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被逼退位？
下車扶住瘋狗時，何耀東看似好心提醒一句：
「汪先生，今天我們動用了手雷和AK，局面鬧得有點大，差佬多半會盤查醫院......」
「放心，不會留下記錄，你在這裡等著就好。」
尊尼汪打斷了何耀東的話，讓醫院裡跑來的護士接過瘋狗。
看樣子，還是有所提防。
何耀東點點頭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們轉向太平間的方向，才玩味收回視線。
要是他有資格跟上，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尊尼汪將瘋狗帶進太平間後，用密匙打開一個放屍體的冷凍櫃，瞬間露出別有洞天的一角。
裡面竟然是一個中型倉庫！
除了常規手術台與醫療設備外，還有各式各樣的槍械與成箱子弾，堆積如山。
此外，炸藥、AK47、衝鋒鎗、霰彈槍，手榴彈等應有盡有，就連迫機炮都有兩門。
何耀東坐上車瞥了左右幾眼，快速換上另一張手機卡，發了條簡訊出去。
「原來是明心醫院，太平間......」
杜笙收到消息，當即會心一笑。
他已經將腦海記憶串聯得七七八八，基本鎖定了目標。
正要吩咐人做事，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東莞仔，無良死了——」
靚坤臉色凝重，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杜笙一怔，帶著幾分意外與訝異：
「上次被襲殺後，無良不是加強防禦了麼？」
他沒問是誰做的。
現在洪興內部分裂成兩大派系，已經是明擺著的事。
而無良雖然不是靚坤一系，但有時為了反對蔣天生而反對，做法更加讓人恨痒痒。
只是前不久才襲殺失敗一次，沒想到居然還強來第二次。
這成本與付出，可就大多了。
由此可見，蔣天生對這位死敵的痛恨，估計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無良的車輛被人裝了遙控詐弾，雖然沒炸中他，卻被偽裝的殺手爆頭了。」
靚坤目光陰沉，道：
「威霆昨晚遭遇伏擊，也差點死掉，蔣天生已經發瘋了。」
至於為何鬧變成這樣，除了憤怒兩個堂主職位旁落外，蔣天生未嘗沒有給大佬B報仇的意思。
這裡面，除了請殺手，估計連精銳私兵都動用了。
杜笙皺了皺眉，問道：
「坤哥你不是行動了嗎，有效果沒？」
「昨天本來想解決韓賓的，被他察覺失敗了。」
靚坤罵咧一句，怒聲：
「還好我的精銳手下得力，幹掉了恐龍。」
最近這樣互懟，他也損失頗大。
加上洪興內鬥在江湖裡不是秘密，地盤逐漸遭到其他社団蠶食。
不得已，只好請城寨殺手速戰速決。
豈料韓賓背後人脈與關係深厚，還未靠近就被一窩端了。
倒是他大哥恐龍，居然還有閒心去屯門洗浴城玩樂，這不是廁所點燈麼。
至於內鬥成這樣，洪興老一輩與龍堂會不會幹涉？
呵呵，不能說沒有，但可能性很微。
和聯勝、義群為什麼衰落，最大原因就是爭權奪利。
不過現在洪興有點特殊，屬於新老龍頭交替的明爭暗鬥，還沒有波及地盤洗牌。
「這幾天變化太大，轉眼物是人非。」
杜笙感嘆一句，似不經意問道：
「失去了堂主，他們的地盤很難守得住吧？」
「恐龍的地盤被生番接管，靚媽派人輔助。」
靚坤如今焦頭爛額，已經管不了這麼多：
「倒是無良的西環幾條街，正遭到義幫與越萳幇鯨吞搶掠。
我的人馬鞭長莫及，大概率保不住。」
保不住的後果，就是撤去堂口，洪興損失社団資產與收入。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為了避免其他社団蠶食，他自己的地盤也要人鎮守，還要顧及人身安全，哪裡分得出人馬。
而無良一向獨來獨往，手下幾個大底也被炸死得七七八八，拿頭去守啊？
估計現在已經全面失陷了。
「要不，我派些人去看看能不能搶回一些？」
杜笙試探性問一句。
駱天虹雖然帶了不少人馬去尖沙咀，但還留守了一部分人馬在西環。
儘管與無良的地盤相差好幾條街，還要面對兩個二線字頭的攻伐，但只要拿回來利益就大了。
最起碼，駱天虹的堂主職位有了著落。
