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渡江殺過去？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雖然軍火庫還有不少寶貝，但他裝得差不多，該撤離了。
沒多久，方潔霞就帶著全副武裝的飛虎隊重重圍進來。
另一邊的太平間，則是劉偉信帶隊。
整個醫院一樓全被控制住了。
不過杜笙翻牆功夫了得，快速來到後院連著住宅的地方，一撐一躍幾個起落便消失無蹤。
而這時，方潔霞正押著中了手術刀僥倖不死的副頭目沈鴻出來。
劉偉信眼神一亮，直接招呼聞訊趕至的記者：
「來來來，拍好點，最好將我們英勇摧毀凶匪的威武形象拍出來。
這次大案說不定要上警訊的，在幾百萬市民面前亮相啊......」
他知道自己這次很大可能上位，而接位的人大概率就是方潔霞，所以也招呼她拍幾張，用來宣傳宣傳。
方潔霞倒也沒抗拒，搜查完軍火庫後，她很清楚這份功勞有多大。
沈鴻則是萬念俱灰，內心充滿了屈辱與憤怒，紅著眼歇斯底里咆哮：
「我一定要投訴你們這些死差佬釣魚執法，血腥虐殺！」
他一想起那差佬偽裝成的醫生，手術刀全往致命部位射來，要不是自己心臟偏右，只怕也要步瘋狗等人的後塵。
劉偉信眼睛一亮：
「對，就是這個面目猙獰的兇惡樣，才能彰顯出凶匪的殘暴，同樣更能展現出我們的英勇無畏，快，快點拍下來！」
沈鴻：「……」
「咔咔咔！」
一眾記者媒體默契將這一幕拍下。
不出意外，明天的頭條新聞有了。
杜笙自然不知道這些，此刻正悠然坐上車。
返回時，他交代配合行動的阿武、何耀東等人幾句，這才有空盤點實物收穫。
韋吉祥他們那邊，除了幾百萬現金外，還有兩箱備用的槍械子弾，彌補這次花費應該綽綽有餘。
而他這邊，收穫的價值就大了。
除掉自用的迫機炮、衝鋒鎗、霰彈槍等大威力武器，其他槍械彈藥足夠60人的天啟槍擊小隊訓練一兩個月用度。
更別說那些古董字畫，加起來最少價值幾千萬，就是需要時間出手。
倒是寶藥方面，還得分門別類鑑定，能不能用上暫時未知。
此外，靈魂碎片的收入也讓杜笙驚訝。
總數增加了10枚，變為白色22枚，綠色18枚，藍色16枚。
而紫色碎片，竟然也多了一枚，達到7枚！
多半就是尊尼汪這位團伙頭領掉落。
至於技能方面，只有一個《呂宋短棍》（初級/藍）。
這門技能有著「李曉龍短棍」之稱，要是配合《金匱要略》的點茓、壓茓法來使用，倒也有些奇效。
「東莞哥，九龍灣的地盤得手了！」
楊添雖然貴為堂主，但還是忍不住振奮打電話來通知。
他們比醫院這邊提前十分鐘發動，目的就是打一個時間差，也為了防止被O記阻攔。
「全拿下了麼？越萳幇那邊有什麼反應？」
杜笙對此雖然不感到意外，但後續問題得處置好，畢竟還牽連到駱天虹那邊。
「是的，越萳幇在九龍灣只有四條街，被我和伊健平分了。」
楊添快速簡單說了一遍：
「之所以這麼快拿下，與他們話事人提前死掉有關。
不過越萳幇沒派人來支援，估計主力還在西環，要不要我調些兵馬去幫忙？」
西環那邊，駱天虹趁著越萳幇與義幫一些中高層被抓進差館，也準時11點發起進攻。
但面對兩大社団的聯手，即使駱天虹自身有四百手下，外加灣仔與刀疤全的四百人馬支援，依舊有點捉襟見肘。
杜笙想到吹水達的情報，道：
「越萳三兄弟只有阿虎在，問題不大，守好你們那邊就行。」
越萳三兄弟渣哥、托尼、阿虎，老大囂張老二善謀老三忠心，團結又能打，絕對是個超級黃金組合。
不過渣哥前段時間與鬼佬發生衝突，被抓進拘留所還沒出來。
而托尼雖是老二，卻是越萳幇真正的BOSS，最能打也最有智謀，所有的犯罪活動都是他一手策劃。
只是有一個偏門弱點，那就是孝順。
據吹水達的情報顯示，托尼已經返回越萳，準備接老母親過來搞個大生日。
所以，越萳幇只有一個頭腦簡單的阿虎在執行計劃，根本不足為患。
至於義幫，今天分到手的地盤不多，大概率是打輔助。
只要駱天虹迅速將他們打崩，義幫根本沒有後續。
果不其然，杜笙還沒有回到堂口，就接到駱天虹的電話：
「阿笙，這邊得手了，就是死傷有點多，一些人還被O記抓了進去...」
杜笙想了想，道：
「先安置好傷員，湯藥費發足兩倍，被抓進去的我會讓師爺蘇他們出面處理。
不過越萳幇不會就此罷休，繼續加派人手吧。」
