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是我打小,就想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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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串炸腸自沒有知覺的手裡滑落。

  意識彌留間,我朦朧看見,那車再次發動,準備朝我碾過來——

  我呼吸微弱地躺在馬路上,唇角、頭顱,都在往外滲血。

  我要、完蛋了嗎……

  「出車禍了!停下、你快停下!」

  「快來人啊!」

  「撞死人了……」

  車胎離我只有半米距離時,另一輛豪車猛地竄了出來,轟隆撞開了那輛打算從我身上碾過的汽車——

  後來,一片喧譁聲里,肇事車輛猛打方向盤立即跑了,緊接著,就是警笛聲喧天的交警車輛從我視線里划過。

  我看見我哥從豪車內奔了下來,跑向我的步伐幾次趔趄,一張冷峻的容顏,蒼白如紙。

  「妹妹!」

  我重傷的身子被他從地上抱起來,他摟著我痛哭涕零,不知所措:

  「妹妹,你別有事,別有事!妹妹,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千萬不能出事!哥帶你去醫院,哥帶你走……還愣著幹嘛,叫救護車啊!妹妹!你疼不疼,妹妹……」

  我躺在哥哥的懷裡,口中不斷吐出的鮮血將口罩浸濕,壓在我鼻子上,讓我喘不過氣……

  渾噩間,我好像,看見白夫人站在大廈門口,捂著嘴,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妹妹,妹妹別閉眼,別閉眼……戒指、對了,妹夫,我帶你去找妹夫,他肯定能救你!」

  似乎,沒過多久。

  「鱗兒。」龍玦來得很快,把我從哥哥懷裡接過去,望著我滿臉是血的模樣,他也慌了,「沒事了,老婆沒事了,我來了……」

  他讓哥哥幫忙摘下我的口罩,沒有東西捂住鼻息,我終於好受了幾分……

  「妹夫,救她啊!她被撞成這樣,不會死吧……傷得這麼重會不會變成植物人,我妹妹腦子不會被撞傻吧!」

  「妹夫你說話啊……」

  「你能不能、別哭了……跟我走。」

  我無力地又吐了兩口血,趴在龍玦懷裡徹底暈死了過去——

  昏迷著的時候,我頭一次領會到了,我哥究竟有多吵……

  「我妹到底怎麼回事啊……她傷了哪?」

  「五臟俱損,那混帳是鐵了心要撞死鱗兒!傷到這個程度,即便被送進醫院搶救,也九死一生!」

  「我本來是擔心妹妹,就想著去明珠大廈接妹妹,結果剛到最後一個十字路口,就看見一輛車闖了紅燈撞了她,撞完還不死心,還想再從妹妹身上碾過去!

  太歹毒了!幸好我當時開了車,及時把它撞開了,不然妹妹肯定當場就死亡了!」

  「人還沒抓到?」

  「公安部門還在追捕。」

  「一群廢物!」

  「妹夫,我妹還有救嗎?我妹、我妹會死嗎?」

  「想要本帝夫人的命,還要看本帝同不同意!」

  「妹夫你、究竟是什麼來歷……我怎麼總覺得,你、大有來路。」

  「本帝是什麼來路,等你壽終正寢,你自然就知道了。」

  「壽、壽終正寢?」

  我沉重的身體突然被法力託了起來,龍玦靜心施法給我療傷,「你可以去歇息一會兒,這裡,有我照顧鱗兒。」

  「不,我要守著我妹妹……我妹妹腦子流了這麼多血,她不會變傻吧?

