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自私自利之罪,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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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5章 自私自利之罪,何罰?

  【法律?私刑?請仔細傾聽您的內心,選擇將從今往後遇到的一切罪惡,交付於誰?】

  回憶著「罪與罰」任務里需要自己做的選擇,路明非微微失神。💔♜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真就把你直接交出去,別說死者和死者家屬了,就算抓捕你的人知道一切真相後,都會暗地裡戳我脊梁骨吧。」他居高臨下望著除了嘴以外基本無法動彈的人渣,冷聲呢喃,

  「思來想去,或許用你的方法對付伱再好不過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相似的機關,當年那個孩子在斧頭下堅持了多長時間,你還記得嗎?」

  夜神束木死死盯著路明非頭頂的面具,嚴絲合縫的碎石咬在嘴裡,只能發出嗚嗚聲。

  心頭上莫名的恐懼刺激著,在路明非言語的誘導下,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十年前的一幕幕。

  堅持了多長時間?當然還記得!

  因為為了防止機關發生差錯導致一切敗露並見證到最後,他可是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等著!

  念及於此,夜神束木的腦海中閃過他迄今為止都無法相信的一件事。

  那個從小時候開始就煩死人的傢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明明折斷四肢的時候一直在狼狽求饒,咬著繩子的時候一直在嗚咽哭泣,看向他的目光又滿是小動物般的哀求。

  可那隨時隨刻都會死亡樣子的背後,卻藏著難以置信的頑強!

  既像是幼兒園時他用樹枝劃斷的螞蟻,總會無意義地朝著蟻穴蠕動,卻不可能帶回任何食物的殘渣。

  又像是修學旅行時用石塊砸斷翅膀的蝴蝶,跟傻子一樣朝天空揮舞帶血的的殘翼,但卻連鼓動軀下微塵的風都掀不起。

  明明乖乖認命就好,明明應該在下一秒就結束生命,卻總會出人意料的又堅持幾秒鐘,幾分鐘

  難以置信的頑強!

  頑強到他困到在旁邊睡了一覺,醒來還沒結束。

  為了規划行動,夜神束木當然有計時,電子表的時間至今歷歷在目。

  從吃完午飯後的13:32到第二凌晨01:17的那一刻,他如願見識到了自己有意效防的路易十四死亡場景。

  斧頭落下噴濺的血與最後的哭喊道明一切的結束。

  他也是那時候徹底明白,人這種動物,比螞蟻更蠢,比蝴蝶更笨,

  堅持了多長時間?

  他當然還記得,

  一共,

  「一共11個小時45分鐘31秒。」在夜神束木耳畔惶恐跳動的心臟聲中,路明非冷冷報出時間的聲,精確到他本人都不清楚的秒種上,如洪鐘震響——「夜神束木,這是一個四歲女孩在四肢盡斷下的求生欲!!!」

  「托你的福,我以往的觀念真是碎得不能再碎了。」

  「我本以為世界上所有人的內心都應該存著幾分善良,就算淪落到犯罪的地步,也肯定有著不可抗拒的原因。」

  「可你不一樣,我的『朋友』!」

  聲音略帶神經質一樣憤怒的癲狂,路明非冷冷抬起腳,

  「你本性如此!」

  腳狠辣落在大腿骨,酸澀刺耳得聲響在整片空間迴蕩!

  咔嚓!

  「你傲慢自大!你自私自利!極端到令人作嘔的個人主義!」

  咔嚓!

  「你蔑視親情!你罔顧人性!恐怕只有食人的惡鬼知道你把生命當成了什麼?」

  黃金瞳灼灼燃燒,刺眼的光甚至透過了面具,於天邊閃耀的紫光下,駭人心魂,

  「明明是一個人,」

  「你卻像最原始的野獸一樣行動。」

  「不不不!」路明非恍然搖頭,移動腳步,否認似地晃動食指,

  「我不應該侮辱野獸,畢竟虎毒不食子,就連動物都有自己的柔軟!」

  腳跟重落肩膀處,緩緩用力。

  「我應該這麼形容你才對。」

  「你是腐爛果實里,在黑卵下搔首弄姿的蒼蠅!」


  「你是排泄物里,在惡臭中愉悅蠕動的蛆蟲!」

  「或者說,你只是人類史上少見的,一個徹頭徹尾的」

  咔嚓!咔嚓!

  路明非緩緩移開靴子,

  「人渣罷了。」

  「唔額!唔額!」痛苦不堪的慘叫被嘴中石塊堵死,繩索猛然下墜,刀鋒差點就戳傷裸露的皮肉,卻被夜神束木頑強地拉了回去——他怕死!

