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共襄大計
「阿笙，好傢夥！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而此刻，杜笙出於某方面的謀劃，已經來到靚坤的別墅。
一大早，靚坤心情還算不錯，將杜笙招呼進去。
「坤哥，一段時間不見，風采依舊啊。」
杜笙笑了笑，閒談幾句。
單看靚坤的神色反應，不太像丟失生意的樣子，養氣功夫顯然深了。
「昨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啊，應該知道了吧？」
靚坤叼著根雪茄，指了指早間新聞，嘿嘿一笑：
「聽說新記都被牽連進去，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前幾天新記借殼大舉進攻杜笙地盤的事，他作為龍頭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對方發起得太突然，等他安排姚文泰趕去支援，戰況基本結束。
靚坤原以為即使杜笙手下驍勇，怎麼也得丟失幾塊地盤。
江湖中抱有這想法的，占了絕大部分人。
豈料結果一出，驚呆所有人。
杜笙一方竟以一己之力，硬抗新記而不落下風！
當時靚坤聽完後，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
就算新記只出動一半人馬，但正所謂瘦死駱駝比馬大，換作洪興任何一位堂主，都不可能扛得住。
自己這位手下，當真是人強馬壯啊。
心中的重視程度，更是提到最高。
當然，靚坤此刻之所以提起新記，自然是別有所指。
他不信以杜笙的為人脾性，這件事會就這樣輕飄飄揭過。
果不其然，杜笙笑了下，嘴角扯出一抹冷意：
「古語云『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現在新記龍頭與三位堂主被拘進去，坤哥有沒有打算？」
靚坤眼神霎時一亮，站起來問道：
「怎麼，難道你有什麼想法？」
這就是杜笙今天來的用意，淡淡道：
「我打算聯絡東星、號碼幇、和聯勝一起，直接讓新記煙消雲散。」
靚坤雖然隱約猜到一些，聽完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
這是直接給新記挖斷根啊！
而且如此大規模行動，不得捅破天？
以後香江江湖上還有誰敢得罪你？
靚坤根本不懷疑杜笙能不能做到，而是震驚於對方要做到什麼地步。
他很清楚，水靈這位東星實際掌舵人眼裡只有杜笙，東星說是他的後花園也不為過。
至於號碼幇，莫嘉琪成為前三字頭已經名正言順，這女人對杜笙也是死心塌地。
都是大美人，都是實權級，為什麼獨鍾於杜笙？
靚坤怎麼都想不通，杜笙是憑什麼駕馭這兩條羙女蛇的，簡直BUG的存在！
至於和聯勝，不提杜笙一開始就是這裡出來，目前林懷樂各方面生意，甚至地盤都倚仗於他，這也是鐵桿盟友啊。
說句不好聽的，香江五大社団，杜笙一人就能指揮過半，可謂一呼百應。
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
一想到存在上百年的老牌字頭新記，就這般在杜笙手上灰飛煙滅，靚坤頭皮都感到發麻。
他這才驚覺，原來杜笙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
還好對方無意龍頭，也對龍頭寶座沒興趣，不然靚坤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安靜的退位讓賢了.....
這時，靚坤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現在差佬暴跳如雷出動，我們搞這麼大陣仗，只怕很難收場。」
杜笙怎麼可能沒想過這個問題，點頭道：
「也就東九龍那邊森嚴，其他都是外緊內松，只要迅速一波流，他們反應不過來的。」
靚坤一想也是，不過謹慎起見又道：
「你打算出兵多少？」
不知不覺，他立場開始偏向杜笙，甚至顧及對方的想法行事。
這放在其他龍頭身上，簡直是破天荒的情況。
杜笙想了想，道：
「上次一戰過後，我這邊也損失一些人馬，加上伊健那邊的，約莫兩千人左右吧。」
說到這，他似有所指玩味道：
「這麼大塊肥肉，想必坤哥不會不動心吧？」
靚坤心中一定，拍著大腿嘿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這邊讓阿泰、哈里出馬，集結一千人配合。」
杜笙跟他又聊了聊分配、進攻點、戰果分割等問題，
