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下一次,我不會再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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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章 下一次,我不會再出錯。

  女孩們發著各種各樣的傷疤傷痕。

  那年輕的白皙細嫩的肌膚好似是最上等的畫紙,那紙上鋪滿了猙獰污穢的傷疤。

  一道道細若蜈蚣,一橫橫好似是蛇蟲。

  蒼涼的風簌簌吹進走廊之中,即使是穿著外套,少女也是忍不住的抱住自己的手臂。

  夏庭扉握住她手腕,灼熱的熱度好似是要燙傷她的肌膚。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我自己。」雛月加奈抬起頭,合上手機。

  治安員們搬著沉重的夫婦二人,他們彎著腰。

  那沉重的重量讓他們的脊椎直不起來,肩胛骨鼓動的極高,好似是吊車一樣。

  頭顱卻是埋的極深,像是折迭在胸膛之上。

  兩人向佐久間清芽告別,又是特意提示了或許之後還是要麻煩她。

  佐久間清芽只是揮了揮手:「我們會治安員不就是這樣,還要說什麼麻煩什麼的。太過見外了。」

  兩個人順著走廊走到公寓的外面,站在石牆下站著。

  五六點的暗淡陽光,灰白的泊油路變得黑乎乎的。

  「找到剩下的目標了嗎?」

  「因該怎麼說呢——太多了。」雛月加奈翻看著自己的手中的手機,將裡面的東西展示給夏庭扉看:「這種東西,這裡面的人,都是需要幫助的女孩。」

  「你覺得要怎麼做?」

  「從啟聰學園開始就好了。」雛月加奈微微一笑:「可以將一之瀨清月也叫過來。」

  一之瀨清月——夏庭扉回想著一之瀨清月的近狀。

  她的父親一直是準備伺機報復,一直是跟蹤著她。

  夏庭扉讓海潮藻屑去保護著一之瀨清月。

  ——雖然海潮藻屑看起來比一之瀨清月更加的幼小,但海潮藻屑更加的兇狠。

  她是有著滿嘴鋒利尖齒和長長指甲的鮫人。

  她遠比一之瀨清月更加的危險。

  夏庭扉給一之瀨清月發了消息:「在啟聰學園等你。」

  並沒有等待一之瀨清月的回應,他就合上了手機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走吧。」

  夏庭扉說。

  兩個人回到啟聰學園,一之瀨清月正在啟聰學園的門口等著。

  她穿著夏庭扉第一次見到時的打扮——亞麻色的披肩上衣,內里是白色吊帶露肩襯衣,襯衫的下擺壓在淡粉色的裙子中。

  腿上沒有任何的絲襪,只是直白的將自己的小腿展露在空氣中。

  滑嫩細緻的小腿脛在五六點的陽光中,顯得有些如同蜜糖一般。

  腳踝伶仃,一掌可握。

  「海潮呢?」

  「她說不想來,也不想要添麻煩。」一之瀨清月睜著眼,看著夏庭扉。

  「本以為她是會來的,但是沒有來的理由。」

  「我大概是理解的。」

  「大概是不想要充當電燈泡——不想要破壞我和雛月的約會。」

  夏庭扉揮揮手,示意一之瀨清月和自己走。

  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疲倦,有些黑眼圈。

  看上去,她很煎熬。

  但是她沒有詢問到底是去看什麼。

  雛月加奈在群里找到了一個女孩,私聊了她:如果在學校的話,那麼就來門口吧。

  那女孩回復的飛快,甚至像是專門在等著一樣:我馬上就到。

  大約是五分鐘的時間,三人就見到一個女孩急匆匆的跑過來。

  她的胸腹的鼓的像是青蛙一樣,等到了三人身邊的時候,竟然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雙掌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大口的喘著氣。

  哈——

  像是破風箱一般,她的肺部傳來嘶啞的聲音。

  終於,等她站起來的時候,才是終於看到她的臉。

  這臉上洋溢著微笑,宛若是暴雨一般。


  從眉毛上沖刷到嘴角。

  「到我了嗎?」

  女孩問著,但又不像是在問這種簡單的問題。

  「沒錯,到你了。」

  雛月加奈重複這種簡單的問題,她將自己的長刀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迫是有些沉重的重量,讓女孩肩膀一斜。