  不顧他充血的雙眸與險些停滯的呼吸,路明非面不改色地折斷了他的四肢,

  「和那年被用錘子敲斷四肢的孩子相比,多少便宜你了啊。」

  路明非冷漠回身,殘忍地將近200斤重的黃毛青年懸空綁在一頭,算作重物添上。

  看著脖頸處青筋暴起,隱隱有些離地的夜神束木,路明非貼心地將他折斷的四肢解綁,分別綁在不同的固定物上。

  「所以,我很好奇,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不顧他淚眼恐懼下藏著的祈求,路明非歪了歪腦袋,

  「別這麼看著我,夜神束木,你也清楚才對。」

  他兩指放在面具上閉合的眼睛處,輕跳地做出拉拉鏈的動作。

  不知道有沒有暢快的笑,只清楚聲音恢復了一開始很有特點的狡黠,

  「不論你表情多扭曲,哭得多難看。」

  「和當初的你一樣,我也是,」

  一字一頓,

  「什麼都看不見呢」

  自顧自地走向門外,想到什麼的路明非猛拍額頭,

  「哦!差點忘了?」

  他突然指向自己的耳朵,朝著眼底殘存著一抹難查希望的人渣開口,

  「我這人啊,沒別的什麼優點。」

  「就是耳朵好使。」

  「從你昏迷到你清醒,門口一共響起七種聲音不同的腳步聲。」

  路明非不屑歪頭,語氣嘲風,

  「夜神束木,你一開始說這層還有幾個人來著?三個對吧?」

  「真有意思,你不會以為虛報四個人頭,我就會被幹掉,你就能夠得救吧?」

  「我們要不要打個賭?」路明非攤開手掌,捏著好奇的語氣建議,

  「看你最後看到的,是你那些同伴中的某位,亦或者」

  路明非橫拉喉頭,語氣森然,

  「是來接你的地獄使者?」

  轟隆隆!

  雷光閃爍在漆黑面具之上,道道灰色紋路輕輕閃爍,勾勒出一幅花紋。

  那是一具狡黠的鼠面,勾勒著諷刺至極的笑意。

  路明非自始至終就沒相信眼前之人的一句話。

  充其量

  算是玩了一場貓戲老鼠的對話遊戲,給上幾分自以為的希望。

  而結局

  就應該是跌下懸崖般——那殺人者的絕望!

  也許只有這樣,他才能體會幾分,當時那個孩子痛苦而絕望的心情。

  不斷閃爍的室內燈光照耀著,狡黠的惡意鼠面在門縫處一點一點消失。

  吱呀一聲!門被路明非輕輕帶上。

  「衷心的祝你做個好夢,我的人渣朋友。」

  空寂的房間牆壁上,模糊的暗影乍現,消失,乍現,消失

  細細辨別,是蛛網捕捉到了蚊蟲,八條長肢在點動

  咯嘣!咯嘣!繩子緊繃的聲響乍起。

  窸簌!窸簌!繩子在房樑上不斷摩擦。

  刀尖離皮膚越來越近,但其實即使綁著重物,這樣落下最多也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劃傷,動作慢一點的話,連傷口都不會留下。

  但有人怕的就是這道可能出現的刀傷。

  明明細微到孩童都不會察覺的傷勢,在夜神束木的眼裡,卻與能砍下頭顱的刀斧無異——同樣象徵著死亡。

  所以疼得眼淚橫流的他拼著命,面紅耳赤地咬著石塊,死命揚頭,拼命往後拉!

  混蛋!怨天尤人,他盯著黃毛青年在心中暗罵,為什麼這麼重!你為什麼這麼重啊!


  混蛋!混蛋!他想著那鼠面男人的言行舉止,難言的恐懼與忌憚叢生,但也遮不住內心中不斷閃過的怨念——瘋子!瘋子!瘋子!!!和你有什麼關係!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該死!該死!該死!他不想死!他還不想死!

  劇痛不斷自斷裂的四肢哀鳴,酸麻的牙口狠咬石塊,鬆動的石屑自然而然地堵住嗓子眼,又干又刺。

  他想要打噴嚏,但卻只能生生忍住,嘴唇不斷地顫抖著。

  窸簌!窸簌!

  小小觸手的影子搖晃,

  經過同伴無聲無息的殘軀,黑色的螞蟻成群結隊地湧出,不知是為了復仇,還是循著血的香甜。

  只清楚它們自四面八方,緩緩爬向了夜神束木。

  難以忍耐的瘙癢,逐漸遍布顫抖的全身。

  「唔——!!!」

  刀刃上下移動,刺骨的冰涼有幾次觸碰到了夜神束木脆弱的皮膚,隱隱留下濕漉的液體。

  毒箭木被路明非隨意地放在夜神束木的身邊。

  但主人公永遠不會知道——懸掛匕首上浸的液體根本就不是見血封喉的汁液,而是另一種無毒的東西。

  而他也只是可笑的,醜陋的為了避免一道可能的傷口,惶恐著拼盡全力!