「難度很大，你的地盤也遭到新記惦記吧，人手還夠麼？」
靚坤也清楚杜笙的心思，只是無良遇害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地盤丟失七七八八，差佬都出來洗地了，這還能拿回來？
而且他知道杜笙剛才也遭到了襲殺，新記更是在佐敦區虎視眈眈，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試試看唄，成不成沒所謂。」
杜笙笑了笑，自然不會說自己地盤固若金湯，兵力閒得發慌。
他的名氣畢竟擺在那，鎮得住宵小。
還有東星、號碼幇勇字堆兩大幫手，誰敢貿貿然亂來啊。
而蔣天生目前只是伏殺話事人，並不會對地盤大打出手。
至於損兵折將的新記，也就做做樣子罷了。
現在為了應對和聯勝的上位挑戰，它本身就自顧不暇。
所以，杜笙很有信心能在義幫與越萳幇的攻勢下奪回地盤，重新揷旗開堂。
而且伊健與楊添正在計劃攻打越萳幇在九龍灣的地盤，完全可以兩路並進，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就是付出多少而已，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靚坤沒再糾結這些，杜笙要是能拿下來也挺好，己方優勢進一步擴大。
「對了，我這邊收到濠江的線報反饋，蔣天生與細眼過海了。」
靚坤換了個話題，凝重道：
「似乎是蔣天生動用了人脈，直接邀請賭王聚餐約談。
『金碧豪庭』賭場的合作生意，大概率被他拿下了。」
靚坤這兩天原本打算從蔣天生的明星女友入手，結果對方婉拒了劇組出演，還跟著玩消失。
看樣子，多半是被藏起來了。
「這個時候，竟然去濠江？」
杜笙訝異出聲，忽然想到什麼：
「難道蔣天生打算拿下賭場後，借聲威與人望逼你退位？」
這不出奇。
在原著中，蔣天生就以靚坤辦事不力的原因發難，動用內外關係罷免了失蹤的靚坤的龍頭職位。
而這次山口組的事平穩落地，蔣天生只能想其他辦法。
這賭場生意事關整個洪興的興衰榮辱，可以說關係重大，他成功簽訂合作後借勢發難，絕對能起到一呼百應效果。
靚坤也想到深層次原因，臉色凝重：
「他拿下賭場對洪興來說是好事，但這個時間點卻不利於我們。
為今之計，只能儘快想辦法過海撈功勞。」
靚坤這才明白，蔣天生為何不吝花大代價爭奪派遣人選，還加派人馬前往濠江，原來是早有定奪。
「你要是有他的進一步線索，到時我過海一趟吧。」
杜笙知道靚坤打電話來的意思，估計這才是重點。
不過他也有這個想法。
其他不說，細眼必須先處理掉。
不然這麼大份利益，就要被蔣天生一系瓜分。
之前他考慮讓阿武配合丁瑤出手，但阿武很清楚蔣天生的人脈背景，第一次產生了顧慮。
「那行，到時有情況我通知你。」
靚坤見杜笙主動開口，終於鬆口氣，哪怕西環堂口給對方也沒所謂了。
現在最緊要的，是保住龍頭位置。
「天虹，西環那邊什麼情況？」
杜笙放下手機，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駱天虹。
「無良死得太突然了，義幫與越萳幇似乎提前得到消息，他一死就迅速踩過界揷旗。」
駱天虹正從尖沙咀趕回西環，沉聲道：
「我懷疑蔣天生拉攏了這兩個字頭，聯合城寨殺手乾的。」
杜笙也有這方面猜測，不然集結人馬就需要時間，還會驚動其他字頭，不可能這麼迅速。
他沉吟一下，道：
「你的手下有沒有趕去支援？」
「叫了兩百人過去，只是剛趕到無良僅剩的保利街，就遇到差佬設馬盤查了。」
「義幫與越萳幇的人馬呢，沒發生衝突？」
「無良被襲擊死亡引發手下憤怒，抵抗相當激烈，他們吞下另外三條街費了不少時間，還沒趕到保利街就被O記攔下......」
了解到這，杜笙總算清楚西環事態，思索著吩咐道：
「這幾個小時越萳幇與義幫不敢跟O記唱反調，你儘可能調兵守住保利街，我會派灣仔與刀疤全的人馬過去撐你。
只要能收復回來，西環堂主一職基本就是你的了。」
駱天虹怔了一下，隨即默默道了聲謝。
他雖然是雙花紅棍，但能夠再領一個堂主職位，名譽聲威更勝一籌，誰不願意？
其實前幾天杜笙就詢問過他，要不要搞個堂主玩玩。
他考慮到自己過檔不久，又沒有太大貢獻，便婉拒了。
這次要是借著奪回失陷地盤的名頭上位，那就算是天經地義，沒人會再多說什麼。
