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降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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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小弟哭喪著臉,之前的確腦子進水了。

  他們以為自己大佬名聲在荃灣周邊這麼響,怎麼也能罩得住。

  豈料一來就伏低不說,還不敢像以往般大發脾氣......

  大D不管他們想法如何,對著杜笙道:

  「人既然你已經懲罰過,我可以帶走了吧?」

  杜笙指了指林懷樂旁邊的空座,不疾不徐:

  「不急,既然難得碰面,不如來喝一杯?」

  大D看了一眼林懷樂,目光變幻不定,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大D,這一屆你支持我做話事人,等下一屆,我全力支持你上位,你覺得如何?」

  林懷樂明白杜笙這是賣自己人情,乾脆借勢說出來。

  這次熱門人選,大d的實力最強,就算他在選舉中僥倖勝出,也肯定壓不住大d,搞不好和聯勝就此分崩離析。

  他想當龍頭,但不想要一個四分五裂的和聯勝。

  「不怎麼樣。」

  雖然有外人在場,但大D不屑說謊。

  杜笙聞言,眼神變得更加耐人尋味,不過沒有說話。

  他今晚只是順帶搭線,方便以後收割。

  這倆人誰上位,對他來說都差不多。

  真要論起來,還是大D上位好一點,畢竟性格衝動腦子也不太好使。

  更何況,電影中對方逼飛機吃勺子,這怎麼也得『報答』一番不是?

  林懷樂目光閃了下,卻還是平心靜氣:

  「那你想怎麼樣?」

  大D雙手撐著台面,用俯視姿態看著林懷樂:

  「兩年一次選舉,每選一次就內耗一次,你不覺得很有問題?

  我們和聯勝之所以進不了四大,最大原因就是這個豿屁選舉!」

  林懷樂臉色幾經變化,搖搖頭:

  「這是傳統規矩,你真想改可以等下一屆。」

  他自然不會就此放棄,也不想鬧分裂,這話算是間接妥協。

  至於大D能不能坐下一屆,現在誰說了都不算。

  「兩年前,那群老不死就說我資歷不夠,行,我認!

  現在好不容易等來機會,你又讓我等下一屆?」

  大D明顯被刺激到了,怒聲道:

  「我等你嗎個頭,大不了一拍兩散,勞資搞個新和聯勝!」

  杜笙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林懷樂深吸一口氣,死死盯著大D:

  「你確定要搞新和聯勝?」

  「是又怎麼樣!」

  大d直接被激怒了,指著他吼道:

  「和聯勝我實力最強,這些年社団出了事哪不是我出錢出力,你們只會拿規矩壓人,選個屁啊!」

  「那沒什麼好說了,開打吧。」

  林懷樂搖頭,語氣平靜說道:

  「你想分裂和聯勝,所有人都會打你。」

  「打就打,勞資怕你啊。」

  大D鐵青著臉,一腳踹翻椅櫈就想離開。

  杜笙淡淡道:

  「我有說過可以走了嗎?」

  此言一出,現場霎時一靜。

  大D臉色青白一片,轉過頭死死盯著杜笙:

  「怎麼,你要留我?」

  杜笙指了指被踹翻的椅櫈,古井不波道:

  「你既然知道這是我罩的,還敢毀壞財物?

  揀起來!不然我就視為故意挑釁,後果自負。」

  他這是故意激怒大D,順便給飛機報一報仇。

  不過他這番話聽入兩位和聯勝話事人耳中,卻不亞於泥石流砸落湖面,轟的一聲炸翻。

  林懷樂有些驚喜,沒想到還有這種峰迴路轉。

  如今的杜笙,連他這位昔日同門大佬都得仰視。

  大D的地盤與實力雖然在和聯勝不錯,但一對一絕對扛不住杜笙的衝擊。


  要是大D不顧一切惹怒了杜笙,那就有樂子看了。

  「你——」

  大D臉色漲得通紅,指著杜笙的手指都在顫抖。

  這般臉色變化幾次,他居然忍住了當場爆發,對著身後氣急敗壞吼道:

