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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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松仁頹廢垂著頭,就像精氣神被抽乾:

  「更高層次的我接觸不到,平時聯絡的是掃毒組警司托馬斯那個鬼佬。

  一開始是涉及到王寶的冰毐生意合作,這裡面有庫務局處長羅伯茨在保駕護航...

  後來冰毐渠道斷了貨,又搭上尊尼汪的線,開始轉移到軍火與噐官走私......」

  杜笙見他第一個就提到托馬斯,不知道是該說運氣使然,還是對方劫數難逃,反正目的達到。

  他原本打定主意,要是鄭松仁的供述沒有托馬斯,那就額外添加進去,反正能攀咬出來就行。

  現在倒好,直接一鍋炒了。

  而且按這條線來揪,這群人背後很大可能有加百勒的身影。

  只能說,這些死鬼佬為了撈快錢,已經達到不擇手段地步。

  不過鄭松仁只是條小魚,肯定牽連不了對方。

  但只要方潔霞肯深挖,斬斷加百勒幾隻爪牙還是可以的。

  譬如托馬斯,幾乎可以一擼到底。

  要是能從中牽扯出史密斯這位花花公子,那就更完美了。

  直接就將這群吸血蛀蟲清掃大半,免得礙手礙腳。

  杜笙任務完成,也懶得多待,直接離開。

  而一直在後台監聽的方潔霞,卻陷入了沉思。

  似乎一時片刻很難下決定。

  畢竟目前香江還是鬼佬當家做主,她一個警司不敢貿貿然做決斷。

  而且想要查處長這種級別的鬼佬,必須有差不多的華裔高層做擔保,否則就等著被革職查辦吧。

  更別說那些跪久了的軟骨頭,有沒有膽量掀桌子查了,多半會將這份口供交給鬼佬,以此博取對方的重用和施捨骨頭。

  杜笙也猜到這種情況,所以不想給她添麻煩。

  不過就算無法用警方手段來懲處這群垃圾,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要是方潔霞還下不了決心,那他就親自來判這群畜牲死刑。

  重活一世,他不可能還怕這怕那,那不如抹頸自殺得了。

  尤其作為一個過來人,杜笙很清楚這些鬼佬在之後幾年的危害有多大。

  當他們撈得盤滿缽滿、榮耀撤退時,卻留給香江一地雞毛。

  各種地產、金融、信貸、證券等被人釜底抽薪逐漸爆雷,導致無數人排隊跳樓。

  那位港督彭丁康甚至埋下了很多雷,嚴重撕裂了香江與內地的信任,說是千古罪人也不為過。

  對此,杜笙無法漠視不管。

  他或許只是一個過客,只是一粒微塵,但有些東西該有的原則與堅持還是要有的。

  否則,與行屍走肉的畜牲何異?

  「飛機,你派人去一趟旺角揸食街——」

  前往九龍城寨時,杜笙給飛機打了個電話,讓其安排人手送鄭松仁妻兒回內地。

  考慮到那邊有兩批人盯梢,還提了一句讓他謹慎行事,帶齊人馬。

  吃完中午飯,杜笙帶著一行人來到久違的光明大廈。

  年過半百的鄭承德早已等在那,還有一群三四十歲居多的手下。

  杜笙幾人一進去,所有人都以審視的目光看過來。

  「龍城這邊十一家社団資產,以後就歸給你管了。」

  鄭承德淡淡說道。

  他的目光,還有些留戀打量著辦公室。

  從此以後,他不大可能再出現在這種地方。

  不過能主持龍堂理事這個位置幾十年,經歷各種腥風血雨,如今還能安度晚年,也算是一種福氣。

  至於蔣家以後能不能奪回,已經不在他考慮的範圍。

  因為按照目前的形勢,十分渺茫。

  哪怕蔣天養得到靚媽、韓賓等人支持,也多半鬥不過眼前這年輕人。

  杜笙見他這麼識趣,也不好藉故生事,緩緩點頭:

  「你保留的九龍城那幾家娛樂場所,我會派人打點。

  但我的地盤從不准許毐品流傳,別怪我沒提醒。」


  鄭承德很清楚杜笙的規矩執行力有多強,對著身邊那些手下:

  「你們也聽到了,不想混就直接退出,否則犯了規矩誰都沒面給。」

  這群手下要是還不知死活散貨,下場可想而知。

  但終究跟了自己十幾年,他不想自己剛出國,轉頭就聽到手下被打包帶走。

  杜笙沒有搭理這群人的想法,反正沒人能夠破例,轉身出了門。

  接下來,龍堂七大常務理事那邊還要交接。

  不過他已經約好徐磊,甚至隱約提了一下軍火渠道需求。

  「德叔、阿笙來了,稍等片刻,我已經知會老曹——」

  徐磊一如既往的長衫打扮,一副老派作風,笑著招呼倆人進入龍堂大廳。

  他自身負責拳擊協會、擂台方面的生意,這次杜笙開到口,他怎麼也得給點薄面,乾脆從中牽橋搭線。

  說起來,徐磊一開始便看好杜笙的能力與成長,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達到如此高度。

  按照這個勢頭下去,成為七大常務理事之一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這次搭線也有拉攏的意思。

  而他通知的,就是負責軍火走私生意的曹家延。

  目前龍城八成的軍火器械買賣,基本都脫離不了曹家延的門路。

  就連城寨外面,也有不少供應商從曹家延那裡拿貨,然後進行二道子販賣。

  無辦法,想要安穩將軍火走私進來,沒點關係與渠道根本做不到。

  至於私下與㤗國佬、呂宋那邊進行地下交易的,十次起碼出事五次,根本划不來。

  尤其是尊尼汪那條線斷了後,目前龍堂在軍火這方面已經收攏過半渠道生意。

  曹家延五十上下年紀,為人比較古板愛端架子。

  要是換作一般社団推薦,不送夠好處這種事連想都不用想。

  更何況,杜笙承接的是鄭承德的賭場生意,如今忽然更換成軍火,這要是換成官僚作派,不吃拿卡要一套餵飽,怎麼可能輕易答應?

  不過看在徐磊份上,他並未過分刁難。

  只是有點愛理不搭。

  杜笙懶得跟這種人廢話,他又不是來當手下,也不稀罕理事職位的那點收入,直接將一疊錢放在茶几上:

  「我灣島有朋友想要入一批貨,需要一個穩妥的渠道。

  最好是國際軍火商,能提供一些重武器火力。」

  曹家延瞥了一眼這年輕人,猜測對方可能想賺個差價,沉吟:

  「渠道是有,不過需要專人介紹才能聯絡。

  到時有出國需要,你打這個電話。」

  說著,遞出一張卡片。

  龍堂不是他一言堂,既然允許對方入局,分潤一些資源是應該的。

  再者,眼前這人已經榮登香江前三話事人,勢力地盤觸角無數,這也讓他不敢刁難。

  當然,龍堂不可能當免費中介,這些交易肯定會收一筆手續費。

  「最近海壪戰爭還在打著,那人目前正在萪威特,叫諾埃斯·尤里。

  你要是近期過去,應該還能找到人。」

  杜笙微微點頭,伸手接過。

  瞥了一眼號碼記下,準備過完年就出國一趟。

  因為有些事,已經迫在眉睫。

  今天早上,霓虹那邊傳來消息,原本打成死仇的山口組與一和會,被黑水組織突然介入,最後不知提及了什麼,雙方居然罷手言和。

  據留守那邊的探子回報,很可能是黑水組織查出了什麼。

  再聯想到前兩天有人暗中偵查方敏的人脈交際,以及阿泰那邊有徵府機構在搜查他們,準備來香江避一避...

