷雞摸狗，大到謀殺他人，顛覆政權的叛國行為，都可以交付審判庭和裁決之刃來負責，因此大部分鄉里鄉親的小問題都會選擇在私下裡找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方式和解，
但凡有一方不願和解且上報到了審判庭，案件就再無迴旋的餘地，說不定在吐露『真實證詞』的時候就捎帶著說出了其他不可見人的秘密，牽連出其他的大麻煩，到時候達摩克利斯之劍斬下來，貴族直接削爵，非貴族直接按照律法來審判，該掉腦袋掉腦袋。
所以大多數時候審判庭都是無權無勢之人最可靠的庇佑者，反倒是有權有勢的貴族和富商很少動用審判庭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因為不願意招惹無端麻煩，在帝國境內很少看到什麼以權勢欺人的事件，就算是有也會儘可能的用錢擺平讓所有人都滿意，直接導致了帝國社會和諧友愛，窮人也能挺起胸膛站在富人面前不會任人蹂躪，投訴無門。
值得一提的是，在帝國誣陷他人是等同於搶劫的重罪，若是雙方沒有直接矛盾，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通過誣告和訛詐的方式向審判庭上訴的，
有些人想要利用審判庭來訛詐犯罪的帝國貴族，反被人告向審判庭，結果帝國貴族沒事，訛詐者卻因誣告而鋃鐺入獄，浪費掉人生的十幾年。
所以在帝國，大多數時候只要別做一些沒屁眼的事情就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當然可以通過殺人滅口來避免麻煩，只要能避開裁決之刃的調查，或是自己承擔殺人的後果就行。
之所以審判庭能做出公正無私的審判，自是因為審判天使的存在，
加入審判庭之人皆是審判天使的信仰者，受到審判天使的神力加持，有權柄讓受審者吐露真言，讓謊言無所遁形，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做出過虧心事，詢問之下必然會暴露在外，任何狡辯都沒有意義，用公正之權柄維持人心之公義，這是審判庭建立之初由審判天使制定的核心理念，至今仍未有任何改變。
而此刻，在萬眾矚目中，審判天使便召出了邪佞之徒最為畏懼的正義之劍，以正義之劍（星火符刃）為橋樑，強行在勃朗·達克威爾的身上銘刻上了『說真話』的世界法則。
感受到身體被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所掌控，勃朗·達克威爾徹底絕望了。
深吸一口氣，審判天使發出了肅穆莊嚴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勃朗·達克威爾。」
明明想咬死牙齒緊閉嘴巴，身體卻不被自己所掌控，自發的回答著審判天使的問題，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能會由自己親口說出暴露在這麼多諾克薩斯人的面前，達克威爾就恨不得立刻死去，只可惜現在死亡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你為什麼要背叛帝國？投向帝國的敵人？」
「因為星界神使西蒙德向我承諾，只要我願意配合他做事，他就會幫助我擊敗帝國，讓我成為帝國的皇帝，取代萊斯特。」
「所以你是因為一己私慾而背叛了帝國？」
「是的，我是為了我自己的私慾。」
「具體講講你配合星界神使西蒙德做過怎樣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按照西蒙德改造過的鮮血秘法重塑了我自身的血脈，通過血脈我可以創造忠心不二的奴隸為我服務，而我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坐享其成，
通過這種方式我把達克威爾領的所有諾克薩斯人變成了我一個人的奴隸，從而創立了鮮血王朝，
我嫉妒萊斯特的桃花運，所以我成為領主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領地內的三萬漂亮處女帶回城堡供我自己享用，
最後我精挑細選地留出了十三名最為優秀的女奴隸作為我認可的下一代，讓她們撅著屁股把更多的血液與財富帶到我的面前供我使用，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凌駕在所有人之上的高貴的十三氏族不過是撅著屁股只能討好我的畜牲而已，我可以隨意打罵隨意侮辱，把她們賞賜給我喜愛的奴隸，
