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讓新娘子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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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捏了一會兒,才聽竇貴妃道:

  「你說得對,那個聞大姑娘,確實配不上本宮的馳兒,白瞎了本宮請她喝的那杯茶。」

  竇貴妃一想到她之前在聞萱面前篤定的樣子,心裡就堵得慌。

  聞萱現在一定把她那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態度,當成笑話來回味吧?

  她自認深諳人心,以為把聞萱一個小姑娘玩弄在鼓掌之中是輕而易舉,才居高臨下對聞萱說了那些話,篤定聞萱絕對會心動,卻沒料到聞萱不僅沒有心動,還壞了馳兒這麼大的事。

  竇貴妃寵冠後宮這麼久,即便陸太后和姜皇后聯手對付她,她也不落下風,結果卻在一個她不大看得起的小姑娘身上感到了挫敗。這份恥辱,是心高氣傲的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她不管之後裴雲馳會怎麼報復聞萱,她都不會放過聞萱的。

  而她想到的第一個報復的辦法,就是毀了聞萱那張臉,就看聞萱沒了美貌後還能不能被裴璋愛若珍寶。

  她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裴璋不是急著和聞萱成親嗎,那她就在這兩人的婚禮前,送他們一份大禮。

  她就要看看,新娘子毀了容,這場婚還怎麼結。

  「貴妃娘娘,那個聞大姑娘連給您提鞋都不配。她放著安王殿下不嫁,偏要嫁給裴璋,日後頂天了也就是個鎮北王妃,算得了什麼?」

  纏枝聽到竇貴妃說聞萱不好,為了討她歡心,便跟著一起用力踩聞萱:

  「殿下本來也就沒真看上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身份尊貴點的玩物還想借用她家的勢力而已。她故作清高不肯跟殿下,但這京里家世不比她差的姑娘也不少,只要殿下放出話來,有的是人家樂不得的把嫡女嫁給殿下當側妃呢。」

  竇貴妃笑了笑,神色倨傲道:

  「也是,別說是正妃之位,就是馳兒的側妃之位,那些姑娘們都要為此掙個頭破血流,哪裡輪得到她來拿喬?」

  要是聞萱在這裡聽到此話,會淡然一笑。

  而若是玲瓏在這裡,怕是就要忍不住說,是,你家馳兒最搶手,他的側室之位可值錢了,拿出去那都是有市無價,那怎麼這麼好的東西,你們想白給聞萱,聞萱都不要呢,就不覺得丟臉嗎?

  纏枝伺候了竇貴妃這幾年,早把捧臭腳的功力修煉得爐火純青,「娘娘,您且看著吧,這聞萱日後早晚要後悔的。

  那鎮北世子空有一身武藝又如何,我們殿下這次失手了只是運氣不好被聞萱鑽了空子,日後殿下再想對付他,輕而易舉就能結果了他。

  到時候聞萱沒了靠山,她怕是要哭著來您和殿下面前,給您二位跪下,求您們放過她。」

  竇貴妃聽了冷冷一笑。

  「她來求本宮和馳兒?呵,本宮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自古以來罪臣之妻若是不被處死,就要被送到教坊去當官妓。本宮偏不讓她死的痛快,本宮要讓她毀了容後做最下賤的那一等,就是那些販夫走卒來了,都不情願碰她一下。」

  她明亮的眼睛閃爍著純粹又惡毒的光芒,對於那些被她恨進骨子裡的人,她向來是不遺餘力瘋狂報復。

  「憑娘娘的手段,一定做得到。」

  纏枝跟著笑起來,面露得色。

  宮裡頭像她這樣得臉的奴才,常有一種狗仗人勢的心態,覺得主子厲害,就是自己厲害;主子把那些身份遠比她們尊貴的人踩在了腳底下,就是她們也把那人踩在了腳底下。

  竇貴妃忽然不笑了,望著纏枝看了許久,給纏枝看得心裡都有些發毛了才道,「我剛才問你歲數,是想你年紀到了,也該找個人嫁了。」

  纏枝聞言慌亂地跪在地上,淚眼朦朧望著竇貴妃道:

  「貴妃娘娘,奴婢願意追隨您一輩子,奴婢不嫁人——」

  竇貴妃聽了這話,眼裡閃過一抹諷意。

  這小小奴才,莫非真以為她沒看出來,她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你對馳兒有意,是也不是?」