  「傻站著幹什麼,揀起來!」

  他現在幾乎與和聯勝鬧翻,要是再得罪洪興話事人,後果可想而知。

  只怕新和聯勝都得胎死腹中。

  所以,這個梁子只能撂下,以後有機會再報。

  一名小弟惶恐想要去揀,卻被杜笙一腳踹倒,不咸不淡看著大D: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大D這種衝動火爆脾氣根本不適合拉攏,別逞合作做生意。

  既然得罪了,那乾脆徹底得罪死好了。

  「好,很好,你有種!」

  大D臉色憤怒得扭曲變形,心中已經不知多少次想要弄死杜笙。

  但現在騎虎難下,唯有強忍著怒火揀起椅櫈,最後怒氣衝天走出大門。

  等新和聯勝字頭打響後,他騰出手第一個就先解決這個王八蛋!

  杜笙看著怒氣沖沖離去的大D,目光閃了閃,招手對韋吉祥低聲幾句。

  做人這麼狂,註定活不了多久啊,大D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可惜對方不同意釣魚,只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林懷樂將這一幕看在眼內,看似感慨道:

  「阿笙,這次選舉沒想到將你牽連進來了。」

  要是杜笙留在和聯勝,以對方的能耐與本事,只怕比大D還要難搞得多。

  一想起對方搞垮忠青社、搞死搞殘新記的戰績,他頭皮就一陣發麻。

  現在看來,昔日推薦他去旺角試戲,算是誤打誤撞蒙對了。

  以後該頭疼的,是靚坤才對。

  至於大D,即使杜笙沒什麼動作,他們和聯勝也絕不會容許這種搞分裂的人存在。

  杜笙神色淡然,不以為意:

  「我也沒想過介入,但大D未免有點自負自大了。

  還是說回合作吧,我們這邊已經有貼牌工廠,就連店鋪人手也有,擴大規模不難。

  接下來就看你能不能搞掂曾議員,讓他來參與一份。」

  貼牌A貨服裝與包包這些天然占有優勢,想要趕絕是不可能的。

  畢竟它仿冒的對象是著名高檔品牌,本身價格低廉不說,質量也不比原裝差,因此能滿足許多追求名牌但資金不多的消費者,在香江一直都有市場。

  像楊添之前那般小打小鬧沒所謂,但想要做大得有保護傘罩著。

  這樣以後不用在街邊被軍裝驅趕,還能開店魚目混珠。

  林懷樂顯然得了曾議員的點頭,笑道:

  「他那邊沒問題,就按照之前談好的三三四分成,公司股份也是如此。」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杜笙示意楊添一眼,讓他去準備起草合作事宜,先將『新潮流』公司架構搭建起來。

  他倒是不在意那點分成,就是找個機會入手和聯勝而已。

  因為不出意外,林懷樂要如願以償上位了。

  這次雙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謂心情大好。

  不過林懷樂還顧及大D分裂的事,簽完合作便客套告辭離去。

  與此同時,作為和聯勝最有話語權的鄧伯已經收到風聲。

  他雙手杵著拐杖坐在總堂,平靜看著怒氣沖衝進來的大D:

  「我最後問一次,你是不是非要搞新和聯勝?」

  他只想維護內部的平衡與秩序,一直採取制衡策略,不想某個話事人一家獨大。

  如今雖然年齡大了,身材肥胖也走不動,但身上散發出的無形氣勢卻相當強大。

  「鄧伯,,這都是阿樂和那些叔輩逼我的,能怪得了我嗎。」

  被招來後,大D暴怒衝動的情緒雖然退卻,但多少有點心虛。

  鄧威深吸一口氣,語氣中更加嚴厲,重複問了一句:

  「你確定要搞新和聯勝?」

  「是又如何!」

  大D原本就一肚子火氣,此刻覺得全世界都在針對自己,火藥桶一點就炸,吼道:

  「要是我選不上,那就非搞不可!」

  鄧威搖頭,看了一眼大D,語帶深意道:

  「那你不用選了,走吧。」

  「撲你阿母,勞資偏不信離了和聯勝出不了頭!」

  鄧威閉上眼,沒有理會破口大罵離開的大D。

  等到串爆、龍根、冷佬、肥華等人進來,這才睜眼緩聲道:

  「大D想搞新和聯勝,我們必須打,只能打!」

  不管如何,他絕不會讓和聯勝就此分裂,否則有何顏面在江湖立足?

