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養父也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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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侍衛一聽,立刻用敬佩的目光向那小侍衛看去:「侯爺到底想說什麼?」

  看著眾人那敬佩的目光,小侍衛覺得自己身材立刻高大了許多。

  他清了清嗓子,極為鄭重地說:「侯爺的意思肯定是讓我們帶他去州府!」

  一聽這話,眾人立刻翻了個白眼。

  切,就知道這傢伙不靠譜!

  去什麼州府啊!

  從蘭陽城到州府路途遙遠,估計還沒到呢,戎馬半生的襄陽侯恐怕就要交代在半路了。

  畢竟襄陽侯這病可是一天比一天重,就他這副身子骨兒壓根就承受不了舟車勞頓。

  見眾人不信,小侍衛急了:「這怎麼不可能?」

  「蘭陽城沒有好的郎中,可州府有啊!」

  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就不肯信他的呢。

  不去州府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襄陽侯死在這裡?

  看著他那極為篤定的神情,襄陽侯氣的一口老血涌到了嗓子眼兒,直接吐了一地。

  可惡!

  此時他有一百個理由確定,眼前這小侍衛就是謝慕白安插在襄陽侯府的奸細。

  如果不是奸細,那他為什麼如此熱烈地盼望自己出事呢?

  去個毛線州府啊!

  他要去的明明是郡主府好不好!

  現在大魏人人皆知,沈婉可是藥王谷新任谷主,她的醫術恐怕連阿若都望塵莫及。

  有她在,自己這怪病還怕好不了?

  可即便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那群侍衛們還是沒看懂他的意思。

  見襄陽侯吐血了,小侍衛氣白了臉:「看看你們把侯爺給氣的都吐血了呢!」

  「行,不去就不去!」

  「不過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侯爺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幾個也甭想活了。」

  怎麼辦?

  他們哪裡知道怎麼辦?

  留在蘭陽城無計可施,要不就冒險去州府看看?

  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倒不如試試。

  於是,大家又屁巔屁顛的把襄陽侯抬到車上。

  不得不說,沈婉簡直太壞了。

  她躲在門後,不著痕跡的從空間裡取出了一根銀針。

  頓時,細細的銀針便如一道銀色的閃電般沒入那匹黑馬腹部。

  黑馬吃了一痛。

  它高高地揚起前蹄,發出一陣悽厲的嘶鳴聲。

  車廂更是搖晃的厲害。

  襄陽侯不能動彈,額頭更是直接撞到了堅硬的木板上,頓時血流如注。

  他有心喝斥。

  可一張嘴,卻發出一陣「哇啦哇啦」的怪聲。

  此時,他恨的連殺人的心都有。

  千萬別讓他抓到那個給自己下盅的丫頭,否則他定會將其碎屍萬段,誅其九族!

  見馬突然發瘋,幾個侍衛連忙上前去拽。

  可那馬受了驚嚇,力氣大的驚人,又豈是區區幾個侍衛能夠制止得了的?

  「你可真是調皮。」看著那群手忙腳亂的侍衛,謝慕白微笑著走到沈婉身邊,「也不怕這馬衝到街上傷到別人。」

  沈婉隨手將一顆剝好的瓜子扔進嘴裡,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在這兒盯著嗎?」

  她只是想給襄陽侯點苦頭吃,又不會連累其他人。

  區區一匹烈馬而已,在她面前還真算不上什麼。

  謝慕白也只是站在一邊看熱鬧,嘴裡卻說著另外一件事:「婉兒,剛才謝家莊那邊來信,槍枝已經開始大批量生產了。」

  沈婉一聽,猛的轉身向他看去。

  她的動作實在是太大,光潔的額頭竟直接撞到了他那堅硬的下巴。

  「好痛!」她眼圈一紅,委屈地捂住了額頭。

  這大反派到底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啊。

  明明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副病嬌美男的模樣,可骨頭卻這麼硬。


  看著小女人那委屈巴巴的模樣,謝慕白不由的心中一疼。

  他連忙伸出素白的大手,輕輕地替她揉著額頭:「是我不好,我沒看到。」

  明明是沈婉不小心撞到的,可大反派還是習慣性的將錯攬在自己身上。

  只要是小女人受傷,那必定是他的錯。

  他是她的男人,沒能保護她,不是他的錯還會是誰的錯?

  看著某人這副毫無節操的模樣,沈婉不禁有些想笑。

  還記得剛來這世界的時候,她還以為和這種腹黑大反派相處會很累。

  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會被他寵上天。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大反派真是聰明絕頂。

  僅僅過看了幾本書,再加上一個樣本,他竟然就能成功了!

  「不好了!」

  胡思亂想中,門外卻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聲。

  抬眼看去,只見那匹馬拖著幾個侍衛,發瘋似的向路口衝去。

  如今是夏天,城外山上的水果豐收了,路邊還是有不少百姓們在那兒售賣。

  沈婉一驚。

  她剛想衝上前,卻見謝慕白已經到了馬車旁。

  他迅速從腰間取出一柄鋒利的尖刀,惡狠狠的向烈馬頸部刺去。

  鮮血,頓時如噴泉般汩汩湧出。

  那烈馬甚至都沒掙扎一下,便轟然倒地。

  謝慕白並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他的手,衣袖,都被鮮血染紅。

  「多謝世子爺!」一看到他,幾個侍衛連忙跪地謝恩。

  在沈婉替嫁時,這幾個侍衛在送嫁隊伍之列。

  就在那天,他們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病嬌世子。

  他們想,大概天上的神仙也就長這樣吧。

  謝慕白並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那架側翻在地的馬車。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哪怕這馬車出去撞死再多人也和自己沒關係。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這裡是小女人的封邑,他不想她的子民有事。

  「把人抬出來吧。」良久,謝慕白才突然開口。

  聽了這話,幾個嚇傻了的侍衛這才想起還在車廂里的襄陽侯。

  對啊,他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

  看來世子爺也不是那麼薄情,關鍵時刻還惦記著自己的老丈人。

  於是,他們七手八腳的把襄陽侯從車廂里給搬了出來。

  此時的襄陽侯早已是滿臉鮮血,狼狽不堪,何曾還有昔日的半點威風啊!

  「世子爺,求您救救侯爺吧!」一侍衛仿佛看到了一點希望,連忙哀求道,「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二小姐的爹啊!」

  「侯爺現在病重的厲害,長途跋涉怕有危險的。」

  「世子爺您對這兒熟悉,不知道能不能給侯爺找個郎中呢?」

  對於沈婉的身世,他們也略有耳聞。

  可養父怎麼了。

  養父不也是爹嗎?

  況且老丈人都這麼慘了,這個做女婿的好意思袖手旁觀?

  再說了他們要求也不高,又沒讓這病嬌世子端屎端尿的。

  只是找個郎中而已,也花費不了他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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