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遺情舍宅篇: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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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結束的時候,我拉著易飛揚躲在了一邊,再仔細看看,上杉望月也筆直地站在原地一句話不說,他神色淡然,我和易飛揚兩個人已經是渾身血跡,氣喘吁吁了。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現實很不公平,為什麼我老是越級打怪。

  沒有丹祀基因的時候遇到哨兵王方菲,擁有丹祀基因以後遇到法夫納和上杉望月這種怪物,這樣真的搞得我很悲劇。

  打鬥的過程當中硬是震得整座山都在搖晃,因為下過暴雨和猛烈地撞擊,山體有一側竟然直接塌陷了下去,我們三個人直接從山體滑坡的位置落了下去。

  離開了剛才的戰場,我們此刻正處在一片巨大的草坪上,後方是喜馬拉雅山脈更高海拔的山脈,側面是一大片懸崖。

  我扶著易飛揚後者才能勉強站起來,上杉望月沒有在第一時間繼續動手,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易飛揚:

  「你身上的基因是天生的?」

  易飛揚傷得很重,他舉著刀氣喘吁吁地看著上杉望月,身子一個勁在顫抖。

  這傢伙真不愧是影子的首領,法夫納強成那個地步,我們還是可以造成一點傷害的,結果這傢伙,連皮毛都傷不到。

  上杉望月繼續說道:「你跟我回去吧,雖然你會成為我們珍貴的實驗品,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只要實驗成功,你一定可以變得更強,天生的丹祀基因,已經快有一千年沒有遇到過了。」

  易飛揚的氣息越來越虛弱,他的聲音在顫抖:

  「老齊,你還記得吳弦給你的那塊兒平安扣嗎?」

  我心一驚,心說終於要派上用場了嗎?

  我趕緊掏出那塊兒帶有黑線的平安扣,問道:「在的,怎麼了?」

  易飛揚手一揮,白刃斬斷紅線,平安扣掉落在他手上:

  「你要的是這東西吧?」

  看到平安扣以後,上杉望月用自己的鼻子嗅了嗅,忽然,他瞪大雙眼:

  「不愧是向家,你們果然有這東西,傳說中項羽的基因,那個完全掌握丹祀基因的男人。」

  易飛揚吐了口鮮血,隨後說道:「你們把這東西拿走了,難道就不怕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住這基因直接暴斃而亡嗎?不是人人都和項羽一樣是天選之子。」

  上杉望月開始邁著步子一點點朝我們這邊靠近:

  「的確不能,但是現在的科學技術很發達,我們這邊有先進技術,項羽的基因我們可以用特殊手段讓人體能夠接觸,這樣我們不就能完全掌握丹祀基因了嗎?」

  易飛揚從腰間掏出一個金屬圓柱體東西,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玩意。

  這是我當年在川蜀白臉里找到的那個黃金做的圓柱體玩意,直徑和女孩手腕差不多,手掌長度,上面雕刻著鳳凰花紋。

  圓柱體一端是一個圓環形狀的凹陷面,另一面只要轉動圓環上的齒輪,就會有十二根中指長的尖刺冒出來。

  當年史蒂芬就想用這尖刺捅穿我的動脈。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易飛揚掏出這個圓柱體東西,上杉望月的表情一下子慌亂了,本來十分淡定的表情一下子顯露出緊張的神色。

  上杉望月加快步伐飛速朝易飛揚這邊移動,易飛揚把平安扣放在圓環位置,只聽咔嚓一聲,平安扣竟然正正好好地放進了圓環凹陷處。

  「老齊!幫我!」

  我閃身到易飛揚身後,用斷刀加上自己的身體幫易飛揚擋住了這一刀。

  肋骨中刀,我跪在地上喘著粗氣,隨後就看到上杉望月一個勁後退。

  扭頭一看,我發現放在圓柱體凹陷處的平安扣碎了,接著易飛揚擰動齒輪,金屬圓柱體裡彈出了十二根尖刺。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這個金屬圓柱體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