  她傷到了腦子會不會痴呆,我妹還能不能畫畫了,可千萬不能變成傻子啊,我妹以前那麼聰明,要是傻了,她心理落差得多大啊!」

  「我妹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她身上那麼多血……沒傷到心臟吧?」

  「妹妹啊,都是哥沒保護好你!」

  龍玦嫌棄嘆氣:「別吵了,鱗兒現在需要清淨,再吵本帝將你扔出去!」

  我哥頓時閉了嘴。

  「小東西,疼麼?怪為夫,該陪著你的……快些醒過來,為夫擔心……」

  額頭被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快些醒過來,我擔心……阿姐,快醒過來吧。」

  驀然睜眼,好似隔世。


  莊嚴肅穆、明珠熠熠生輝的大殿內,土伯還守在我床邊,頂著一雙黑眼眶滿臉皆是擔憂。

  見我甦醒,土伯趕忙從我的床榻邊起身,立於我眼前,恭恭敬敬地扣袖行個禮:「娘娘,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適?」

  我撐起身子,歪靠在軟枕上,抬手捏了捏太陽穴嘆息:「無礙,已經熬過去了。」

  「臣去給你拿藥……」

  「土伯。」

  我叫住了他。

  他停步:「娘娘還有何吩咐。」

  我道:「睡著的時候,我好像聽見阿玦的聲音了,他在哪?」

  土伯低頭,握緊雙手,面不改色:「嗯,他陪了你三天三夜,剛剛才離開,親自去給你煎藥了。」

  我垂眸,想了想,平靜道:「叫他過來,我想見他。」

  土伯踟躕半晌,才啞著嗓音:「好……」

  不久,千里彼岸花海的另一頭疾步走來一墨衣少年,少年墨發飛揚,劍眉星目,風入廣袖,衣袂飄逸……宛若九天皓月,即便身處烏雲寒水深處,也依舊光彩奪目,皎皎清貴。

  「你醒了?」他來到我榻前,憔悴的面容滿是倦意,深眸有光閃爍,掩不住深處喜意。

  我點頭,朝他招了招手,「我躺著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墜入了萬丈深淵,我根本無力反抗……可,我又聽見了你在喚我。

  後來,我就想,我還不能死,我死了你怎麼辦。我拼命的想要突破黑暗,抓住那唯一的一縷光明……好在,我還是醒過來了。

  阿玦,我還有好多本領沒教你,我現在還不能了無牽掛的走,我還沒親眼看著你,生出神骨,我有好多話,沒能囑咐你,我要是回不來了,阿玦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不想讓阿玦,這麼快又淪為孤家寡人,阿玦,是有人疼的。」

  「阿姐……」

  他眼尾泛紅,眸底濕潤,突然拉住我的手,撲過來抱住了我,把我用力按在了懷中,嗓音苦澀哽咽:

  「后土……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暈倒,你知不知道,我好怕……我怕連你,我也抓不住。」

  「傻阿玦。」我咧嘴一笑,輕輕道:「怕什麼,你喚我,我不是已經回來了麼……不生我的氣了?」

  「土伯大人都和我說了,你雖然罰了我,但卻千里迢迢前往魔界為我尋藥。是我不好,總給你惹麻煩。」

  「阿玦,你要記得,你還有我……不管何時何地,我都不會丟下你。」

  「我信你……」

  時光流逝,斗轉星移,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信我的少年,終究,還是變了——

  「是我的錯覺麼,我總覺得,你對人皇的情誼,不一般。」

  「我與人皇只是合作關係。」

  「阿姐,我還能信你嗎……」

  「阿姐,這是我的救命恩人,鳳顏……當初就是她在浮屍海,拼命將我救上去的,我欠她一條命。」

  「龍玦,本官還是想提醒你一句……有時候,要擦亮眼睛看人!不是同樣的白衣,就一定會是同一個人!」

  「我的命是鳳顏給的,我只相信鳳顏。」

  「能把同一個人,認成娘娘兩次,本官竟一時不知,是該夸那個鳳顏郡主演技好,還是該罵那條白眼狼眼瞎!」

  「當初本座救下阿玦的時候,鳳顏的確就在不遠處,她被夫君休棄,應該是想找阿玦複合的,只是那時阿玦墜入浮屍海,她發現,卻不敢上前搭救,我陪了阿玦兩天,出去給阿玦找仙果,回來後阿玦就不在了,許是那時候便被她鑽了空子吧。」

