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抱歉，她要照顧我
今日宮宴。
京都各處主街道都分外熱鬧，到處一片喜氣洋洋。
街上車水馬龍，近乎水泄不通。
一度書鋪門口也不例外。
書鋪掌柜對扶九兒上馬車的春曉道，「春曉，好生照顧阿九姑娘，知道嗎？」同時又給那些護衛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好好保護九兒。
小丫鬟春曉慎重的點頭，「掌柜的，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阿九姑娘的。」
上馬車前，九兒又回頭看了書鋪一眼，還是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當馬車駛離一度書鋪後，掌柜的暗暗嘆了口氣。
情之一事，當真傷人又難懂。
因為太擠，整整一個多時辰後，九兒的馬車才到達皇宮門口。
而這時候，皇宮門前的空地上，也早已停了不少馬車。到處都是各府的公子小姐，以及送他們來的車夫和下人。
九兒一行人在中間，一眼望出去，只看到滿眼的俊美公子哥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閨閣小姐。
一個熟面孔都沒有。
就在九兒滿眼興味打量周邊的人時，那些人也在不動聲色打量她。
權貴高門出來的公子小姐，都是那個圈子的人，很多互相都見過面認識。
突然出現九兒這麼一張生面孔，根據她的模樣特徵，加之最近一度書鋪的事，部分人心底很快就把她和之前聽過的各種傳聞聯繫了起來。
也有小姐心底又嫉妒又鄙夷。
鄙夷的點還是那些。
譬如雖然模樣長得是很精緻很水靈，但這種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野丫頭，只是因為和一度書鋪褚老闆以及蘇府蘇公子有牽連，就也能來參加宮宴……
她怎麼還有臉笑得出來。
一個姑娘家，因為這種事出名，居然一點都不知羞！
更不知羞的是，她還和今朝樓的頭牌千芊也有關係！
聖上怎麼讓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下賤胚子和她們一起參加宮宴。
有人絞了絞手帕，渾身不爽，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她們絕對不承認，她們是嫉妒眼前這個野丫頭比傳聞更好看！
九兒直接無視那些眼神，興致勃勃沖春曉道，「春曉，我們趕緊進去吧。正好看看，這皇宮裡面是什麼樣子。」
那些小姐一聽這話，心底的鄙夷更是藏都藏不住。
有人沒忍住，尖酸刻薄的開口，「喲，這位妹妹還不知道吧。就算你對皇宮再感興趣，但宮裡可不比別的地方，是不能亂走亂動的呢。」
九兒側頭看向說話的黃衣少女，眼睛彎彎，「這位姐姐，你這麼清楚，你是在宮裡伺候貴人們的嗎？那我要向姐姐你好好請教請教啦～」
居然說她是伺候人的！
黃衣少女氣得柳眉倒豎，「你！」
九兒毫不受影響，帶著春曉去驗身份進宮去了。
黃衣少女周圍幾個同伴想笑又忍住。
這時，之前和九兒有過交鋒的張家幾位姑娘到了。
「田妹妹，你何必和她置氣。」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張家大姑娘主動走過來，「田妹妹你是什麼身份，那小丫頭又是什麼身份。給田妹妹你提鞋都不配。不至於。」
本來嫉妒得扭曲，心眼又比針尖都小的田琴聽到這話，瞬間暢快了不少。
的確，她可是堂堂工部侍郎的嫡女！