  這是古時候的丹祀注射器,平安扣放在儀器圓環狀的凹陷處,隨後機關碾碎平安扣,黑色液體流進金屬圓柱體,接著擰動齒輪,黑色液體會順著針刺流下來,最後把帶著黑色液體的針刺打進人體。

  看著上杉望月一個勁後退的樣子我很清楚,這傢伙懼怕這個東西,上杉望月可以保證自己不死在我們手上,但是他不能保證自己不受傷。

  一旦這個黑色液體注射到上杉望月身體裡,不出意外,這傢伙會當場死亡。

  根據我現在對丹祀的理解還有向家歷史和各種對手的敘述,丹祀的確是有吸收程度劃分的,項羽似乎是完全掌握丹祀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完全掌握基因的人。


  目前沒有人可以承受住這種基因,一旦注射,身體沒有在一瞬間內吸取丹祀基因的話,身體就會收到副作用細胞衰竭死亡。

  上杉望月看著易飛揚,他重新調整了握刀的姿勢,眼神里是一種憤怒與責怪,似乎是在怨恨易飛揚不該這樣浪費這種頂級的丹祀基因和人體基因。

  我看著針刺上不斷滴落的黑色液體,我知道,一旦這東西滴落完畢,上杉望月又要上了。

  看著易飛揚皺眉,汗水不斷滴落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思考接下來一步怎麼走,可是見他遲遲沒有反應,我是真的火燒眉毛:

  「老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話音剛落,易飛揚扭頭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易飛揚這次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這傢伙平時看人的眼神要麼是一種性冷淡的淡然,要麼就是一種望穿秋水的溫柔,當然後面的這種情況十分稀少。

  但是這次,這傢伙的眼神里多了一種決絕,殺意甚至讓我覺得有點恐怖。

  我是一個學心理的,所以對於人類眼神變化十分敏感,我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又湊近了些,輕聲輕語地問道:

  「誒,老易,你到底怎麼了......」

  刺啦一聲,我還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腹腔傳來一種刺痛,低頭一看,易飛揚的白刃貫穿了我的腹腔,鮮血從嘴巴里流出來,我看著易飛揚,老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等到疼痛感湧上心頭,我才發覺這一切都是真的。

  「老易......老易,你在幹什麼......」

  我嘴裡不斷吐出鮮血說道。

  易飛揚一臉冷漠,但很奇怪的是,不遠處的上杉望月卻一臉震驚地吼道:

  「易飛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易飛揚冷冷地看著我,他的瞳孔不斷變化,最後定格在了一種畫面,這種眼神我在心理課本上見到過,一個人極度仇恨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眼神。

  易飛揚冷冷地說道:

  「齊子健,我真的沒有辦法原諒你,沒有辦法原諒你全家。」

  說完,易飛揚就把帶著金屬圓柱體上的尖刺捅進了我脖子的動脈血管,一種鑽心的疼痛襲遍全身。

  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脖子竟然不痛,更痛的地方是我的心臟。

  我捂住心臟,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一個勁膨脹著,全身的血管一直在膨脹,低頭一看,我發現自己手上長滿黑色血管,這是我身上第一次出現這種東西。

  之後,我就覺得自己渾身一點力氣沒有,渾身像一塊海綿一樣柔軟,整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好像......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我的身體裡高速移動,那東西在吃掉我的每一個細胞,我快死了......

  易飛揚抓起我的腦袋,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有上杉望月的表情一臉驚恐,易飛揚無比驚冰冷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

  「上杉家主,您為什麼會覺得我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齊海什麼身份嗎?你以為我能忍受齊子健一家嘛?你覺得我看不出你一直在我面前做戲嘛?」

  我沒有思考能力了,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上面的皮膚開始變得和向禹身上的副作用一樣,皮膚變得無比慘白,不一會兒就開始腐爛。

  很快,我覺得自己的大腦空蕩蕩的,顱骨里的那個大腦正在一點點變小,有什麼東西正在大口大口吃掉它。

  易飛揚拎著我的腦袋走到懸崖邊上:

  「上杉望月,你自己想辦法去和齊海交差吧。」

  話音剛落,易飛揚的手一甩,隨後我就從懸崖掉了下去,身體還沒有掉下去,我就感覺大腦像被身體裡的某個東西吃了個精幹,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覺。

  這下,應該真的死了,沒有人能救我了......吧......

