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遺情舍宅篇:災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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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生奈咽下一口桂花糕,隨後又喝了口早茶,微微一笑,說道:

  「外家人今年的財務報表不太對勁,為什麼一下子比去年虧損百分之三十?」

  向生奈坐在四合院裡看著文件,兩邊的椅子上坐著的是一些外家的管事,聽到向生奈一眼就看出了財務的問題,向澤明立刻諂媚地說道:

  「少主子,這......這家族今年來的開銷有點大,我們購置了一些房產......」

  向生奈挑了挑眉頭:「哦?房產?外家人是今年一年生了幾萬個孩子嗎?你們什麼財務水平我知道,虧空百分之三十,是去買軍火了吧?」

  話音剛落,外家這些管事都不說話了,他們一個個全部低下頭,靜靜地等待著向生奈的責問,早年間曾經有一位外家人貪圖了外家的財產,向開張知道以後直接砍了那傢伙一隻手。

  本家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怪物,這一點,外家人都很清楚。

  一位大腹便便的外家人說道:

  「少主子,的確是買了軍火,但是......但是這都是因為外家在海外的產業受到了當地恐怖分子的襲擊,我們不得不......」

  向生奈微微一笑,每露出一個笑容,底下的外家人就渾身一顫,這女人比起向開張要溫柔很多,但所有人都知道,這種人是笑裡藏刀的。

  向生奈喝了口茶,說道:

  「實話?」

  外家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隨後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向生奈放下茶杯:

  「這品種的大紅袍一斤就要上千萬,你們不像是有財政危機的人呀。」

  話音剛落,所有向家人都跪在地上,一股強大的信息素瀰漫在空氣中,那股信息素壓得所有人都喘不上氣,緊接著,外家管事人一個個開始口吐鮮血,內臟莫名出現了一種強烈的負重感。

  向生奈收起笑容,臉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財務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的話,那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幹下去了,今天之後,你們的位子就交給別人做吧。」

  向生奈的話很明白,就是要給這些人降職,這降職可不是單純的職位調換,因為擔心失去職位的人對已經上位的人實施報復,為了方便管理,退位的人都要被砍掉腦袋。

  這句話一說完,外家人全部趴在地上吐著鮮血,他們一個個肌肉痙攣,在地上不斷抽搐。

  向澤明趴在地上大聲呼喊:

  「少主子,我說,我說!」

  話音剛落,所有的外家人身上的壓迫感就消失了,他們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看著向生奈,有幾個膽小的管事甚至嚇尿了褲子。

  本家人對於外家人來說,就是他們的生死簿。

  向澤明看著向生奈說道:「少主子......家族......家族最近鬧鬼......」

  話一說完,向生奈皺了皺眉頭,她說道:

  「說下去,講詳細點。」

  向澤明說道:「最近,前段時間晚上家族本部的宅子裡經常出現一些很奇怪的聲音,一開始家族裡的人認為這只是因為最近來了一些不知名的小動物。」

  「半年以前,家族裡做財務工作的人忽然猝死在了房間內,他死亡的原因就是心臟原因,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我們只能判定這傢伙是得病死去的。」

  「可是想一下,這件事情又很蹊蹺,那個死去的財務管事是擁有丹祀基因的,照道理來說是不會有心臟方面的疾病的。」

  「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這傢伙的死亡只是一個意外,因為丹祀基因總有失效的時候,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人身體裡的丹祀使得心臟衰竭也說不定。」

  「後來,又有新的家族成員接管了財務這一類的事物,不到一個星期,這個人也猝死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只要是做財務工作的,不論那個人身體多好,他都會猝死。後來就沒有人願意做財務工作的事情了。」

  「奇怪的事情就發生在這個時候,家族的財務有人在偷偷運行,那些散布在全國各地的產業也有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指令運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發現家族莫名購置了大量軍火。」

  「我們也有去調查這件事情,在放滿財務資料的屋子裡,我們幾個管事的守了整整一夜,結果您猜怎麼著。」


  「明明晚上什麼事也沒有,第二天來的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財務房間的資料散落一地,所有的財務報表都被批閱過了,還有一大筆錢匯集到了國外的某座銀行,我們去調查,結果那銀行前幾年就因為一場大火倒閉了。」

  「這些向家人都是猝死的,只有鬼上身才會猝死,因此我們只能認定這個結果。後兩個月就是您的族長上位日子,外家人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因此只能先悶著。」

  向生奈點點頭:「行了,我知道了,再說說你們在外場辦實驗室的事情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下。

  私自開設實驗室研究丹祀是向家的大罪,基本上就是你那一支脈的人要被殺個精光。

  丹祀的研究只能由本家人進行,這是擔心外家人研究出了別品種的丹祀會脫離本家的控制。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臉上全是褶子的商人跪在地上說道:

  「少主,是我乾的,我想,我想幫本家人做一點事情......」

  話還沒有說完,這個人就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對著向生奈的脖子刺了過去,其他外家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西裝男任務刀才剛拔出來沖向向生奈,他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擡頭看去,這傢伙的身子站在原地搖搖晃晃了一會兒,隨後砰的一聲躺在地上,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這人知道自己犯了死罪,活不了了。

  向澤明嚇到了,他剛磕了幾個頭,他耳邊就是一陣風吹過,會堂里又有幾個人的腦袋搬了家。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向生奈已經回到位子坐著了,手裡的白刃血淋淋的。

  向生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沒有看清她手裡的白刃是什麼時候拔出來的,這西裝男的腦袋就搬家了。

  向生奈看著自己手上的白刃,然後把茶水倒在刀刃上洗刷血跡,他看著地上的尖嘴猴腮男人說道:

  「向澤明是吧?這個人家裡的知情人全部殺掉,後續他生物公司的研究資料全呈上來,你自己可千萬不要留備份哦。」

  向澤明跪在地上一個磕頭,說了一大堆忠心耿耿的話。

  向生奈微微一笑:「好了,我們聊個輕鬆點的話題,你們都回位子上坐著吧。」

  會堂里的外家掌事一個個拖著顫抖的雙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向生奈拍拍手,說道:

  「本家開設晉升策略有好幾年了,到現在為止,你們派到本家來的孩子沒有一個活下來,請問是你們本家人的實力和培訓手段不行,還是盡弄一些殘次品本家裡來呢?」

  這時,會堂里一個中年婦女哭著說道:

  「少主子,本家人那訓練手段有幾個外家孩子可以吃得消,我兒子前年去本家,結果斷了條手還沒晉升成功。」

  向生奈點點頭:「外家最近有什麼出類拔萃的人嗎?」

  中年婦女似乎是掌管人事的,她點頭,說道:

  「的確是有一個,那孩子今年就要成年了,十分有天賦,但是因為那孩子的身份很特殊,所以本家那邊一直沒有免除他身上的丹祀副作用,也沒有讓他去培訓。」

  「怎麼個特殊法?」向生奈問道。

  女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結結巴巴地說道:

  「那個孩子叫向禹,是當年帶著外家反叛的人的......兒子......」

  向生奈有點意外,沒有想到當年族長並沒有完全清理外家的禍根,但轉念一想,這也說得過去,畢竟當年的事情牽扯整個外家,如果真的要清理禍根,外家人就剩不了幾個了,但因為之前的事情,外家只有掌事的,到現在都沒有族長。

  向生奈嘆了口氣,隨即站起身子說道:「行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來幾個主要的掌事人帶我去鬧鬼的屋子看看,如果順路的話,我想去看看外家孩子的訓練過程。」

  說著,向澤明和幾個年歲有些大的掌事人帶著向生奈出了四合院朝著宅子的後院走去。

  在宅子後院,有一大片操場,操場上只有零星的幾個孩子在做著球類運動,其他的孩子要麼在射擊,要麼就在自由搏擊。

  向生奈路過這一片地方的時候,向澤明告訴他這就是外家孩子訓練的地方,向生奈點點頭,隨後駐足觀賞了一會兒。


  不遠處足球場的角落處,一個身材高挑個子修長的男子抓著一個少年的頭狠狠拍在地上,周圍其他的孩子則是在一旁歡呼。

  隔著老遠,向生奈也聞出了那個少年身上的氣味,那是易飛揚。

  向生奈看著這一幕,沒有任何動作。

  血跡布滿易飛揚的臉頰,他緩緩擡起頭,看著把自己拍在地上的男子,男子長得格外英俊,這是剛剛成年的向禹。

  向澤明看到向生奈嚴肅地看著這一幕,於是搓著手來到向生奈邊上:

  「少主,要不我去叫他們停下?」

  向生奈搖搖頭:

  「不用,弱肉強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提前讓他們熟悉規則,沒什麼不好的。」

  「哎呀,少主子,您有所不知,那個地上的小孩這輩子也沒什麼出息了,他考試考試不行,身體身體不行,就是個廢物,十八歲以後他要是還這樣,我們就打算把他送到邊緣家族裡經商去了。」

  向生奈點點頭:「就該這樣,實力不行就沒有必要留在家族裡浪費資源。」

  話音剛落,一幫十幾歲的小孩兒抓著易飛揚的頭髮嬉笑:

  「禹哥,上個月下墓的時候,您就應該把他留在地下餵粽子,這種人留在家裡簡直浪費口糧。」

  向禹挑了挑眉頭,似乎沒有被他人的阿諛奉承弄得很開心的樣子,相反,他開口細聲細語地說道:

  「小子,你把這傢伙交出來,我真的不追究你,她違反了家族的條例,就應該受罰,再說了,你和她也不熟吧。」

  這句話結束,向生奈才看到,易飛揚趴在地上,但是他懷裡有一個丁點大的小女孩,年齡應該在十三十四歲左右。

  「少主子,那是外家這幾年從世代經商的那些家族裡找到的孩子,時代有些久遠了,這孩子都不姓向了,本來應該丟掉的,但是向家有晉升政策,我們就把她帶回來了。」

  向生奈面無表情地說道:「很好,就該這樣,人人都要有機會,要知道,未來一百年,家族兩家的人丁都不會太興旺。」

  遠方,向禹拍拍易飛揚的臉,說道:「聽話,別礙事。」

  易飛揚懷裡的女孩兒緊緊地拽著易飛揚的衣服,易飛揚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擡起眼神看著向禹還有周圍的人。

  向生奈覺得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再次被一個人的溫柔眼神所震懾到了。

  易飛揚用一種極其溫柔的眼神看著周圍的人,最後目光落在向禹身上:

  「半個月前從那座漢墓裡帶出來的長命鎖在我屋子對面的大樹底下,你去拿吧。」

  這話一出,向禹的聲音就不再細聲細語了,他站起身子,隨後冷冷地對周圍人說道:

  「走吧。」

  向禹轉身離開的時候正好與向生奈對視,他在原地愣了一下,不僅是他,周圍其他人無論男女都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都被這個女人的美貌震撼到了。

  向禹眼神里更多的是震驚,似乎是在感慨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竟然是本家人的高層,家族裡這麼多長老竟然要對她畢恭畢敬。

  向澤明趕緊朝著向禹使眼色,似乎是在說趕緊走,和本家人對視你不要命了。

  人群散開,易飛揚緩緩爬起身子,身子底下是一個穿著衝鋒衣,扎著雙馬尾的女孩兒。

  女孩兒捂著臉,沒有說話,易飛揚背起他,之後就一瘸一拐地往操場外走去。

  向生奈沒再理會這個少年,而是讓向澤明繼續帶路,她要去鬧鬼的宅子看看。

  眾人來到一座巨大的古宅面前,古宅的牆壁上結滿蜘蛛網,木質大門上貼著封條和一些驅鬼的符籙,大量的白色霧氣從裡面飄出來。

  向生奈看著屋子裡飄出來的霧氣,又擡頭看了看太陽光,隨後說道:

  「都是早飯之後了,這些霧還沒有散,既然是保存資料的屋子,為什麼要選址在這種潮濕不見陽光的地方。」

  中間婦女彎腰說道:「這地方是陽面,以前採光很好,就是鬧鬼之後,就......」

  向生奈沒說話,修長的手指摸上門把手,隨後她撕掉封條符籙,一把推開了大門。

  門一開就是一股陰暗潮濕的風攜帶著白茫茫的霧氣吹了進來,向生奈身後幾個擁有丹祀基因的人瑟瑟發抖。


  宅子十分巨大,算得上現在的豪華別墅了,向生奈走進院子,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口枯井。

  向生奈走到枯井邊上用手摸了摸,隨後又把腦袋伸進去看了眼,裡面十分空曠,啥東西也沒有,水井已經乾枯,裡面還有一股淡淡的屍臭味。

  向生奈轉頭問道:「這裡面死過人為什麼不說。」

  向澤明說道:「曾經有一個女子猝死在裡面了,因為死在裡面的人太多了,所以我就忘了,抱歉呀少主子。」

  向生奈沒理他,因為她感覺這裡的風水很奇怪,雖然宅子面朝南面,但是其背後卻靠山,山上吹來的風涼颼颼的,還攜帶著一股屍體的味道。

  不出意外的話,後山應該就是外家人的祖墳,外家人的歷史有兩千多年以上,他們肯定是知道這些風水倫常的。

  管財務的都是和錢財涉及到一塊兒去的,錢財是流通的東西,屬於要經歷很多人手的東西,因為沾染了很多人氣,所以和財有關的都是極陽之物。

  後山是祖墳,這種陰陽都不調和的地方,外家人肯定干不出來,就算他們真的這樣設計,看到這麼不符合規定的建築,向開張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讓人把財務辦公室搬遷的。

  向生奈的手在水井上摸了摸,這石頭很新穎,看樣子,這宅子應該是最近幾年才建好的,去年向開張來外家審查以後,這家人立刻把財務辦公室搬到了這裡,結果剛剛搬到這裡的時候,就出現了鬧鬼的事情。

  向生奈走到一棟房子面前,她撕開上面的符籙,然後推開房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冷風,空氣中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鹹濕氣味。

  向生奈低頭一看,發現地面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灰塵上有著一連串新鮮的腳印,這腳印只有嬰兒的腳那麼大,從腳印的行走軌跡來看,這是四肢著地走路造成的。

