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好像是很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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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2章 他好像是很苦惱

  「姑獲鳥身披黑色羽織,長著尖銳的鳥喙。夜中會發出尖銳的嬰兒啼哭,並且會偷走嬰兒。」

  「產女則是一個山中徘徊的女人,遇到行人的時候,便是會出現那個人的身前,將孩子遞給那些行人。那些行人在下山的時候,會覺得孩子越來越重。如果這個時候將孩子放棄,那麼會遭到產女慘烈的報復,如果是接受住考驗,那麼就是會獲得產女金山銀海一般的報酬。

  「這兩種妖怪,有的人認為是一種,有的人認為是兩種不同的妖怪。」

  「這個圖案,就是代表的這兩種妖怪。」

  老頭子將圖紙推到夏庭扉的身前,示意他還有著什麼想問的,有著什麼想說的。

  「所以,犯人可能是女的?還是說,您認為是以前那個產女現在還在繼續報復著。」

  「我不知道。」老頭子乾脆利索的給出了答案:「姑獲鳥和產女。這兩種存在都只是傳說之中的妖怪,並不會出現在現實之中的。大概吧。」

  「以前的那個華族小姐,不大可能是活著的。以她那種瘋子一樣的姿態,怎麼可能在山村之中走出來,並且是活下來。」

  「大抵是有人在模仿著妖怪的方式在投到嬰兒,畢竟你不是也說了麼。已經是用著攝像頭拍到了他的身影,如果真的是妖怪,怎麼會這麼輕鬆就讓你們探查到呢。」

  「如果是我想要查一下這個貴族小姐應該怎麼辦?」

  夏庭扉想要去看看。

  但是老頭子卻是嗤笑著說:「那個女孩待的療養院早就是不見了,就算她是個瘋子,那也是一個華族小姐。家庭在這裡,好說也是一個的華族,也是有著人脈和勢力的。」

  「你以為一個華族小姐不明不白的在療養院懷孕,那對父母不發瘋麼。」

  「而且,本身就是療養院沒理!」老頭子的十分輕蔑的說:「那個療養院的院長和背後的人,被料理的生死兩難,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是現代社會。這個家族直接是用鄉規處死這個療養院的負責人也是輕輕鬆鬆。」

  「這家療養院直接是被搞得關閉暫停,後來才是重新開張,而且是分成兩個不同的療養院,專門區分男女,不過已經和之前的療養院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換了一遍。即使伱去問了,也是問不出什麼。明白以前事情的傢伙,早就是不在那裡了。」

  老頭子輕輕鬆鬆的說著,又是手朝夏庭扉面前一伸。

  「?」

  夏庭扉疑惑了一下。

  「錢呢。」老頭子不滿的嘟囔著:「我給你們提供了信息,至少是要給我錢吧。」

  如此說著,理直氣壯的。

  夏庭扉只好是給他了幾張鈔票。

  「這才是對嚒。」老頭子揉搓著鈔票,又是說:「其中大抵的線索,大概是母子吧。無論是偷盜嬰兒,又或許是產女,還是姑獲鳥。她們都是和母子有關。」

  夏庭扉對於老頭子感謝了一句,離開了這個老舊的刺青店。

  走在大街之上,他久違的感受了一陣燥熱。

  抬起頭。

  原本濃郁如棉花一般的白霧已經是消散不少,而金燦燦的太陽,再次出現在人的視線之中。

  不少在街上的人,都是抬著頭看著那太陽。

  夏庭扉合上了黑傘,左右的看著。

  已然是大不同。

  站在街道邊緣,他將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發給左久間清雅芽,告訴她關於姑獲鳥和產女的故事。

  還有,那手島敏春房間下面那個可疑的空間。

  「你們如果是想要查的話,就是查一下他們最近的蹤跡吧。」

  「這種事情,總是你們來做此事比較適合的。他們疑似是雙重人格,問不出什麼來。」

  佐久間清芽很快就是發來消息的:雙重人格?姑獲鳥和產女?怎麼像是都市傳說一樣。不過那個死丫頭竟然是沒有看出來,我一定是會好好的嘲笑她。

  「這個傢伙,在網上好像是有些過於活潑了。」

  夏庭扉有些苦惱的看著佐久間清芽不斷地彈出來的消息。

  他還是記得第一次看見佐久間清芽時候的模樣,這個傢伙是劍痴,是一個典型以自我為中心的傢伙,整天都是一副非常嚴肅的臉,幾乎是沒有笑過。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不過,你是偵探吧,無下限地跟蹤之類的,應該是你比較擅長的吧。」佐久間清芽又是發了一個消息。