  ——

  「你為什麼老有這種想法?」

  扭頭一看,我發現美麗的河邊,一個身著盔甲,扎著辮子,長相非常年輕,非常清秀的少年坐在我身邊。

  「有這種想法不奇怪嗎?小霍,我是一個每天都可能死去的人。」

  齊墨的聲音從我的喉管里傳出來。

  這是齊墨的記憶基因,我又看到了,眼前這個人,應該是霍去病吧。


  「你不是經常說生命的價值不是長度嘛?怎麼老是自相矛盾。」

  霍去病說道。

  齊墨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要做到這一點真的很難。」

  霍去病說道:「這種話少說一點,就不會有馬上要死了這種想法,而且,比起你,我才是那個更容易死的人吧。」

  ——

  眼前的世界消失了,生前的一幕幕開始在我腦海里放電影。

  這是我的走馬燈嘛?看來我真的進入人生末尾了。

  「老闆,你怎麼老是人傻錢多的,出了這北森提奈島,你記得給我加錢啊。」

  「老闆小心!」

  「老齊,你來試試這個新的刀片發射器怎麼樣,這是哥們根據你的口腔量身定製的。」

  「其實我還是想要考一個成人大學,老覺得,不上大學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愚蠢,你這種人活下去真的是奇蹟。」

  「齊子健,你以後就按自己的那套走下去吧。」

  為我死去的人的臉一點點變模糊,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從幼兒園到大學所有老師同學的臉,看到了人生中每一個和我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最後,我父母的臉消失在了走馬燈里。

  世界變成了黑色,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扭頭一看,吳弦對著我抿嘴笑著:

  「老齊,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我們都沒好好說話。」

  「老吳,我是要死了嗎?」我問道。

  「其實已經死了,只是還死透。」

  「這是啥意思,那是死了還是沒有死。」我問道。

  吳弦說道:「心跳停止,呼吸停止一分鐘內恢復還有活著的空間,不然細胞徹底沒救了。」

  我擺了擺手:「算了,我能看到你,說明我已經要死了。」

  吳弦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你的文身里除了有當年齊墨留下來的基因可以保證你克服絕大多數副作用以外,還有一個他自己製造出的很古老的丹祀,這丹祀不強勁,可是沒有任何副作用,會一點點強化身體,進入良性循環。」

  「說了等於沒說。」

  吳弦摟著我的肩膀,他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這個動作:

  「那個文身顏料里,還有我的基因,我現在說的話,都是留在那段DNA里的記憶,相當於你在看我生前的錄像帶。」

  吳弦繼續說道:

  「在過去,丹祀被稱之為凰血,是一種燃燒著大火的血液,每一個楚人接觸丹祀以後,都會死亡,最後在一分鐘內活過來,重獲新生,這取決於一種自然選擇,你的基因優質,就可以被丹祀選擇,反之就會死亡。」

  「但是我更加喜歡丹祀的另一種說法,沐浴帶著火焰的凰血,浴火重生,沐浴血液飛升,最後變成朱雀。強者都是要置於死地才能重獲新生,我只能說,老齊,能不能扛過這道關,就看你自己了,畢竟,你面臨的是這幾千年來,最強勁的丹祀基因。」

  說完,吳弦站起身對我笑了笑,他開始往黑暗的盡頭走去。

  「老吳!」

  我叫住了他,吳弦回頭對我又是抿嘴一笑:「好啦,老齊,我要去我該去的地方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保你了,再見。」

  吳弦的身影消失了,緊接著,我就覺得渾身滾燙,回頭一看,一隻燃燒著火焰的鳳凰在我面前俯視我,它身上的血液滴落在我身上讓我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把我的靈魂放在火焰上炙烤一樣,不一會兒,我就看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變成灰燼。

