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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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硬戰,只是時間問題。

  陳國忠既然肯配合,那些駐紮在王寶場子的差佬就不礙事了。

  相反,在關鍵時刻說不定還能起到『反殺』效果!

  另一邊,坐上車的王寶臉色冷漠,車中氣氛有點死寂。

  片刻後,他對著白衣男子招招手,聲音毫無波動:

  「想辦法去幹掉他。」

  阿積正在把玩那個木盒,想要將那些外露的皮膚刮下來,聞言頭也不擡點頭,似乎這個任務無關緊要一樣。

  ......

  這天晚上,周末放假的方婷來到香江仔遊玩。

  對方難得來一次,杜笙唯有放下煩心事。

  「哇,你這公寓挺大的呀。」

  「喜歡嗎,我打算買下來。」

  如今在香江仔基本穩定,杜笙考慮到安全與手下落腳問題,的確考慮過要不要買斷。

  反正前幾天正好到手一筆錢,升值問題也有保障,近幾年還是穩賺不虧的。

  「喜歡,這裡空氣不錯,環境也舒適呀。」

  方婷今天穿著一身甜美優雅的蕾絲洋氣連衣裙,透視袖子露出纖細的胳膊,渾身散發著一種恬淡氣質,配上那絲甜美笑容,顯得青春靚麗。

  「喜歡就好,反正這邊距離你學校也不遠。」

  杜笙笑呵呵抱著方婷親了幾口,順勢滾倒在沙發上卸掉她的外層裝置。

  這個動作可謂相當熟練,單手扣牌已經是必備技能,自信能在數秒內解除女友所有防禦。

  千門之術的控牌手法用在這種地方,估計全天下也是獨一份了。

  方婷雙手環抱著杜笙的臂彎,整個身子都快埋在他懷裡,俏臉泛著紅潤:

  「要不,以後我有空就過來好了。」

  「目前來看,還不行。」

  杜笙沉吟一下,搖頭婉拒。

  主要是方婷太有領地防禦意識了,本身性格又有點要強,以後他想要愉快玩耍都難。

  方婷有些悶悶不樂的按住他作怪大手,輕哼道:

  「為什麼不行,公寓這麼大又不影響什麼,除非你這裡有其他女人!」

  如此年輕有為的洪興堂主,還是混江湖的大佬,要說心裡只有她一個女人,說出來都不信。

  可能是受了山雞掉的技能影響,沒有看見人她權當鴕鳥心理,但現在這樣厚此薄彼就不行!

  「怎麼可能!」

  杜笙儼然一副士可殺不可辱,振振有詞: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人品,出了名的誠實小郎君,這裡怎麼可能有其他女人?」

  這裡的確沒有住女人,其他地方不算。

  杜笙知道方婷這麼聰明的人肯定不太相信,便橫著將她抱在懷裡,一邊破開她的防線,一邊解釋:

  「你也知道我是空降過來,暫時還有些威脅沒根除,你來了我放心不下。」

  「而且你不定時過來,我要是回了觀塘、北角你怎麼辦?」

  方婷被拱得臉紅耳赤,猜測自己是不是有點任性了。

  而且她也明白,就算沒有外在威脅,兩人天天在一起的話難免會膩,現在這樣反倒能長期維持戀愛的新鮮感。

  「那好啦,都聽你的。」

  方婷抱起杜笙作怪的腦袋,開開心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紅著臉細若蚊聲道:

  「要不趕緊點,你不是說晚點要跟吉祥他們商量事情嗎。」

  「明天商量也行,走裡面去,我想試試一個武學技巧。」

  杜笙抱起她,一副躍躍欲試。

  方婷一臉呆萌:

  「什麼武學技巧?」

  「這個技能叫金剛褪,就是用腿蔀發力,不過得藉助水的浮力來推動,你先過來!」

  一個多小時後,被幾重疊浪衝擊得渾身酸透的方婷回到軟榻上。

  杜笙見她軟綿如蛇一樣動都不想動一下,嘿嘿一笑放棄繼續練武的念頭。

  「對了,玲姐考慮得怎麼樣了。」


  方婷在他懷中拱了拱,找了個舒適位置枕著他的手臂,聲音軟綿綿道:

  「她說公司還沒有找到人接手,得過完這個月再說。」

  說到這,她忽然想起什麼,有些笑盈盈道:

  「我大哥在交易所工作了一段時間,如今上進了許多,我還沒有多謝你那位朋友呢。」

  杜笙伸手撫弄著她的柔軟髮絲,笑道:

  「哪用得著這麼客氣,又不是什麼緊要事。」

  他怎麼敢讓兩個女人碰面啊,一個個都不好省心。

  最近莫嘉琪似乎對他愈發著緊,時不時就變著花樣讓人無法自持,難搞哦。

  杜笙忽然想起一件趣事,笑吟吟問道:

  「我朋友說你哥正被她認識的一個富婆倒追,是不是真的?」

  方婷卻知道是怎麼回事,嗔聲道:

  「哪是什麼倒追呀,分明是我哥這個大頭蝦得罪人家了,結果就這樣變得糾纏不清...」

  杜笙為了斷掉這位小舅子一腳踏兩船,只好大義滅親道:

  「你不懂,這是一種情趣。

  而且你不覺得你哥之所以上進,是在向對方表現自己優秀一面嗎?」

  方婷一怔,隨即有些恍然:

  「這麼一說還真是呀,看來有個女朋友管著他倒也不錯,起碼能調動積極性。」

  杜笙欣慰點頭。

  你這麼想就對了,最好催促他們儘快登記,有個BB就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杜笙打著哈欠起床,將小豬一樣抱著自己的方婷從身上扒拉下來。

  「王寶有什麼動靜沒?」

  來到樓下茶餐廳,韋吉祥、哈皮陳等人正在包廂吃著早餐,杜笙隨意找了個位置入座。

  「暫時沒有,在陪他老婆。」

  哈皮陳回了一句,將一份早餐遞過去。

  他沒敢問出心中疑惑,這些大佬為什麼都喜歡陪女人,難道去娛樂場子尋找各種36D的安慰不好嗎。

  「占米說接了個大單,說有些特別,一會去見見。」

  杜笙不再多問,專心對付食物。

  既然晚上都打不成,白天更打不成,不過得提防對方放冷箭。

  現在雙方都沒找到突破口,王寶又顧忌外部問題,一時片刻不會貿貿然亂動的。

  而他這邊人數少是事實,靚坤那邊雖然沒意見,但直說能提供支援的堂主不多,都是牆頭草沒利益的事不干...

  一行人來到觀塘碼頭,曬得像黑炭的占米就像田裡莊稼漢,早就在那邊忙碌著。

  這次擴大規模前後投入一千二百萬,他不賺回這個錢良心不安吶。

  杜笙帶著人上前打聲招呼,問起正事。

  「三艘貨船到位,物料配齊,人員招募訓練得七七八八,基本可以出海了。」

  說到這,占米有些遲疑著道:

  「就是昨天接到的一單生意,有點奇怪。」

  「說說看。」

  杜笙不置可否,打量著朝氣勃勃的貨船運作。

  占米將一份合作意向書遞過去,道:

  「對方要運一批貨到株三角交接,但給的錢幾乎高出市場價近半。」

  「不會是走私物件或者販毐吧?」

  杜笙瞥了一眼價格,90萬。

  這的確相當奇怪,而且規模不少,還有每個月的後續合作意向。

  占米搖搖頭:

  「我旁敲側擊過,只是一些機器設備,不涉及犯罪。」

  跑船運一般都是相對簡單,只要有船、有貨櫃、有泊位卸落、外加固定客戶等,就可以嘗試開幹了。

  要是將貨物從香江運回株三角,一條船最多也就賺取幾萬塊,再遠一點杜笙也沒有打算跑,反正只是順帶,主業還是倒騰。

  如今他手裡面有六艘船,一天來回跑兩趟,全部收益也不超過五十萬,而這次對方開價高達近倍,他不是很相信這麼單純合作。

  「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


  「他們一開始找的義幫運載,但回程時在柬埔國西哈努克港出了點問題,不得不另外找人。」

  義幫是義群衰落後分出來的字頭,不過主要骨幹已經不是跛豪一系。

  十多年前,隨著跛豪被捕入獄,義群眾多骨幹跑的跑逃的逃,派系元氣大傷,義幫就是這樣崛起的,目前算是第二階梯檔次的社団。

  「裝卸點在西哈努克港?」

  雖然相距不遠,杜笙卻聽出其中一些深意,眯起眼道:

  「他們怎麼不找四大船王,這不是更穩妥?」

  占米左右看了一眼,指了指東邊方向,靠近低聲道:

  「我感覺是倌方的買賣代表,運的東西與海壪爭鬥的物資有關,

  而四大船王的生意都有外國人攙合,不找他們估計是想低調行事或避免意外。」

  海壪爭鬥?

  杜笙有些詫異,隨之又釋然。

  歷史大勢要是沒變,戰爭雖然明年才正式爆發,但如今已經劍拔弩張。

  特別是自從燈塔國將蔀隊進駐波澌海域後,一些有想法的囯家早已摩拳擦掌。

  東大國雖然不參與這種戰事,但一些邊角料還是有些想法的。

  特別是蘇囯賣給易拉囯的機器、科研設備、工具機等,都是生意往來嘛不出奇。

  至於為何找中間船運轉手,估計也是為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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