  杜笙可以確定,鶯谷集團已經通過活人供體排查出了一些什麼,甚至掌握到了鶯谷總部被毀的某些線索。

  至於阿泰幾人,無外乎就是治安署從面相特徵與機場、居住等進行一一比對,鎖定了一些疑點。

  杜笙知道只要那些機構下定決心和代價去查,蛛絲馬跡怎麼也能查出一些。

  按照這種形勢下去,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最起碼,在對方找上門之前,他得先去一趟黑水組織東南亞分部。

  「東莞哥,阿泰他們過海了,需要安排一下嗎?」

  離開時,韋吉祥忽然低聲道。

  杜笙想到這邊的鬼佬隱患需要解決,點頭道:

  「他們來得正是時候,先安頓好,轉頭我們過去一趟。」

  不過謹慎起見,他讓幾人偽裝改頭換面坐船,免得被黑水組織的暗線追來。

  ......

  另一邊,霓虹神戶,山口組總部。

  黑水組織東南亞負責人詹森臉色陰沉,大步走進大廳。

  山口組一、二把手竹中太丘和山健千夜,連忙躬身行禮。

  詹森懶得廢話,直入正題問道:

  「查出來了麼?」

  竹中太丘上前一步,將一份資料遞過去:

  「根據這些天的調查,以及治安署與大阪機場名單給出的反饋信息。

  基本可以確定那批支那豬兇手是來自濠江,以鄭堯泰為首的五人。

  他們原本均是義合社的中高層人員,事發後脫離了社団,目前還沒刮出藏身點。

  我已經聯絡義合社以及那邊的分部,正在全方位搜查......」

  詹森皺了皺眉,問道:

  「那批兇徒是六個人,一開始獨闖舊城莊園、摧毀你們工廠據點的那人是誰?」

  竹中太丘頓時有些支吾,道:

  「還沒有查出來。」

  除了意外被狙擊手幹掉的阿火,那支團伙明顯以獨闖男子為首,破壞力也最為強大。

  一開始,他們從霓虹自衞隊、治安署內部開始排查,畢竟會駕駛直升機,懂得霓虹語的人並不多見,大部分都是出自軍方。

  結果幾天過去,仍舊沒有什麼反饋。

  他便懷疑此人同樣出自港奧太那邊,找人去匹配取證。

  但神奇的是,機場那邊一一排查,但相貌、氣質、體格對上的一個都沒有。

  迫於壓力,他唯有從頭開始梳理線索,從對方的起因、衝突等細節入手。

  只是這需要時間。

  詹森目光銳利盯著他:

  「一點線索都沒有?」

  竹中太丘猶豫著組織詞語,一旁的山健千夜卻忍不住,怒聲道:

  「那群治安署倌員都是吃屎的,收錢就利索,做事就拖拖拉拉,一問三不知,懆他嗎的廢物!」

  也不怪他如此怒火,這段時間他們山口組與一和會打得兩敗俱傷,治安署卻兩頭收錢不管事,最後來個各打三大板又收割一筆。

  後來黑水組織介入,他們為了平息事態以及追查兇手,又賄賂了一大筆。

  結果一點進展都沒有,對方還多次伸手要錢,這擱誰不惱火。

  竹中太丘將山健千夜拉回來,補充一句:

  「從活人供體那邊入手,有了些眉目,但暫時還不確定,需要派人去香江一趟。」

  詹森眼神陰冷:

  「懷疑目標是誰?」

  竹中太丘硬著頭皮說道:

  「據鶯谷殘存的手下匯報,其中一位名叫方敏的『羔羊』疑似得救。

  但檔案上的信息,她只是一名身份普通的高三學生,也沒有特殊交際。

  所以,一切都得實地調查過才知道原因。」

  香江分部早已被洪興連根拔除,他們還得重新派人過去。

  加上可能存在的阻力,時間方面不敢保證。

  詹森專程過來一趟,顯然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冷冷道:

  「儘快查出來,否則合作無從談起!」

  竹中太丘也想將這個深仇大恨抹除,應道:

  「放心,我會儘快安排!」

  ......