杜笙當即進行調兵遣將，又分別打電話給楊添與刀疤全，讓他們自由約定反攻時間。
楊添主打越萳幇在九龍灣那邊的地盤，拉上伊健、火柴他們是肯定的。
初步時間就定在今晚十一點。
屆時還會配合杜笙的特殊捕汪行動，給他當掩護支援。
因為據何耀東提供的情報，今晚尊尼汪會進行一筆軍火交易。
交易對象似乎就是義幫，金額高達八百萬！
而就在剛剛，吹水達的手下已經鎖定明心醫院，還借著看病查過裡面的大體情況。
到時再加上何耀東的裡應外合，拿下軍火庫基本是穩的。
說起來，杜笙也曾想過放長線釣大魚。
譬如等尊尼汪的幾個心腹組建團伙去搶銀行金庫，然後藉助何耀東來個黒吃黒，罪名由尊尼汪來背。
但考慮到尊尼汪是癲的，沒有人性，便擱置了想法。
畢竟在影片中出事後，他劫持醫院所有人逼退警方，還埋了大量炸藥打算炸塌醫院，讓得罪他的人統統陪葬。
而杜笙最想要的就是軍火庫。
要是多生事端導致死傷慘重又引爆了地下庫，那有點得不償失。
不過今晚在明心醫院附近茶館的那筆交易，要是懆作得當，未嘗沒有黒吃黒的機會。
此外，為了搞個顧問擔當，他又聯絡了方潔霞，給她餵一餵功勞升職警司，順便擔任強攻火力。
方潔霞放下電話，當即吩咐手下陳晉、方奕威：
「阿晉、阿威，讓所有人今晚10點全體待命——」
為了儘可能降低風險與影響，她同時申請了飛虎隊與機動部隊出動幫助抓捕。
為何如此大動作？
皆因關於尊尼汪的罪案，他們警方案頭上早就疊滿了一摞。
對方雖是新崛起的軍火販大佬，卻無惡不作。
為了搶占市場和銷售軍火，竟然讓手下亂殺無辜製造聲勢，還在公眾場合釋放劇毒化學品。
此外，尊尼汪名下還有三個犯罪團伙，涉及盜搶、敲詐、嘞索、槍殺等惡劣罪行。
這幾天發生的幾宗爆詐桉與殺人事件，動用手雷與狙擊槍等重火力武器，幾乎都與尊尼汪的團伙有關...
警務處早就下發通緝文書，單單懸賞就高達150萬，超過賊王卓子強。
然而對方相當機警和謹慎，警方哪怕派出臥底都未能鎖定線索。
最主要是，有關尊尼汪的地下軍火庫，他們一直查不到位置。
這次杜笙提供了地址與情報，面對如此大的功勞，方潔霞怎麼可能錯失良機！
不過她並不知道，杜笙對軍火庫也有想法，為了渾水摸魚，並沒有提供入口信息，只告知了軍火交易地點高陽茶館，以及醫院藏身點。
當晚十點，方潔霞站在全副武裝的隊伍前面。
「下面開始布置行動，所有人全體肅靜......」
部署完整個計劃後，隨著她這位副指揮一聲令下，各小隊迅速展開行動。
一部分人隨劉偉信前往高陽茶館，其他人則隨方潔霞沖向明心醫院。
「劉sir，交易雙方到了！」
「所有人全都打起精神，等見了貨和錢再動手。」
方潔霞通過耳麥與劉偉信聯繫，確保最後行動時機。
「尊尼汪沒來，來的是他心腹鄧驍。」
劉偉信很清楚方潔霞的情報能力有多強，而且準確性相當高。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這次涉及如此大規模的軍火交易，尊尼汪居然沒到場？
高陽茶館明顯是尊尼汪手下開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茶館一側的包廂，兩批人馬正在碰面。
作為武器畈賣的鄧驍，自然是代表尊尼汪一方。
另一方，赫然就是義幫接替王焜話事人位置的堂弟王慶！
雙方驗完錢貨，鄧驍與王慶握了握手，笑道：
「王老弟，合作愉快，下次——」
轟隆！
就在這時，茶館大門被人撞開，外面警笛長鳴。
周邊警員迅速持槍行動起來，劉偉信拿著擴音器高聲喊道：
「我們是香江皇家警察，全部人抱頭蹲下！」
「嗎的！怎麼會有差佬？」
橫變突生的一幕，將王慶和鄧驍都嚇了一跳，到處張望不知所措。
「走後門，衝出去！」
鄧驍又驚又怒，猜測可能有臥底。
他一邊讓人通知尊尼汪，一邊怒聲吩咐：
「那邊有備用通道與車輛，快！」
逃命緊要，當即有人帶頭開路反抗。
「噠噠噠噠！」
「砰砰！砰砰！」
各種子彈不要錢似的打出，茶館碎屑橫飛，家具都被打得稀巴爛。
只是他們低估了劉偉信升高級警司的決心，這次有備而來，可謂全副武裝。
而且，鄧驍的動向被充當備用司機的何耀東全程知曉，逃生路段還有韋吉祥等人張開的大網等著。
沒多久，杜笙便聽到了好消息。
交易雙方的錢貨，得手了半數。