阿虎被駱天虹當場打死，作為親兄弟的渣哥、托尼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駱天虹對此也有些了解，點頭道：
「O記大發雷霆，已經放言要掃足一個星期，
這段時間地盤重整應該問題不大，就是可能會遭受暗殺。」
這次的確將西環警署的O記惹毛了。
畢竟中午才壓住局面，晚上又大打出手，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杜笙知道混江湖的，遇到這種情況都不可避免，笑道：
「那你注意一下，別陰溝里翻了船。」
剛回到堂口，還來不及下車，又接到丁瑤電話。
「阿笙，濠江的事很急麼，那我後天過去一趟？」
丁瑤的聲音依舊溫柔詩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到時你過來不？」
「我已經派人過去，到時看情況吧。」
杜笙想了想，道：
「你們三聯幫與『和安樂』一向有合作關係，可以從這裡入手。」
他之前已經派人過去，除了搜集信息外，也算是為了後續作支援。
蔣天生即使拿下了賭場經營權，但治安與維護是需要人手管理的。
他只要將細眼與大宇處理掉，對方就算忍得住不浮出水面，多半也會抓瞎。
不過這種事需要濠江當地社団配合，否則自己的人馬也得抓瞎。
而丁瑤為了穩住三聯幫比重較大的洗錢業務，也需要處理好濠江那邊的大客戶。
她過去居中調度，就是最好的中介角色。
丁瑤聽到杜笙不一定過來，帶著幾分幽怨纏綿：
「一段時間不見，有點怪想念你的，我還以為能見面呢。」
杜笙聽著這女人的柔弱語氣，已經聯想到了對方的芶魂姿態，呵呵一笑道：
「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將那天的蒗語聲復刻出來。」
換了其他女人，他或許相信幾分，但這女人嘛......
丁瑤也不是一般人，輕笑一聲：
「行呀，後天你來濠江，想讓我怎麼叫都行。」
「愺！你等著，我保證讓你叫不出來。」
這女人的輕柔聲著實魅得很，勾得杜笙肚子裡的火氣都上來了。
不過就算對方不邀請，他也的確要過去一趟。
不解決蔣天生這個隱患，渾身不舒服啊。
剛回到銅鑼灣豪宅，就看到小結巴和波波先後迎了過來。
門一開就一左一右的撲進杜笙懷裡，搞得他火氣越來越大。
穿著白色睡裙的小結巴還不忙蹲下幫杜笙換上拖鞋，波波則是輕笑著幫他脫下外套。
這兩妞儼然就像競爭重要崗位一樣，暗裡充滿較量。
「東莞哥，你還沒吃飯吧，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幾個菜。」
波波摟著杜笙胳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
小結巴翻了個白眼，她原本不想這樣的。
但自從湊到一塊後，其他事還好，一旦面對杜笙，波波便施展渾身解數，快要成為爭夫戲碼了。
就好比攻城掠地，對方越來越卷，讓她也不得不跟著卷。
不然她的存在感會變得很低，就像個多餘人怪怪的，所以必須表現一番。
兩妞變相內卷，杜笙自然就是受益者，這才發覺蔣天生的威脅也不全是壞處。
起碼現在這樣就挺好。
所以，他明里暗裡也拉偏架讓她們繼續卷下去。
加上雙方十幾天沒好好相處，今晚杜笙難得回來一趟，兩妞更想好好表現。
這不，一頓宵夜飯還沒吃完，三人已經不勝酒力倒在沙發上，開始了一石二鳥的顛倒大計。
第二天，杜笙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他將八爪魚纏著自己的波波掰開，又把快要跌下床光著大腿的小結巴扶到床中蓋上被子，這才打著哈欠下床。
兩妞壓抑了十幾天，昨晚發瘋一樣。
要不是杜笙早就身經百戰，只怕會被打得丟盔棄甲。
儘管如此，戰鬥還是持續到了下半場，才睡了三四個小時。
「東莞哥，有位叫『山哥』的人找上門，說要尋求合作。」
電話是韋吉祥打來的，簡單直接說事。
「山哥？尋求合作？」
杜笙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疑惑：
「找到我這裡來，應該不是小事吧。」
韋吉祥顯然打聽過信息，嘿笑一聲：
「他原來是越萳幇的合伙人，專門從越萳那邊走私麺粉的。