  而且除了顏面,一旦讓大D另立山頭,和聯勝絕對實力大損。

  龍根、冷佬等人也收到了風聲,只是仍舊有點難以置信。

  在這個選舉關頭,大D竟然爆出這種荒唐話,這是受了刺激還是發瘋了?

  「鄧伯,或許大D只是意氣用事呢,總得給他一個反省機會。」

  串爆一直不服鄧伯,而且上次大D給的錢太多了,總得出來刷下存在感。

  鄧伯不可置否笑了笑,溫和道:

  「不必了,下一屆話事人由阿樂坐,你們同不同意?」

  串爆聞言,臉色頓時極其難看。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既然大D都要反出和聯勝,眾人還能說什麼,紛紛投了一票。

  鄧伯微微點頭,語氣平靜:

  「接下來,誰帶隊打掉大D,他的一半地盤由其繼承,你們認為如何?」

  霎時間,眾人再也顧不得選舉結果,心思開始活絡起來。

  不過大D能有今時今日,不是想打掉就打掉的。

  最好的機會,就是趁他還未另立山頭,準備振臂一呼的時候。

  但這種事他們不宜出面,交給下面的馬仔來做就是理所應當。

  哪怕只能獲得一半地盤,對於很多三代小弟來說卻無異於天降餡餅,肯定會有人趨之若鷲的。

  「快走!」

  大D走出總堂後,當即招呼小弟坐車離開。

  他雖然有些後悔剛剛太衝動,不該當面與鄧伯鬧翻的,搞得沒有回頭路了,

  但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因為再久待一秒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轟!

  然而他們三輛車還未離開千米範圍,前方一陣轟鳴聲傳來。

  「死撲街,這個時候就飆車?」

  大D小弟還以為是飆車的爛仔,對轟鳴發動機聲抱怨兩句。

  「快閃開——」

  大D卻知道怎麼回事,血紅著雙眼咆哮。

  他沒想到鄧伯這麼絕情,連今晚都沒過就動手。

  只是他的提醒慢了半拍,四輛麵包車從側面呼嘯撞了過來。

  己方兩輛車被正正撞中,頓時側翻在馬路翻了幾圈。

  大D鐵青著臉從碎裂車窗爬出,還來不及招呼小弟。

  「大D要反出和聯勝,砍了他!」

  麵包車眾人已經洶洶跳下來,手裡掄起各色砍刀朝著大D兇狠撲去。

  「冚家產,真當勞資是死人?」

  大D臉色猙獰抽出一柄武士刀,竟然半步不退,兜頭劈了過去。

  他能做到荃灣清一色,自然不會是浪得虛名。

  一番激烈廝殺,雖然大D身邊死傷大半,自身也掛了彩,居然擋下了第一波攻勢。

  「大D哥,快走——」

  小弟聽著四面八方的汽車轟鳴聲,臉色大變。

  只是還不等大D坐上車,一輛越野車忽然打橫撞來,將唯一完好的車輛也撞翻。

  隨後,一名戴著口罩手套的青年慢條斯理跳下車。


  「撲哧!」

  他一邊撕開手裡裹成條狀的報紙露出砍刀,一邊將撲來的小弟殺退。

  「你他嗎找死!」

  大D殺紅了眼,怒吼著提刀撲過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實力,小瞧了來人的戰力。

  咔嚓!