最大功勞，自然非何耀東這位內應莫屬。
不過杜笙此刻正在明心醫院太平間附近，論功行賞得遲些。
而且他的形象大變，成為了一名醫院檔案裡面的醫生，準備守株待兔！
與此同時，尊尼汪也收到了交易失敗的消息。
「阿騅，你親自去一趟，要是阿驍落入警方手上——」
尊尼汪目光陰冷，做了個抹頸動作。
鄧驍知道明心醫院的內幕，絕不能透露出去。
獨眼男子郭騅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去。
「瘋狗、阿鴻、阿浪，，你們跟我來。」
尊尼汪出於穩妥起見，招呼剩下幾位心腹瘋狗、沈鴻、江浪離開軍火庫。
因為鄧驍通報有內奸，他不確定是不是在身邊，必須離開這裡再處理。
這時，方潔霞已經帶人沖入醫院，在每層樓都做了布控。
她則帶著陳晉幾人直奔行政室，一腳踹開院長室大門。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正在跟外籍護士學外語的禿頭院長大吃一驚，手忙腳亂遮住春光。
方潔霞面無表情上前，出示搜查令：
「本人是西九龍重案組總督察方潔霞，有人舉報明心醫院不但涉嫌器官買賣，還窩藏殺人犯，請配合我們調查！」
「不可能！本醫院公開透明，人人堅守崗位制度，絕不會幹犯法的事！」
院長厲聲拒絕，同時冷汗直冒一腳踢在警鈴上。
察覺到什麼的陳晉飛身撲上去阻止，可惜晚了。
霎時間，太平間所在的區域警鈴大作。
「拿下他，其他人跟我前往——」
方潔霞沉著臉吩咐，飛快轉向警鈴響起的地方。
剛打開冷凍櫃密室出來的尊尼汪，頓時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
「大佬，差佬包圍了整家醫院，正在逐個區域排查！」
一個鎮守在周邊的小弟，焦急上前匯報。
「什麼！」
尊尼汪臉色驟變，咬牙切齒罵道：
「撲你阿母！肯定是臥底透露了信息，立刻派人抓拿人質。」
「是，大佬。」
小弟反應迅速，飛快用手機通知所有偽裝成醫生、保安的人員，讓他們挾持人質準備跑路。
尊尼汪猛地轉過身，目光陰冷在幾名心腹一一掃過。
交易失敗，信息連番泄露，臥底顯然就在身邊！
「我在你身邊已經五年，你覺得哪個臥底會有這種耐心？」
郭騅臉色淡然停步，一句話撇清自己。
尊尼汪略過受傷的瘋狗，冷冷看向沈鴻與江浪。
沈鴻目光平靜，道：
「這裡的生意，我有四分之一。」
一時間，眾人懷疑目光看向江浪。
江浪見尊尼汪手上多了把槍，依然鎮靜從容：
「海叔是我幹掉的，他是你最大對手。」
他的確是東九龍警署臥底，但從未想過冒死泄露消息，那樣太蠢了。
然而外面來了差佬是真的，莫非還有同道中人？
「他嗎的，全都說得冠冕堂皇，難道是我自己泄露不成？」
正當尊尼汪懷疑人生的時候。
「站住！你——」
從另一邊太平間快速靠近的杜笙，根本不理會鎮守門外的兩名小弟呼喝，咔喀一聲將其扭斷脖子。
他眼見冰凍櫃的密室門即將關閉，腳尖一點，掉落在地的西瓜刀，瞬間如離弦之箭射出。
咔喀！
刀似電閃，十分驚險卡在密室門合攏的縫隙上。
正要出來的尊尼汪幾人一驚，各自作出反應。
刷！刷！刷！刷！
只是他們怎麼可能有杜笙的速度快，四柄隨身攜帶的手術刀脫手而出。
他也不管捂著咽喉或心臟倒地的四人，身形如崩弓竄箭撞入，一腳將想要開槍的尊尼汪踹得離地倒飛，轟隆一聲砸在冰凍柜上。
要不是尊尼汪還能掙扎，那躺著的姿勢儼然就是一具屍體。
杜笙知道自己剛才這一腳的威力，看都不看他一眼，快速扳開密室門鑽了進去。
裡面赫然是一個占地數百平的軍火庫。
各種各樣的槍械琳琅滿目，子弾與詐藥成箱成櫃的擺放得仿似小山坳一樣。
「臥槽，這些軍火完全滿足一支連隊的需求了。」
哪怕杜笙見多識廣，也被小嚇一跳。
不過他顧不上太多，左手飛快動作起來。
還好來之前就清理過龍獄空間，還選擇冷兵器強攻，不然槍聲一響，時間絕對是大問題。
杜笙先將兩門迫機炮收起，AK47、衝鋒鎗、霰彈槍、手榴彈等這些是第二選擇。
之後才開始掃蕩各種子弾與新式槍械。
舊的、翻新的、用過堆積的統統懶得看，就連詐藥都只選擇一部分。
除了武器外，這個軍火庫明顯還是尊尼汪的藏金窟。
那些弄到手還賣不掉的古董、名畫、珠寶、寶藥等都藏著一批。
杜笙想起自己技能所需的寶藥，也顧不上查看，直接將這些東西全收起來。
......