那野丫頭又算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田琴沖張家大姑娘友好一笑，「張姐姐說得沒錯。是那丫頭太不知禮，我好心好意提點她，她卻陰陽怪氣不知好歹氣著我了。罷了。不和她一般見識。張姐姐，我們也趕緊進去吧。」
兩人面上一團和氣，你好我好的一起驗身份進宮去了。
此刻皇宮裡面。
十公主所住的宮殿。
十公主盯著自己手臂上還沒完全消散的疤痕，科科科笑了起來。
這些疤，可是上次在長公主府上留下的呢……
進來的宮女頭皮一寒，低聲細氣的開口，「公主，您讓奴婢注意的那位段阿九姑娘，剛剛已經進宮了。」
「呵呵呵呵，來了啊。來了好啊。」
宮女雖然是心腹，面對十公主時還是戰戰兢兢。
十公主瞟了她一眼，「你怕什麼？上次讓你殺一個蘇景行都辦不好。你這條命，都是本宮給你暫時留著的。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宮女撲通跪下，「奴婢為了公主，什麼都不怕！」
十公主冷笑了聲，「知道就好。看在你這些年盡心盡力為本宮辦事的份上，本宮才給你這次機會的。若這次你還辦不好，不止你這條小命要完，就是你家人，本宮也不會放過！」
宮女瑟瑟發抖直磕頭，「奴婢賭上這條命，也會為公主您辦到！」
十公主視線再度陰冷的盯著自己胳膊上的傷疤。
御花園這邊。
舉辦宮宴的地方，由於宮宴性質特別，最後是賜婚的程序，所以滿朝文武也都在。
座位都是按照朝臣的品級排的。各府的小姐公子的座位在自家父兄身後。
像九兒這種沒有父母在朝為官的，男左女右，位置分別在那些朝臣盡頭。
九兒和春曉跟著引路宮女去到自己的座位上時，歪頭朝前面看去，一眼幾乎看不到頭。
熱熱鬧鬧的各種寒暄聲招呼聲中，春曉壓低聲音道，「阿九姑娘，你在看什麼？」
「看小槿。」
春曉知道小槿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也是九兒的朋友。也去看，但她們這個座位實在太尾巴，又靠裡面。
望不到丞相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坐的地方。
九兒倒也不孤獨另類，她周圍還有幾個同樣只是普通民間女子的姑娘。
不過這幾個姑娘名聲就比她好多了，她們都是以一技之長聞名，被皇后娘娘點名召見的。
不過這幾位姑娘很是拘謹，半點不敢亂動亂看，也沒有要找九兒說話的意思。
九兒又望向對面男賓席位。
那邊零零落落也坐了幾位年輕男子。
並沒有『褚青』。也沒有蘇景行。
九兒正有些百無聊賴，一聲二皇子到響起。
很快，一名眼熟的貴公子模樣的人帶著隨從太監緩緩走來。
皇家人，長得都不差。不少姑娘悄悄瞥向二皇子。
有不少大膽的是直接看。
畢竟每年一度的這種宮宴，也是幾乎完全沒有男女大防，也不用在意男女大防的時候。
她們心底惦記著這次二皇子妃到底花落誰家。
只是看著，看著。
二皇子在一個少女面前停下了？！！！
「姑娘，我們果真有緣，又見面了。」
九兒抬頭，精緻漂亮的小臉上滿是訝異，「呀，原來是恩人啊！恩人……你居然是二皇子！」
看上去很驚訝，但總感覺她又沒那麼驚訝的樣子。
「呵呵，不敢當，不過是幫姑娘找回荷包而已。」二皇子含笑的目光，仿若毒蛇纏頸。
昨晚他回府，府里所有的大夫都拿他中的毒沒辦法。他生生痛了一整晚！
九兒眨眨眼，無辜的笑，「二皇子你真是個好人。」
「那不知道本宮這個好人，有沒有榮幸邀請姑娘你在宮宴前和我在御花園走走呢。」
「咳咳……抱歉。」伴隨著咳嗽聲，一臉病容的『褚青』出現在不遠處，「段姑娘要照顧我。」
二皇子看向褚青，眯了眯眼，「原來是褚老闆。真是百聞不如見面。」
他之前給了他信號，這人完全沒表示。
所以，他是決定要站在老大那邊嗎？！
褚青走過來，有氣無力的笑了下，「恕在下身子抱恙，就不和二殿下多禮了。」