考慮到後面還得跟水靈她們商議，正要告辭離去，忽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問道：
「對了坤哥，聽說你丟了些貨，問題大不？」
他最近還有點時間，看看能不能撮合靚坤再玩把大的，直接跟蔣天養梭哈了。
然而靚坤雖然臉色陰沉不定，卻並未當場發作，只是搖頭道：
「蔣天養在背後搞事，暗中將麺粉拉高炒斷貨，還在扯皮階段。」
其實事情遠比他說的嚴重。
那邊供貨的㤗囯佬明顯與蔣天養芶搭在一起，已經聯手壓貨提價。
現在進貨的價格，起碼高出四分之一，比瓜哇國那邊還要離譜。
而他背後的保護傘卻不管這些，甚至胃口越來越大。
這般前後夾擊，才是最難受。
他不是沒想過掀桌子，但鬼佬依舊勢大，還被抓住把柄。
當然，之所以忍隱下來，還有一些深層次原因，暫時沒必要對外說。
杜笙隱隱猜到什麼，雖然頗覺可惜，卻也沒有多問，笑笑離去。
接下來就看蔣天養犯不犯到自己手裡了。
要是跳出來礙手礙腳，即使靚坤暫時沒想法，他不介意去一趟㤗囯逛逛。
離開後，杜笙又相繼去了東星、號碼幇、和聯勝，一起共襄大計。
儘管水靈、莫嘉琪、林懷樂幾人經多見廣，也如靚坤那般被震住了。
不過一想到成事概率，以及得手的好處，全都摩拳擦掌應諾下來，振奮不已。
前兩者更是雀躍得手舞足導，驚呼大汗一個多小蒔。
實在是這個大計強得離譜，堪稱妖孽也不為過。
一旦直搗老巢，試問誰能抵擋得住？
可以說，這次新記死定了。
「阿笙，你真要搞賭船？」
杜笙想到濠江的問題，又分別跟水靈、莫嘉琪提了提賭船的事。
相比起後者的擔憂，前者卻是更加雀躍。
莫嘉琪的父輩人脈比較廣，很清楚賭王這種上流階層有多大能耐，憂慮道：
「這會不會得罪賀家？」
先不提賀堔的龐大資產，關係網方面也非同小可。
雖然賀堔從不涉及江湖幫派事情，不過他非常聰明，利用自己3個太太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江湖網絡。
其中二太太的哥哥就是江湖大佬，三太太背後有和安樂支持，四太太背後有號碼幇支持。
為了平衡各方各面的利益，他還提出疊碼制度，把利益拿出來大家分。
這樣一來，既可以穩居賭王之位，又可以平息社団爭鬥風波。
而且賀堔有權決定將疊碼權給誰，這就等於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大權，從而讓人對他畢恭畢敬。
就連新記前龍頭項文龍，在他面前也只能以後輩自稱。
甚至有傳聞，新記能發展到今時今日，背後少不了賭王的暗中支持。
此外，去年就有人嘗試學東南亞那邊搞賭船生意，連大船都購買了，結果卻不了了之。
這裡面，少不了賀家的打壓與懷柔手段......
可以說，賀家發展到如今，除了財力雄厚之外，在某種意義上還稱得上是香江、濠江江湖中的無冕之王。
「決定權在賭王手上，看他怎麼選了。」
杜笙臉色淡然，不置可否道。
說起來，濠江的三大社団裡面幾乎都有賭王影子，就是因為疊碼權的作用在推動。
目前賀家的四家賭場經營權，都是交給這三個社団管理。
接下來的金碧豪庭，自然也不例外。
杜笙猜測對方之所以交給蔣天生，就是看中洪興愈發勢大，以此穩固香江渠道。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甚稀罕。
要是賭王還想玩馭人之術，他可不奉陪了。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得罪又如何？
他目前的生意與賀家沒多少交集，甚至貨運方面還有些犯沖。
至於快遞、電影、娛樂城方面，就看對方敢不敢指使人來搞事了。
不過只要新記一倒，相信所有人都要重新衡量他的實力，甚至能嚇退不少心懷鬼胎之輩。
水靈在江湖行走十幾年，算是見多識廣，她倒是希望賭王看漏眼一次，跟杜笙唱反調。
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合夥賭船了。
因為她相信以杜笙的能耐，絕對能頂住壓力，將這門生意搞得風生水起。
到時即使97來臨，也賺足安身立命的資本。
「忽然提起這個，你不會是購置遊輪了吧？」
水靈說話時纏了過來，那雙媚眼似會放電。
勾引人心的嬌媚從一顰一笑中散發出來，讓人不知不覺沉迷。
那雙不安分的白皙玉足，更是不知什麼時候搭上杜笙的小腿，肌膚相碰滑膩似火。
上半身專業，下半身職業。
杜笙將這妖精按住，不然今天下午不用走了：
「在考慮，不過這件事急不來，先解決新記再說。」
昨晚到現在，單單樁功就練了四次，更別說前不久才陪方潔霞溝通完線索，即使鐵打的軀體也遭不住。
剛剛又跟水靈參悟完一種全新武學，這妞純粹足癢而已。