而十三氏族是那些賤民高不可攀的存在，背叛，陰謀，殘殺，在這場為我一個人演奏的舞台劇上，所有人都仰著脖子拼了命地向他們這輩子都抵達不了的高度努力，而他們這輩子的理想和目標也不過是成為我予求予取的奴隸而已……」
寂靜無聲的會場只有一個人在訴說著自己的累累罪行，通過音波魔法把不算明亮的聲音放大，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明明每一個字都是如此的熟悉，卻像是有人用細針一次次的穿插著心臟和大腦，促使著人們想要做些什麼，確切的來說，想要撕碎些什麼。
「為了完成西蒙德的人體試驗計劃，我每三個月會為梅拉迪亞古城提供一批純血的人類作為實驗體供其使用，因為實驗體的消耗速度太快，我不得不在領地內建立多個牧場，通過秘法讓母體與種豬結合催生新的血肉，加速牲畜的繁衍速度供我使用，
我嘗試過派出軍隊南下擄掠諾克薩斯人，只可惜帝國的堡壘和要塞不是我能攻破的，只能就此作罷，為了避免人口不夠用，在一段時期里我不得不削減了自己對血肉的消耗，只為了完成與西蒙德的協議……」
在所有人都憋著一股『生啖其肉』的怒氣之時，審判天使忽然開口插話問道。
「達克威爾，達克威爾領終究是屬於你的領地，是屬於你的人民，如此殘害你的人民，你就不感到慚愧心痛嗎？」
被審判天使這麼一問，達克威爾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似是不明白為什麼審判天使會問自己這麼愚蠢的問題。
「能為我這樣的偉人而死是那些賤種的福分，我為什麼要感到慚愧心痛？我是國王，是達克威爾家族的領袖，是天生就要統治這些賤種的，我只是在正常行使我自己的權力而已，我問心無愧。」
「你繼續說。」
「為了對付諾克薩斯帝國，我派遣了許多厲害的血裔南下帝國搞破壞，暗殺帝國要員，屠殺村落，擄掠人口，製造假幣，栽贓嫁禍，散播瘟疫等等，做著一切可以想到的破壞行動，
我的密探通過許諾永生的方法腐化那些愚蠢的帝國貴族讓他們為我做事，他們遵循著我的命令，做著力所能及的任何可以對帝國造成傷害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自願放棄自由成為了我的奴隸，用帝國為他們打造的權力之劍刺入了他們自己的心臟，結果也如我所料，他們很快就被帝國無聲無息的清除了，呵呵，
我不惜一切手段想要破壞帝國的安定，唯一的目的只是想顛覆萊斯特的統治，等到憤怒的帝國人民把萊斯特推下台，我會以救世主的身份重返不朽堡壘，把諾薩克斯帝國建成第二個鮮血王朝，
只可惜帝國很快就針對我的密探建立了吸血鬼獵人部隊，用我無法理解的速度把我精心布置的一切毀於一旦……雖然我很憎恨萊斯特，但我不得不承認萊斯特真的太厲害了，在他的統治之下諾克薩斯帝國根本無懈可擊，我謀劃了這麼多年也沒能對帝國造成什麼傷害，他甚至沒派出軍隊，只來了一個人就把我的王國變成了廢墟，讓我成為了屈辱的階下囚……」
「除了這些，你還做過什麼傷害帝國的事情？」
「我破壞德瑪西亞王國，試圖暗中控制德瑪西亞的國王來對抗帝國，我與暗影島的莫德凱撒結盟，約定好一同對諾克薩斯帝國以及其盟國發起全面攻擊，我派出手下想要攻破虛空的封印讓虛空也成為帝國的敵人，可惜我的手下一出去就了無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審判天使只是偶爾會問出幾個問題，日頭已經高懸在了天空的頂點開始下落，達克威爾依舊沒能說完他不得不說的事情。
這等待足夠漫長，已經漫長到了目睹了這場審判的人已經對帝國的這位叛逆者感到麻木的地步，好像在那張還能看的過去的臉上不管聽到怎樣的卑劣之事，都會有一種『哦，原來是達克威爾做的，可以理解』的感覺。
以往不太清楚自己生活的國家有多好，還有一些諾克薩斯人暗中紀念被帝國大統領達克威爾所統治的那段日子，覺得萊斯特這位令人嫌惡的神聖皇帝所制定的律法太過嚴苛，一點都不如大統領時代的諾薩克斯帝國讓他們舒服，
此刻親身見證了只隔著烏魯斯山脈的帝國北境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方式，這部分諾克薩斯人才赫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是生活在了天堂之中，真正的地獄早已被他們討厭的人擋在了他們的視野之外。
