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罪與罰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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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罪與罰·罪

  「2007年7月3日,在自己生日的那天,灌醉了自己醫科大學的導師,並將其活生生埋在學校的花園,原因只是她曾不小心將咖啡濺到了你的鞋跟,沒有察覺,也沒有道歉。💜🍫 ➅9ѕᕼᵘχ.Ć๏m ♞♨」

  路明非如審判活人之罪的閻羅,古井無波的聲線,道出不管是從理論還是實際上,都只有一人知曉的秘密。

  約束自身行為者常言,舉頭三尺有神明,但那也不過只是一句攢起來的具有警示作用的語句。

  可如果一個人所做的事,無論多么小的事,只有自己知道的事,真的被一種存在當著自己的面道明時候,又會是怎樣一種感覺?

  就好像他全知全能!!!

  夜神束木無法控制地瞪大雙眸,心中的恐懼難以束縛地脫韁!

  不!不可能!他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已經死去的人,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不對!這個人!這個人竟然連只有他自己清楚的殺人動機都知道!

  怎麼會!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你你怎麼唔!」他如蛆蟲般掙扎扭動身體,惶恐開口,有些失聲的話卻在下一秒被狠狠堵住。

  「閉嘴!我沒說讓伱說話!」路明非一腳踩住他的嘴,冷聲闡述他一系列的罪行。

  「2006年12月21日,女干殺自己高中的國文老師,並將她澆築成了水泥板。原因是不滿她要和自己看不慣的男人結婚。」

  路明非的眼神落在男孩頭頂的串串鮮紅,

  「2004年4月21日,將不會游泳的同學推入鄉下井中,看著她活活溺死,原因是她入學考試的成績多你7分。」

  「2001年3月11日,」

  臉頰的酸麻告訴夜神束木,眼前的一切,耳邊的一切,都是不容否認的現實!

  他所做的一切,不可能被得知的一切,竟然真的有人知道!

  不!知曉這一切的男人,還真的能稱之為人嗎???

  路明非可不管自己在人渣眼裡是神靈還是魔鬼,只是審判般念著罪行,

  「1999年12月21日,」

  「1998年3月3日」

  屍體已被發現立案的,像是井中那位生命永遠停在14歲的聰慧女孩,父母鄰居至今都以為她是意外落水,實則因為某人的嫉妒。

  屍體尚未被發現立案的,像是被嵌在婚房地基下的永遠無緣白色婚紗的26歲女教師,作為新郎的男人至今未娶,仍在尋找她的身影,實則因為某人的傲慢。

  證據充足的,證據不足的一樁樁,一件件被壓著怒火的聲音爆出。

  夜神束木的雙眸越睜越大,難以置信與恐懼在腦海中交雜。

  有些不可能被別人清楚的,甚至他都已經遺忘的事情,眼前戴著面具的男人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真的!就像是就像是降臨於世的惡魔撒旦,擁有通曉一切罪惡的惡魔之眼!

  他到底是什麼人???

  路明非腳下的力道越來越大,怒火也越來越難以壓制,到最後竟不由換回了自己的聲線,

  「1997年6月21日,這是一切脫韁罪惡的開始,源於你人性的自私!」

  「那年你七歲,因不滿所處家庭的經濟條件,竟選擇在鄉下殘忍殺害了自己尚且四歲的妹妹!令人噁心的是,你用來邀約的理由,是慶祝她的生日!」

  他冷冽一笑,語氣諷刺,「夜神束木,你很滿足後來的獨生家庭生活吧?」

  「兩人變成一人,你獨享了父母雙方的愛。」

  「愧疚與遺憾扭曲,乘兩倍三倍的關心盡數落在了你的身上。」

  「不遺餘力的學業支持,虛位以待的家業繼承,你獲得了一切想獲得的。」

  「可你的父母至今都以為你的妹妹是因為意外走失的,根本不清楚她的靈魂至今仍在你外婆家的石塊封蓋的枯井下!」

  「我真的很想問問你啊,」路明非沉聲低語,

  「當你父母列印出你妹妹的尋人啟事之時,你為什麼會笑呢?」

  「嘲笑父母愚昧無知,被你玩弄在手心裡?還是得意自己做的事天衣無縫,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發現?」


  「意外混進來的?暈血?從來沒傷過人?」回想著眼前這個人渣剛才偽裝出來的虛偽話語,路明非厭惡搖頭,

  「男女老少,陌生人,老師,同學,朋友,甚至是自己的家人,整整17條人命啊!都是你親手奪走的!」

  「越到最後,你殺人的理由就越隨便。」

  「而你剛才卻跟我說?」路明非不屑一笑,在他嘴巴里塞進一顆又酸又澀的果子,「你從來沒傷過人?」

  拖曳著犯下17樁罪行的夜神束木,將其拉在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簡易機關之下——長度恰到好處的繩子繞過房梁,繫著一把閃爍寒光的匕首。

  「唔!唔唔唔!唔——!」夜神束木不斷搖頭,拼命掙扎,卻是掙脫不開。

  「很熟悉吧?像不像你在書里看到的路易十六斷頭台?」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只清楚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路明非的雙眸盈亮起一道又一道複雜的瑰麗紋路,蔓延,交織。

  電閃雷鳴,風雨飄搖。

  在罪的刺激下,在罰的思考中,那雙完美無缺的黃金瞳第一次於現世徹底點亮,公然昭示著至尊的耀光。

  熔岩滾燙,怒從天降!

  張開雙臂,介紹般亮出眼前的機關,路明非輕聲開口,

  「或許我應該換個問法,像你殺害妹妹時用的機關嗎?」

  「嗯的確,一點都不像!匕首相比於斧頭而言,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沒有等他回復的打算,在恐懼目光的注視下,路明非神經病一樣演著獨角戲,自問自答。

  「不過沒關係,我有這個。」

  他感嘆搖頭,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一截被刀刃滑過,淌著白色汁液的深綠色的樹枝,在機關下的男孩眼前晃了晃。

  「身為醫科大學出身的你應該認得這個吧?」

  「見血封喉毒箭木,傳聞一旦接觸傷口就會導致中毒者心臟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最後因窒息而死亡呢。」

  「據說曾被印度的某個族群用作武器,僅幾滴就能讓一頭年幼小象暴斃而亡。」

  「你猜,如果被沁過這種毒液的刀刃劃傷,人會怎麼樣呢?」

  路明非將夜神束木的衣服劃爛,露出大開的胸膛,置於懸掛的刀尖之下,語氣憂愁,

  「其實我從知道你犯下的罪行之後,就一直在思考,到底要怎麼對付你這個人渣。」

  「交給法律?」

  「可在這片土地,你只參與了這一次作案。以綁架從犯論罪最多無期,簡直是便宜死你了,不是嗎?」

  用刀刃叉出堵著夜神束木嘴巴的果子,並將機關另一頭綁著繩子的石塊塞入他的嘴裡,路明非自言自語著,

  「但17起殺人案又發生在你那個死刑都得判四五十年的國家。就更別提有的過了追訴期,有的連拿的出手的證據都沒剩下,甚至大多數還在你未成年時期要受保護法」

  「你根本就得不到你該有的懲罰,我一想就噁心啊。」

  有跡之罪!作何懲?

  無跡之罪!選何罰?

  問題就這樣擺在了路明非的眼前,等待著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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