  大火里,吳弦,李明良,顧長風,齊顏的臉一點點浮現在火焰里,法夫納,方菲,貝希摩斯,上杉望月的臉也一點點出現在我面前。

  我真的,還不能死。

  ——

  醒過來以後,我覺得周圍的世界非常嘈雜,首先,我能聽見很多很多聲音,蜜蜂的聲音,風吹動樹木,花草搖動的聲音,周圍人的心跳聲,還有海浪打在耳邊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我覺得腦袋很痛,非常痛。

  我開始回憶起自己躺在母親肚子裡的感受,開始回憶起母親乳汁的味道,從小到大,每一個在我身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我都可以聽見他們的聲音,想起他們的臉。


  醒過來以後,我發現自己赤身裸體,渾身上下插滿了數不清的管子,身上長著稀疏的黑色血管,心臟位置的血管最密集,似乎是從這個位置蔓延出來的。

  這是一個小木屋,但是裡面放著密密麻麻的現代醫療設備。

  身邊沒有人,但是我可以聽見人的心跳。

  我站起身,首先拔出了插在自己尿道上的管子,隨後抽出身體其他部位的管子。

  床頭邊上放著一身衣服,衣服上有別人的丹祀基因的味道。

  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我開始在小木屋裡觀察起來,除了一些實驗室器材,還有一面全身鏡子。

  我站在鏡子面前,發現自己的頭髮非常長,鬍子也很長,身上卻非常乾淨。

  最讓我意外的是,我背上蔓延到胸口的文身不見了,這應該是丹祀基因完全吸收了吧。

  吳弦說過,這東西會替我擋災,擋掉我命中最困難的一道劫,等到擋災成功,這張符咒和圖騰都會消失。

  我身上的黑色血管很淡,感覺過一段時間,這東西就會消失。

  每走一步路我都覺得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一樣。

  「醒了?醒了就出來坐坐吧。」

  門外傳來一個很年輕的聲音。

  推出小木屋的門走了出去,我就看到一個披肩散發,右眼戴著黑色眼罩的年輕人和向開張坐在海邊看著夜晚的海灘。

  這是一座無人島,我被帶到了這座無人島上。

  獨眼龍男人伸出手拍了拍沙灘,示意我坐下。

  我坐到他身邊,發現男人除了臉,全身腐爛。

  男人看著我的眼睛,笑了笑:「看來我的右眼在你身上,蠻適配的嘛,甚至還有點好看。」

  我心一驚,指著自己那隻曾經被法夫納摳掉的眼睛說道:「你是說這隻眼睛不是自己長出來的?」

  男人點點頭:「當然,那是我的眼睛,不可再生細胞丹祀是無法讓他生長的,不然世界上就會出現殺不死的生物,那不就亂套了嗎?」

  男人用乾枯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好,我叫向辰亡,向家的前任族長。」

  我點點頭,首先表示感謝他們救了我,接著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

  「你們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可以直接說。」

  向辰亡看了眼向開張說道:

  「先宣布個消息吧,你昏睡了一年,易飛揚已經死了,被現任向家族長殺死的。」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向辰亡繼續說道:

  「原因是向生奈,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沒了四肢的女人,她受傷嚴重,全身細胞中了影子的細胞衰竭藥劑,向家族長不願意浪費資源拯救她,等到易飛揚回去的時候,女人已經死了。」

  「易飛揚認為女人的死是向家族長造成的,於是提著刀去殺向家族長,最後被向家族長給殺了。」

  我的心不由得再次咯噔一下,向開張看到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最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我,裡面放置的是一隻快要腐爛成骨頭的手,上面有丹祀基因的味道,我聞了聞,是易飛揚的味道。