「新記背後靠山不少，賭王只是其中之一，確定要直接打死？」
水靈難得正經起來。
她是贊成開戰不錯，卻也擔心對方靠山的反撲。
尤其是那些斷了供的鬼佬，很可能會搞大掃除，讓杜笙的場子不得安生。
杜笙雖然看過吹水達提供的情報，但對方可是有『水靈十傑』這種專業滲透組織存在：
「說說看，都有哪些？」
水靈半個嬌軀揉到杜笙身上，輕笑道：
「上次想要泡你女人的史密斯，還記得嗎？
根據我這邊的線報，項文龍曾經與史密斯父親相談甚歡，顯然有些關聯。
還有庫務局的副處長羅伯茨，項尚傑繼位不久就登門拜訪，這裡面的關係可大了。」
庫務局全稱『財經事務及庫務局』，負責各項收費、採購及招標、陸上運輸等事宜，這裡面有不少都跟社団產業有關。
新記在傳統服務業與娛樂業之所以能一枝獨秀，明顯是得到政策傾斜。
「史密斯？羅伯茨？」
杜笙呵呵一笑，眼底卻藏著幾分譏意：
「真巧啊。」
這兩個鬼佬都是香江政界中高層，手也足夠長，也是時候給他們松松骨了。
尤其是後者，他還記得章文耀向其上供了幾千萬的劫款呢。
遲些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購買賭船的錢，大概率就得落在這位慈善家身上了。
離開東星地盤後，杜笙沒急著去公司總部，而是順路去了觀滄海貿易、新潮流服飾、乾坤娛樂等地方。
先把自己各個產業轉一圈。
在乾坤娛樂這邊，杜笙得知《雨夜屠夫》即將拍完，正在製作後期。
看樣子，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完成，然後拿去新寶院線點映測評。
按照導演陳菓的說法，他執導的水準越來越嫻熟，而且這種驚悚片市場有限，也沒多少新意可拍。
話里話外雖然說得婉轉，但想要挑戰其他風格的意思挺明顯。
公司經理趙毅英乾脆直說：
「笙哥，這部片雖然各方面都比《八仙飯店》好，但票房不一定會有前者高。」
杜笙也明白其中原因。
過年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快槍手導演跟風拍了各種改編驚悚電影，將觀眾們的閥值提高了。
不過他對這部《雨夜屠夫》挺有信心，畢竟早就經過市場驗證，笑道：
「多的不敢說，破千萬還是有機會的。
你們儘快處理好後期，我給新寶老闆打個電話，看近期有沒有檔期。」
陳菓見杜笙要離去，忍不住道：
「老闆，下部片有想法了沒？」
杜笙也不隱瞞，想了想道：
「有兩個劇本，一個是動作片，一個是槍戰片，我讓人寫出來你們參考下。
不過保險起見，一切得等《雨夜屠夫》上映再說。」
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上一部《八仙飯店》回款問題，要是新寶院線不及時清帳，那就多做一手準備。
陳菓變得更積極了，笑著點頭：
「明白，我先去準備一下。」
逛了一圈，杜笙才有空到北角總部處理多日積壓事務。
直到下午三點才處理的差不多，聽到『地中海』何光正在鴻泰拳館傳授『長牙組』實戰技巧，頓時來了興趣。
按照漫版推算，如今何光即使達不到七星，應該也很接近了。
自從太子去了㤗囯後，杜笙已經很久沒和人切磋，也想測試一下自身戰力如何。
他剛來到拳館，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喝彩聲與噼啪聲。
顯然有人交上手了。
其中一名額頭半禿，四十來歲年紀的中年大叔正悠然坐在一旁，看著拳台上的人影交錯。
杜笙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正是何光。
對方明顯也留意到杜笙的到來，帶著幾分湊趣與逢迎的心態，跟著眾人站起。
「東莞哥！」
「大佬來了！」
杜笙點點頭回應，微笑來到何光面前：
「光叔，之前在外未能遠迎，不會見怪吧。」
雙方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何光見對方這麼好說話，稍稍壓下那絲隱憂，哈哈一笑：
「你可是堂主啊，有關你的傳聞我最近聽到耳都起繭了，怎麼敢見怪！」
他這番話，已經表明算是接受了過檔洪興的條件。
儘管是被丁瑤半強迫過來，連職位也下降了一截，但認真說起來，何光心中還是挺滿意的。
畢竟他很清楚那女人的手段，繼續待在三聯幫遲早都被清算。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打聽，眼前這位年輕堂主似乎挺看重自己？
雖然何光不知道是哪些原因，卻也清楚這位少主不會妒人。
尤其對方回來後，得知自己指揮抵禦新記的突襲一戰，不僅不責怪他胡亂整合，還公開稱讚他是左膀右臂，以後出門在外可以放心多了......