  下一瞬,青年人影一閃,刀光碰撞,一截斷刀凌空飛起。

  大D臉色一變,前沖的身體戛然而止,咽喉處迸裂一條血痕,血液噴涌而出。

  青年微微搖頭,聽著呼嘯而來的警車,居然還有閒心擦掉血跡才驅車走人。

  而這時,和聯勝第二波人馬才姍姍趕到。

  領頭者正是電影中與占米、東莞仔等並稱為『五契子』之一的大頭。

  他作為幫規與信條的虔誠者,自然容忍不了背叛,見大D還未死絕,遲疑一下補上一刀後吩咐手下將屍體帶走。

  「阿公,大D死了。」

  聽到匯報,肥華、雙番東等人並不感到意外,只有串爆鐵青著臉。

  「誰的功勞?」

  鄧威目光不起絲毫波瀾,淡淡問道。

  「高佬的心腹大頭。」

  眾人面面相覷,沒聽說過。

  就連有資格競爭龍頭的高佬,都有點意外。

  因為他很清楚自家小弟的本事,最大的優點就是會背幫規而已。

  不過面對這種天降好事,他自然不會傻到拒絕。

  不提和聯勝的紛紛擾擾,剛回到銅鑼灣不久的杜笙忽然接到飛機電話。

  「東莞哥,檸檬娛樂的崔明耀托新記蛇夫聯繫我,說明天中午在天寶酒樓設宴向你當面道歉......」

  杜笙頭枕在波波腿上,一邊享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桉摩,一邊縱享絲滑,隨口問道:

  「道歉?你下手很重麼」

  他昨天只是隨口一提,都快忘掉報紙新聞的事了。

  而且請出一位堂主當牽頭人來擺酒宴,這種賠禮方式在江湖已經稱得上高規格。

  「沒有啊,我只是讓人去印製廠放把火而已。」

  飛機不以為意,感覺沒什麼出奇的。

  「事情嚴不嚴重?」

  杜笙睜開了眼,有些詫異道。

  對方畢竟是權貴子弟,本身與新記還有千絲萬縷關係。

  要不是飛機這把火燒得太大,崔明耀怎麼可能火急火燎找上門。

  「這個,,不死人不算嚴重吧。」

  飛機有點不確定,在他眼裡只有死人才算事,受傷那都不叫事。

  要不是知道杜笙不想鬧大,他哪用得著趕走人再放火。

  杜笙聽完解釋,無語搖頭:

  「整個廠子都燒完了,怪不得崔明耀這麼急著道歉。

  還好他不懂得栽贓嫁禍,不然該你頭大了。」

  遇到心狠手黑的人,直接殺掉一兩個工人扔到燒焦印製廠,這性質就升級了,搞不好坐牢都有可能。

  飛機自從當上紅棍,也學會了思考,沉默一下道:

  「下次我將他打暈再燒,這樣就能避免問題了。」

  「......」

  杜笙能說什麼,唯有稱讚他一句好主意,想了想道:

  「你告訴新記話事人蛇夫,明天中午我會到場。」

  如今香江算是基本盤,以後除了勢力與生意規模擴大外,影響力與權勢也得跟著擴大,不然就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腩。

  考慮到接下來的洗白與進軍娛樂業、房產等生意,不想被人肆意抹黑或拉踩,這發聲渠道自然就得跟上。

  而且以後紫色碎片來源可能要靠那些武裝團伙來提供,這引蛇出洞也得有個信息渠道。

  一開始杜笙打算入股肥佬黎的雜誌,但調查後發現對方只做鹹濕內容,影響力實在有限。

  如今檸檬娛樂報社既然親自送上門,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是吧。

  即使無法收購,怎麼也得入股參與。


  按照吹水達的調研,目前香江比較有影響力的報刊有:

  明報、星島、蘋果、東方、華僑、快報、新報、文匯等。

  但這些報刊要麼偏左派、要麼偏右派,成分相當複雜,想要插手比較難。

  而檸檬報社的影響力雖然排在它們後面,卻是最容易入手的。

  杜笙剛放下電話,波波整個人纏了過來,修長白皙的小手摟著他脖子,臉蛋紅撲撲:

  「東莞哥,你不是說今晚要教我畫畫嘛。」

  她剛趁著杜笙通話去洗了澡,不施粉黛的俏臉光滑細膩,吹彈可破。

  杜笙一手托著她的纖細腰肢,另一隻手解除防禦,抱著她就往衛生間走去:

  「當然,不過這畫畫比較另類,需要工具輔助。」

  波波躍躍欲試:

  「怎麼畫法?」

  很快她就知道了。

  「唔~咳……」

  第二天一早。

  杜笙感覺呼吸困難,胸悶氣短。

  撐開眼才發現,自己的確被沉重悶住了。

  「東莞哥,怎麼了?」

  攬著睡的波波被驚醒,睡眼朦朧坐起,一臉茫然的看著杜笙。

  杜笙將她從身上扒拉下來,說道:

  「以後別這樣睡,壓扁我沒所謂,但不能讓孩子遭罪。」

  波波:「……」

  她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九點了,你不是要出門嗎。」

  杜笙拍了拍她,那種起伏線,讓他又想起了昨晚畫畫時的浪花。

  送波波到酒吧後,杜笙在旁邊新開業的『捷達速遞』停留一個多小時。

  直到飛機打電話來,這才前往天寶酒樓赴宴。

  那裡是洪興資產,還是飛機罩著的地盤,杜笙倒是不擔心對方耍花樣。

  此刻,天寶酒樓208包廂,早已坐著五個人。

  除了檸檬報社的崔明耀與趙啟青兩位負責人外,在上首位置還坐著新記話事人蛇夫。

  當然,洪興這邊飛機與他堂弟斑馬也在。

  上次放火,就是斑馬做的。

  「都快十二點半了,到底還要等多久。」

  趙啟青滿心不爽,有些不耐煩道。

  飛機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抽著煙的斑馬懶洋洋:

  「急著投胎就不要來了,一點道歉誠意都沒。」

  「那晚燒掉我印製廠的是不是你們?還——」

  趙啟青怒火戳戳上漲,明明他們是受害者,結果還要賠禮道歉,這他嗎算什麼。

  「啟青!」

  崔明耀沉聲喝止,讓他忍住氣別搞禍事,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飛機,不咸不淡道:

  「你什麼身份,跟這種混江湖的計較什麼。」

  斑馬怎麼可能聽不出對方的嘲諷,呵呵冷笑道:

  「要不是你父親走私冰片發了財,只怕你現在連我都不如,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

  一個靠吸民脂民膏起家的富家子,居然看不起混江湖的,真尼瑪搞笑。

  「行了,都別吵,這裡不是菜市場,你們坐在這裡也不是為了罵街的。」

  蛇夫放下茶杯,面無表情說一句。

  說起來,他也有點反感崔明耀那種自恃高人一等的身份。

  要不是跟對方父親關係不錯,他今天說什麼都不會來。

  畢竟如今洪興跟新記鬧得這麼僵,和談的對象還是杜笙,這裡面風險大著呢。

  還好他不是項家死忠派,70年代立足起來到現在,倒也不懼閒言碎語。

  飛機打聽過蛇夫的發跡史,很清楚這種人不好招惹,便瞥了斑馬一眼。

  一時間,現場沉靜下來。

  就在這時,包廂外響起腳步聲。

  下一刻,大門被小弟推開,恭敬伸手示意一名挺拔帥氣的年輕人入內。


  「不好意思,沒想到半路都會發生車禍,耽誤了片刻。」

  「東莞哥。」

  飛機與斑馬連忙站起打招呼。

  「東莞哥客氣了,我們也是剛到不久。」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崔明耀也跟著站起,笑著伸出手:

  「東莞哥真是少年英傑啊,這麼年輕就是香江仔話事人,前途無量。」

  杜笙客套兩句,似有所指笑道:

  「前途無量不敢說,只要不天天登報就燒高香了。」

  崔明耀尷尬笑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圓過話題,乾脆看向蛇夫。

  「以前過去的就過去了,都坐下聊,別站著。」

  自恃前輩身份的蛇夫坐著沒動,只是淡淡道。

  雙方入座後,崔明耀又拿著酒杯站起:

  「東莞哥,之前我們或許有些誤會,不過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

  今天我特意讓蛇夫哥出面,專門設宴向你道歉,希望你寬宏大量,以後一起和氣生財。」

  杜笙不置可否,道:

  「崔社長,我也想和氣生財。

  但你們報社一而再三刊登不實新聞對我各種造謠,這不是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揭過吧?」

  崔明耀還沒說話,一旁怒火累積的趙啟青陰沉著臉道:

  「我們印製廠被你們一把火燒掉,這也不能輕飄飄一句話揭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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