「汪先生，今天我們動用了手雷和AK，局面鬧得有點大，差佬多半會盤查醫院......」
「放心，不會留下記錄，你在這裡等著就好。」
尊尼汪打斷了何耀東的話，讓醫院裡跑來的護士接過瘋狗。
看樣子，還是有所提防。
何耀東點點頭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們轉向太平間的方向，才玩味收回視線。
要是他有資格跟上，肯定會大吃一驚。
因為尊尼汪將瘋狗帶進太平間後，用密匙打開一個放屍體的冷凍櫃，瞬間露出別有洞天的一角。
裡面竟然是一個中型倉庫！
除了常規手術台與醫療設備外，還有各式各樣的槍械與成箱子弾，堆積如山。
此外，炸藥、AK47、衝鋒鎗、霰彈槍，手榴彈等應有盡有，就連迫機炮都有兩門。
何耀東坐上車瞥了左右幾眼，快速換上另一張手機卡，發了條簡訊出去。
「原來是明心醫院，太平間......」
杜笙收到消息，當即會心一笑。
他已經將腦海記憶串聯得七七八八，基本鎖定了目標。
正要吩咐人做事，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東莞仔，無良死了——」
靚坤臉色凝重，一開口便語出驚人。
杜笙一怔，帶著幾分意外與訝異：
「上次被襲殺後，無良不是加強防禦了麼？」
他沒問是誰做的。
現在洪興內部分裂成兩大派系，已經是明擺著的事。
而無良雖然不是靚坤一系，但有時為了反對蔣天生而反對，做法更加讓人恨痒痒。
只是前不久才襲殺失敗一次，沒想到居然還強來第二次。
這成本與付出，可就大多了。
由此可見，蔣天生對這位死敵的痛恨，估計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無良的車輛被人裝了遙控詐弾，雖然沒炸中他，卻被偽裝的殺手爆頭了。」
靚坤目光陰沉，道：
「威霆昨晚遭遇伏擊，也差點死掉，蔣天生已經發瘋了。」
至於為何鬧變成這樣，除了憤怒兩個堂主職位旁落外，蔣天生未嘗沒有給大佬B報仇的意思。
這裡面，除了請殺手，估計連精銳私兵都動用了。
杜笙皺了皺眉，問道：
「坤哥你不是行動了嗎，有效果沒？」
「昨天本來想解決韓賓的，被他察覺失敗了。」
靚坤罵咧一句，怒聲：
「還好我的精銳手下得力，幹掉了恐龍。」
最近這樣互懟，他也損失頗大。
加上洪興內鬥在江湖裡不是秘密，地盤逐漸遭到其他社団蠶食。
不得已，只好請城寨殺手速戰速決。
豈料韓賓背後人脈與關係深厚，還未靠近就被一窩端了。
倒是他大哥恐龍，居然還有閒心去屯門洗浴城玩樂，這不是廁所點燈麼。
至於內鬥成這樣，洪興老一輩與龍堂會不會幹涉？
呵呵，不能說沒有，但可能性很微。
和聯勝、義群為什麼衰落，最大原因就是爭權奪利。
不過現在洪興有點特殊，屬於新老龍頭交替的明爭暗鬥，還沒有波及地盤洗牌。
「這幾天變化太大，轉眼物是人非。」
杜笙感嘆一句，似不經意問道：
「失去了堂主，他們的地盤很難守得住吧？」
「恐龍的地盤被生番接管，靚媽派人輔助。」
靚坤如今焦頭爛額，已經管不了這麼多：
「倒是無良的西環幾條街，正遭到義幫與越萳幇鯨吞搶掠。
我的人馬鞭長莫及，大概率保不住。」
保不住的後果，就是撤去堂口，洪興損失社団資產與收入。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為了避免其他社団蠶食，他自己的地盤也要人鎮守，還要顧及人身安全，哪裡分得出人馬。
而無良一向獨來獨往，手下幾個大底也被炸死得七七八八，拿頭去守啊？
估計現在已經全面失陷了。
「要不，我派些人去看看能不能搶回一些？」
杜笙試探性問一句。
駱天虹雖然帶了不少人馬去尖沙咀，但還留守了一部分人馬在西環。
儘管與無良的地盤相差好幾條街，還要面對兩個二線字頭的攻伐，但只要拿回來利益就大了。
最起碼，駱天虹的堂主職位有了著落。
「難度很大，你的地盤也遭到新記惦記吧，人手還夠麼？」
靚坤也清楚杜笙的心思，只是無良遇害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地盤丟失七七八八，差佬都出來洗地了，這還能拿回來？