何光暫不清楚對方那番話有多少真心，但誰聽了能不高興？
兩人相談甚歡，場面氣氛還算過得去。
啪！
這時，格鬥台上，駱天虹忽然猛地一甩自己整個脊椎骨，身體重心稍向左腳移動，渾身汗毛炸起，小腹如鋼，瞬間進入爆發狀態。
他猛然發力，一記形意上步崩拳轟然打出。
「喝！」
楊添卻沒有做什麼多餘動作，等駱天虹搶身進來，突然以低位左鞭腿彈擊對方的左膝內側，然後以左腳背為力點一個側踹，狠狠蹬向駱天虹的腰身。
嘭！
駱天虹側身躲避，滑步近身搶攻，虛步劈拳連擊對方面門，配合腿法，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猛烈到了極點。
拳頭隱隱約約，有了破空的響聲。
兩人手臂相交，都是硬碰硬，每一次對擊，都發出巨大的骨肉轟撞之聲。
這樣的打法，十分粗獷和野蠻。
楊添終究是剛突破六星留下不久，戰力稍遜一籌，漸漸落入被動局面，連忙把兩條手臂豎起來，擋住面部和胸膛，然後一記連環腿擊，逼得駱天虹護身倒退。
還好是徒手切磋，除了明勁隱隱不發外，還戴上特製拳套，否則很容易受傷。
「不錯，領悟得挺快，先休息一下吧。」
何光笑著站起，拍拍手：
「其實想要練成暗勁，這裡面也有些竅門。
除了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
「簡單點說，身體得撐住明勁全方位運轉，呼吸之間做到一呼百應，這就需要多加實戰和切磋領悟。
至於控制毛孔鬆軟自如，該怎麼鍛鍊才能讓毛孔撐得起內勁外放，這涉及......」
倆人聞言，也顧不上大汗淋漓，連忙下來靜聽。
皆因這涉及到暗勁，他們還沒有領悟。
今天來，就是聽聽何光這位高手指點的。
杜笙興趣一來，也將自己的心得感悟談了談。
這一聊就是半個小時，再融匯何光的提點，讓駱天虹、楊添甚至場外觀戰的刀疤全等人全都受益匪淺。
刀疤全已經很少見杜笙出手，有些好奇道：
「東莞哥，你和光叔切磋過沒，誰強一些？」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都迫不及待看了過來。
就連駱天虹與楊添，也眼帶雀躍之意。
杜笙比他們早幾個月邁入六星，但如今有多強誰也說不清。
不過比他們強一大截是肯定的，因為深不見底啊。
杜笙看向何光，笑道：
「光叔手癢很久了吧，要不要露兩手？」
像何光這種成名高手，在灣島根本找不到像樣對手。
有句話叫高手寂寞，他平時只能靠訓練精銳來打發時間。
果不其然，何光見周圍眾人看來，心中好勝心一起，也有點躍躍欲試。
上次灣島舉辦的『困獸斗』，他因為不想捲入幇派內鬥一直在苔苝，無緣得見多少有些遺憾。
不過對於杜笙以一敵二斬殺山口組兩大高手的事跡，還是有些耳聞的。
而剛才見面至今，他一直在暗中窺探杜笙的能耐，但對方滴水不漏。
他也想看看，這位新上司到底藏著多少本事。
二十一二歲就不遜於六星中上水準？
自己這個年紀才剛邁入六星吧，有點誇張了啊。
「哈哈，既然大家這麼感興趣，露兩手不敢說，切磋一下還是可以的。」
何光看向杜笙，笑道：
「堂主雖然年紀比我少一輪，但戰績有目共睹，一會手下留情啊。」
「光叔謙虛了，一會你得放水才對。」
杜笙笑笑站起，道：
「這格鬥擂台不太合適，我們去後院？」
何光瞥了一眼木製武台，欣然點頭。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對戰，一拳一腳爆發力上千磅不是開玩笑。
即使他們悠著來，眼前這種擂台也不經耍。
周圍正在練拳的小弟，一聽到新任副堂主要跟大佬切磋，紛紛停下動作涌了過來。
那副八卦與圍觀心態，比吃瓜群眾還要強烈！
他們不少都是新加入堂口不久的人，雖然經常聽人提過堂主有多厲害，但從未親眼見識過。
而副堂主那晚露了一手的炸裂效果，卻多少有些耳聞。
所以，對於何光與杜笙之間的切磋，那是說不出的期待。
別說他們，就連不少在外面收到風的人，也迫不及待趕過來。
千載難逢的比斗，絕不容錯過啊。
沒多久，整個拳館後院便圍滿了人。
杜笙將外套、上衣脫下，虂出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
雖然他的肌肉不像那些肌肉男般隆起鼓突，但這樣曲線優美的筋肉線條，論外形絕對要帥氣許多。
更讓小弟們吃驚的是，何光一看就是油膩大叔，沒想到身材保持得這麼好。
膚色古銅，熊腰虎背，特別是那一塊塊狀的胸肌與腹肌，蘊含爆炸鼓漲的力量似要澎湃欲出。
「開始？」
杜笙瞬間進入明勁狀態，戰意盈然看向何光。
......