不過前段時間一批價值兩千萬的貨遲遲不見，他懷疑被越萳幇三兄弟私吞了......」
杜笙這才想起是誰。
這位山哥在《導火索》電影中的扮演者是酷似黎天王的那位，後來為了搞死越萳幇三兄弟，自願充當警方的污點證人。
對方這次之所以找上門，大概率是得知了昨晚己方與越萳幇衝突的事。
「東莞哥，他來了。」
半小時後，韋吉祥走進包廂，對著吃早餐的杜笙低聲道。
來人是一名三十歲上下，有點像斷水流大師兄的男子。
杜笙用紙巾擦拭著嘴巴，看了他一眼：
「山哥是吧，找我有何貴幹。」
山哥打了聲招呼，然後道：
「我上個月有批貨讓越萳幇的渣哥託運，結果到現在都沒影，找他們詢問不是說海上颳風就是沉船，擺明就是被吞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聽說東莞哥你最近對越萳幇的地盤有想法，要是能幫我搜刮出來，我出五百萬贖回！」
說起越萳幇三兄弟，他言語間充滿仇恨。
但對方人多勢眾，還抱團一致對外，之前即使被坑也無處發泄，只能吞下苦果。
昨晚得知那三兄弟招惹上了杜笙，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如今江湖上誰沒聽說過杜笙的大名啊。
連長合社這種近兩萬人的二線社団都能打崩，何況是新興的越萳幇？
為了拿回貨，他忍痛割讓五百萬也在所不惜。
「五百萬，贖回價值兩千萬的貨？」
杜笙斜瞥著他，不屑一笑：
「你這算盤打得很響啊。」
雖然他的確要打越萳幇，這批貨落在手上也沒什麼大用，卻不可能賤價甩手。
大不了放著拿來栽贓嫁禍，又或者換個花樣給方潔霞作投資也是好的。
山哥知道選擇權在對方手上，咬咬牙：
「再加三百萬如何，我的錢都搭進去了，實在拿不出太多。」
「那就這樣，到時有消息通知你，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反正這筆錢是白賺的，杜笙也不嫌棄。
而且畈賣麺粉的都沒好下場，他完全可以吃完上家吃下家啊。
正好最近想搞個僱傭兵式的安保公司，這裡面的投入可大了。
不提賄賂鬼佬置辦牌照的錢，單單買塊地皮建造訓練營就得八位數。
現在看來，這錢有些著落了。
昨晚越萳幇與洪興一戰丟失九龍灣地盤，外加頭目阿虎死掉的消息傳出後，其他字頭開始蠢蠢欲動，跟在後面將越萳幇的石澳與粉嶺的地盤陸續吞掉不少。
要是托尼與渣哥再不現身，只怕連九龍城的大本營都要丟掉。
只能說，阿虎被蔣天生的利益許諾蠱惑了。
沒點底蘊也想來碰瓷洪興，下場不要太慘。
「吉祥，打電話給伊健，問他有沒有興趣再吞下這塊硬骨頭。」
杜笙吩咐一聲，便投入到處理積壓的事務上面。
韋吉祥點點頭，招呼火牛開車。
越萳幇雖然只剩下九龍城幾條街，但絕對會有重兵把守，還有詐弾、手雷這種玩意。
甚至連九龍城寨的殺手，也有一批養在那，不是硬骨頭是什麼。
下午，杜笙例行來到乾坤娛樂。
《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已經進入後期製作，預計也就一個多星期的事，是時候考慮上映事宜了。
他直接招來導演陳菓、經理趙毅英、經紀莫映燕、監製費明傑等人商談。
「接下來要聯繫院線發行，你們有什麼想法？」
經理趙毅英見其他人不說話，率先開口：
「如今香江大小電影院加起來一百多家，過半在嘉和、劭氏、金公主名下。
前幾天我問了問，嘉和與劭氏因為有自製電影，這兩個月檔期基本滿的，而金公主給的分成不高，暫時也沒談攏。」
杜笙很清楚這三家不僅有權貴參股，背後都有字頭撐著，不是隨便壓就能壓下來，想了想道：
「先去找那些雜散的影院談談，到時我派人陪你去，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趙毅英心中一凜，那些影院沒什麼背景後台，很清楚惹怒杜笙的後果，自然不會拒絕。
「還有新寶院線，旗下十九家影院。」
杜笙早就派人調查過相關情況，隨口道：
「他們需要穩定片源，也派人去談談。」
前年，金公主院線的三位老闆之一陳容瑋見海外熱錢紛紛湧來，而且購片需求還很旺盛，於是拉人又單獨成立了一條院線，也就是新寶院線。
相對於前三家院線來說，新寶沒有穩定的衛星公司供片，為了穩定片源常常充當中間人，給湧入香江的熱錢牽線搭橋，讓他們與獨立製片公司合作開戲。