  向生奈回頭看了一下,發現這些外家人渾身顫抖,沒有一個敢進房間。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因為外家人是有丹祀基因的,平時下墓淘東西的時候,十幾歲的孩子面對屍變的人都不是很害怕,現在他們竟然害怕一個看不到實體的鬼。

  而且作為一種古老家族,外家精通風水的人甚至比本家還要多,但是這群人不但沒有解決問題,還感到十分害怕。

  向生奈立馬就明白了,這個外家總部最近發生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甚至連本家都不能知道,這群人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

  不過向生奈沒有問,既然這群人不願意說,那麼自己只能慢慢查,她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自己這次來審查絕對是正確的。

  向生奈走進房門,在房間桌子邊上有一個陶瓷花瓶,向生奈一刀斬斷花瓶,一隻乾枯的手從裡面掉了出來。

  這手已經腐爛了,上面還殘留著丹祀的味道。

  向生奈擡頭瞪了一眼外面的外家人,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氣里釋放,外家人一下子跪了下來,向生奈站在原地,冷冷地說道:

  「你們剛才說,這宅子裡的人都是猝死的,這是一種正常的心臟病,但是這隻手是怎麼回事?」

  信息素帶來的壓迫感太強大了,外家好幾個人都嚇尿了褲子。

  向生奈看著這些人恐懼的眼神,這些人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只有那個尖嘴猴腮的向澤明,表情要相對淡然一些。

  向生奈沒直接揭穿這些人,而是走到向澤明身邊拍了拍,說道:

  「沒事,你們辛苦了。」

  向生奈的手部動作很快,就在這一秒鐘的功夫,他就把一個竊聽器夾在了向澤明的衣服領子裡。

  向澤明跪在地上說不辛苦,然後又說了一大堆阿諛奉承的話。

  向生奈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就知道他的雙胞胎剛剛是參與了向開張和易飛揚父親漁船計劃的那個人的雙胞胎兄弟。

  向澤明不是簡單人,向生奈留了個後手。

  向生奈嘆了口氣,說道:

  「去準備一下床鋪,我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順帶著幫你們看看這地方鬧鬼事情的真實性。」

  這話一說完,向生奈的目光一直在向澤明身上,她有感受到這個男人心跳加快毛孔不斷分泌汗水的變化。

  他在害怕向生奈知道什麼東西。

  向澤明磕了一個頭,隨後說道:「好的,我們這就去辦。」

  外家人沒有進來,只是替向生奈拿來了行李和一些床單被子,衛生是向生奈自己打掃的,弄完這些,向生奈就去其他房間搜查了起來。


  不出意外,她就看到這些屋子裡有許多腳印,腳印都很新鮮,在床底下或者床頭櫃邊裡面都有丹祀人斷掉的四肢。

  問題有多嚴重已經不言而喻了。

  為什麼要騙人呢?

  向生奈覺得很奇怪,她在房間裡不斷搜索,試圖找到一些活物,她把自己的感光能力調節到最大,試圖發現一點什麼東西,但是房間裡只有一些陰暗潮濕的氣味,什麼發現都沒有。

  轉眼間,天就黑了。

  向生奈洗了個澡,換了身體恤和牛仔褲,然後在院子裡坐著,靜靜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她想看看,今晚是否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剛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她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門外有心跳和呼吸,是活人。

  向生奈覺得好奇,從院子裡走過去準備打開房門,結果那門竟然自己開了。

  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她臉紅撲撲的,嬰兒肥的臉顯得很是稚氣。

  女孩雙手掐著衣角,看到向生奈以後,她扭扭捏捏地說道:

  「姐姐,您吃飯了嗎?今天的飯做多了,您如果沒吃飯可以......」

  「好啊。」

  向生奈說道。

  她看著天上剛剛升起的月亮,距離深夜陰氣最重的時候還有很久,本家人不敢來這裡,自己本來打算不吃飯的,竟然有人主動過來送吃的。

  向生奈皺著眉頭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女孩說道:「我們就住在這附近的茅草屋。」女孩指著大門處掉落在地上的符籙說著,「我們看到這裡的門被打開了,應該是又有人住了進來,所以就來問問。」

  向生奈挑了挑眉頭:「你們,又有人住了進來?」

  這時候,向生奈才認出這姑娘是今天早上在操場上看到的姑娘。

  跟著小姑娘沒走幾步,在巨大的宅子裡穿過一片小竹林,緊接著她就看到在這竹林里有一個茅草屋。

  茅草屋面前的石桌子上擺放著幾隻蠟燭,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少年端著一盤盤菜往外走,很快,石桌上就出現了一大堆豐盛的飯菜。

  其中最香的是一條巨大的紅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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