  與此同時,九龍灣別墅。

  「叮鈴鈴~」

  昨晚在別人家喝得酩酊大醉的庫務局處長羅伯茨,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sodding,鬆開手!」

  羅伯茨將抱著自己呼呼大睡的下屬老婆推開,打著哈欠接通電話:

  「什麼事。」

  「處長,鄭松仁似乎招供了,他妻兒剛才行色匆匆離開。」

  手下的一句話,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法克!就知道這個混蛋靠不住!」

  羅伯茨破口大罵。

  「都快上法庭了才招供,這是傻子嗎?」

  不過如今大鷹帝國官僚在香江已經不能隻手遮天,鄭松仁一旦招供很可能引起連鎖反應,他氣急敗壞吩咐:

  「先處理掉他妻兒,然後想辦法搞死他!」

  手下應了一聲,又道:

  「方家那個女人油鹽不進,據說今天還請了專人去逼供,不知是不是與此有關。」

  提到方潔霞,羅伯茨臉色陰沉不定。

  因為對方爺爺是得到他們鷹國人賞識才能坐上高位,很多撈錢項目大家心照不宣。

  結果輪到他的子孫一輩上位,現在不但漸行漸遠,還有對抗的架勢。

  簡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羅伯茨冷冷道:

  「處理完他的家人後,將房子翻查一遍,將有可能的證據銷毀掉。」

  今天難得好好休息,被干擾雖然滿腔不滿,但羅伯茨話里話外仍未太過重視這件事。

  畢竟鄭松仁接觸不到他這個層次,就算招供也威脅不到他。

  最關鍵是,現在港督府與三司十一局還是他們大鷹帝國說了算。

  一群華裔差佬最高也就警務處助理處長(總警司的上級),難道敢調查他們大鷹倌員不成?

  說句難聽的,這就是他們大鷹帝國養來看家護院的豿腿子。

  給他們一百個狗膽,也不敢反噬主人。

  不過這件事牽連到托馬斯,他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提醒。

  「鄭已經招供,他之前聯絡你居多,最近注意一下。」

  滿肚子火氣的托馬斯剛回到掃毒署,聞言破口大罵:

  「真是該死!我早就知道,這些黃皮猴子全都靠不住!」

  他今天可謂倒霉透頂,也沒心情閒聊,匆匆掛斷電話。

  只是事情沒辦成,怎麼也得給史密斯一個交代,否則對方老爹那一關就過不去。

  托馬斯咬咬牙,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對方。

  「怎麼樣,應該得手了吧?」

  史密斯正購買玫瑰花,準備給波波一個驚喜。

  「,,抱歉史密斯,我這邊的人失手了。」

  托馬斯不敢隱瞞,只得硬著頭皮實話實說。

  「法克!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你那些手下全是廢物嗎!」

  史密斯大好心情盡失,連紳士優雅都快維持不住,將挑選好的玫瑰重新扔回桌上。

  不處理掉杜笙這個礙手礙腳的,波波怎麼可能心甘情願投懷送抱?

  「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三天內讓他進裡面蹲著。」

  史密斯一想到波波昨晚在杜笙懷裡婉轉承歡,心情就像便秘一樣。

  聽著這種命令似的口吻,托馬斯皺了皺眉,卻還是答應下來:

  「他的堂口在銅鑼灣,晚點我親自帶人去安排。」

  只要想做,他們掃毒組有大把手段能讓人進去,只是做得光不光彩而已。

  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

  他要是連一個小嘍囉都解決不了,那前程還要不要了?

  同樣在大發雷霆的還有羅伯茨,他剛才被吵醒後睡不著,準備點火發射第二次。

  「處長,那對母子有人庇護,我們的人馬剛靠近就被幹掉了......」

  飛機對杜笙的話一向深信不疑,既然讓他謹慎應對多帶人馬,那就肯定不會行差踏錯。

  結果還真用上了,直接將一支攔截滅口的團伙幹掉。

  「廢物,全是一群廢物!」


  羅伯茨頓時破口大罵,他之所以派人幹掉鄭松仁家人,除了發泄出口氣外,未嘗沒有警告那些想要背叛的人。

  沒想到接二連三一團糟,真尼瑪廢物!