這樣拍出來的成品，可以在新寶院線上映，投資者們也可以拿著影片回自己地盤上映，免除了找嘉和、金公主買片的煩惱，可以說是雙贏。
雖然這也間接造成幾年後粗製濫造，賣片花成風，並由此引發灣島八大片商逼宮，導致香江電影徹底走向衰落。
不過這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杜笙暫時管不了太多。
現在能不能邁入這個暴利行業，第一步至關重要。
「我和陳容瑋有些交情，到時找他聊聊看。」
監製費明傑忽然開口。
他之所以主動提出，除了撈功績外，也怕杜笙使用曓力手段強迫，那樣反而耽誤上映。
畢竟陳容瑋背後有十大富豪撐腰，還與號碼幇某字堆坐館相交甚篤，不好亂來。
杜笙不管他什麼心思，又道：
「還有製作成本，對外宣傳六百萬。」
這部片加上後期也就兩百多萬，翻了近兩倍有問題嗎？
沒問題。
費明傑知道這是圈中常見的冼錢套路，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眾人又商量一下宣傳方案。
最終一致認為以改編原型的濠江八仙飯店滅門案為突破口。
再加上最近屯門銫魔、花園烹屍、空姐溶屍等案件鬧得沸沸揚揚，完全可以藉助輿論切入宣傳。
杜笙沒有過多揷手，反正交由專業人士處理就行。
回到北角，他空出時間去陪小猶太做完例檢，已經是傍晚時分。
「整天不說話，怎麼了？」
杜笙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淡雅柔弱的小美人，奇道。
小猶太神色複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記得自己離開了多久嗎？」
杜笙一怔，算上灣島那段時間應該有半個月了。
小猶太雖然擁有節儉、可愛、手巧、細膩、體貼、堅韌等諸多優點，但也是有小脾氣的。
杜笙知道自己的確有點冷落，便將她摟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裡，輕輕揉著她的秀髮，輕聲道：
「是我不對，最近去了一趟灣島，回來又只顧處理事務...」
「知道就好，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混蛋！」
小猶太身子僵了僵，帶著哭腔低聲道。
她雖然早就猜到杜笙是社団話事人，而且外面不排除還有女人，但念及對方的幫助與照顧，還是按捺住發作，換成了責怨。
這意味著她心裡已經容納了杜笙，不是一時片刻能消除的。
在劇中也是如此，溫柔美好、又執著堅韌，與另一個富家小姐龍紀文雖是情敵，卻又成為至交好友。
杜笙見小猶太鴕鳥心態表現，知道瞞不過這個聰明小女人，笑了笑：
「你不是想去霓虹、濠江遊玩嗎，等空閒下來我陪你如何？」
小猶太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伸出小手悄悄挪到了他的腰間一捏。
「大小姐，鬆手，要斷了！」
杜笙為了討好這個小美人，誇張地哀嚎起來。
「不放，誰讓你到處捏花惹草，消失半個月都不見人的！」
小猶太雖然氣惱無比，但言語卻帶著絲絲複雜與柔情。
「你別逼我出手，不然後果自負！」
杜笙抱正她的身子，笑眯眯『威脅』道。
「難道我有說得不對嗎？」
杜笙根本不等小猶太說完，突然捧起她的俏臉，在她驚愕的注視下，對著她嬌嫩紅唇使出了熟悉套路。
「唔唔——」
直到小猶太俏臉羞紅，呼吸有點困難，這才將這個醋意大發的小妮子制服。
小猶太見街邊行人古怪看來，羞羞地藏在杜笙的懷抱中，再也不敢擡起頭來。
只是她捏著杜笙腰間軟肉的小手，變得更加用力。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
杜笙沒再打趣她，笑著示意韋吉祥開車前往社団產業的飯莊。
這次吃飯雖然花費不少，但小猶太少見的沒有給杜笙節省。
茶餘飯後，兩人一起並肩漫步走在小區路上。
此時的小猶太少了一分靈動活潑，多了一絲柔弱，氣質更勝從前。
拂面清風吹來，在這昏暗微黃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變得唯美而愜意。
......