終於，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達克威爾閉上了滔滔不絕的嘴巴，就連手持正義之劍的審判天使也沒辦法再問出什麼東西來，
手寫記錄員與魔法錄影者艱難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把達克威爾足以出一本自傳的罪孽收入羊皮紙和魔法水晶之中。
審判天使收好正義之劍，轉頭看向在旁觀席上正襟危坐的萊斯特，微微低頭。
「陛下，帝國叛逆達克威爾已經審判完畢，受審記錄已經做好。」
萊斯特微微頷首，嚴肅道。
「繼續吧，給他一個公正的裁決。」
「是。」
重新看向達克威爾，審判天使面色冷峻，如同一塊亘古不化的寒冰，以公正之名著稱的審判天使少有在審判過程中表露自己情緒的，這次卻連審判天使都無法再容忍下去。
「達克威爾，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我判決你【墜海之刑】，你可認罪？」
相比於【星火符刃】這個罕為人知的名字，諾克薩斯人更加廣為傳頌的是【正義之劍】的美名。
眾所周知諾克薩斯帝國有兩位女神兩位天使，皆是神聖皇帝的情婦，
這四位超凡者與神聖皇帝的私人關係究竟如何，算是諾克薩斯人關起門來津津樂道的話題，且永不會倦。
公認的一種說法是，
對帝國影響力最大的是風之女神迦娜，迦娜的風庇佑著帝國的萬里疆土，小到乾涸的農田大到馳騁大海的巨艦，只要是願意認同洛克希精神的帝國信徒，迦娜女神就會儘可能的予以照顧，尤其是手持青鳥護符的時候祈禱，更是百試百靈。
最受歡迎的是星之女神索拉卡，索拉卡女神雖並不像風之女神迦娜那樣頻繁現身，受到的愛戴可一點都不少，是人就難免會生病，生病就得想辦法治療，可大多數時候遇到的醫生和藥師都不是什麼可靠之人，這一行當最不缺的就是草芥人命的騙子，
在這種情況下索拉卡女神的教會就成為了最令人信賴的醫者，只需要一筆低於市場價格的費用，教會的修女和祭祀就會施展來自於女神的神跡治癒凡俗的絕大部分疾病，
極個別實在是沒錢治病的窮人也可以通過對社會做好人好事來償還自己對女神的債務，故而星之女神索拉卡的信徒最是團結，也最受帝國子民的歡迎，其教堂幾乎開遍了帝國境內。
世俗權柄最大的當屬於帝國宰相希娜，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帝國的萬頃疆土皆在一人手中，軍政大權一把抓，
在神聖皇帝不怎麼幹涉帝國事務，逐漸淪為諾克薩斯人的精神圖騰的時候，是帝國宰相一直強化著神聖皇帝的權威和統治，兢兢業業地替神聖皇帝治理諾克薩斯帝國，
可以說帝國宰相的作用無可替代，如今諾克薩斯的強大離不開帝國宰相的勵精圖治，也只有同為上界天使的宰相有足夠的權威令帝國的天之驕子們俯首帖耳，據說神聖皇帝的女人多如繁星，且不乏一些焚山煮海的強者，可誰見了帝國宰相希娜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大姐？
最令人敬畏的自然是審判天使米莎，審判天使又被稱為正義天使，以公正無私的做事風格為人傳頌，
審判天使掌管著帝國審判庭和裁決之刃，以公義之名審判萬物，予以裁決，
小到街坊鄰居的偷雞摸狗，大到謀殺他人，顛覆政權的叛國行為，都可以交付審判庭和裁決之刃來負責，因此大部分鄉里鄉親的小問題都會選擇在私下裡找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方式和解，
但凡有一方不願和解且上報到了審判庭，案件就再無迴旋的餘地，說不定在吐露『真實證詞』的時候就捎帶著說出了其他不可見人的秘密，牽連出其他的大麻煩，到時候達摩克利斯之劍斬下來，貴族直接削爵，非貴族直接按照律法來審判，該掉腦袋掉腦袋。
所以大多數時候審判庭都是無權無勢之人最可靠的庇佑者，反倒是有權有勢的貴族和富商很少動用審判庭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因為不願意招惹無端麻煩，在帝國境內很少看到什麼以權勢欺人的事件，就算是有也會儘可能的用錢擺平讓所有人都滿意，直接導致了帝國社會和諧友愛，窮人也能挺起胸膛站在富人面前不會任人蹂躪，投訴無門。
