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教訓,手段太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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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食吃食,當然是好吃就行了。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要緊,你們要是覺得『叫花』兩個字難聽,改了便是。『叫花雞』這個名字,不也是人取的麼。」

  她並沒有教訓的意思,就是和廚娘算是熟了,才自然而然出口這些話。

  廚娘一愣,「是老婦迂腐了。阿九姑娘說得對。」

  她活了這一把年紀,居然不如一個小女娃看得通透。真是,慚愧。

  九兒擺擺手,「那也沒有。只是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吃食嘛,名字只是錦上添花的存在而已。因為名字不太美妙,就拒絕一種美食,那也太遺憾啦。」

  「哎呀,先不和你說了。我先給蘇景行送去。」

  九兒裝好荷葉包著的叫花雞,跑去找蘇景行。

  廚娘看著她的背影,心底嘆道,或許只有這樣溫暖又通透的姑娘,才能讓主子有些人氣。

  這府中也才能有些活氣。

  九兒消失了兩個多時辰,再次出現在蘇景行面前。

  蘇景行面前的桌几上就多了一隻香噴噴的叫花雞。

  九兒撕開荷葉,香騰的熱氣瞬間冒了出來。

  「蘇景行,你嘗嘗看呀?」

  蘇景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那隻雞一眼。

  九兒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那隻雞一眼。

  極力推銷,「真的很好吃!雖然我很久沒做了,手生了點。但你吃過一定會覺得還可以的。」

  蘇景行還是沒下手。

  九兒瞭然,「我懂了,你是不是不好自己撕?也是,你這樣陽春白雪一樣的人,自己動手撕實在不太雅觀喔。不過這叫花雞,真的用手撕更有感覺~」

  轉而興致勃勃的毛遂自薦,「我給你撕吧~」

  暗中影衛:「……」

  阿九姑娘,用手撕真的太有辱斯文了。

  你好歹弄個筷子勺子什麼都好啊……

  蘇景行面對九兒那雙靈動明媚的笑眼,終究不忍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便好。」

  暗中影衛:「……」

  打臉來得不要太快。

  是他們錯了。

  不就是主上用手撕叫花雞吃嗎。

  遇到阿九姑娘,這也許都不是事。

  他們要淡定!

  於是,影衛們瞪大眼看著蘇景行起身去旁邊淨了手。

  落座後,蘇景行又在九兒注視下,伸手撕了一點放入口中。

  清香充斥著口中味蕾,並沒有素來吃葷腥時的反胃。

  「怎麼樣怎麼樣?還可以吧?」九兒兩眼亮晶晶,迫不及待的問。

  蘇景行輕輕咀嚼了幾下,吞下了那微末的一點雞肉。

  食物的香氣和那點溫度,好似順著喉嚨直入心底。

  他看向她,薄唇漾起淺淺的笑意。

  「很好吃。謝謝阿九姑娘。」

  九兒愣了一瞬,「蘇景行,你笑了呀……」

  轉而又高興起來,「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常常做給你吃啊。這個只是很普通基本的,我還會做很多奇奇怪怪的好吃的~!」

  影衛:「……」

  他們已經麻木了。

  主上不就是笑了麼……笑了麼……

  笑了!!!

  不過說真的,這叫花雞的香味,真的勾得人垂涎欲滴……

  以前怎麼不知道,尋尋常常的叫花雞,它就能這麼香呢!

  於是,他們派人去找廚娘,讓廚娘也給他們弄點來解解饞。

  廚娘雖然看了九兒做的全過程,但做食物,並不是一板一眼跟著做出來味道就能一樣的。

  廚娘又讓人來找九兒請教。

  九兒完全沒藏私,高高興興的傾囊相授。

  在晚間,蘇府到處都飄出叫花雞的香味時,九兒已經和蘇府的人混成一片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九兒依依不捨的離開。

  出了蘇府,九兒在大街上遊蕩了幾圈。


  想到白天離開前自己對段容說的那些話。花蝴蝶還在生她的氣嗎?

  但本來就是嘛,他總是想把她綁在身邊做什麼……

  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五感敏銳的九兒側身一偏。

  她動作不慢,但對方手法也是行業佼佼者。

  九兒低頭一看,掛在腰上的荷包不見了。

  此刻街面上還有不少來來往往或歸家或做生意的人。

  她只看到身影一閃,那從她身上摘了她荷包的男子身影很快融入了人群。

  九兒也不去追,慢悠悠的在街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偷她的荷包,這是嫌自己過得太舒坦了。

  那小偷會回來找她的。

  頃刻後。

  「姑娘,請問這可是你丟的東西?」

  九兒抬頭,就見一帶著家丁的華服公子正拿著自己的荷包。

  而他身後的家丁,還扭著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

  九兒視線從荷包移到這人臉上,眼睛彎起,笑了,「對啊,怎麼在你這裡?」

  那公子笑了笑,「是這樣的。先前我和我家丁就在不遠處,剛巧看到這人摸了姑娘的荷包。情況突然,我們來不及和姑娘打招呼,便先去追這個小賊了。」

  他把荷包遞給九兒,「現在完璧歸趙。」

  九兒接過荷包,笑吟吟道,「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這荷包肯定找不回來了。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也好叫我知道我的恩人是誰。」

  「小事一樁,不足掛齒。至於我的姓名,有緣再遇到,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那好吧。」九兒點點頭,重新把荷包掛在自己身上。

  那人又問,「這小賊,姑娘想要如何處置?」

  九兒大方的擺擺手,「放了吧。我荷包都找回來了,我就不和他計較了。」

  「姑娘真是善心。」那公子含笑道。

  九兒笑眯眯,「我一向很善心很心軟的。」

  想必沒遇到過這麼順杆上爬不客氣夸自己的,那貴公子一噎。

  九兒又四下看了看天色,「這位公子,再次謝謝你。天晚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先告辭一步。」

  那公子風度頗好,「姑娘慢走。」

  九兒沖他笑盈盈的揮了揮小手,轉身往一度書鋪的方向而去。

  直到她身影看不見了,貴公子,或者說二皇子才眯了眯眼。

  就在這時候,突然身後那個『小賊』一聲慘叫。

  很快握住自己的手腕打起滾來。

  那小賊冷汗潺潺道,「殿下,那,那荷包有毒!」

  二皇子一驚,陡然,他先前拿荷包那隻手也劇烈疼痛起來。

  隨行人員眼中露出殺氣,「殿下,奴才這就去把那姑娘找出來,問她要解藥!」

  痛得冷汗都出來的二皇子陰冷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回府!」

  好個段阿九!

  再說另一邊的九兒,摸了摸腰上的荷包,唇角無邪得近乎殘忍的勾了勾。

  玩這種賊喊捉賊的把戲,當她是傻子啊……嘖。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偷她荷包雖然罪不至死,但手這麼賤,欲生欲死痛上一晚還是要的。

  ……

  約莫半個時辰後,九兒遠遠看到一度書鋪,還是升起了點類似於近鄉情怯那種感覺。

  九兒進去回到後院,卻並沒有見到段容。

  不僅這一晚沒見到,翌日,都要出發進宮參加宮宴了,也沒見到段容。

  不知怎的,九兒莫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得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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