  在路明非惡意的股掌中,細細體會著人渣己身最初所犯罪惡的苦痛。

  這是還沒有做好選擇的路明非,在怒火下降下的微不足道的「懲」。

  一個,「你會怕死嗎?」的惡作劇。

  燈光閃閃,長廊漫漫,油漆味很濃,看空間結構有點像是施工到一半就斷工的酒店。

  踏!踏!踏!

  路明非掠過一道又一道開口,有的大開無門,有的鐵鏽恒生。

  心底思索著,逐漸茫然。

  逾期的追訴期,消失殆盡的證據,未成年的保護法

  面對秩序條文無法給出公正懲處的罪惡,一直相信的公平正義突然顯得那麼可笑。

  法律至高無上?誰的無上?反正不是死者的。

  私刑絕對正義?誰的正義?大抵是傲慢的。

  不不不。路明非倔強地搖頭否認,自顧自地說起爛話,嘗試疏解心中煩悶。

  什麼傲慢,他做的其實也說不上什麼私刑,嚴重點也就是防衛過當。

  他都被綁架了,為了活下去讓一個變態殺人狂的綁匪失去行動能力,天王老子來了也挑不出錯。

  的確開了個有些「失禮」的玩笑,但他也是未成年,最多少年勞教所吃一陣子大鍋飯,指不定還會得到廚房阿姨「這小子吃得太多了,趕緊送走」的最強讚譽。

  但捫心自問,

  路明非其實還不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對是錯,也不知道現在的、以後的「罪與罰」應該交付給什麼才算完美?

  儘管心裡的確曾閃過想靠獨有能力成為英雄的中二想法,但他自認為自己不是蝙蝠俠,也並非spider men。

  沒錢擺平一切不說,拉不動脫軌的火車也暫且不提,他現在也沒那麼牛逼的覺悟。

  路明非自查自己現在在現實的覺悟,大抵是——救人於生死之間very good,殺死惡鬼那樣虛幻飄渺的存在可以接受。

  但卻唯獨不覺得自己有資格替天行道。

  於路明非只好對自己說——先忘記吧,你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去做。

  比如,

  上演一場任誰都挑不出錯的「無聲而逃」!

  嗒嗒!微不可察的腳步聲自遠處響起。

  明明經過了近十年的專業訓練,是無法察覺的忍者腳步,但路明非卻聽得十分確切。

  未熄滅的黃金瞳中流淌著瑰麗的紋光,逐漸釋放的潛力不知道是否早就超出了1%的解封獎勵。

  只清楚迷藥殘留的後遺症在消退,身體機能在快速恢復。

  像是上了一個台階,感官,愈發敏銳!

  耳朵輕顫,路明非同樣放輕腳步,迅速閃身。

  隨手推開一側的大門,無聲進入。

  淡然靠在門內側,聽著另一道呼吸聲漸行漸近,又漸行漸遠,路明非閉上雙眼。


  逐漸靜下來的腦海里,圍繞如何「無聲而逃」的主題,閃過細膩的思考。

  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不少地方都出了錯,最大的敗筆是沒有分清主次。

  黃髮男好說,就那傷勢沒三五個小時絕對恢復不了意識。

  可仔細回想,路明非知道自己剛才還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絕對理智的話,不論打算如何對付夜神束木,動手的時間都應該延後。

  儘管現在限制了他的發聲,但誰也不敢保證之後那群女忍者一定毫無察覺,可以說是路明非自己給自己上了難度。

  要是因為這點差池,讓蘇曉嬙那邊出什麼意外的話,就是他責無旁貸的錯!

  但無論是出於何種心情與想法,做過了就是做過了,不可能扭轉時間再來一遍!

  重點是接下來怎麼辦。

  路明非微抿嘴,深思考,緩緩睜開雙眸,

  還好這棟樓層的空間不小,線路也很複雜,巡邏一圈的距離並不短,距離下一個女忍者到達那裡,還有些時間。

  不過為了完全避免暴露風險,路明非最好在七分鐘以內,解決掉剩下的七名忍者,還需要時刻切忌打草驚蛇。

  「有點難度啊。」路明非輕聲嘆氣,承認了略顯艱難的困境。

  七分鐘,七名不知實力手捏警報器的忍者,還要悄無聲息。

  放在遊戲裡,不是地獄開局,也得算作困難難度,少不了肝幾個通宵。

  但只要是遊戲,路明非就不認為自己會輸。

  「無聲而逃第一步,無聲潛入,over。」

  路明非輕聲呢喃,

  「無聲而逃第二步,解決守衛,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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