  「我只是一個學生。」夏庭扉回以這樣的話。

  那佐久間清芽只是發了一陣噓聲。

  關上手機,夏庭扉沒有再理會佐久間清芽的信息。

  四處的看了看,現在正是一個尷尬的時間。

  如果是去學校,現在已經是上了一節課了,自己現在去實在是有些晚了。

  「還是,中午的時候再去吧。」

  打定主意後,他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四十二咖啡廳之中。

  無論是街道上的人在怎麼樣,這個咖啡廳之中的人,都接近於無。

  只有女醫生坐在吧檯前喝酒。

  看到夏庭扉來了,她搖搖晃晃的擺著手:「呦,小哥。昨天你沒在這裡真可惜,我可是喝的醉醺醺的哦。」

  「所以,你最醉醺醺的關我什麼事情。」

  夏庭扉無奈的看著女醫生,坐在吧檯前對著裡面穿著女僕裝的杉野夏美說:「給我來一杯咖啡吧。」

  杉野夏美很聽話的就是去泡咖啡了。

  「給錢麼?」女醫生看著的夏庭扉:「之前,你可是沒有給錢哦。這裡的女孩很不容同意,你還來白吃白喝的。」

  「給錢了。」

  夏庭扉無奈的回覆了一句,讓的女醫生哈哈的笑著。

  她拍著夏庭扉的肩膀,灑脫的笑著:「別這樣愁眉苦臉的小哥,你又不在學校里,開心一點嘍。」

  舉著酒杯,她喝了一口,幸福的眯著眼:「真可惜,你還不到成年。」

  夏庭扉沒有說話,只是依靠在吧檯上看著咖啡廳裡面的女孩。

  這些女孩即使是沒有任何人來,也是十分敬業的站在各個地方,等待著客人。

  ——簡直,就像是機器人一樣。

  「唔,簡直是如同人偶一樣。」女醫生醉醺醺的說著。

  聲音之小,如同蚊蠅一般,若是不仔細聽,或許根本是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什麼?」

  夏庭扉問了一句。

  「你也是發現了吧,她們活在回憶之中。」女醫生說著,指了指那些女孩們:「這裡就是她們的安全屋,她們的舞台。她們如同木偶一般在這裡旋轉,跳舞。看上去挺不錯的對嗎,但是總感覺有些可悲。」

  這次,夏庭扉也不能裝作是聽不見了。

  「這是其他人的問題。」他如此說:「這是其他人的責任,是她們要背負的東西。我不會剝奪她們這種承擔。」

  夏庭扉的回答,顯然是讓女醫生也不滿意。

  「咖啡。」

  杉野夏美端來了咖啡,放在得夏庭扉面前。

  純純的黑色咖啡,甚至是沒有加任何的煉乳和糖。

  喝一口,就是覺得苦澀的難耐。

  但是,夏庭扉還是覺得可以接受。

  女醫生看了眼,又是說:「清芽已經是告訴我,你覺得那兩個人是雙重人格,有什麼證據麼?」

  「沒有太多的證據,更是用著經驗作為判斷。」夏庭扉說;「我之前說的吧,碰到過大概類似的人。他們在平常的時候,還有的獵殺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神態。」

  「這樣啊。」女醫生說:「實際上,我也是有著這方面的想法。但那對母子的精神狀態太穩定了,根本不像是一個雙重人格。你知道的吧,如果是有著雙重人格,那麼肯定會是出現違和感和類似失憶一樣的表現。兩個人格的記憶是不相同,她們在某一刻上會十分驚恐。難以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

  「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而言,那個中年婦女委實不像是一個雙重人格的精神患者。但是,你既然是這樣說了,想必清芽會朝著這個方向調查的。」