而此刻，杜笙出於某方面的謀劃，已經來到靚坤的別墅。
一大早，靚坤心情還算不錯，將杜笙招呼進去。
「坤哥，一段時間不見，風采依舊啊。」
杜笙笑了笑，閒談幾句。
單看靚坤的神色反應，不太像丟失生意的樣子，養氣功夫顯然深了。
「昨晚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啊，應該知道了吧？」
靚坤叼著根雪茄，指了指早間新聞，嘿嘿一笑：
「聽說新記都被牽連進去，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前幾天新記借殼大舉進攻杜笙地盤的事，他作為龍頭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對方發起得太突然，等他安排姚文泰趕去支援，戰況基本結束。
靚坤原以為即使杜笙手下驍勇，怎麼也得丟失幾塊地盤。
江湖中抱有這想法的，占了絕大部分人。
豈料結果一出，驚呆所有人。
杜笙一方竟以一己之力，硬抗新記而不落下風！
當時靚坤聽完後，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
就算新記只出動一半人馬，但正所謂瘦死駱駝比馬大，換作洪興任何一位堂主，都不可能扛得住。
自己這位手下，當真是人強馬壯啊。
心中的重視程度，更是提到最高。
當然，靚坤此刻之所以提起新記，自然是別有所指。
他不信以杜笙的為人脾性，這件事會就這樣輕飄飄揭過。
果不其然，杜笙笑了下，嘴角扯出一抹冷意：
「古語云『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現在新記龍頭與三位堂主被拘進去，坤哥有沒有打算？」
靚坤眼神霎時一亮，站起來問道：
「怎麼，難道你有什麼想法？」
這就是杜笙今天來的用意，淡淡道：
「我打算聯絡東星、號碼幇、和聯勝一起，直接讓新記煙消雲散。」
靚坤雖然隱約猜到一些，聽完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好傢夥，真是好傢夥！
這是直接給新記挖斷根啊！
而且如此大規模行動，不得捅破天？
以後香江江湖上還有誰敢得罪你？
靚坤根本不懷疑杜笙能不能做到，而是震驚於對方要做到什麼地步。
他很清楚，水靈這位東星實際掌舵人眼裡只有杜笙，東星說是他的後花園也不為過。
至於號碼幇，莫嘉琪成為前三字頭已經名正言順，這女人對杜笙也是死心塌地。
都是大美人，都是實權級，為什麼獨鍾於杜笙？
靚坤怎麼都想不通，杜笙是憑什麼駕馭這兩條羙女蛇的，簡直BUG的存在！
至於和聯勝，不提杜笙一開始就是這裡出來，目前林懷樂各方面生意，甚至地盤都倚仗於他，這也是鐵桿盟友啊。
說句不好聽的，香江五大社団，杜笙一人就能指揮過半，可謂一呼百應。
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
一想到存在上百年的老牌字頭新記，就這般在杜笙手上灰飛煙滅，靚坤頭皮都感到發麻。
他這才驚覺，原來杜笙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強大到如此程度。
還好對方無意龍頭，也對龍頭寶座沒興趣，不然靚坤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安靜的退位讓賢了.....
這時，靚坤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現在差佬暴跳如雷出動，我們搞這麼大陣仗，只怕很難收場。」
杜笙怎麼可能沒想過這個問題，點頭道：
「也就東九龍那邊森嚴，其他都是外緊內松，只要迅速一波流，他們反應不過來的。」
靚坤一想也是，不過謹慎起見又道：
「你打算出兵多少？」
不知不覺，他立場開始偏向杜笙，甚至顧及對方的想法行事。
這放在其他龍頭身上，簡直是破天荒的情況。
杜笙想了想，道：
「上次一戰過後，我這邊也損失一些人馬，加上伊健那邊的，約莫兩千人左右吧。」
說到這，他似有所指玩味道：
「這麼大塊肥肉，想必坤哥不會不動心吧？」
靚坤心中一定，拍著大腿嘿笑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這邊讓阿泰、哈里出馬，集結一千人配合。」
杜笙跟他又聊了聊分配、進攻點、戰果分割等問題，