  「木刀嗎?」

  「真刀,有著鋒利的刀刃和沉重鋼鐵的真刀。」

  雛月加奈如此回答,那女孩徹底的笑了出來了。

  「這樣,就太好了。」

  女孩忠心的說著,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樣:「我們走吧。」

  一之瀨清月看著兩人,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只是將自己當做是跟班一樣,沒有任何話語說出來。

  幾個人走著,雛月加奈和女孩走在一排。

  而一之瀨清月和夏庭扉走在後面。

  「約定,你還記得吧。」

  一之瀨清月沒有任何的停頓:「我記得。」

  「那就好。」夏庭扉說:「如果你忍耐不住了,那麼就要想像約定。你的肩膀上承擔著我的生命,所以請繼續忍耐下去。」

  這句話說的毫無道理,自私至極。

  但是卻讓的一之瀨清月沉默的點著頭。

  之後,夏庭扉就是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而是看著前面的女孩。

  他沒有去看女孩的標籤,也是沒有去問女孩的名字。

  話語代表著聯繫,名字是難以斬斷的羈絆和情感。

  女孩的家在一處一戶建之中,黑色的石磚堆成牆壁。

  裡面有著一個小小的花園——說是花園,只不過是屋外種著一圈花朵而已。

  女孩上前推開了門,大喊著:「我回來了。」

  裡面出現一個男人,那男人頭髪只不過是寸許,身上有著健壯的肌肉。

  但是衣服破舊,手上拎著半瓶酒。

  大概是某種勞力吧。

  十指黝黑,皮膚裂開一道道的縫隙。

  裡面還有著灰塵。

  男人好似是沒有看到雛月加奈他們一樣,大喝著:「滾進來!」

  「不是說了嗎!回來的時候,不要再喊了!」

  「你難道是沒有長腦子嗎?」

  跌跌撞撞的靠在牆壁上,慢慢的向著這裡走來。

  「再見。」

  女孩微笑著擺擺手,臉上沒有以往那種害怕恐慌的表情。

  而是一副扭曲怪異的微笑。

  男人眼睛瞪的宛若是銅鈴一般,猛地沖了過來。

  怒氣沖沖,簡直像是鬥牛一般。

  雛月加奈一把推開女孩,她拔出手中的刀立刻是向男人砍去。

  男人一怔,勃然大怒。

  捉嘁旁邊的鞋櫃,當做是武器砸向雛月加奈。

  雛月加奈沒有猶豫,反刀上撩。

  將那簡陋的鞋櫃砍成兩半。

  男人不由得噔噔的向後退了兩步:「你——這傢伙!」

  看樣子,他已經是完全被沖昏了頭腦。

  抄起拳頭,就是蠻牛一樣的衝過來。

  雛月加奈右手捏住刀背,冷漠的看著對面衝過來的男人。

  一之瀨清月抿著唇,不明白為什麼雛月加奈可以這麼的決絕。

  在她恍惚之間,雛月加奈的刀就依然迸濺而成。

  一刀巨大的傷口在男人的胸口上出現。

  恍若是鐮鼬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傷口,那傷口慢慢的綻放,血噴射而出。

  男人哀嚎而叫著。

  夏庭扉看的很清楚,一之瀨清月留手了。

  如果是完全出手,那男人的胸口會被斬斷。

  而現在男人只是表皮被劃開了,傷勢實際上很輕。


  甚至只是用著繃帶包紮一下就好了。

  男人在地上翻滾著,雛月加奈徑直給佐久間清芽打了電話,告訴她又是找到了的一個家暴者。

  佐久間清芽沒有任何的意見,只是要了地址。

  「委託已經完成了。」

  她對著女孩這樣說著,然後又是說:「你在這裡等著治安員來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的。」

  女孩微笑著,好似是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不要讓他死了,不然你會有著麻煩的。」

  「什麼麻煩?」女孩好似純潔的不懂。

  雛月加奈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是說:「不要殺死他。」

  並沒有給出額外的理由,只是這樣要求。

  「?」女孩歪著頭,一副疑惑的模樣。

  雛月加奈沒有在解釋,只是這樣要求了。

  她翻動著手機,又是找到另一個需要幫助的女孩。

  離開了這個建築。

  需要幫助的女孩很多,而且都是距離很遠。

  雛月加奈一個個的找過去,用著及其乾淨利索的手段,將其一個個的解決掉。

  然後通知在佐久間清芽。

  一之瀨清月只是默默的看著。

  看著那些女孩在回家時候的猶豫,害怕,到最後的迫不及待。

  看著女孩們在一切結束之後的歡呼雀躍,以及她們臉上扭曲的笑容。

  她沒有辦法贊同雛月加奈的手段,但卻也是沒有辦法否認。

  因為那些女孩的笑容,因為那女孩身上的傷痕。

  因為她今天看到的一切。

  因為她看到了那些女孩身上宛若是最後希望一般的絕望目光。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居高臨下的說出這是不對的這種話。