  她這樣話罷,又是想起來夏庭扉好像是去調查那幅畫了。

  於是就問:「那幅畫,有著什麼線索麼?」

  「佐久間清芽沒有告訴你麼,我好像說全部都告訴她了。」

  「哪個傢伙啊,只是顧著嘲笑我罷了。」女醫生顯得極為的不高興。


  夏庭扉沒有接著話題,畢竟女人吵架,最好不要是插嘴。

  他又是將那老頭子講的事情,都是說了一遍。

  「感覺,像是講的我們療養院的事情。」女醫生聽了之後,如此回答著。

  「?」

  「整個的晴川,山裡的療養院就只有兩家而已。」女醫生解釋著:「如果真的是療養院,那麼就是我所在的那一家療養院了。」

  夏庭扉只是看著女醫生,聽她繼續說。

  「但是,這種事情,我確實是沒有聽說過。」女醫生隨口說著,又是好笑的看著夏庭扉。

  「你不會認為,我真的是會知道這些我還沒有出生時候,就已經是發生的怪事情吧。」

  「我也不會這麼認為。」夏庭扉看了一眼女醫生:「我只是來咖啡,然後消磨一下時間的,是你非要扯著我說個不停的。」

  女醫生頓時是一副吃癟的模樣。

  她將酒杯推到了杉野夏美的面前:「再來一杯。」

  杉野夏美又是給女醫生倒了一杯酒。

  在兩人又是相顧無言的時候,樓梯那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客人?」

  杉野夏美疑惑的歪著頭。

  而那些原本如同人偶一般女僕們,都像是被賦予了活力一樣,眨眼之間就是做好了準備。

  來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穿著深藍色的工作服,戴著一個軟踏踏的工作帽子。

  鞋子,也不甚好看,有些髒兮兮的。

  皮膚枯黃,滿是溝壑。

  裡面填滿了灰塵,滿面都是愁苦之色。

  站在樓梯那裡,他的腳步像是被釘在了上面。

  再也不肯挪動腳步。

  ——咖啡廳內的裝飾,讓他產生了害怕和畏懼。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是來到了這裡。

  只不過在商業街上走著,只是偶然的一眼,,確實覺得這裡像是有著什麼古怪的魅力一樣,讓自己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這裡。

  杉野夏美咱在吧檯後面,看了一眼那個男人。

  她也是很奇怪,像是男人的這種模樣,委實是那種不應來喝咖啡的人。

  但是她還是說:「請問,您要喝咖啡麼?」

  男人緊張的不停的彎著手掌,看著在牆面上的菜單。

  也是有些咂舌,這些東西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貴了。

  ——雖然,只是普通學生消費的水平。

  但是,男人更像用這些錢去買一大堆的便當吃。

  手掌在自己的衣服下擺上,使勁的蹭了蹭。

  才是猶豫的說著:「來份蛋包飯吧。」

  這是這裡他唯一覺得還實惠的東西。

  「好的,請您稍等。」

  杉野夏美說完之後,就是讓其他女孩去廚房幹活。

  夏庭扉讓那個男人坐在吧檯治理就行了。

  男人送了一口氣,在那些柔軟的沙發上和光潔的桌子上,實在是沒有辦法坐在上面。

  坐在夏庭扉的旁邊,稍微的隔了一個位置。

  男人說:「打擾了。」

  夏庭扉只是簡單的回覆了一句。

  他上下的打量著這個男人,他覺得有些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但是仔細地看了一眼之後,才是發現這個男人就是手島敏春的父親。

  「或許,這個咖啡廳或許是真的有著什麼問題。」

  夏庭扉如此想著,又是主動的表達了自己的身份:「你好,我是手島敏春學校中的同學。」

  男人嚇了一大跳,他慌張不跌的轉過身,看著夏庭扉。

  明明是長輩,但是卻是如此的這般。

  「真是,真是。」

  他嘴裡一直說著這句話,看模樣十分難堪。

  女醫生對於男人不感興趣,這樣的樣本,她已經是觀察過好幾個了。

  並不是太在意。

  相互折磨的父子母女,簡直是多的數不勝數。

  男人最終還是的停下了沒有任何意義的重複念叨,而是看著夏庭扉:「敏春他,在學校之中還好吧,這幾天他一直是很——」

  男人像是在思考著詞語一般,有些吃力。

  但最終,只是吐出一句:「他好像是很苦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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