  「可惜,他現在已經不記得鳳顏郡主當初是如何傷他的了。

  說來,也好笑。第一次他將鳳顏認成你,是因為幼年時期你曾出現在他最為痛苦不堪的那段時日裡,你救贖了他,他對你產生了好感。

  他錯把鳳顏當成你,對鳳顏,掏心掏肺的好。

  第二次,是因為你救了他,他卻把你當成了鳳顏,如今鳳顏出現,公然頂著他救命恩人的身份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蕩,同他卿卿我我,曖昧不清,偏偏你連個不字都不能說……

  實在不行,臣出面,幫娘娘趕走她,鳳顏這個女人,能將龍玦玩弄於鼓掌兩次,必然不簡單。」


  「你就沒有發現……阿玦,對鳳顏又有了好感麼?」

  「娘娘……」

  我揚袖轉身離開:「世間姻緣,不可強求,也無法強拆,隨他們去吧。左右,我已時日無多……他遇見良配,我該祝福他們才是。」

  土伯擰眉:「娘娘,你不該這樣委屈自己……」

  不久,鳳顏誤闖冥界禁地,被土伯罰了三十杖。

  那晚,我站在窗前看花,他氣勢洶洶地趕來,沉聲問罪:

  「都說后土神明心胸寬廣,慈悲蒼生,卻豈料,實則是個心腸歹毒心思狹隘的神!鳳顏,她是我的恩人!

  你把她打成那樣,她現在疼的不斷流眼淚,連床都下不來,這個結果,你滿意了!鳳顏若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

  我伸手接住檐下一片落花,頭疼地嘆了口氣,淡淡道:「阿玦,你最近沒有好好修煉,回去罰抄冥律三遍。」

  他更氣了,邁近我一步,火大道:「我不抄!你若覺得鳳顏耽擱我修煉,礙了你的眼,我和她明日便可搬出去。」

  「搬出去?」我好笑地問:「搬去哪?你們在外面,還有容身之處麼?難不成要搬去鳳顏的前夫家?」

  此話好像觸及了他的逆鱗,他當即便勃然大怒地反駁道:「你不必拿鳳顏嫁過人來說事!鳳顏再怎麼不堪,也比你乾淨!」

  他說完這話,便憤憤揚長而去了。

  可他不曉得,他走後,我扶著窗戶框,急火攻心連嘔了兩大口血……

  我已經記不清,我們之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我的阿玦,曾經在我昏迷不醒時,守在我床前,握著我的手,叫了無數遍阿姐,把眼睛都哭紅,嗓子都喊啞的阿玦,現在竟覺得我、內心骯髒,看我的目光里,充滿了厭惡,甚至還有恨意……

  我深深明白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過於沉迷七情六慾,可能會影響我將要做的那件大事。

  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將三界無辜生靈拋之不顧。

  我是神,是肩負重任的古神,我無法,像阿玦那樣,隨心所欲……不計後果地去做任何事。

  七情六慾傷身,所以我令土伯,為我施針封住體內情絲。

  「這滅情針入體時,會無比疼痛,一旦施針,情絲便會被冰封,娘娘你以後,就無法再對任何人動情了……」

  「用吧,封住情絲,便無需想那樣多。」

  「娘娘,你為何,還是不肯告訴他實情……當年救他的人,分明是你。」

  「你以為,我沒想過這樣做麼?兩日前,我問他,假如鳳顏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是否還會那樣護著鳳顏……可你猜,他是如何說的?」

  「他,如何說?」

  「他說,他彼時才發現,他心裡有鳳顏,那種情愫,無關恩情……我看見他牽著鳳顏的手離去,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他看鳳顏的目光,飽含深情,我若現在告知他實情,恐是會引得他更厭惡,何況……你知道的,我與他沒有未來,還有兩年,我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所謂的情情愛愛上。