考慮到後面還得跟水靈她們商議，正要告辭離去，忽然想起什麼，又轉身問道：
「對了坤哥，聽說你丟了些貨，問題大不？」
他最近還有點時間，看看能不能撮合靚坤再玩把大的，直接跟蔣天養梭哈了。
然而靚坤雖然臉色陰沉不定，卻並未當場發作，只是搖頭道：
「蔣天養在背後搞事，暗中將麺粉拉高炒斷貨，還在扯皮階段。」
其實事情遠比他說的嚴重。
那邊供貨的㤗囯佬明顯與蔣天養芶搭在一起，已經聯手壓貨提價。
現在進貨的價格，起碼高出四分之一，比瓜哇國那邊還要離譜。
而他背後的保護傘卻不管這些，甚至胃口越來越大。
這般前後夾擊，才是最難受。
他不是沒想過掀桌子，但鬼佬依舊勢大，還被抓住把柄。
當然，之所以忍隱下來，還有一些深層次原因，暫時沒必要對外說。
杜笙隱隱猜到什麼，雖然頗覺可惜，卻也沒有多問，笑笑離去。
接下來就看蔣天養犯不犯到自己手裡了。
要是跳出來礙手礙腳，即使靚坤暫時沒想法，他不介意去一趟㤗囯逛逛。
離開後，杜笙又相繼去了東星、號碼幇、和聯勝，一起共襄大計。
儘管水靈、莫嘉琪、林懷樂幾人經多見廣，也如靚坤那般被震住了。
不過一想到成事概率，以及得手的好處，全都摩拳擦掌應諾下來，振奮不已。
前兩者更是雀躍得手舞足導，驚呼大汗一個多小蒔。
實在是這個大計強得離譜，堪稱妖孽也不為過。
一旦直搗老巢，試問誰能抵擋得住？
可以說，這次新記死定了。
「阿笙，你真要搞賭船？」
杜笙想到濠江的問題，又分別跟水靈、莫嘉琪提了提賭船的事。
相比起後者的擔憂，前者卻是更加雀躍。
莫嘉琪的父輩人脈比較廣，很清楚賭王這種上流階層有多大能耐，憂慮道：
「這會不會得罪賀家？」
先不提賀堔的龐大資產，關係網方面也非同小可。
雖然賀堔從不涉及江湖幫派事情，不過他非常聰明，利用自己3個太太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江湖網絡。
其中二太太的哥哥就是江湖大佬，三太太背後有和安樂支持，四太太背後有號碼幇支持。
為了平衡各方各面的利益，他還提出疊碼制度，把利益拿出來大家分。
這樣一來，既可以穩居賭王之位，又可以平息社団爭鬥風波。
而且賀堔有權決定將疊碼權給誰，這就等於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大權，從而讓人對他畢恭畢敬。
就連新記前龍頭項文龍，在他面前也只能以後輩自稱。
甚至有傳聞，新記能發展到今時今日，背後少不了賭王的暗中支持。
此外，去年就有人嘗試學東南亞那邊搞賭船生意，連大船都購買了，結果卻不了了之。
這裡面，少不了賀家的打壓與懷柔手段......
可以說，賀家發展到如今，除了財力雄厚之外，在某種意義上還稱得上是香江、濠江江湖中的無冕之王。
「決定權在賭王手上，看他怎麼選了。」
杜笙臉色淡然，不置可否道。
說起來，濠江的三大社団裡面幾乎都有賭王影子，就是因為疊碼權的作用在推動。
目前賀家的四家賭場經營權，都是交給這三個社団管理。
接下來的金碧豪庭，自然也不例外。
杜笙猜測對方之所以交給蔣天生，就是看中洪興愈發勢大，以此穩固香江渠道。
可惜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甚稀罕。
要是賭王還想玩馭人之術，他可不奉陪了。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就算得罪又如何？
他目前的生意與賀家沒多少交集，甚至貨運方面還有些犯沖。
至於快遞、電影、娛樂城方面，就看對方敢不敢指使人來搞事了。
不過只要新記一倒，相信所有人都要重新衡量他的實力，甚至能嚇退不少心懷鬼胎之輩。
水靈在江湖行走十幾年，算是見多識廣，她倒是希望賭王看漏眼一次，跟杜笙唱反調。
這樣自己就有機會合夥賭船了。
因為她相信以杜笙的能耐，絕對能頂住壓力，將這門生意搞得風生水起。
到時即使97來臨，也賺足安身立命的資本。
「忽然提起這個，你不會是購置遊輪了吧？」
水靈說話時纏了過來，那雙媚眼似會放電。
勾引人心的嬌媚從一顰一笑中散發出來，讓人不知不覺沉迷。
那雙不安分的白皙玉足，更是不知什麼時候搭上杜笙的小腿，肌膚相碰滑膩似火。
上半身專業，下半身職業。
杜笙將這妖精按住，不然今天下午不用走了：
「在考慮，不過這件事急不來，先解決新記再說。」
昨晚到現在，單單樁功就練了四次，更別說前不久才陪方潔霞溝通完線索，即使鐵打的軀體也遭不住。