而且他知道杜笙剛才也遭到了襲殺，新記更是在佐敦區虎視眈眈，說是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試試看唄，成不成沒所謂。」
杜笙笑了笑，自然不會說自己地盤固若金湯，兵力閒得發慌。
他的名氣畢竟擺在那，鎮得住宵小。
還有東星、號碼幇勇字堆兩大幫手，誰敢貿貿然亂來啊。
而蔣天生目前只是伏殺話事人，並不會對地盤大打出手。
至於損兵折將的新記，也就做做樣子罷了。
現在為了應對和聯勝的上位挑戰，它本身就自顧不暇。
所以，杜笙很有信心能在義幫與越萳幇的攻勢下奪回地盤，重新揷旗開堂。
而且伊健與楊添正在計劃攻打越萳幇在九龍灣的地盤，完全可以兩路並進，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就是付出多少而已，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靚坤沒再糾結這些，杜笙要是能拿下來也挺好，己方優勢進一步擴大。
「對了，我這邊收到濠江的線報反饋，蔣天生與細眼過海了。」
靚坤換了個話題，凝重道：
「似乎是蔣天生動用了人脈，直接邀請賭王聚餐約談。
『金碧豪庭』賭場的合作生意，大概率被他拿下了。」
靚坤這兩天原本打算從蔣天生的明星女友入手，結果對方婉拒了劇組出演，還跟著玩消失。
看樣子，多半是被藏起來了。
「這個時候，竟然去濠江？」
杜笙訝異出聲，忽然想到什麼：
「難道蔣天生打算拿下賭場後，借聲威與人望逼你退位？」
這不出奇。
在原著中，蔣天生就以靚坤辦事不力的原因發難，動用內外關係罷免了失蹤的靚坤的龍頭職位。
而這次山口組的事平穩落地，蔣天生只能想其他辦法。
這賭場生意事關整個洪興的興衰榮辱，可以說關係重大，他成功簽訂合作後借勢發難，絕對能起到一呼百應效果。
靚坤也想到深層次原因，臉色凝重：
「他拿下賭場對洪興來說是好事，但這個時間點卻不利於我們。
為今之計，只能儘快想辦法過海撈功勞。」
靚坤這才明白，蔣天生為何不吝花大代價爭奪派遣人選，還加派人馬前往濠江，原來是早有定奪。
「你要是有他的進一步線索，到時我過海一趟吧。」
杜笙知道靚坤打電話來的意思，估計這才是重點。
不過他也有這個想法。
其他不說，細眼必須先處理掉。
不然這麼大份利益，就要被蔣天生一系瓜分。
之前他考慮讓阿武配合丁瑤出手，但阿武很清楚蔣天生的人脈背景，第一次產生了顧慮。
「那行，到時有情況我通知你。」
靚坤見杜笙主動開口，終於鬆口氣，哪怕西環堂口給對方也沒所謂了。
現在最緊要的，是保住龍頭位置。
「天虹，西環那邊什麼情況？」
杜笙放下手機，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駱天虹。
「無良死得太突然了，義幫與越萳幇似乎提前得到消息，他一死就迅速踩過界揷旗。」
駱天虹正從尖沙咀趕回西環，沉聲道：
「我懷疑蔣天生拉攏了這兩個字頭，聯合城寨殺手乾的。」
杜笙也有這方面猜測，不然集結人馬就需要時間，還會驚動其他字頭，不可能這麼迅速。
他沉吟一下，道：
「你的手下有沒有趕去支援？」
「叫了兩百人過去，只是剛趕到無良僅剩的保利街，就遇到差佬設馬盤查了。」
「義幫與越萳幇的人馬呢，沒發生衝突？」
「無良被襲擊死亡引發手下憤怒，抵抗相當激烈，他們吞下另外三條街費了不少時間，還沒趕到保利街就被O記攔下......」
了解到這，杜笙總算清楚西環事態，思索著吩咐道：
「這幾個小時越萳幇與義幫不敢跟O記唱反調，你儘可能調兵守住保利街，我會派灣仔與刀疤全的人馬過去撐你。
只要能收復回來，西環堂主一職基本就是你的了。」
駱天虹怔了一下，隨即默默道了聲謝。
他雖然是雙花紅棍，但能夠再領一個堂主職位，名譽聲威更勝一籌，誰不願意？
其實前幾天杜笙就詢問過他，要不要搞個堂主玩玩。
他考慮到自己過檔不久，又沒有太大貢獻，便婉拒了。
這次要是借著奪回失陷地盤的名頭上位，那就算是天經地義，沒人會再多說什麼。
杜笙當即進行調兵遣將，又分別打電話給楊添與刀疤全，讓他們自由約定反攻時間。