他伸手直接拉起九兒，低頭微嗔道，「惦記來皇宮玩，跑那麼快。怎麼不等我一道？」
看見他就眼睛一亮的九兒嘟了嘟嘴。
褚青輕輕拍了拍她腦袋一下，溫聲道，「你還不服氣啊。過來，坐我旁邊。」
直接拉著九兒，就把她帶到對面男賓位置，安置在自己旁邊。
這一舉動，附近的人面色詭異，目瞪口呆。
京都各處主街道都分外熱鬧，到處一片喜氣洋洋。
街上車水馬龍，近乎水泄不通。
一度書鋪門口也不例外。
書鋪掌柜對扶九兒上馬車的春曉道，「春曉，好生照顧阿九姑娘，知道嗎？」同時又給那些護衛使了個眼神，讓他們好好保護九兒。
小丫鬟春曉慎重的點頭，「掌柜的，您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阿九姑娘的。」
上馬車前，九兒又回頭看了書鋪一眼，還是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當馬車駛離一度書鋪後，掌柜的暗暗嘆了口氣。
情之一事，當真傷人又難懂。
因為太擠，整整一個多時辰後，九兒的馬車才到達皇宮門口。
而這時候，皇宮門前的空地上，也早已停了不少馬車。到處都是各府的公子小姐，以及送他們來的車夫和下人。
九兒一行人在中間，一眼望出去，只看到滿眼的俊美公子哥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閨閣小姐。
一個熟面孔都沒有。
就在九兒滿眼興味打量周邊的人時，那些人也在不動聲色打量她。
權貴高門出來的公子小姐，都是那個圈子的人，很多互相都見過面認識。
突然出現九兒這麼一張生面孔，根據她的模樣特徵，加之最近一度書鋪的事，部分人心底很快就把她和之前聽過的各種傳聞聯繫了起來。
也有小姐心底又嫉妒又鄙夷。
鄙夷的點還是那些。
譬如雖然模樣長得是很精緻很水靈，但這種沒有什麼身份背景的野丫頭，只是因為和一度書鋪褚老闆以及蘇府蘇公子有牽連，就也能來參加宮宴……
她怎麼還有臉笑得出來。
一個姑娘家，因為這種事出名，居然一點都不知羞！
更不知羞的是，她還和今朝樓的頭牌千芊也有關係！
聖上怎麼讓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下賤胚子和她們一起參加宮宴。
有人絞了絞手帕，渾身不爽，一口銀牙都咬碎了。
她們絕對不承認，她們是嫉妒眼前這個野丫頭比傳聞更好看！
九兒直接無視那些眼神，興致勃勃沖春曉道，「春曉，我們趕緊進去吧。正好看看，這皇宮裡面是什麼樣子。」
那些小姐一聽這話，心底的鄙夷更是藏都藏不住。
有人沒忍住，尖酸刻薄的開口，「喲，這位妹妹還不知道吧。就算你對皇宮再感興趣，但宮裡可不比別的地方，是不能亂走亂動的呢。」
九兒側頭看向說話的黃衣少女，眼睛彎彎，「這位姐姐，你這麼清楚，你是在宮裡伺候貴人們的嗎？那我要向姐姐你好好請教請教啦～」
居然說她是伺候人的！
黃衣少女氣得柳眉倒豎，「你！」
九兒毫不受影響，帶著春曉去驗身份進宮去了。
黃衣少女周圍幾個同伴想笑又忍住。
這時，之前和九兒有過交鋒的張家幾位姑娘到了。
「田妹妹，你何必和她置氣。」
剛好看到這一幕的張家大姑娘主動走過來，「田妹妹你是什麼身份，那小丫頭又是什麼身份。給田妹妹你提鞋都不配。不至於。」
本來嫉妒得扭曲，心眼又比針尖都小的田琴聽到這話，瞬間暢快了不少。
的確，她可是堂堂工部侍郎的嫡女！
那野丫頭又算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田琴沖張家大姑娘友好一笑，「張姐姐說得沒錯。是那丫頭太不知禮，我好心好意提點她，她卻陰陽怪氣不知好歹氣著我了。罷了。不和她一般見識。張姐姐，我們也趕緊進去吧。」