  這世間,有太多生靈,等著我去拯救……我有自己的使命,至於他的餘生,我放他自由。」

  「后土……你拯救蒼生放過所有對你另有所圖恨不得吸乾你身上所有血汁的人,為何,就是不肯拯救你自己,放過你自己呢!」

  「土伯……我,無藥可救了。」

  惡蓮大陣內,我親眼看著他為了保護鳳顏,一掌將我推下陣法,祭了惡蓮血口……

  我心如刀割。

  卻又做不到怪他、怨他、拋棄他……

  「我若不要他,阿玦就沒人疼了。」

  回到神宮,我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

  土伯扶著我咬牙猛施法,將我體內的銀針逼出。

  「土伯!」

  「這針封得住你的情絲,封不住你的心!后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后土,換個人喜歡,好不好……后土……」

  我瞧著哭到崩潰的土伯,心灰意冷地閉上眼睛。

  「后土!」

  我一掌擊在自己的心口,強行劈斷我的情絲:「你不願替我動手,那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情絲斷裂的那一剎,他突然推門而入。

  對上我氤氳的目光,他莫名,苦笑出聲,隨即拂袖離去,一路大笑——

  「我阿姐,后土神明,會死麼?」

  「鳳顏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你傷她,我就、傷你!」

  他一劍捅穿我心臟時,我只皺眉,悶哼一聲。

  徒手握住白刃,生生捏碎了他手中的長劍。

  「阿姐是個無心之人,也會心疼麼?」

  「她要嫁人,與我何干,我祝她和人皇,永生永世,長相廝守!」

  「她現在的騙人伎倆,越來越拙劣了。竟然拿死來威脅我,好啊,那就讓她去死——」

  「我只能顧得住鳳顏一人,別人,我在意不起來。」

  「阿姐若願意,改日可來喝我與鳳顏一杯喜酒。」

  「我說過,她就算真死了,也與我無干!」

  「阿姐,你怎麼……怎麼死了。」

  「是不是我說了太多傷你的話,你生氣了,所以就真的不要我了……」

  「阿姐,我錯了,你回來,你回來……我求你,阿姐……」

  淚水悄悄溢出眼角,濡濕了枕頭。

  「原來,當初你斷情絲,是因為我……」

  手被按在他的唇上,他哽咽著道:「我以為,你是接受不了你已經愛上了我,所以才寧願斷了情絲,也不理我……

  所以我才會變本加厲的報復你,說那些混帳話讓你傷心,我沒想過娶她。

  自從人皇出現,你就對人皇照應有加,我是怕失去你,把鳳顏接過來,也是想利用她,證實你到底,在不在意我,可我沒想到,自從鳳顏出現,你我身上後來發生的事情,就愈發不可控了。