值得一提的是，在帝國誣陷他人是等同於搶劫的重罪，若是雙方沒有直接矛盾，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是不能通過誣告和訛詐的方式向審判庭上訴的，
有些人想要利用審判庭來訛詐犯罪的帝國貴族，反被人告向審判庭，結果帝國貴族沒事，訛詐者卻因誣告而鋃鐺入獄，浪費掉人生的十幾年。
所以在帝國，大多數時候只要別做一些沒屁眼的事情就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當然可以通過殺人滅口來避免麻煩，只要能避開裁決之刃的調查，或是自己承擔殺人的後果就行。
之所以審判庭能做出公正無私的審判，自是因為審判天使的存在，
加入審判庭之人皆是審判天使的信仰者，受到審判天使的神力加持，有權柄讓受審者吐露真言，讓謊言無所遁形，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做出過虧心事，詢問之下必然會暴露在外，任何狡辯都沒有意義，用公正之權柄維持人心之公義，這是審判庭建立之初由審判天使制定的核心理念，至今仍未有任何改變。
而此刻，在萬眾矚目中，審判天使便召出了邪佞之徒最為畏懼的正義之劍，以正義之劍（星火符刃）為橋樑，強行在勃朗·達克威爾的身上銘刻上了『說真話』的世界法則。
感受到身體被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所掌控，勃朗·達克威爾徹底絕望了。
深吸一口氣，審判天使發出了肅穆莊嚴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勃朗·達克威爾。」
明明想咬死牙齒緊閉嘴巴，身體卻不被自己所掌控，自發的回答著審判天使的問題，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可能會由自己親口說出暴露在這麼多諾克薩斯人的面前，達克威爾就恨不得立刻死去，只可惜現在死亡對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你為什麼要背叛帝國？投向帝國的敵人？」
「因為星界神使西蒙德向我承諾，只要我願意配合他做事，他就會幫助我擊敗帝國，讓我成為帝國的皇帝，取代萊斯特。」
「所以你是因為一己私慾而背叛了帝國？」
「是的，我是為了我自己的私慾。」
「具體講講你配合星界神使西蒙德做過怎樣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按照西蒙德改造過的鮮血秘法重塑了我自身的血脈，通過血脈我可以創造忠心不二的奴隸為我服務，而我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坐享其成，
通過這種方式我把達克威爾領的所有諾克薩斯人變成了我一個人的奴隸，從而創立了鮮血王朝，
我嫉妒萊斯特的桃花運，所以我成為領主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領地內的三萬漂亮處女帶回城堡供我自己享用，
最後我精挑細選地留出了十三名最為優秀的女奴隸作為我認可的下一代，讓她們撅著屁股把更多的血液與財富帶到我的面前供我使用，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凌駕在所有人之上的高貴的十三氏族不過是撅著屁股只能討好我的畜牲而已，我可以隨意打罵隨意侮辱，把她們賞賜給我喜愛的奴隸，
而十三氏族是那些賤民高不可攀的存在，背叛，陰謀，殘殺，在這場為我一個人演奏的舞台劇上，所有人都仰著脖子拼了命地向他們這輩子都抵達不了的高度努力，而他們這輩子的理想和目標也不過是成為我予求予取的奴隸而已……」
寂靜無聲的會場只有一個人在訴說著自己的累累罪行，通過音波魔法把不算明亮的聲音放大，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明明每一個字都是如此的熟悉，卻像是有人用細針一次次的穿插著心臟和大腦，促使著人們想要做些什麼，確切的來說，想要撕碎些什麼。
「為了完成西蒙德的人體試驗計劃，我每三個月會為梅拉迪亞古城提供一批純血的人類作為實驗體供其使用，因為實驗體的消耗速度太快，我不得不在領地內建立多個牧場，通過秘法讓母體與種豬結合催生新的血肉，加速牲畜的繁衍速度供我使用，