剛剛又跟水靈參悟完一種全新武學，這妞純粹足癢而已。
「新記背後靠山不少，賭王只是其中之一，確定要直接打死？」
水靈難得正經起來。
她是贊成開戰不錯，卻也擔心對方靠山的反撲。
尤其是那些斷了供的鬼佬，很可能會搞大掃除，讓杜笙的場子不得安生。
杜笙雖然看過吹水達提供的情報，但對方可是有『水靈十傑』這種專業滲透組織存在：
「說說看，都有哪些？」
水靈半個嬌軀揉到杜笙身上，輕笑道：
「上次想要泡你女人的史密斯，還記得嗎？
根據我這邊的線報，項文龍曾經與史密斯父親相談甚歡，顯然有些關聯。
還有庫務局的副處長羅伯茨，項尚傑繼位不久就登門拜訪，這裡面的關係可大了。」
庫務局全稱『財經事務及庫務局』，負責各項收費、採購及招標、陸上運輸等事宜，這裡面有不少都跟社団產業有關。
新記在傳統服務業與娛樂業之所以能一枝獨秀，明顯是得到政策傾斜。
「史密斯？羅伯茨？」
杜笙呵呵一笑，眼底卻藏著幾分譏意：
「真巧啊。」
這兩個鬼佬都是香江政界中高層，手也足夠長，也是時候給他們松松骨了。
尤其是後者，他還記得章文耀向其上供了幾千萬的劫款呢。
遲些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購買賭船的錢，大概率就得落在這位慈善家身上了。
離開東星地盤後，杜笙沒急著去公司總部，而是順路去了觀滄海貿易、新潮流服飾、乾坤娛樂等地方。
先把自己各個產業轉一圈。
在乾坤娛樂這邊，杜笙得知《雨夜屠夫》即將拍完，正在製作後期。
看樣子，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完成，然後拿去新寶院線點映測評。
按照導演陳菓的說法，他執導的水準越來越嫻熟，而且這種驚悚片市場有限，也沒多少新意可拍。
話里話外雖然說得婉轉，但想要挑戰其他風格的意思挺明顯。
公司經理趙毅英乾脆直說：
「笙哥，這部片雖然各方面都比《八仙飯店》好，但票房不一定會有前者高。」
杜笙也明白其中原因。
過年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快槍手導演跟風拍了各種改編驚悚電影，將觀眾們的閥值提高了。
不過他對這部《雨夜屠夫》挺有信心，畢竟早就經過市場驗證，笑道：
「多的不敢說，破千萬還是有機會的。
你們儘快處理好後期，我給新寶老闆打個電話，看近期有沒有檔期。」
陳菓見杜笙要離去，忍不住道：
「老闆，下部片有想法了沒？」
杜笙也不隱瞞，想了想道：
「有兩個劇本，一個是動作片，一個是槍戰片，我讓人寫出來你們參考下。
不過保險起見，一切得等《雨夜屠夫》上映再說。」
因為這裡面涉及到上一部《八仙飯店》回款問題，要是新寶院線不及時清帳，那就多做一手準備。
陳菓變得更積極了，笑著點頭：
「明白，我先去準備一下。」
逛了一圈，杜笙才有空到北角總部處理多日積壓事務。
直到下午三點才處理的差不多，聽到『地中海』何光正在鴻泰拳館傳授『長牙組』實戰技巧，頓時來了興趣。
按照漫版推算，如今何光即使達不到七星，應該也很接近了。
自從太子去了㤗囯後，杜笙已經很久沒和人切磋，也想測試一下自身戰力如何。
他剛來到拳館，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喝彩聲與噼啪聲。
顯然有人交上手了。
其中一名額頭半禿，四十來歲年紀的中年大叔正悠然坐在一旁，看著拳台上的人影交錯。
杜笙一眼就將其認了出來，正是何光。
對方明顯也留意到杜笙的到來，帶著幾分湊趣與逢迎的心態，跟著眾人站起。
「東莞哥！」
「大佬來了！」
杜笙點點頭回應，微笑來到何光面前：
「光叔，之前在外未能遠迎，不會見怪吧。」
雙方雖然是初次見面，但何光見對方這麼好說話，稍稍壓下那絲隱憂，哈哈一笑：
「你可是堂主啊，有關你的傳聞我最近聽到耳都起繭了，怎麼敢見怪！」
他這番話，已經表明算是接受了過檔洪興的條件。
儘管是被丁瑤半強迫過來，連職位也下降了一截，但認真說起來，何光心中還是挺滿意的。
畢竟他很清楚那女人的手段，繼續待在三聯幫遲早都被清算。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打聽，眼前這位年輕堂主似乎挺看重自己？
雖然何光不知道是哪些原因，卻也清楚這位少主不會妒人。
尤其對方回來後，得知自己指揮抵禦新記的突襲一戰，不僅不責怪他胡亂整合，還公開稱讚他是左膀右臂，以後出門在外可以放心多了......
