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只顧著看情郎,看得眼神都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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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璋朝安王看去,將他眼底跳躍著的火焰盡收眼底,毫不猶豫地擋在聞萱身前,冷下眼眸道:

  「安王殿下此言差矣。等你對玄學涉獵得更深便可知,所謂的陰陽互補要求陰陽皆有度,誰都不能強過了頭。若是陰過盛,則陰盛陽衰;若是陽過盛,那便是陽克陰,一樣要出事的。」

  安王微眯起那雙隱隱滲著毒意似的眼,故意恍然道,「原來如此,那看來是小王才疏學淺了。」

  陸太后望著他,微微皺眉。

  雍帝在眾多兒子中偏愛安王,可陸太后卻不喜安王。

  一方面是因為她本來就看不上恃寵而驕的竇貴妃,覺得這女子早晚要禍害了朝綱,另一方面她單純地厭惡安王這凡事都要出風頭的性子,覺得他心胸不夠寬廣,遠不如太子穩重。

  眼下安王對著裴璋毫無緣由般咄咄逼人,更讓她覺得這狐狸精生的兒子就是上不了台面,也不懂大局為何物。

  聞萱敏銳地捕捉到了陸太后眼裡的反感。

  她暗道,若是日後鎮北王府和武安侯府仍像前世一樣,被逼迫著走到竇貴妃和安王的對立面,那是不是能利用陸太后對這對母子的厭惡,為自己這一方爭取到更多籌碼?

  「安王殿下莫要自謙,你府中幕僚眾多,這其中就有白先生這等精通風水玄學的大師。你要是有什麼不懂,去問白先生就好了。」裴璋淡然的眸光里,藏著的卻是能見血的凌厲。

  安王方才看向聞萱略顯露骨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聞萱生得貌美,而安王在美色上從來不虧待自己,尚未娶正妃府里便有侍妾無數,這樣一個肆無忌憚的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看上了聞萱,對她動了那種心思,也未可知。

  裴璋垂下眼眸,不是因為怕了安王,而是要藏住眼裡的殺氣。

  他自認比起前世時已經變了很多,但有一件事他仍舊無法容忍,那就是有別的男人覬覦聞萱。

  不管那個人是誰,是什麼身份,只要敢對她動歪心思,他絕不輕饒。

  「你——」

  安王見裴璋刻意提起白如玉,就想起那讓他吃癟的茶樓之事,眸光一冷還要說話,卻聽雍帝不緊不慢地輕斥了一句,「雲弛,不能對你堂兄不敬。」

  聞言,安王裴雲弛的神色變得更為陰沉,在雍帝半逼迫般的瞪視下終究是冷哼一聲低下頭,再抬起頭時他臉上的厲色已經消失不見,換上的是意氣風發的燦爛笑顏,還朝裴璋頗為恭敬地作揖道:

  「璋堂兄,方才是小王無禮在先,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聞萱見他剛才還囂張跋扈,此刻又嬉皮笑臉的,仿佛和裴璋真是多親密的兄弟一樣,都有些瞠目結舌。

  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功夫,安王殿下真是練到上乘之境了。

  裴璋神情淡淡,「臣不敢。」

  說罷便彎下身子,也還了一禮。

  待他重新直起腰身後,便沉默不語,現場的氣氛冷硬凝固起來,還是雍帝咳嗽一聲,將話題岔到北疆民生上。

  不管雍帝問什麼,裴璋都對答如流,惹得陸太后在一旁連連點頭。

  雍帝又聊起了朝政,提出諸如科舉改制和禁止官鹽走私這一類的議題,詢問裴璋有何看法。

  聞萱忍不住替裴璋捏了一把汗。

  這樣的問題最難回答。

  若是答得太好,要被皇上忌憚,還要懷疑他有染指朝政之心;若是答得不好,又要被皇上看輕。

  如果是她和裴璋易地而處,她是沒信心答得毫無破綻。

  可裴璋卻再一次證明了他的頭腦和口才。

  那個在她前世的記憶中沉默寡言悶葫蘆一般的男人,原來不只騎得了馬上得了戰場,亦能站在殿堂之上與君王高談闊論,還表現得比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才子更出色。

  她看著裴璋線條冷峻的側臉,那認真又從容的神情讓她移不開目光,竟是一時看得入神,連裴雲弛是何時走到她身邊的都不知曉。

  「聞大姑娘,武安侯府是怎麼教你的?在這莊嚴肅穆的清寧宮,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你卻只顧著看你的情郎,看的眼神都痴了。」

  裴雲弛離她很近,貼著她白皙粉嫩的耳垂,低聲說出只有她們二人能聽到的話。

  聞萱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抬起頭朝他看去,額頭卻剛好撞上他的下巴。

  剛好裴璋在這時轉過頭,從他的視角看去,就是裴雲弛的嘴唇在聞萱的額頭上曖昧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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