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你表錯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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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商量完後,杜笙又帶著眾人來到漁場邊的村莊。

  這裡幾乎成了洪興第二據點,出海打漁都是常態。

  「東莞哥!」

  沿途眾人見狀,紛紛起身打招呼。

  杜笙點頭走進去,掃視著大院中的兩百人馬:

  「今晚有機會立功上位,敢不敢拼命?」

  「敢!」

  眾人齊聲應諾,隱隱帶著幾分興奮和迫不及待。

  「行,機會給你們了,其他看你們的造化。」

  杜笙沒有廢話,開始講解行動方案。

  眾人聽著,血液都沸騰起來。

  矮騾子行走江湖,一隻腳踩在監獄上,另一隻腳在地獄上。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不怕拼命,只怕沒有機會上位。

  「傢伙都分發下去。」

  杜笙簡單說完,對著身後拍拍手。

  飛機、陳鵬幾人出門從後備箱拖回來幾隻袋子。

  在地上磕碰不時發出鋼鐵聲響。

  倒出來,果然全是手槍、彈夾、砍刀、棍棒等物。

  「你們今晚跟著飛機他們去掃九紋龍的賭檔、酒吧等場所,儘量鬧大一點。」

  杜笙最後吩咐一句。

  上次與九紋龍廝鬥的事鬧得頗大,濠江很多字頭的大佬都有耳聞。

  他之所以這樣安排,除了打擊報復,更多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

  當天晚上十點,九紋龍的紅棍肥威離開洗浴城,帶著手下準備去酒吧玩下半場。

  轟隆!

  剛走出門口,他們勾肩搭背還沒說完,突然身後響起一陣發動機轟鳴聲。

  一輛車像是失控一般撞向人群。

  「我愺你嗎,眼瞎啊!」

  「威哥,小心——」

  小弟們大驚,再也顧不得怒罵,慌亂失措往兩邊躲閃。

  但對方速度實在太快,依舊有幾人躲閃不及,轟隆一聲被迎面撞翻。

  「咔喀!」

  轎車在地面拖出長長一條輪胎滑痕,這才打橫停了下來。

  這時,剛躲開的肥威忽然察覺旁邊有異。

  他雖然還沒有領悟明勁,卻好歹擁有五星戰力。

  危險!

  肥威心中一驚,在電光火石之間,猛地側身躲閃。

  砰!砰!

  就見停在路邊的一輛車,裡面倆人擡起傢伙就射。

  肥威身邊還在罵咧的小弟,當場胸口飆血,慘叫著摔倒在地。

  「撲街,反應這麼快!」

  阿泰撇撇嘴,見肥威一群手下已大怒撲來,當即一腳油門呼嘯離開。

  站起來的肥威見兩輛車即將逃離,眉毛都豎起來,大罵道:

  「冚家鏟,在和安樂地盤都敢搞老子?去攔下來全乾掉——」

  然而他沒注意到,在慌亂人群中忽然有人轉過身。

  砰砰砰!

  一梭子彈射完,阿貓也不管難以置信倒地的肥威死沒死,轉身快速走向開車接應的阿波。

  「王八蛋,有人殺了威哥!」

  「追上去,殺了這群畜牲!」

  「這群撲街正往水房幇地盤逃去,通知龍哥——」

  肥威小弟又驚又怒,一邊追趕一邊派人向九紋龍匯報。

  與此同時,幾輛麵包車停在和安樂一家賭廳,飛機帶著一批人馬跳下車。

  他們不管裡面吵吵嚷嚷的賭博氛圍,衝進去就是一頓打砸。

  九紋龍小弟還來不及掏槍還擊,一槍就被崩到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賭廳驚亂成一團,甚至有賭客趁機搶奪賭注,加劇了事態。

  飛機等人打砸完後,飛快撤離前往下一家。

  等九紋龍的心腹派人來支援時,周邊幾家賭廳、酒吧、娛樂場早就破爛一地,不僅死傷幾十人,連場所里的錢全都不翼而飛。


  類似的情況,在和安樂地盤不斷上演。

  當然,也有兩支小隊出師不利,互相對射死傷了一部分,但總體還算不錯。

  這既削弱了和安樂實力,又為後續渾水摸魚搶占地盤提供了保障。

  之前陳鵬之所以打不開局面,還處處受制,是因為他的人馬被九紋龍監視,能成事才怪。

  而杜笙這次神不知鬼不覺過海,連人馬、車輛都是全新的,

  加上治安署因為前天的事還在掃場,九紋龍以為沒人敢在這種情況下鬧事,沒想直接被一波打懵。

  「王八蛋!真以為老子好欺負不成?