何光暫不清楚對方那番話有多少真心，但誰聽了能不高興？
兩人相談甚歡，場面氣氛還算過得去。
啪！
這時，格鬥台上，駱天虹忽然猛地一甩自己整個脊椎骨，身體重心稍向左腳移動，渾身汗毛炸起，小腹如鋼，瞬間進入爆發狀態。
他猛然發力，一記形意上步崩拳轟然打出。
「喝！」
楊添卻沒有做什麼多餘動作，等駱天虹搶身進來，突然以低位左鞭腿彈擊對方的左膝內側，然後以左腳背為力點一個側踹，狠狠蹬向駱天虹的腰身。
嘭！
駱天虹側身躲避，滑步近身搶攻，虛步劈拳連擊對方面門，配合腿法，攻勢如狂風驟雨一樣，猛烈到了極點。
拳頭隱隱約約，有了破空的響聲。
兩人手臂相交，都是硬碰硬，每一次對擊，都發出巨大的骨肉轟撞之聲。
這樣的打法，十分粗獷和野蠻。
楊添終究是剛突破六星留下不久，戰力稍遜一籌，漸漸落入被動局面，連忙把兩條手臂豎起來，擋住面部和胸膛，然後一記連環腿擊，逼得駱天虹護身倒退。
還好是徒手切磋，除了明勁隱隱不發外，還戴上特製拳套，否則很容易受傷。
「不錯，領悟得挺快，先休息一下吧。」
何光笑著站起，拍拍手：
「其實想要練成暗勁，這裡面也有些竅門。
除了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
「簡單點說，身體得撐住明勁全方位運轉，呼吸之間做到一呼百應，這就需要多加實戰和切磋領悟。
至於控制毛孔鬆軟自如，該怎麼鍛鍊才能讓毛孔撐得起內勁外放，這涉及......」
倆人聞言，也顧不上大汗淋漓，連忙下來靜聽。
皆因這涉及到暗勁，他們還沒有領悟。
今天來，就是聽聽何光這位高手指點的。
杜笙興趣一來，也將自己的心得感悟談了談。
這一聊就是半個小時，再融匯何光的提點，讓駱天虹、楊添甚至場外觀戰的刀疤全等人全都受益匪淺。
刀疤全已經很少見杜笙出手，有些好奇道：
「東莞哥，你和光叔切磋過沒，誰強一些？」
此言一出，現場眾人都迫不及待看了過來。
就連駱天虹與楊添，也眼帶雀躍之意。
杜笙比他們早幾個月邁入六星，但如今有多強誰也說不清。
不過比他們強一大截是肯定的，因為深不見底啊。
杜笙看向何光，笑道：
「光叔手癢很久了吧，要不要露兩手？」
像何光這種成名高手，在灣島根本找不到像樣對手。
有句話叫高手寂寞，他平時只能靠訓練精銳來打發時間。
果不其然，何光見周圍眾人看來，心中好勝心一起，也有點躍躍欲試。
上次灣島舉辦的『困獸斗』，他因為不想捲入幇派內鬥一直在苔苝，無緣得見多少有些遺憾。
不過對於杜笙以一敵二斬殺山口組兩大高手的事跡，還是有些耳聞的。
而剛才見面至今，他一直在暗中窺探杜笙的能耐，但對方滴水不漏。
他也想看看，這位新上司到底藏著多少本事。
二十一二歲就不遜於六星中上水準？
自己這個年紀才剛邁入六星吧，有點誇張了啊。
「哈哈，既然大家這麼感興趣，露兩手不敢說，切磋一下還是可以的。」
何光看向杜笙，笑道：
「堂主雖然年紀比我少一輪，但戰績有目共睹，一會手下留情啊。」
「光叔謙虛了，一會你得放水才對。」
杜笙笑笑站起，道：
「這格鬥擂台不太合適，我們去後院？」
何光瞥了一眼木製武台，欣然點頭。
像他們這種級別的對戰，一拳一腳爆發力上千磅不是開玩笑。
即使他們悠著來，眼前這種擂台也不經耍。
周圍正在練拳的小弟，一聽到新任副堂主要跟大佬切磋，紛紛停下動作涌了過來。
那副八卦與圍觀心態，比吃瓜群眾還要強烈！
他們不少都是新加入堂口不久的人，雖然經常聽人提過堂主有多厲害，但從未親眼見識過。
而副堂主那晚露了一手的炸裂效果，卻多少有些耳聞。
所以，對於何光與杜笙之間的切磋，那是說不出的期待。
別說他們，就連不少在外面收到風的人，也迫不及待趕過來。
千載難逢的比斗，絕不容錯過啊。
沒多久，整個拳館後院便圍滿了人。
杜笙將外套、上衣脫下，虂出溝壑分明的肌肉線條。
雖然他的肌肉不像那些肌肉男般隆起鼓突，但這樣曲線優美的筋肉線條，論外形絕對要帥氣許多。
更讓小弟們吃驚的是，何光一看就是油膩大叔，沒想到身材保持得這麼好。
膚色古銅，熊腰虎背，特別是那一塊塊狀的胸肌與腹肌，蘊含爆炸鼓漲的力量似要澎湃欲出。
「開始？」
杜笙瞬間進入明勁狀態，戰意盈然看向何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