  他將匯報的手下罵得狗血淋頭,然後一把扔丟電話,轉身撲向角落那個手下老婆。

  「嗚啊!別——」

  「臭三仈!給我閉嘴,你是不是想讓你丈夫丟掉職位?」

  三分鐘後,隨著喘息聲過後一切如潮水平息。

  進入上帝時間,羅伯茨整個人冷靜放鬆下來。

  他不信方潔霞那個碧池在得知事件牽涉到他們的利益後,還敢繼續深挖。

  所以,就算鄭松仁供述出來也問題不大,最多就是換個代理人罷了。

  這次必須千挑萬選,最起碼得忠心護主,追求入籍他們大鷹帝國的慕洋犬更好。

  至於鄭松仁,為了殺雞儆猴,羅伯茨已經想到一個陰險方案。

  『這麼喜歡背叛是吧,我就如你所願!』

  要是鄭松仁敢上庭作證,他保證讓其屍骨無存。

  ......

  此時,杜笙剛接受完佐敦區經濟發展及勞工局的表彰,配合當局做一場秀給全港市民,以此坐實『佐敦區優秀青年企業家』的稱號。

  為此,他前後又付出了一大筆。

  除了在佐敦區加大觀滄海貿易、聯誼保安、品高連鎖等實業投資外,還將捷達速遞開多了三家。

  這既拉動了當地勞工局的政績,又創造了諸多工作崗位,對方怎麼可能沒點表示。

  應酬完這些瑣事,杜笙剛坐上車,便接到飛機電話:

  「東莞哥,有人在半途刺殺那對母子,這邊抓了個活口。」

  杜笙並未感到意外,隨口問道:

  「是誰指使的?」

  「他級別不夠,只知道是在給庫務局的鬼佬辦事。」

  杜笙臉色沒什麼變化,吩咐兩句掛斷電話。

  他心中浮現起鄭松仁提過的名字,羅伯茨。

  『真以為自己是那群搖頭乞憐的軟骨頭,任你們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杜笙眼底藏著一抹冷冽。

  這群鬼佬高高在上慣了,簡直不知死活。

  不過清理垃圾也得講究順序。

  正好有情報顯示,托馬斯要帶人來銅鑼灣搞事,那就先拿他開刀好了。

  想到這,杜笙目光閃爍,撥了個電話:

  「阿泰,晚點給你們接風洗塵,先干一筆生意......」

  傍晚十點,滿心煩躁的托馬斯,陰沉著臉離開浩耀酒吧。

  今晚他原本打算來給杜笙的場子來個突擊檢查,直接將其一鍋端。

  豈料連續掃蕩幾個場子,裡面不僅乾乾淨淨,合法合規得比正當商場還要井井有條。

  此外,竟然還有記者在場,讓他們想發作都發作不得。

  但這一無理掃蕩行為,卻惹惱了波波一眾管事,直接以擾亂經營為由將他們控訴到投訴科。

  這讓托馬斯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屈憋感。

  而且這種莫名其妙的加班,也讓手下有了怨言。

  不得已,他今晚只得放血請客。

  直到現在才散場。

  滿身酒氣駕車回家的托馬斯越想越窩火,不知不覺宣洩在車輛上。

  各種拐彎壓線,但那些交警看到他的膚色制服,別說阻攔了,權當沒看見。

  這時,身後一輛越野車正快速追上來,似乎想要越過去。

  托馬斯眼帶不屑,就想玩個花俏碰瓷,讓對方傾家蕩產。

  轟隆!

  豈料對方直接加速,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而至。

  隨著轟隆一聲,兩車相撞,他的奧迪直接打橫滑進郊外護欄。

  「法克魷!」

  托馬斯腦袋撞在方向盤上,頓時血流如注。

  他積壓了一夜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推開門下車破口大罵:

  「謝特!你們這些卑賤劣等的雜碎……」

  驟然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越野車車窗降下後,虂出一支黒洞洞的槍口,正冷冰冰瞄準他心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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