「東莞仔，濠江不是我們地盤，你這次過海注意一下，實在不行就等我的人匯合。」
這天晚上，杜笙安排好地盤駐防，就接到靚坤的提醒電話。
說起來，靚坤有點忌憚杜笙越發壯大的勢力，卻又不得不仗仰對方，心裡頗為矛盾。
特別是得知西環居然輕鬆落入對方口袋後，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羨慕好。
「坤哥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誤事的。」
杜笙也猜到對方的怪誕心態，笑著扯皮幾句。
放下電話後，他見時間差不多，直接吩咐抽調人手。
「吉祥，你去挑兩百好手出來，每個人出戰費一萬，要是殘廢、不幸死掉均雙倍補償......」
沒多久，方潔霞就帶著全副武裝的飛虎隊重重圍進來。
另一邊的太平間，則是劉偉信帶隊。
整個醫院一樓全被控制住了。
不過杜笙翻牆功夫了得，快速來到後院連著住宅的地方，一撐一躍幾個起落便消失無蹤。
而這時，方潔霞正押著中了手術刀僥倖不死的副頭目沈鴻出來。
劉偉信眼神一亮，直接招呼聞訊趕至的記者：
「來來來，拍好點，最好將我們英勇摧毀凶匪的威武形象拍出來。
這次大案說不定要上警訊的，在幾百萬市民面前亮相啊......」
他知道自己這次很大可能上位，而接位的人大概率就是方潔霞，所以也招呼她拍幾張，用來宣傳宣傳。
方潔霞倒也沒抗拒，搜查完軍火庫後，她很清楚這份功勞有多大。
沈鴻則是萬念俱灰，內心充滿了屈辱與憤怒，紅著眼歇斯底里咆哮：
「我一定要投訴你們這些死差佬釣魚執法，血腥虐殺！」
他一想起那差佬偽裝成的醫生，手術刀全往致命部位射來，要不是自己心臟偏右，只怕也要步瘋狗等人的後塵。
劉偉信眼睛一亮：
「對，就是這個面目猙獰的兇惡樣，才能彰顯出凶匪的殘暴，同樣更能展現出我們的英勇無畏，快，快點拍下來！」
沈鴻：「……」
「咔咔咔！」
一眾記者媒體默契將這一幕拍下。
不出意外，明天的頭條新聞有了。
杜笙自然不知道這些，此刻正悠然坐上車。
返回時，他交代配合行動的阿武、何耀東等人幾句，這才有空盤點實物收穫。
韋吉祥他們那邊，除了幾百萬現金外，還有兩箱備用的槍械子弾，彌補這次花費應該綽綽有餘。
而他這邊，收穫的價值就大了。
除掉自用的迫機炮、衝鋒鎗、霰彈槍等大威力武器，其他槍械彈藥足夠60人的天啟槍擊小隊訓練一兩個月用度。
更別說那些古董字畫，加起來最少價值幾千萬，就是需要時間出手。
倒是寶藥方面，還得分門別類鑑定，能不能用上暫時未知。
此外，靈魂碎片的收入也讓杜笙驚訝。
總數增加了10枚，變為白色22枚，綠色18枚，藍色16枚。
而紫色碎片，竟然也多了一枚，達到7枚！
多半就是尊尼汪這位團伙頭領掉落。
至於技能方面，只有一個《呂宋短棍》（初級/藍）。
這門技能有著「李曉龍短棍」之稱，要是配合《金匱要略》的點茓、壓茓法來使用，倒也有些奇效。
「東莞哥，九龍灣的地盤得手了！」
楊添雖然貴為堂主，但還是忍不住振奮打電話來通知。
他們比醫院這邊提前十分鐘發動，目的就是打一個時間差，也為了防止被O記阻攔。
「全拿下了麼？越萳幇那邊有什麼反應？」
杜笙對此雖然不感到意外，但後續問題得處置好，畢竟還牽連到駱天虹那邊。
「是的，越萳幇在九龍灣只有四條街，被我和伊健平分了。」
楊添快速簡單說了一遍：
「之所以這麼快拿下，與他們話事人提前死掉有關。
不過越萳幇沒派人來支援，估計主力還在西環，要不要我調些兵馬去幫忙？」
西環那邊，駱天虹趁著越萳幇與義幫一些中高層被抓進差館，也準時11點發起進攻。
但面對兩大社団的聯手，即使駱天虹自身有四百手下，外加灣仔與刀疤全的四百人馬支援，依舊有點捉襟見肘。
杜笙想到吹水達的情報，道：
「越萳三兄弟只有阿虎在，問題不大，守好你們那邊就行。」
越萳三兄弟渣哥、托尼、阿虎，老大囂張老二善謀老三忠心，團結又能打，絕對是個超級黃金組合。
不過渣哥前段時間與鬼佬發生衝突，被抓進拘留所還沒出來。
而托尼雖是老二，卻是越萳幇真正的BOSS，最能打也最有智謀，所有的犯罪活動都是他一手策劃。
只是有一個偏門弱點，那就是孝順。
據吹水達的情報顯示，托尼已經返回越萳，準備接老母親過來搞個大生日。
所以，越萳幇只有一個頭腦簡單的阿虎在執行計劃，根本不足為患。
至於義幫，今天分到手的地盤不多，大概率是打輔助。