我嘗試過派出軍隊南下擄掠諾克薩斯人，只可惜帝國的堡壘和要塞不是我能攻破的，只能就此作罷，為了避免人口不夠用，在一段時期里我不得不削減了自己對血肉的消耗，只為了完成與西蒙德的協議……」
在所有人都憋著一股『生啖其肉』的怒氣之時，審判天使忽然開口插話問道。
「達克威爾，達克威爾領終究是屬於你的領地，是屬於你的人民，如此殘害你的人民，你就不感到慚愧心痛嗎？」
被審判天使這麼一問，達克威爾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似是不明白為什麼審判天使會問自己這麼愚蠢的問題。
「能為我這樣的偉人而死是那些賤種的福分，我為什麼要感到慚愧心痛？我是國王，是達克威爾家族的領袖，是天生就要統治這些賤種的，我只是在正常行使我自己的權力而已，我問心無愧。」
「你繼續說。」
「為了對付諾克薩斯帝國，我派遣了許多厲害的血裔南下帝國搞破壞，暗殺帝國要員，屠殺村落，擄掠人口，製造假幣，栽贓嫁禍，散播瘟疫等等，做著一切可以想到的破壞行動，
我的密探通過許諾永生的方法腐化那些愚蠢的帝國貴族讓他們為我做事，他們遵循著我的命令，做著力所能及的任何可以對帝國造成傷害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自願放棄自由成為了我的奴隸，用帝國為他們打造的權力之劍刺入了他們自己的心臟，結果也如我所料，他們很快就被帝國無聲無息的清除了，呵呵，
我不惜一切手段想要破壞帝國的安定，唯一的目的只是想顛覆萊斯特的統治，等到憤怒的帝國人民把萊斯特推下台，我會以救世主的身份重返不朽堡壘，把諾薩克斯帝國建成第二個鮮血王朝，
只可惜帝國很快就針對我的密探建立了吸血鬼獵人部隊，用我無法理解的速度把我精心布置的一切毀於一旦……雖然我很憎恨萊斯特，但我不得不承認萊斯特真的太厲害了，在他的統治之下諾克薩斯帝國根本無懈可擊，我謀劃了這麼多年也沒能對帝國造成什麼傷害，他甚至沒派出軍隊，只來了一個人就把我的王國變成了廢墟，讓我成為了屈辱的階下囚……」
「除了這些，你還做過什麼傷害帝國的事情？」
「我破壞德瑪西亞王國，試圖暗中控制德瑪西亞的國王來對抗帝國，我與暗影島的莫德凱撒結盟，約定好一同對諾克薩斯帝國以及其盟國發起全面攻擊，我派出手下想要攻破虛空的封印讓虛空也成為帝國的敵人，可惜我的手下一出去就了無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審判天使只是偶爾會問出幾個問題，日頭已經高懸在了天空的頂點開始下落，達克威爾依舊沒能說完他不得不說的事情。
這等待足夠漫長，已經漫長到了目睹了這場審判的人已經對帝國的這位叛逆者感到麻木的地步，好像在那張還能看的過去的臉上不管聽到怎樣的卑劣之事，都會有一種『哦，原來是達克威爾做的，可以理解』的感覺。
以往不太清楚自己生活的國家有多好，還有一些諾克薩斯人暗中紀念被帝國大統領達克威爾所統治的那段日子，覺得萊斯特這位令人嫌惡的神聖皇帝所制定的律法太過嚴苛，一點都不如大統領時代的諾薩克斯帝國讓他們舒服，
此刻親身見證了只隔著烏魯斯山脈的帝國北境是怎樣的一種生活方式，這部分諾克薩斯人才赫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是生活在了天堂之中，真正的地獄早已被他們討厭的人擋在了他們的視野之外。
終於，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達克威爾閉上了滔滔不絕的嘴巴，就連手持正義之劍的審判天使也沒辦法再問出什麼東西來，
手寫記錄員與魔法錄影者艱難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把達克威爾足以出一本自傳的罪孽收入羊皮紙和魔法水晶之中。
審判天使收好正義之劍，轉頭看向在旁觀席上正襟危坐的萊斯特，微微低頭。
「陛下，帝國叛逆達克威爾已經審判完畢，受審記錄已經做好。」
萊斯特微微頷首，嚴肅道。
「繼續吧，給他一個公正的裁決。」
「是。」
重新看向達克威爾，審判天使面色冷峻，如同一塊亘古不化的寒冰，以公正之名著稱的審判天使少有在審判過程中表露自己情緒的，這次卻連審判天使都無法再容忍下去。
「達克威爾，你的罪行罄竹難書，我判決你【墜海之刑】，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