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燒不掉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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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啊!郭警官,不是我做的!」恭陽舒用力搖頭,我卻一點也不相信,即便從微表情分析得出,他沒有撒謊。

  「你老實點,不然我揍你!」

  趙雪晴連忙站起來來到我的背後,用力拉著我,神色緊張而焦急:「郭敢,你冷靜點,難道你看不出,他沒有撒謊嗎?」

  「我……」我微微鬆開了手,恭陽舒誠懇地盯著我看:「我真的沒有留下那印記。」

  「那你之前是去哪裡做心理治療的?」

  「那叫什麼明軒門診吧?好像是?」

  「黃明軒?心理醫院?」我問。

  恭陽舒眼睛閃過一點光,說道:「是,就是明軒心理醫院!」

  這時,我和趙雪晴都互相對了個眼神,我想難道說,黃明軒跟此案有關?

  我問恭陽舒,拿到了他從前居住地的位置,接著和趙雪晴一起前往了小山村,這地方就是位於我們中山市坦背鎮附近的太和村。

  同一時間恭陽舒的女友也被我們派了另一組人去抓捕了。

  技術科查詢到她的位置就在恭陽舒家內,這一次我們可以把兩人一起緝拿歸案,現在遺留下來的,就是現場指認。

  它是太平村的前身,但這一帶早就在幾年前開發出去了,從前的太和村人都搬到了一處開發區附近,住上了新的樓房,但唯獨恭陽舒一家沒有走。

  「丫頭,這一次我們或許會找到關於小熊星座印記的線索。」路上我和雪晴說道。

  雪晴眉頭微舒,唇角輕扯,彎出了動人的弧度,大概是覺得這案子馬上要破了,她似乎比之前輕鬆了許多,「希望就在眼前!」

  鄭雄聽到我對趙雪晴的稱呼,馬上就來了興趣:「丫頭?你是老爺?」

  「別胡說,做你的事吧!」

  「是!」

  這個稱呼,只有我才知道當中的含義,從前在大學時,雪晴就被我這樣叫了,但我絕對不是老爺,而是她師哥。

  梁逸凡剝著花生跟著走,雅馨在旁邊說道:「我看你這習慣跟一種動物很像。」

  「啥?」

  「公狗!」

  逸凡一臉「原地死去」的表情,卻無奈被雅馨拽著跟上,不敢怠慢。

  我們說著話,經過太平村村後的一段路程後,最終確定了一間牆壁為灰色的,帶著古老煙囪的木頭屋子。

  說是木頭做的,但實際上附近還有牆壁,但區域不多,只局限在大廳周圍。

  而其他區域,房間乃至廚房、洗手間什麼的邊緣都是木頭。

  我讓偵查員先去附近派出所,調查此戶人家的情況,接著趙雪晴、鄭雄、杜志等人跟我進屋進行搜查。

  第一,我們要先找到恭陽舒所說的地下室。

  第二,是找到他之前供奉出去的死者的殘缺部位。

  第三,把現場的物證收集回去。

  這一次恭陽舒也跟著我們,進行現場指認,指認現場意義是更好地對案件進行定罪,執法機關要求犯罪嫌疑人進行指認現場,是為了防止別人進行冒名頂替。

  有他在,想找到地下室還有「獻祭之地」就容易多了。

  一直跟隨恭陽舒找到了當時他口中所說的地下室入口,我們發現這裡有一道看起來曾經被燒焦過的門,我轉頭問他:「之前你不是說大火沒有燃燒嗎?」

  「我們走後,也不知道地下室發生了什麼情況,反正我後來再回來,就發現大門被燒過了。」

  「我們把門破開,進去看看吧!」

  由於這裡的地面比較堅固,我們都使用了勘察踏板,這個門由於被燒的碳化了,材質是鋼鐵,倘若是木頭估計會直接被燒沒。

  門開了之後,眼前出現了往下的樓梯,這些樓梯高度有點異常,走起來很困難,也不知道從前恭陽舒是怎麼經常硬著頭皮往樓下走的,借著強光手電的幫助,我們小心地往樓下走,進入到這個侷促的地下室,沿途發現左右牆壁上似乎有指甲摩擦留下的痕跡。

  這些抓痕非常連續,還殘留著指甲油的顏色,加上地上隱約出現的腳印,我猜測到當時女人肯定是因為地下室著火了,想逃離這裡,卻發現上面的門在外面被反鎖了。

  「你們如果不鎖門,她還能活著,要是這樣案情性質就改變了,你們的判刑也會減輕不少。」我帶著可惜的神色偏頭和恭陽舒說。

  他卻苦笑了一下:「從那天開始,我們就沒有想過讓她再活下來,她長期逼迫如霜,表面對我好,實際上從地下室的白骨數量就能看的出,她最終也會好些對待他們一般對待我的,這個老女人太可惡了,她殘害了那麼多人都不能得到法律制裁,如果我不懲罰她,那這個世界不亂了嗎?」

  「你現在還覺得自己很有理了?不是說是因為她在夢裡找你嗎?」旁白的趙雪晴鄙夷道。

  提起此事,恭陽舒卻變得理直氣壯:「就是因為纏著我,我就更應該殺了她,一來幫助自己擺脫她的魔掌,另外也是因為可以幫那些可憐的孩子申冤!」

  「別嘴貧了,等我們找到那些白骨再說!」

  我們一直深入到地下室內部,接著讓恭陽舒回憶白骨存放的位置,按照普通的火焰溫度,其他東西都能燒掉但白骨是不會的,再說,這種火肯定不像火葬場的焚燒爐,而且即便是火葬場,焚燒的過程應該如此:

  屍體進入火爐前,拿一百多斤來計算,將脂肪燒乾淨之後,只會留下幾十斤的骨頭,而這些骨頭也不全會要,工作人員只會將大概幾斤的骨頭取出,用小錘敲成粉末,裝到盒子裡,因此骨頭是不能燒掉的。

  我們在一堵牆壁上很快就找到了那些白骨,痕檢員立馬進行檢查,藉助勘察踏板的幫助,我們沒有破壞現場,唐麗琴在分析這些骨骼的時候就說道:「就目前看來,這些人起碼死了3年以上了,如果要分別確定身份,後續還得回去從顱骨和恥骨等特徵來分析。」

  「這起碼有十幾個二十個孩子吧。」鄭雄難過而悲憤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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