楊添主打越萳幇在九龍灣那邊的地盤，拉上伊健、火柴他們是肯定的。
初步時間就定在今晚十一點。
屆時還會配合杜笙的特殊捕汪行動，給他當掩護支援。
因為據何耀東提供的情報，今晚尊尼汪會進行一筆軍火交易。
交易對象似乎就是義幫，金額高達八百萬！
而就在剛剛，吹水達的手下已經鎖定明心醫院，還借著看病查過裡面的大體情況。
到時再加上何耀東的裡應外合，拿下軍火庫基本是穩的。
說起來，杜笙也曾想過放長線釣大魚。
譬如等尊尼汪的幾個心腹組建團伙去搶銀行金庫，然後藉助何耀東來個黒吃黒，罪名由尊尼汪來背。
但考慮到尊尼汪是癲的，沒有人性，便擱置了想法。
畢竟在影片中出事後，他劫持醫院所有人逼退警方，還埋了大量炸藥打算炸塌醫院，讓得罪他的人統統陪葬。
而杜笙最想要的就是軍火庫。
要是多生事端導致死傷慘重又引爆了地下庫，那有點得不償失。
不過今晚在明心醫院附近茶館的那筆交易，要是懆作得當，未嘗沒有黒吃黒的機會。
此外，為了搞個顧問擔當，他又聯絡了方潔霞，給她餵一餵功勞升職警司，順便擔任強攻火力。
方潔霞放下電話，當即吩咐手下陳晉、方奕威：
「阿晉、阿威，讓所有人今晚10點全體待命——」
為了儘可能降低風險與影響，她同時申請了飛虎隊與機動部隊出動幫助抓捕。
為何如此大動作？
皆因關於尊尼汪的罪案，他們警方案頭上早就疊滿了一摞。
對方雖是新崛起的軍火販大佬，卻無惡不作。
為了搶占市場和銷售軍火，竟然讓手下亂殺無辜製造聲勢，還在公眾場合釋放劇毒化學品。
此外，尊尼汪名下還有三個犯罪團伙，涉及盜搶、敲詐、嘞索、槍殺等惡劣罪行。
這幾天發生的幾宗爆詐桉與殺人事件，動用手雷與狙擊槍等重火力武器，幾乎都與尊尼汪的團伙有關...
警務處早就下發通緝文書，單單懸賞就高達150萬，超過賊王卓子強。
然而對方相當機警和謹慎，警方哪怕派出臥底都未能鎖定線索。
最主要是，有關尊尼汪的地下軍火庫，他們一直查不到位置。
這次杜笙提供了地址與情報，面對如此大的功勞，方潔霞怎麼可能錯失良機！
不過她並不知道，杜笙對軍火庫也有想法，為了渾水摸魚，並沒有提供入口信息，只告知了軍火交易地點高陽茶館，以及醫院藏身點。
當晚十點，方潔霞站在全副武裝的隊伍前面。
「下面開始布置行動，所有人全體肅靜......」
部署完整個計劃後，隨著她這位副指揮一聲令下，各小隊迅速展開行動。
一部分人隨劉偉信前往高陽茶館，其他人則隨方潔霞沖向明心醫院。
「劉sir，交易雙方到了！」
「所有人全都打起精神，等見了貨和錢再動手。」
方潔霞通過耳麥與劉偉信聯繫，確保最後行動時機。
「尊尼汪沒來，來的是他心腹鄧驍。」
劉偉信很清楚方潔霞的情報能力有多強，而且準確性相當高。
只是讓他詫異的是，這次涉及如此大規模的軍火交易，尊尼汪居然沒到場？
高陽茶館明顯是尊尼汪手下開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在茶館一側的包廂，兩批人馬正在碰面。
作為武器畈賣的鄧驍，自然是代表尊尼汪一方。
另一方，赫然就是義幫接替王焜話事人位置的堂弟王慶！
雙方驗完錢貨，鄧驍與王慶握了握手，笑道：
「王老弟，合作愉快，下次——」
轟隆！
就在這時，茶館大門被人撞開，外面警笛長鳴。
周邊警員迅速持槍行動起來，劉偉信拿著擴音器高聲喊道：
「我們是香江皇家警察，全部人抱頭蹲下！」
「嗎的！怎麼會有差佬？」
橫變突生的一幕，將王慶和鄧驍都嚇了一跳，到處張望不知所措。
「走後門，衝出去！」
鄧驍又驚又怒，猜測可能有臥底。
他一邊讓人通知尊尼汪，一邊怒聲吩咐：
「那邊有備用通道與車輛，快！」
逃命緊要，當即有人帶頭開路反抗。
「噠噠噠噠！」
「砰砰！砰砰！」
各種子彈不要錢似的打出，茶館碎屑橫飛，家具都被打得稀巴爛。
只是他們低估了劉偉信升高級警司的決心，這次有備而來，可謂全副武裝。
而且，鄧驍的動向被充當備用司機的何耀東全程知曉，逃生路段還有韋吉祥等人張開的大網等著。
沒多久，杜笙便聽到了好消息。
交易雙方的錢貨，得手了半數。
最大功勞，自然非何耀東這位內應莫屬。
不過杜笙此刻正在明心醫院太平間附近，論功行賞得遲些。