只要駱天虹迅速將他們打崩，義幫根本沒有後續。
果不其然，杜笙還沒有回到堂口，就接到駱天虹的電話：
「阿笙，這邊得手了，就是死傷有點多，一些人還被O記抓了進去...」
杜笙想了想，道：
「先安置好傷員，湯藥費發足兩倍，被抓進去的我會讓師爺蘇他們出面處理。
不過越萳幇不會就此罷休，繼續加派人手吧。」
阿虎被駱天虹當場打死，作為親兄弟的渣哥、托尼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
駱天虹對此也有些了解，點頭道：
「O記大發雷霆，已經放言要掃足一個星期，
這段時間地盤重整應該問題不大，就是可能會遭受暗殺。」
這次的確將西環警署的O記惹毛了。
畢竟中午才壓住局面，晚上又大打出手，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杜笙知道混江湖的，遇到這種情況都不可避免，笑道：
「那你注意一下，別陰溝里翻了船。」
剛回到堂口，還來不及下車，又接到丁瑤電話。
「阿笙，濠江的事很急麼，那我後天過去一趟？」
丁瑤的聲音依舊溫柔詩意，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到時你過來不？」
「我已經派人過去，到時看情況吧。」
杜笙想了想，道：
「你們三聯幫與『和安樂』一向有合作關係，可以從這裡入手。」
他之前已經派人過去，除了搜集信息外，也算是為了後續作支援。
蔣天生即使拿下了賭場經營權，但治安與維護是需要人手管理的。
他只要將細眼與大宇處理掉，對方就算忍得住不浮出水面，多半也會抓瞎。
不過這種事需要濠江當地社団配合，否則自己的人馬也得抓瞎。
而丁瑤為了穩住三聯幫比重較大的洗錢業務，也需要處理好濠江那邊的大客戶。
她過去居中調度，就是最好的中介角色。
丁瑤聽到杜笙不一定過來，帶著幾分幽怨纏綿：
「一段時間不見，有點怪想念你的，我還以為能見面呢。」
杜笙聽著這女人的柔弱語氣，已經聯想到了對方的芶魂姿態，呵呵一笑道：
「我不信，除非你現在將那天的蒗語聲復刻出來。」
換了其他女人，他或許相信幾分，但這女人嘛......
丁瑤也不是一般人，輕笑一聲：
「行呀，後天你來濠江，想讓我怎麼叫都行。」
「愺！你等著，我保證讓你叫不出來。」
這女人的輕柔聲著實魅得很，勾得杜笙肚子裡的火氣都上來了。
不過就算對方不邀請，他也的確要過去一趟。
不解決蔣天生這個隱患，渾身不舒服啊。
剛回到銅鑼灣豪宅，就看到小結巴和波波先後迎了過來。
門一開就一左一右的撲進杜笙懷裡，搞得他火氣越來越大。
穿著白色睡裙的小結巴還不忙蹲下幫杜笙換上拖鞋，波波則是輕笑著幫他脫下外套。
這兩妞儼然就像競爭重要崗位一樣，暗裡充滿較量。
「東莞哥，你還沒吃飯吧，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那幾個菜。」
波波摟著杜笙胳膊，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
小結巴翻了個白眼，她原本不想這樣的。
但自從湊到一塊後，其他事還好，一旦面對杜笙，波波便施展渾身解數，快要成為爭夫戲碼了。
就好比攻城掠地，對方越來越卷，讓她也不得不跟著卷。
不然她的存在感會變得很低，就像個多餘人怪怪的，所以必須表現一番。
兩妞變相內卷，杜笙自然就是受益者，這才發覺蔣天生的威脅也不全是壞處。
起碼現在這樣就挺好。
所以，他明里暗裡也拉偏架讓她們繼續卷下去。
加上雙方十幾天沒好好相處，今晚杜笙難得回來一趟，兩妞更想好好表現。
這不，一頓宵夜飯還沒吃完，三人已經不勝酒力倒在沙發上，開始了一石二鳥的顛倒大計。
第二天，杜笙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他將八爪魚纏著自己的波波掰開，又把快要跌下床光著大腿的小結巴扶到床中蓋上被子，這才打著哈欠下床。
兩妞壓抑了十幾天，昨晚發瘋一樣。
要不是杜笙早就身經百戰，只怕會被打得丟盔棄甲。
儘管如此，戰鬥還是持續到了下半場，才睡了三四個小時。
「東莞哥，有位叫『山哥』的人找上門，說要尋求合作。」
電話是韋吉祥打來的，簡單直接說事。
「山哥？尋求合作？」
杜笙一邊活動筋骨，一邊疑惑：
「找到我這裡來，應該不是小事吧。」