  來人,給我點齊人馬——」

  九紋龍接到消息時,直接憤怒將電視都給砸了,當場就要報復。

  八家場子被砸,死傷再次過百,單單錢財損失就過千萬,這簡直是要他老命。

  不將洪興打死打殘清出濠江,他和安樂以後都擡不起頭!

  然而搞笑的是,不知是不是被人舉報,他的人馬剛持槍械武器集結,就被暴怒趕到的治安署警司一鍋端掉。

  這自然是丁瑤背後人脈在發揮作用。

  杜笙為此付出了上百萬。

  不過為了速戰速決,這些錢還是值得的。

  起碼和安樂這次過後傷筋動骨,短期很難蹦躂起來。

  而且雙方打成這樣,摩羅幇、水房幇、義合社這些社團會無動於衷?

  所以,它還得提防外部蠶食。

  接下來,一旦水房幇、義合社重要人物掛掉,雙方互相懷疑與碰撞,濠江不就得重新洗牌了麼?

  而杜笙此刻就在凱娛酒店,二號貴賓廳。

  化身為內地中年富商,正在執行第二環計劃。

  崩牙駒不愧是底層起來的狠角色,給賭場搞的選美助興也很有特色。

  白、黒、黃各色人種都有,而且環肥燕瘦任君選擇。

  不過杜笙沒找到機會,因為崩牙駒與貴賓廳的富豪們打完招呼就不見人了。

  為了引對方現身,他發了條簡訊給外面等待的阿武,開始執行第二方案。

  此刻,崩牙駒正在酒店包廂接待一名灣島來的貴客。

  對方有意攙合正規賭場,瞄準的就是準備新開的『金碧豪庭』。

  目前和安樂為了這件事正與洪興杜笙打生打死,讓他看到了機會。

  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至於為何每月定期一次選美,每次談事都來凱娛賭場這邊?

  事實的確不出杜笙猜測。

  這裡除了賭場員工、服務員外,包括馬路清潔工、一些冒充富豪的賭場常客都是他的人。

  就連那些選美小姐都是他訓練出來的戲碼。

  目的很簡單。

  除了拉升賭場貴賓廳氣氛,讓客人們獲得極致體驗外。

  未嘗沒有釣魚執法的意思。

  在江湖裡混,結仇是避免不了的。

  與其讓對方在暗中時刻窺視,還不如給對方創造機會是吧。

  事實上,他在賭場這邊一共遭遇了三次暗殺。

  但每次都能安然無恙,仇家卻一個個減少。

  就連他那些不太安分的手下,都沒人再敢玩出賣或背叛的把戲。

  因為他們根本分不清崩牙駒哪次是陷阱,哪次是真的,不知不覺就暴露自己。

  儘管最近沒仇家跳出來,但崩牙駒依舊維持賭場選美習慣。

  正當他與灣島貴客相談甚歡時,外面賭場大廳忽然傳來一陣騷亂。

  依稀還能聽到一陣驚恐尖叫與槍響聲。

  崩牙駒臉色微變,對著貴客說聲抱歉,快步走出去。

  與此同時,大廳外圍已經交起了火。

  兩輛車一邊撞破賭場保安防線,車上一邊噴吐火蛇進行壓制。

  而水房幇成員發瘋拔槍還擊,雙方直接追到大街槍戰。

  周圍賭客與人群恐慌逃走,或原地抱頭蹲下,亂成一片。


  幾個賭場安保當場中槍倒下,不過依舊不斷有人替補。

  而兩輛車身已經被打得跟篩子一樣,不得已只好脫離現場。

  「是誰在搞事?」

  心腹見崩牙駒陰沉著臉出來,連忙上前低聲道:

  「外面似乎是義合社的人,給口水堅報仇!」

  他們與義合社算是死對頭,之前二把手蛋卷強誤將大飛小妾送去骨場接客,還將一位話事人殺掉,雙方越鬧越僵。

  前不久,蛋卷強死在霓虹,他們查出就是義合社的人做的。

  崩牙駒聽著外面匯報的死傷,目光陰鷙道:

  「蛋卷強都死了,大飛還要搞事?這裡面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

  心腹遲疑了一下,道:

  「今晚和安樂與洪興大打出手,背後也有義合社的人,不知是不是與這個有關?」

  倆人談論間,卻沒注意到不遠處慌亂而走的賓客中,有人靠向這邊。

  「先生,出口是那邊——」

  一名保鏢見這位中年富豪越走越近,不敢鬆懈,上前阻止。

  中年富豪錯愕打量周圍一眼,有些歉意道:

  「抱歉,我不知道這裡是私人場所......」

  說話間,他還禮貌對著崩牙駒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正當崩牙駒覺得莫名其妙時,忽然就見轉過身的中年富豪腰間別著一支黒洞洞槍口。

  砰砰!

  崩牙駒額頭出現一個彈孔,眼神全是愕然。

  他似乎到死都沒明白,自己已經第一時間側身躲避,對方為何還能瞄得這麼准?

  難道背後長眼不成?

  就連他身邊的心腹與保鏢,也毫無任何防備的被直接射殺。

  杜笙眼見周圍水房幇小弟發瘋湧來,信手一攬也顧不上查看,隨後一撐一躍翻身來到二樓存物間。

  關上門確保周圍沒有監控及處於視野瞎區,然後快速脫下外套收起,身影原地消失。

  凱娛賭場二十米外,杜笙借著夜色坐進一輛停放在那的轎車,不急不緩駕駛離開。

  崩牙駒掛了,下面沒人壓制,大家都眼饞龍頭與凱娛賭場的生意,內鬥是肯定的。

  等他們狗咬狗差不多,估計義合社的大飛也差不多了。

  到時兩家都失去龍頭,免不了互相憤怒指責,一些想上位的人乾脆加劇衝突攬功,這後果嘛......

  事實的確如杜笙所想的那樣。

  崩牙駒最有實力的兩名心腹喪標、瘋虎,原本就各懷鬼胎。

  得知崩牙駒死在賭場,喪標首先懷疑的就是瘋虎吃裡扒外。

  因為瘋虎曾經在義合社混過,是後來過檔的。

  但不管是不是瘋虎做的,他都要將這個罪名坐實。

  瘋虎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確定不是自己的問題。

  於是戲劇的一幕出現了。

  雙方互相指責攻訐,勢如水火。

  到了第二天還在摩擦不斷,隨時可能大打出手。

  就連治安署出面干預都沒用,雙方鬧得不可開交。

  畢竟,龍頭位置只有一個,凱娛賭場只有一家,誰都不可能退讓。

  ......

  回到據點,杜笙得知九紋龍及一眾手下被拉去差館,啞然一笑。

  不過他知道對方背後有人,最多只是被警告關上一天,所以並未全面攻打地盤。

  另外,他的人馬還沒有完全到位,起碼後天才能集結到八百人。

  要是打下來連保障都做不到,那只會給別人做嫁衣,防守是肯定的。

  這時,飛機將兩個大袋拖上來:

  「東莞哥,這次時間倉促了點,只得了兩百多萬。」

  杜笙見一眾小弟都看了過來,笑著示意韋吉祥:

  「今晚大家幹得不錯,將錢分了好好犒勞一下,順便處理傷勢。」

  這筆錢雖然是意外之財,但籠絡手下也很重要,所以全部分賞了出去。


  「謝謝東莞哥!」

  眾人頓時喜盈於色。

  跟著杜笙混果然不錯,不但撈功勞快速,而且賞錢豐厚。

  「兄弟們損傷如何?」

  杜笙看著還有不少人綁著繃帶,扭頭問道。

  「九紋龍防範不嚴,我們損失不算大。」

  韋吉祥上前道:

  「目前死了六個兄弟,重傷的九人,其他三十多人都是輕傷。」

  現場眾人對這一幕見慣不怪。

  出來混,只要還未熬出頭,哪天橫死街頭都是正常。

  而且杜笙為了保障他們人身安全,連醫師都帶了三名過來。

  「安家費雙倍發足,受傷的儘快處理。」

  杜笙沉吟一下,吩咐道:

  「明天估計還有一戰,晚上賭廳那邊得加強防禦,我們能不能在濠江站穩腳跟就看這次了。」

  「明白!」

  眾人齊聲應道。

  杜笙又與阿武、阿泰幾人仔細商量一番,確保明天計劃不出差錯,這才回到住處休息。

  『可惜沒爆技能,不過碎片收穫倒是不錯。』

  杜笙瞥了一眼龍獄,頗為欣慰。

  只見原本總數只有12枚的碎片,如今幾乎翻了一倍。

  靈魂碎片(總):

  白色11枚,綠色6枚,藍色4枚,紫色2枚。

  不出意外,崩牙駒貢獻了一枚紫色。

  其中四枚綠色一枚藍色,估計是阿武他們幹掉爆的。

  明天還有一大波入帳,應該足以升級重要技能了...

  次日一早,杜笙在阿泰的陪同下,來到一家茶餐廳包廂,開門就看到一名臉帶刀疤的青年坐在那。

  「阿豹,約你見一面真不容易啊。」

  阿泰順手關上門,眼帶諷意道。

  杜笙沒有說話,今天來探聽大飛的最新行蹤消息,阿泰是主力。

  因為阿和的手下臨時收到消息,大飛似乎被昨晚的事牽連,不打算去高爾夫球場了。

  「你都脫離義合社了,到底找我幹什麼?」

  花仔豹看到阿泰在面前坐下,又驚又怒道。

  昨晚要不是阿泰突然托人向他傳了一句話,今天根本不會來跟杜笙見面。

  而正是因為這句話,讓他又驚又怕一整晚。

  陳艷。

  義合社龍頭大飛三年前娶的老婆。

  但外人不知道的是,這位大嫂是他的前女友。

  當年因為他太窮,被陳艷母親棒打鴛鴦了。

  從此過後,老實巴交的花仔豹性格大變,不僅加入社団敢打敢拼,還變得心狠手辣。

  為了出人頭地,為了活出個人模狗樣,他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直到去年,才成為大飛的心腹,擁有三條街的管轄權。

  不過外人不知道的是,他這一切少不了陳艷的幫助。

  「當然是談談我們的好大嫂,你的另一半陳艷了。」

  阿泰冷笑道:

  「你知不知道她為了幫你,害得我們幾兄弟流離失所啊。」

  去年阿和立了大功本該獲得話事人位置,但因為掌管財務的大嫂陳艷偏袒花仔豹,向大飛吹了耳邊風導致好事落空。

  而且陳艷擔心遭到阿和報復,明里暗裡潑污水。

  阿和百口莫辯又憤怒之下,直接射了陳艷一槍,結果才鬧到今時今日地步。

  「你說什麼?」

  花仔豹被人說破秘密,色厲內荏拍桌怒道。

  杜笙早就聽說過相關版本,笑眯眯擺手:

  「余情未了,大家都理解。至於小弟芶大嫂,也可以理解,畢竟這麼妖灩迷人是吧?」

  「你是誰?別胡說八道!」

  花仔豹額頭滲出汗水,咬牙切齒吼了出聲。

  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和陳艷的事如此謹慎隱秘,居然還被人察覺了。


  難道去年阿和的事還沒斷尾,被對方長年累月釘死?

  更讓他驚懼的是,一旦讓大飛知道這件事,那自己下場絕對生不如死。

  因為大飛曾經戴過一次綠帽,對此尤為憎恨。

  杜笙淡定喝著茶,知道這次來基本妥了。

  阿泰懶得跟他廢話,冷冷道:

  「之前的事我不想說誰對誰錯,不過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們約我出來,到底想幹什麼?」

  花仔豹看了杜笙一眼,已經隱約猜到對方目的,心中也開始盤算怎麼才能解決這件事。

  阿泰目光帶著一絲冷冽玩味,道:

  「很簡單,大飛的行蹤。」

  昨晚水房幇死了龍頭,大飛恨不得拍掌慶祝,卻也好奇誰這麼大本事。

  出於穩妥和不想背鍋,他對外解釋了一遍,但仍舊消除不了嫌疑。

  沒辦法,兩個字頭的仇恨擺在那。

  加上崩牙駒的心腹喪標又指責是瘋虎串通義合社做的,這更加劇雙方關係。

  大飛穩妥起見,連今天原定的出行都取消。

  不過他和美女打高爾夫的習慣改不了,乾脆換了個室內場。

  而這些,外人根本探查不出來。

  花仔豹目光明滅不定,驚怒道:

  「你這是讓我出賣飛哥,我以後還怎麼混?」

  杜笙覺得有趣,這人一邊跟大佬老婆芶搭,一邊跟人講義氣,嘖嘖道:

  「你表錯忠心了,跟我們說沒用。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的事遲早都會暴露,不想被清算還用我們教?」

  花仔豹臉色不斷變化,顯然還拿不定決心。

  正如杜笙所說,和陳艷的事就像走鋼絲,遲早有一天都會踩懸崖。

  要是對方真能幹掉大飛,那他還有機會上位當龍頭。

  到時不僅權色雙收,一個月賺的錢起碼翻十倍不止。

  如此大的疊加誘惑,他怎麼可能沒想法?

  至於以後眼前這群人還會不會威脅?

  自己都是義合社龍頭了,還用得著擔心這些?

  大不了,到時再做過一場就是。

  不過謹慎起見,花仔豹看向杜笙問道:

  「你是誰,我必須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洪興韓賓。」

  不理會對方的震驚注視,杜笙淡淡道:

  「你要是想百分百成功,那就參與進來。」

  最近洪興跟和安樂打得不可開交,花仔豹怎麼可能沒聽過。

  他沒想到洪興竟然玩這麼大,擺明就是想讓濠江重新更換地下秩序啊。

  不過既然知道眼前這人的身份,花仔豹明白事情很大可能成功。

  他深呼吸一口氣,按捺住興奮:

  「怎麼做?」

  ......

  當天傍晚,氹仔貴族球館。

  大腹便便的大飛,與一群長腿模特打完堡壘球後,在十數名保鏢護送下走向停車場。

  雖然這裡是封閉場所,但花仔豹還是不放心在周邊檢查一圈。

  確保沒問題後,對著那邊保鏢頭目打了聲招呼,然後上了第一輛車。

  正當大飛摟著一名妖灩女人大搖大擺準備上車時,停在旁邊的一輛本田徐徐駛出。

  驟然間,變故突生。

  本田后座坐著的倆人,突然架起兩支微沖,瞬間噴吐火蛇。

  在車輛靠近的一瞬間,保鏢頭目便察覺不妙,飛身將大飛撲到,然後不管身上槍傷大喝:

  「掩護飛哥,後撤!」

  一時間,槍戰亂作一團。

  那些保鏢居然悍不畏死,為了掩護大飛死了三人還無比頑抗拔槍還擊。

  花仔豹沒有下車,摸魚似的射了兩槍,見本田被射得千瘡百孔,心中有點不淡定了。


  因為大飛雖然驚惶卻並未受傷,身邊還有近十名保鏢環繞。

  阿武幾人見沒機會得手,示意開車先撤離。

  這時,兩名巡警正好出現在附近,見狀朝著逃離的車輛連射幾槍。

  見阻止不了,其中一名身形挺拔的巡警圍上前警惕用槍指著大飛等人,厲聲喝道:

  「警察,放下槍,我懷疑你們正在進行非法交易!」

  「阿SIR,你有沒搞錯,我們是被槍擊的一方啊。」

  花仔豹沒有照做,反而憤怒上前理論。

  「我數三聲,放下槍抱頭蹲下!」

  「阿豹,按差佬的吩咐做。」

  大飛有些驚魂未定站起,見現場控制下來,對著眾人吩咐一聲,然後不爽看著來到面前的巡警:

  「阿SIR,你沒看到我的人中槍了嗎,要是——」

  只是他話音未完,靠近十數米的巡警突然擡起槍。

  砰砰砰!

  大飛心臟連中三槍,眼中儘是難以置信與錯愕。

  同樣充滿震驚與不解的,還有額頭中槍倒下的花仔豹。

  清理完現場後,兩名巡警坐上不遠處的另一輛本田,快速離開。

  『咦,居然掉落了技能,這趟物超所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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