而且他的形象大變，成為了一名醫院檔案裡面的醫生，準備守株待兔！
與此同時，尊尼汪也收到了交易失敗的消息。
「阿騅，你親自去一趟，要是阿驍落入警方手上——」
尊尼汪目光陰冷，做了個抹頸動作。
鄧驍知道明心醫院的內幕，絕不能透露出去。
獨眼男子郭騅沒有說話，直接轉身離去。
「瘋狗、阿鴻、阿浪，，你們跟我來。」
尊尼汪出於穩妥起見，招呼剩下幾位心腹瘋狗、沈鴻、江浪離開軍火庫。
因為鄧驍通報有內奸，他不確定是不是在身邊，必須離開這裡再處理。
這時，方潔霞已經帶人沖入醫院，在每層樓都做了布控。
她則帶著陳晉幾人直奔行政室，一腳踹開院長室大門。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正在跟外籍護士學外語的禿頭院長大吃一驚，手忙腳亂遮住春光。
方潔霞面無表情上前，出示搜查令：
「本人是西九龍重案組總督察方潔霞，有人舉報明心醫院不但涉嫌器官買賣，還窩藏殺人犯，請配合我們調查！」
「不可能！本醫院公開透明，人人堅守崗位制度，絕不會幹犯法的事！」
院長厲聲拒絕，同時冷汗直冒一腳踢在警鈴上。
察覺到什麼的陳晉飛身撲上去阻止，可惜晚了。
霎時間，太平間所在的區域警鈴大作。
「拿下他，其他人跟我前往——」
方潔霞沉著臉吩咐，飛快轉向警鈴響起的地方。
剛打開冷凍櫃密室出來的尊尼汪，頓時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
「大佬，差佬包圍了整家醫院，正在逐個區域排查！」
一個鎮守在周邊的小弟，焦急上前匯報。
「什麼！」
尊尼汪臉色驟變，咬牙切齒罵道：
「撲你阿母！肯定是臥底透露了信息，立刻派人抓拿人質。」
「是，大佬。」
小弟反應迅速，飛快用手機通知所有偽裝成醫生、保安的人員，讓他們挾持人質準備跑路。
尊尼汪猛地轉過身，目光陰冷在幾名心腹一一掃過。
交易失敗，信息連番泄露，臥底顯然就在身邊！
「我在你身邊已經五年，你覺得哪個臥底會有這種耐心？」
郭騅臉色淡然停步，一句話撇清自己。
尊尼汪略過受傷的瘋狗，冷冷看向沈鴻與江浪。
沈鴻目光平靜，道：
「這裡的生意，我有四分之一。」
一時間，眾人懷疑目光看向江浪。
江浪見尊尼汪手上多了把槍，依然鎮靜從容：
「海叔是我幹掉的，他是你最大對手。」
他的確是東九龍警署臥底，但從未想過冒死泄露消息，那樣太蠢了。
然而外面來了差佬是真的，莫非還有同道中人？
「他嗎的，全都說得冠冕堂皇，難道是我自己泄露不成？」
正當尊尼汪懷疑人生的時候。
「站住！你——」
從另一邊太平間快速靠近的杜笙，根本不理會鎮守門外的兩名小弟呼喝，咔喀一聲將其扭斷脖子。
他眼見冰凍櫃的密室門即將關閉，腳尖一點，掉落在地的西瓜刀，瞬間如離弦之箭射出。
咔喀！
刀似電閃，十分驚險卡在密室門合攏的縫隙上。
正要出來的尊尼汪幾人一驚，各自作出反應。
刷！刷！刷！刷！
只是他們怎麼可能有杜笙的速度快，四柄隨身攜帶的手術刀脫手而出。
他也不管捂著咽喉或心臟倒地的四人，身形如崩弓竄箭撞入，一腳將想要開槍的尊尼汪踹得離地倒飛，轟隆一聲砸在冰凍柜上。
要不是尊尼汪還能掙扎，那躺著的姿勢儼然就是一具屍體。
杜笙知道自己剛才這一腳的威力，看都不看他一眼，快速扳開密室門鑽了進去。
裡面赫然是一個占地數百平的軍火庫。
各種各樣的槍械琳琅滿目，子弾與詐藥成箱成櫃的擺放得仿似小山坳一樣。
「臥槽，這些軍火完全滿足一支連隊的需求了。」
哪怕杜笙見多識廣，也被小嚇一跳。
不過他顧不上太多，左手飛快動作起來。
還好來之前就清理過龍獄空間，還選擇冷兵器強攻，不然槍聲一響，時間絕對是大問題。
杜笙先將兩門迫機炮收起，AK47、衝鋒鎗、霰彈槍、手榴彈等這些是第二選擇。
之後才開始掃蕩各種子弾與新式槍械。
舊的、翻新的、用過堆積的統統懶得看，就連詐藥都只選擇一部分。
除了武器外，這個軍火庫明顯還是尊尼汪的藏金窟。
那些弄到手還賣不掉的古董、名畫、珠寶、寶藥等都藏著一批。
杜笙想起自己技能所需的寶藥，也顧不上查看，直接將這些東西全收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