韋吉祥顯然打聽過信息，嘿笑一聲：
「他原來是越萳幇的合伙人，專門從越萳那邊走私麺粉的。
不過前段時間一批價值兩千萬的貨遲遲不見，他懷疑被越萳幇三兄弟私吞了......」
杜笙這才想起是誰。
這位山哥在《導火索》電影中的扮演者是酷似黎天王的那位，後來為了搞死越萳幇三兄弟，自願充當警方的污點證人。
對方這次之所以找上門，大概率是得知了昨晚己方與越萳幇衝突的事。
「東莞哥，他來了。」
半小時後，韋吉祥走進包廂，對著吃早餐的杜笙低聲道。
來人是一名三十歲上下，有點像斷水流大師兄的男子。
杜笙用紙巾擦拭著嘴巴，看了他一眼：
「山哥是吧，找我有何貴幹。」
山哥打了聲招呼，然後道：
「我上個月有批貨讓越萳幇的渣哥託運，結果到現在都沒影，找他們詢問不是說海上颳風就是沉船，擺明就是被吞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聽說東莞哥你最近對越萳幇的地盤有想法，要是能幫我搜刮出來，我出五百萬贖回！」
說起越萳幇三兄弟，他言語間充滿仇恨。
但對方人多勢眾，還抱團一致對外，之前即使被坑也無處發泄，只能吞下苦果。
昨晚得知那三兄弟招惹上了杜笙，頓時覺得機會來了。
如今江湖上誰沒聽說過杜笙的大名啊。
連長合社這種近兩萬人的二線社団都能打崩，何況是新興的越萳幇？
為了拿回貨，他忍痛割讓五百萬也在所不惜。
「五百萬，贖回價值兩千萬的貨？」
杜笙斜瞥著他，不屑一笑：
「你這算盤打得很響啊。」
雖然他的確要打越萳幇，這批貨落在手上也沒什麼大用，卻不可能賤價甩手。
大不了放著拿來栽贓嫁禍，又或者換個花樣給方潔霞作投資也是好的。
山哥知道選擇權在對方手上，咬咬牙：
「再加三百萬如何，我的錢都搭進去了，實在拿不出太多。」
「那就這樣，到時有消息通知你，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反正這筆錢是白賺的，杜笙也不嫌棄。
而且畈賣麺粉的都沒好下場，他完全可以吃完上家吃下家啊。
正好最近想搞個僱傭兵式的安保公司，這裡面的投入可大了。
不提賄賂鬼佬置辦牌照的錢，單單買塊地皮建造訓練營就得八位數。
現在看來，這錢有些著落了。
昨晚越萳幇與洪興一戰丟失九龍灣地盤，外加頭目阿虎死掉的消息傳出後，其他字頭開始蠢蠢欲動，跟在後面將越萳幇的石澳與粉嶺的地盤陸續吞掉不少。
要是托尼與渣哥再不現身，只怕連九龍城的大本營都要丟掉。
只能說，阿虎被蔣天生的利益許諾蠱惑了。
沒點底蘊也想來碰瓷洪興，下場不要太慘。
「吉祥，打電話給伊健，問他有沒有興趣再吞下這塊硬骨頭。」
杜笙吩咐一聲，便投入到處理積壓的事務上面。
韋吉祥點點頭，招呼火牛開車。
越萳幇雖然只剩下九龍城幾條街，但絕對會有重兵把守，還有詐弾、手雷這種玩意。
甚至連九龍城寨的殺手，也有一批養在那，不是硬骨頭是什麼。
下午，杜笙例行來到乾坤娛樂。
《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已經進入後期製作，預計也就一個多星期的事，是時候考慮上映事宜了。
他直接招來導演陳菓、經理趙毅英、經紀莫映燕、監製費明傑等人商談。
「接下來要聯繫院線發行，你們有什麼想法？」
經理趙毅英見其他人不說話，率先開口：
「如今香江大小電影院加起來一百多家，過半在嘉和、劭氏、金公主名下。
前幾天我問了問，嘉和與劭氏因為有自製電影，這兩個月檔期基本滿的，而金公主給的分成不高，暫時也沒談攏。」
杜笙很清楚這三家不僅有權貴參股，背後都有字頭撐著，不是隨便壓就能壓下來，想了想道：
「先去找那些雜散的影院談談，到時我派人陪你去，他們應該不會拒絕。」
趙毅英心中一凜，那些影院沒什麼背景後台，很清楚惹怒杜笙的後果，自然不會拒絕。
「還有新寶院線，旗下十九家影院。」
杜笙早就派人調查過相關情況，隨口道：
「他們需要穩定片源，也派人去談談。」
前年，金公主院線的三位老闆之一陳容瑋見海外熱錢紛紛湧來，而且購片需求還很旺盛，於是拉人又單獨成立了一條院線，也就是新寶院線。
相對於前三家院線來說，新寶沒有穩定的衛星公司供片，為了穩定片源常常充當中間人，給湧入香江的熱錢牽線搭橋，讓他們與獨立製片公司合作開戲。
這樣拍出來的成品，可以在新寶院線上映，投資者們也可以拿著影片回自己地盤上映，免除了找嘉和、金公主買片的煩惱，可以說是雙贏。