兩人面上一團和氣，你好我好的一起驗身份進宮去了。
此刻皇宮裡面。
十公主所住的宮殿。
十公主盯著自己手臂上還沒完全消散的疤痕，科科科笑了起來。
這些疤，可是上次在長公主府上留下的呢……
進來的宮女頭皮一寒，低聲細氣的開口，「公主，您讓奴婢注意的那位段阿九姑娘，剛剛已經進宮了。」
「呵呵呵呵，來了啊。來了好啊。」
宮女雖然是心腹，面對十公主時還是戰戰兢兢。
十公主瞟了她一眼，「你怕什麼？上次讓你殺一個蘇景行都辦不好。你這條命，都是本宮給你暫時留著的。你還有什麼可怕的？」
宮女撲通跪下，「奴婢為了公主，什麼都不怕！」
十公主冷笑了聲，「知道就好。看在你這些年盡心盡力為本宮辦事的份上，本宮才給你這次機會的。若這次你還辦不好，不止你這條小命要完，就是你家人，本宮也不會放過！」
宮女瑟瑟發抖直磕頭，「奴婢賭上這條命，也會為公主您辦到！」
十公主視線再度陰冷的盯著自己胳膊上的傷疤。
御花園這邊。
舉辦宮宴的地方，由於宮宴性質特別，最後是賜婚的程序，所以滿朝文武也都在。
座位都是按照朝臣的品級排的。各府的小姐公子的座位在自家父兄身後。
像九兒這種沒有父母在朝為官的，男左女右，位置分別在那些朝臣盡頭。
九兒和春曉跟著引路宮女去到自己的座位上時，歪頭朝前面看去，一眼幾乎看不到頭。
熱熱鬧鬧的各種寒暄聲招呼聲中，春曉壓低聲音道，「阿九姑娘，你在看什麼？」
「看小槿。」
春曉知道小槿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也是九兒的朋友。也去看，但她們這個座位實在太尾巴，又靠裡面。
望不到丞相那種身份地位的人坐的地方。
九兒倒也不孤獨另類，她周圍還有幾個同樣只是普通民間女子的姑娘。
不過這幾個姑娘名聲就比她好多了，她們都是以一技之長聞名，被皇后娘娘點名召見的。
不過這幾位姑娘很是拘謹，半點不敢亂動亂看，也沒有要找九兒說話的意思。
九兒又望向對面男賓席位。
那邊零零落落也坐了幾位年輕男子。
並沒有『褚青』。也沒有蘇景行。
九兒正有些百無聊賴，一聲二皇子到響起。
很快，一名眼熟的貴公子模樣的人帶著隨從太監緩緩走來。
皇家人，長得都不差。不少姑娘悄悄瞥向二皇子。
有不少大膽的是直接看。
畢竟每年一度的這種宮宴，也是幾乎完全沒有男女大防，也不用在意男女大防的時候。
她們心底惦記著這次二皇子妃到底花落誰家。
只是看著，看著。
二皇子在一個少女面前停下了？！！！
「姑娘，我們果真有緣，又見面了。」
九兒抬頭，精緻漂亮的小臉上滿是訝異，「呀，原來是恩人啊！恩人……你居然是二皇子！」
看上去很驚訝，但總感覺她又沒那麼驚訝的樣子。
「呵呵，不敢當，不過是幫姑娘找回荷包而已。」二皇子含笑的目光，仿若毒蛇纏頸。
昨晚他回府，府里所有的大夫都拿他中的毒沒辦法。他生生痛了一整晚！
九兒眨眨眼，無辜的笑，「二皇子你真是個好人。」
「那不知道本宮這個好人，有沒有榮幸邀請姑娘你在宮宴前和我在御花園走走呢。」
「咳咳……抱歉。」伴隨著咳嗽聲，一臉病容的『褚青』出現在不遠處，「段姑娘要照顧我。」
二皇子看向褚青，眯了眯眼，「原來是褚老闆。真是百聞不如見面。」
他之前給了他信號，這人完全沒表示。
所以，他是決定要站在老大那邊嗎？！
褚青走過來，有氣無力的笑了下，「恕在下身子抱恙，就不和二殿下多禮了。」
他伸手直接拉起九兒，低頭微嗔道，「惦記來皇宮玩，跑那麼快。怎麼不等我一道？」
看見他就眼睛一亮的九兒嘟了嘟嘴。
褚青輕輕拍了拍她腦袋一下，溫聲道，「你還不服氣啊。過來，坐我旁邊。」
直接拉著九兒，就把她帶到對面男賓位置，安置在自己旁邊。
這一舉動，附近的人面色詭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