  她只是默默的看著。

  到了八點的時候,雛月加奈找打了一家。

  那房子是破破爛爛的,是十分老式的房屋。

  木質的屋頂也是有些破破爛爛,房屋周圍的那些東西,都是長滿了青苔和雜草。

  「你要來嗎?」

  雛月加奈將自己的刀遞給的一之瀨清月。

  一之瀨一驚,差點是沒有反應過來。

  她急忙的搖著頭:「不了,我——不適合幹這種事情。」

  女孩盯著她。

  那雙睜大的眼睛盯著她。

  ——不是雛月加奈,而是需要被幫助的那個女孩。

  她緊緊的咬著唇,雙手握成拳頭。

  緊緊的盯著她。

  這目光,讓一之瀨清月壓力迅速上升。

  這目光之中蘊含著憎恨,渴求,希望,還有失落的灰暗。

  這目光,讓一之瀨清月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她本身就是背負著另一個人的生命,身上的重擔簡直是無法摘下來。

  這女孩的目光,更像是一個秤砣一樣,兇狠的壓在一之瀨清月的肩膀之上。

  讓一之瀨清月在也是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只能緊緊的握住刀。

  「只需要將他砍傷就好了,哪怕只是隨意的揮舞著長刀也是可以。對方只是赤手空拳而已,用著長刀我們就是能夠逼迫他束手就擒。」

  雛月加奈交代著。

  女孩上前敲了門,那屋門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但是女孩卻是害怕了起來,牙齒咯吱咯吱的響著。

  她顫抖著手,推開門。

  之間一個拳頭迅速的揮向她,女孩匆忙一閃,才是躲過了這一擊。

  裡面的男人大叫著:「哈,你躲過去了!」

  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嘴巴張大的極大,滿嘴的黃牙齒,通紅的酒槽鼻讓他顯得極為的邋遢。

  一之瀨清月咬著牙向前,用著刀背砍向那個男人。


  男人閃到一遍,破口大罵:「你這瘋子!」

  但是一之瀨清月卻是不管不顧,向著男人砸去。

  男人躲閃了幾次,好似也是看到了那一之瀨清月握著刀的姿勢。

  「原來是刀背!」

  他心中一喜,瞬間就是不在害怕。

  而是直接向前:「你這個瘋子,讓我來教訓你如何尊重大人!」

  一之瀨清月心中一跳,手中長刀也只一滯。

  但是那男人的拳頭也是接近到一之瀨清月的面前。

  夏庭扉手中彈出一個糖果,如同子彈一樣瞬間是射向男人。

  男人下意識的閉眼,但好若是遭受了重擊一般。

  劇痛讓他痛不可當,捂著眼睛大聲的慘叫著。

  一之瀨清月愣愣的看著男人,又是轉頭看了眼夏庭扉。

  「謝謝。」

  分不清是低沉還是苦澀,她如此說著。

  夏庭扉沒有回答。

  而雛月加奈則是接過刀,在男人的身上重重的砸著。

  尤其是在他的腿上和手臂上重重的砸著。

  「肋骨!肋骨!」

  女孩大叫著:「哪裡最疼,我挨打的時候,就哪裡最疼。」

  這個的女孩像是啦啦隊一樣,揮舞著拳頭。

  一之瀨清月忍不住的去看向女孩。

  女孩蹦跳著,衣衫不斷的跳動著。

  能夠看到了那衣領之下的傷痕。

  一片片宛若是濃墨一般的傷痕,流淌在她的身上。

  一之瀨清月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對是錯。

  但唯一能夠明白的就是——自己並沒有讓這個女孩獲得幸福。

  如果不是夏庭扉,如果不是雛月加奈。

  或許自己就是完全失敗了。

  或許就是就女孩推入了更深層次的痛苦之中。

  這讓一之瀨清月痛不可當。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下一次,讓我來吧。」

  她如此要求這。

  「不用了。」

  雛月加奈給佐久間清芽打著打電話,回答著一之瀨清月。

  一之瀨清月低著頭「下一次,我一定是不會放鬆的。」

  她信誓旦旦的,想要挽救自己錯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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