  向辰亡繼續說道:「你的好朋友蔣諾徐燦蘇梨全部失蹤,向家那邊,向英墨死亡,向止容死亡,向止風死亡。向易棋,向生寒二人重傷。」

  我懵了,心說這到底什麼情況,易飛揚不是在面對影子的人嗎,最後怎麼會忽然就死在自家人手上。

  我的心不由得連續咯噔著,我的重傷是由易飛揚直接造成的,當初是他捅了我一刀,然後把我推下了懸崖。

  我問這兩個人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二人沒有急著跟我講,而是笑著對我說:

  「你已經成功擁有了項羽,齊墨兩個人的超強丹祀,祝賀你活下來。」

  向辰亡開始和我講述起了一個故事,

  在過去,丹祀,也就是凰血,每個人的吸收程度不一樣,人們總在幻想一個人完全掌握丹祀是什麼樣子的。

  一開始有人認為甲已經很厲害了,但是乙出生的時候展現了豐富的基因表達,這個上限被打破。

  直到項羽出生,這個人真的在擁有丹祀之後把整座山都連根拔起,他的力量超越了物種極限。


  但是項羽是後天注射丹祀的,他有很強的副作用,在烏江亭的時候,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被同樣擁有丹祀基因的韓信折磨得體無完膚。

  自刎烏江亭以後,韓信用平安扣抽取了項羽的基因,後來韓信被呂后弄死的時候,向家人偷走了他的一部分遺物,裡面就有這塊兒平安扣。

  後來無論是龍閥,向家還是影子,都沒有超越項羽的人,他對丹祀基因的掌控是最完美的,目生雙瞳成為了完全掌握丹祀的一個評判標準。

  向辰亡說到這裡,他僅存的那隻眼睛忽然變成了雙瞳,在我虎軀一震的時候,那隻眼睛又恢復了正常。

  向辰亡繼續說道:

  「你也看到了,我完全掌握了丹祀,但是我的基因是後天擁有的,我不能用傳統方式避免丹祀副作用,所以我快死了。」

  「你不用擔心你的眼睛植入了我的眼睛還有項羽的基因是否會讓你也有副作用,答案是不會。」

  「你有齊墨的基因,不會對任何丹祀有副作用,齊墨和項羽一樣,是另一種天選之人,若不是後來剔除了自己的基因,他不會受副作用死亡,你用的是他最初的基因,所以你不會受副作用影響。」

  「另外,項羽的基因只是個片段,其副作用大大減弱,你也不用擔心。」

  「丹祀生物是有思想的,吳弦易飛揚兩個人讓你長期戴著平安扣,就是為了讓丹祀生物適應你的氣味,每次你大出血,平安扣的丹祀聞到以後就會記住,並默認宿主,不會侵入人體細胞。」

  「這是吳弦和易飛揚共同的研究成果,他們用一種藥劑,可以讓丹祀擁有這種特性,和誰相處得久,誰就可以避免他的副作用。」

  「所以從戴上這塊兒平安扣的時候,他們已經決定培養你了。」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說這是多麼離譜恐怖的事情,戴上這塊兒平安扣,那得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他們從那個時候就在幫我了!

  我摸了摸胸口,感覺心臟的跳動格外沉重,上面附著了好幾個靈魂的重量。

  我問二人,易飛揚推我掉下懸崖的時候,我問說的那句不會原諒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開張站起身子,他走到小木屋邊上的沙灘,輕輕一拉,裡面是一個地下室,他說道;

  「向家近二十年的手稿資料記述全在裡面了,包括易飛揚,族長多個人的日記,我整理了編號,你看完就全部明白了,最後一份是我寫的,上面記錄了你當天出事的全部經過,整個向家的秘密就在裡面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我看著地下室的書籍,它將一個幾十平米的空間全部堆滿了,看著裡面的東西,我老覺得有種在和深淵相互凝視的感覺。

  沉思了很久,我一個人進入地下室,開始了長達一個星期的閱讀。

  這些書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要看好幾年,但是我現在的大腦很特殊,一目十行不算什麼。

  寫著序號一的書籍就是向開張的手筆,我一邊看,一邊在腦子裡做概括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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