  纏枝渾身一僵,然後顫聲道,「奴婢是何等卑賤之人,安王殿下又是何等人也,奴婢怎敢生出這般不本分的想法——」

  「你別怕,和本宮說實話。你知道,本宮最討厭說謊的人了。」

  竇貴妃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她,好整以暇道,「你從十歲時就跟在本宮身邊,服侍了本宮這麼多年,本宮對你就像對乾女兒一樣,你若真對馳兒有心,本宮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纏枝的心砰砰亂跳。

  她明白,竇貴妃說的成全,是要她付出代價來換的。

  但若是她真能嫁入安王府,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心甘情願。

  「奴婢願為娘娘赴湯蹈火!」

  竇貴妃輕笑著道:

  「赴湯蹈火倒是不必,本宮是要成全你,又不是要把你往火坑裡推。其實吧,馳兒風流了這些年,本宮對他後院裡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也怪不放心的,是缺一個知根知底的好姑娘,幫著本宮讓他收收心。」

  纏枝眼裡流露出狂喜的神采。

  娘娘這意思,是要直接把她送進裴雲馳的後院,日後還會為她撐腰做主,讓她的地位高過裴雲馳身邊那些個鶯鶯燕燕?

  竇貴妃纖長白皙的手指敲了敲塌邊,頓了頓後道:

  「尤其是馳兒後院裡那個叫陸窈的狐媚子,本宮就很不放心。之前馳兒為她興師動眾的,還讓本宮去求皇上,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上,卻不殺她,還留著這個禍害,日後怕是還要惹出禍患。」

  纏枝聽著就有些拿不準竇貴妃的意思了,試探著道,「娘娘是想讓奴婢替您除掉她?」

  聞言,竇貴妃紅唇一勾,面露嘲弄的冷笑,「馳兒是怎樣霸道的性子,就憑你想明著動他要保的人?除非你不想活了。」

  纏枝出了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本本分分地跪著,又聽竇貴妃道:

  「明著動她不行,你得暗地裡動她。而且這個人是本宮從皇上那裡要走的,輕易讓她死了,本宮也覺得可惜。最好她的死,能為本宮和馳兒貢獻一點好處,這樣也算她死得有意義了。」

  纏枝越聽越迷糊,「但她那樣自私的女子,怎麼會心甘情願,為娘娘和安王殿下去死呢?」

  「誰用她心甘情願?這世上那麼多死士,你以為他們都是心甘情願為自己的主子去死的?」

  竇貴妃眼裡閃著冷光,「這世上不論是什麼東西,只要付得起價錢,那都能買到,包括一個人的命。有些人想用自己的死,換家人一輩子衣食無憂。

  而陸窈已經淪為階下囚,她現在想要的,無外乎是帶著豐厚銀兩遠走高飛的自由。只要你讓她相信,你能給她這樣的自由,她自然就會為我們做事,就像她之前為馳兒做事那樣。」

  「可事後安王殿下一定會知道的——」纏枝仰著臉,小心翼翼道。

  竇貴妃冷笑了一下,「本宮是他母妃,想動他院裡一個女人,他還敢和本宮生氣?你不用管事後會怎麼樣,到時自有本宮護著你。」

  纏枝心裡又浮現出深深的困惑。

  「但皇上讓娘娘和殿下帶走陸窈時,說過以後再也不想聽見此女的名字。娘娘為何一定要奴婢去找陸窈?」

  這就是纏枝最不解的地方,在她看來陸窈就好比一個馬蜂窩,娘娘想找人辦事,找誰找不到,為何偏要冒著惹出事來讓雍帝不快的風險,去捅這個馬蜂窩?

  竇貴妃嘴角的笑意變深,緩緩道:

  「皇上一直以為,陸窈就是馳兒的人。他先前答應把陸窈給馳兒,不是因為他信任馳兒,只是拗不過本宮求情罷了。

  但本宮就是要讓皇上打從心底相信,馳兒是被冤枉的,陸窈其實是太子的人,馳兒把她要走只是因為憐香惜玉想留她一命,但她進了安王府還不安分,還想著幫太子辦事禍害馳兒,馳兒從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裡。

  纏枝,你聽好了,等你進了安王府之後,你想辦法接進陸窈說服她為本宮辦事,自會有本宮的人接應你把她弄出府去,到時本宮還會偽造出是太子的人從安王府去接應陸窈的假象。

  而本宮要讓陸窈辦的事,就是要讓她以嫉妒聞萱為理由,毀去聞萱的容顏!

  至於該怎麼讓她一個被奉國公府掃地出門的歌女碰上聞萱,又改怎麼毀了聞萱的臉,本宮自有辦法,你只需接近說服陸窈,其他不用你來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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