雖然這也間接造成幾年後粗製濫造，賣片花成風，並由此引發灣島八大片商逼宮，導致香江電影徹底走向衰落。
不過這是好幾年之後的事情，杜笙暫時管不了太多。
現在能不能邁入這個暴利行業，第一步至關重要。
「我和陳容瑋有些交情，到時找他聊聊看。」
監製費明傑忽然開口。
他之所以主動提出，除了撈功績外，也怕杜笙使用曓力手段強迫，那樣反而耽誤上映。
畢竟陳容瑋背後有十大富豪撐腰，還與號碼幇某字堆坐館相交甚篤，不好亂來。
杜笙不管他什麼心思，又道：
「還有製作成本，對外宣傳六百萬。」
這部片加上後期也就兩百多萬，翻了近兩倍有問題嗎？
沒問題。
費明傑知道這是圈中常見的冼錢套路，沒有多說什麼。
隨後，眾人又商量一下宣傳方案。
最終一致認為以改編原型的濠江八仙飯店滅門案為突破口。
再加上最近屯門銫魔、花園烹屍、空姐溶屍等案件鬧得沸沸揚揚，完全可以藉助輿論切入宣傳。
杜笙沒有過多揷手，反正交由專業人士處理就行。
回到北角，他空出時間去陪小猶太做完例檢，已經是傍晚時分。
「整天不說話，怎麼了？」
杜笙看了一眼坐在旁邊淡雅柔弱的小美人，奇道。
小猶太神色複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記得自己離開了多久嗎？」
杜笙一怔，算上灣島那段時間應該有半個月了。
小猶太雖然擁有節儉、可愛、手巧、細膩、體貼、堅韌等諸多優點，但也是有小脾氣的。
杜笙知道自己的確有點冷落，便將她摟了過來，緊緊抱在懷裡，輕輕揉著她的秀髮，輕聲道：
「是我不對，最近去了一趟灣島，回來又只顧處理事務...」
「知道就好，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混蛋！」
小猶太身子僵了僵，帶著哭腔低聲道。
她雖然早就猜到杜笙是社団話事人，而且外面不排除還有女人，但念及對方的幫助與照顧，還是按捺住發作，換成了責怨。
這意味著她心裡已經容納了杜笙，不是一時片刻能消除的。
在劇中也是如此，溫柔美好、又執著堅韌，與另一個富家小姐龍紀文雖是情敵，卻又成為至交好友。
杜笙見小猶太鴕鳥心態表現，知道瞞不過這個聰明小女人，笑了笑：
「你不是想去霓虹、濠江遊玩嗎，等空閒下來我陪你如何？」
小猶太輕哼一聲沒有說話，伸出小手悄悄挪到了他的腰間一捏。
「大小姐，鬆手，要斷了！」
杜笙為了討好這個小美人，誇張地哀嚎起來。
「不放，誰讓你到處捏花惹草，消失半個月都不見人的！」
小猶太雖然氣惱無比，但言語卻帶著絲絲複雜與柔情。
「你別逼我出手，不然後果自負！」
杜笙抱正她的身子，笑眯眯『威脅』道。
「難道我有說得不對嗎？」
杜笙根本不等小猶太說完，突然捧起她的俏臉，在她驚愕的注視下，對著她嬌嫩紅唇使出了熟悉套路。
「唔唔——」
直到小猶太俏臉羞紅，呼吸有點困難，這才將這個醋意大發的小妮子制服。
小猶太見街邊行人古怪看來，羞羞地藏在杜笙的懷抱中，再也不敢擡起頭來。
只是她捏著杜笙腰間軟肉的小手，變得更加用力。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
杜笙沒再打趣她，笑著示意韋吉祥開車前往社団產業的飯莊。
這次吃飯雖然花費不少，但小猶太少見的沒有給杜笙節省。
茶餘飯後，兩人一起並肩漫步走在小區路上。
此時的小猶太少了一分靈動活潑，多了一絲柔弱，氣質更勝從前。
拂面清風吹來，在這昏暗微黃的燈光下，兩人的身影變得唯美而愜意。
......
「東莞仔，濠江不是我們地盤，你這次過海注意一下，實在不行就等我的人匯合。」
這天晚上，杜笙安排好地盤駐防，就接到靚坤的提醒電話。
說起來，靚坤有點忌憚杜笙越發壯大的勢力，卻又不得不仗仰對方，心裡頗為矛盾。
特別是得知西環居然輕鬆落入對方口袋後，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羨慕好。
「坤哥放心吧，我有分寸，不會誤事的。」
杜笙也猜到對方的怪誕心態，笑著扯皮幾句。
放下電話後，他見時間差不多，直接吩咐抽調人手。
「吉祥，你去挑兩百好手出來，每個人出戰費一萬，要是殘廢、不幸死掉均雙倍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