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冷血到極致,是個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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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人,是個冷血的怪物!

  這根本不是喜歡,

  更不是愛!

  「怎麼了?不合胃口?我讓廚師換成中餐?」賀時寒低聲問,那種熟稔的口吻,就好似兩人已經一起生活了很久。

  「不用。」徐挽寧輕握起手邊的刀叉。

  「他們最近沒照顧好你?你好像瘦了。」

  「……」

  徐挽寧覺得好笑。

  目睹他縱容手下當街行兇,看著一個熟悉的人在面前被捅刺倒地,被禁錮這麼多天,她瘋狂想念陸硯北、兩個孩子及所有親友。

  難不成,他認為自己還可以在這裡大快朵頤,將自己養得白白胖胖?

  徐挽寧不說話,賀時寒則抬了下手,她親眼看到平時照顧自己的女傭被拖拽下去。

  她呼吸一沉,瞬時明白會發生什麼。

  在這裡,

  人命輕賤如草芥。

  如果說在京城,賀時寒畏懼國內的司法不敢張狂,做慈善偽裝自己,在這裡,他就是絕對的存在,生殺予奪,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賀時寒,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徐挽寧攥緊手中的刀叉。

  他挑眉反問:「這裡什麼都有,你想去哪裡?」

  「我想回家。」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從小就沒有家。」

  「……」

  這句話,讓徐挽寧呼吸一窒。

  「父母過世你就與叔叔一家同住,訂婚五年卻被未婚夫甩了,又被親叔叔給賣了,你一直就是個沒有家的人。」

  賀時寒拿著刀叉,慢條斯理地切割著面前的牛排。

  「陸硯北當初要是那麼喜歡你,當年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你也不會在即將生產時離他而去。」

  「我雖然有家,有父母,但爹不疼娘不愛,我們處境差不多。」

  言下之意:

  他們同病相憐,應該報團取暖。

  徐挽寧攥緊手中的牛排刀,偏頭看向不遠處的人,「賀時寒,我們不一樣。」

  「我知道你對我心裡有怨氣,你在這裡待久了就會習慣,我不在乎你和陸硯北的過往,你就乖乖待在我身邊就……」

  賀時寒的話沒說完,徐挽寧騰的一下站起來,攥緊手中的牛排刀,

  下一秒,

  刀尖已經抵在了賀時寒的脖頸處。

  不遠處的手下見狀,瞬時拔槍,黑黢黢的槍口齊齊對準徐挽寧。

  槍比刀快,

  徐挽寧不怕死,可她不願死在這裡。

  她也不想死,她有自己的家,有丈夫、孩子……她有幸福的人生,又為什麼要死在這裡。

  賀時寒示意手下放下槍,反而十分冷靜地問:「你想做什麼?」

  「放我走。」徐挽寧語氣堅決。

  「如果我說不行呢?」

  「我是醫生,如果我再用力,刀尖刺入你的頸動脈,你會死的。」徐挽寧威脅道,「賀時寒,讓我走。」

  她認為,拿捏住賀時寒的性命,總能逼他就範。

  可是被挾持的人,卻不為所動。

  徐挽寧咬了咬牙,手腕力道加重,牛排刀的刀口尖銳,隨著她的不斷用力,已經刺入他的脖頸,有血珠滾出。

  「你覺得這樣就可以威脅我?」賀時寒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反而笑出了聲。

  離得太近,徐挽寧覺得那聲音縈繞在耳邊。

  低沉到讓人骨子裡發涼。

  「徐挽寧,只要我不死,你就不可能離開這裡;如果我真的死了……」賀時寒低笑,「你更不可能離開這裡。」

  「別廢話,讓我走!」

  徐挽寧在這裡被關了這麼多天,狀態極差,聲音顫抖著,情緒壓抑到了極點。

  就連握刀的手指都在輕輕顫抖!

  她不信,這個男人不在乎別人的命,連自己的命也不在乎。

  當她將刀子再刺得深些時,


  下個瞬間,

  賀時寒忽然握住了她持刀的手,「徐挽寧,你是醫生,以後是要握手術刀行醫的,別抖,握緊了!」

  他的手很涼,不像個活人!

  讓她沒想到的是:

  下一秒,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猛地將她整個人帶著往前進了一寸,兩人距離拉近,近得可以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你刺入的地方,不是動脈,你如果真的想殺我,下手一定要狠。」

  「譬如……」

  「像這樣!」

  此時的刀尖已刺入他的脖頸足有兩公分,鮮血湧出時,他居然帶著徐挽寧的手一寸寸挪動刀子。

  他面不改色,好像一寸寸被割開的不是自己皮膚。

  徐挽寧學醫多年,對於刀子劃開皮膚,鮮血湧出這種事早就習以為常。

  但是如此瘋批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這讓她瞳孔不自覺地放大,心尖戰慄。

  長這麼大,她第一次感覺到有人可以冷血可怕到這個地步。

  他,

  根本不算個人。

  她猛地抽回手,牛排刀落地,賀時寒脖頸上已出現約莫三公分的創口,他伸手摸了下脖子,手上沾滿了血,居然衝著徐挽寧笑了下:「你還是不想殺了我。」

  徐挽寧呼吸急促著。

  是她不想嗎?

  她恨不能把賀時寒碎屍萬段。

  但她明白,殺了賀時寒,她更不可能離開這座海島。

  是賀時寒的心狠出乎她的意料。

  他對自己都可以下狠手,更何況是對別人。

  ——

  很快,有島上的醫生來幫他處理脖頸上的傷口,徐挽寧呆坐著,此時此刻,她的內心前所未有的絕望,因為賀時寒又說道:

  「聽說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曾試圖自殺或者自殘?如果真是這樣也挺好,這樣的話……」

  「你就可以永遠留在我身邊了。」

  簡直變態!

  徐挽寧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了。

  如果她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就這麼死了又怎麼樣,可她還有那麼多牽掛的人,又怎麼甘心死在這種地方。

  醫生幫賀時寒處理了傷口後,他看向徐挽寧:「吃飯吧。」

  「……」

  徐挽寧此時真想罵一句:

  吃飯?

  吃你大爺!

  他神情閒適,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只是輕描淡寫地拋下一句:「母親說我不該出生,父親恨不能殺了我,我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死後怕是連屍體都不可能留下。」

  「不過,我倒是給自己選好了一塊墓地,就在這個海島上,如果你死在我前面,我就把你葬在我身邊。」

  徐挽寧哪裡見過這樣的瘋批。

  魔鬼,瘋子!

  賀時寒見她還不吃東西,又說道:「我手裡有關於陸硯北及你兩個孩子的最新照片,江老爺子住院了,你不想知道他最近怎麼樣了嗎?」

  徐挽寧猛地抬頭看向他,賀時寒拿著叉子,插起一小塊牛排,投餵到她嘴邊:「張嘴——」

  真無恥!

  他是喜歡自己?不過是把自己當寵物養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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