  我總是誤解你的用意,我以為,是你不要我了……

  她又對我有救命之恩,為了她,我三番四次的頂撞你,你都沒同我計較,你明明那樣愛我,愛到能容忍我的所有冒犯行為,可我卻以為,你是不在意。

  你斷了情絲,更讓我相信她的話,我想著你既對我無情,你既已斷了情絲,那我就算對你狠心些,你也應是無所謂。

  我逼著你,想你能發怒罰一罰我,可你沒有,你就算是像父王那樣折磨我,至少證明你對我沒有愛,還有恨,我還能在你身邊待下去……

  我不知道你已經窮途末路了,我以為你要嫁給人皇,我以為你愛上了他,所以,後來我決心放下你,帶著鳳顏一起去人間隱居。

  土伯來找我的時候,我賭氣不見你,可誰知,那真的是最後一面……

  你隕落時,我體內的封印也隨著你一起消散了,我記起了年幼時,你拉著我的手,帶我撐傘看雪。

  想起了我染上鬼疫,郎中都說治不好了,是你冒著被感染的風險,日夜守著我,硬生生把我一條殘命搶回來的。

  想起了,你和我一起打雪仗,想起了你教我寫自己的名字,帶我去吃糕點,是你和我說,若覺得活著苦,就多吃點糖,吃糖心裡就甜了。

  心裡甜,日子再苦也能熬下去……

  可我後來,卻因同你賭氣,再不碰糖。

  那段慘澹無光的日子裡,是你牽著我的手,帶我一路走下去的。

  阿姐,你是我打小,就想娶的人啊……」

  我聽見他在哭,可卻沒有力氣睜開眼,為他抹去眼角淚水。

  我的小玦兒,還是這麼愛哭……

  「可我卻,忘記了你。是我不好,認錯你兩次……我一直在等你,一直……等到我長大,你還沒出現,等到我都已經忘記了你的模樣……

  後來我遇見鳳顏,她穿著和你一樣的白衣,撐著一把桃花傘,她的眉眼間,與你有五分相似。

  我認錯了,阿姐……我追逐她,捨不得再離開她,可她,卻拋下我嫁給了別人,還縱人把我打得一身傷。

  我受傷昏迷的時候,朦朧,見到了你,我想起了你才是我阿姐,可我太痛苦了,我看見你紅著眼眶坐在我床邊,撫著我的額頭,一臉擔心,我感受到你握住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耳邊說,玦兒,撐下來,撐下來。

  但我,撐不住了……再後來,我再清醒,什麼都忘記了,混沌宮初見,第一眼,我便覺得你似曾相識,可我想不起來你我究竟在何時見過了。


  你讓我喚你阿姐,說來奇怪,師父二字,我對著你的容顏,如何也喚不出口。

  但阿姐這個稱呼,我卻好似早已喚過千萬遍,愈覺親切。

  但,後來……我還是最想喚你,卿卿……」

  卿卿我心,如日如月,一日不見,我心惶惶。

  「我後悔沒有聽土伯的忠告,趕去見你,等我找到那地方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了……我連你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土伯形銷骨瘦的站在蓮花台下,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只餘下了一個空殼子。

  他沒有劈頭蓋臉地罵我,也沒有對我動手,只是恭恭敬敬地向我轉達你的遺旨。

  我那時,是真的後悔了,我的阿姐,至死還放不下我,可我,都做了什麼渾蛋事!

  我選擇留在冥界,土伯像敬重你那樣,盡心輔佐我,可我再也沒在他臉上看見過笑容了……

  他對我忠心耿耿,卻又將我,恨之入骨,他用盡解數保護我,卻又對我疏遠至極。

  這麼多年來,我拼命的修煉,讓自己成為冥界的酆都大帝,我做這些,就是想換回你……

  我把你傷的那麼厲害,你該恨我!」

  我呼吸沉重地閉著眼,指尖動了動,再次失去所有意識。

  好累,身體好疼,骨頭都是酸的……

  「兇手已經抓到了,精神出了問題,說是逃跑途中遇見了龍捲風,看見了真龍顯靈,這會子還在派出所里瘋狂的磕頭求龍爺爺饒命呢……

  他說,沒人指使,單純的就是撞到人了,害怕人沒死賠錢,就想著索性把人撞死算了。

  這個說法,顯然是不成立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蓄意謀殺,但……妹夫,我只能同你說,有些事,牽扯到白家,就註定不會有結果。

  幕後黑手是誰,你我都心知肚明,法律辦不到的事,我們可以私下辦……」

  「你母親知道麼?」

  「事先不知道,但後來,應該猜到了。」

  「你父親呢?」

  「他在省廳,也許已經得到了消息……」

  「把那個撞人的司機,放了。」

  「什麼,放了?!」

  「你設法把他弄出來,剩下的,我來辦。」

  「好!」

  ——

  我迷迷糊糊醒過來時,龍玦與李秘書都在我床邊守著。

  見我慢慢睜開眼,李秘書驚喜高呼:「大小姐醒了,終於醒了!可急死我們了!」

  龍玦小心把我扶起來,靠坐在床上,「身上還疼麼?」

  我暈暈乎乎地晃晃腦袋:「身上……」按住小腹:「這裡疼……」

  龍玦皺眉,擔憂低吟:「肚子疼,來,我看看。」

  我乖乖把手拿開,讓他把掌心貼過來,運功查探。

  「怎麼會有靈力涌動……難、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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