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8章 第二名死者
第1350章 第二名死者
大和敢助的話音剛落，諸伏高明就接著他的話介紹。
「不過如果是這兩起案件嫌犯的親屬因此懷恨在心，而展開復仇的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名銀行搶劫犯的父母對兒子的罪行深感懊悔而自殺，他也沒有兄弟。」
「至於九年前那名開槍亂射的犯人，父母也已經病逝了，剩下的嫌犯只有嫌犯那位年過八旬的祖母而已……」
諸伏高明剛說到這裡，大和敢助就緊跟著補充一句。
「那個老太婆是不可能犯下這種案子的……」
「哦？」秦智博眼神微動，疑問道：「聽大和警官的語氣，你難道認識那位嫌犯的祖母？」
大和敢助看向秦智博，沉默了兩秒鐘後，點點頭道：「那名嫌犯是我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
「哦，原來如此。」
秦智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並沒再多問什麼。
這時候，諸伏高明又突然看向大和敢助，問道：「說到這裡，敢助你今早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煙嗎？」
「我記得那座橋就是你為腳部做復健會經過的路線……」
諸伏高明所說的橋，就是今天早上發現頭顱和屍體的那座橋。
大和敢助回了諸伏高明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道：「是啊，不過我今天有點兒事情，所以沒去。」
嗡……
就在這時，大和敢助的衣服里響起一聲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便藉口有事情先離開了。
而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只是目送著大和敢助離開的背影，並沒有提出跟上去。
其中諸伏高明的眼神是比較冷漠的，上原由衣卻是一副有些在意的樣子。
這一幕，也讓秦智博有些明白三人之間的關係了。
剛才雖然自己問的是大和敢助是否認識嫌疑人的祖母，但其實諸伏高明在介紹情況的時候，已經說出了嫌疑人祖母已經年過八旬。
這說明他們倆都是認識嫌疑人奶奶的。
再加上二人的年齡完全一致，所以他們大概率是青梅竹馬。
而上原由衣剛才說自己以前是警察，後來辭了工作，現在又回來當警察，估計與這二人也有些關係。
就在這時，一個魁梧的身影從走廊的深處走過來。
「課長。」
「課長。」
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站起來問好。
黑田兵衛略微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即掃了一眼走廊上僅剩的三人，便問道：「大和去哪裡了？」
「大和警官有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離開了……」上原由衣解釋道。
黑田兵衛的目光一沉，然後轉頭看向秦智博。
「秦偵探，跟我過來一下。」
不等秦智博回應，黑田兵衛就雙手插著兜往走廊深處走去。
秦智博從長椅上站起來，跟隨黑田兵衛離去。
待秦智博離去，上原由衣才轉頭看向諸伏高明，好奇問道：「高明，你說課長和秦偵探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課長說和那名偵探是老朋友，但我總感覺不太像呢？」
「他們倆倒像今天才第一天見面似的……」
上原由衣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
諸伏高明的眼中閃過思索之色，淡然回道：「也許吧……」
不過那個叫安室透的男人，與黑田兵衛絕對不是第一天見面。
諸伏高明的腦海中又閃過剛才在橋上見過的金髮男人，安室透。
作為和弟弟一樣立下警察志願的摯友，如今改了姓名，潛伏在名偵探身邊當弟子。
諸伏高明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安室透，或者降谷零是一名公安警察。
公安警察是警察隊伍當中相對最神秘的一種，其身份大多保密，且擁有超過一般警察的權力。
當年弟弟諸伏景光大學畢業後考進警校，從警校畢業後進行分配，卻從來沒對自己說過具體的單位，諸伏高明就大概猜到了弟弟是一名公安警察。
如今這名降谷零也是一名公安警察，估計是知道這些年來弟弟的下落。
只可惜剛才在橋上，諸伏高明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張口詢問。
至於這名混血面孔的名偵探，他是公安警察的概率不大，更可能是公安線人之類的身份。
如此一來，那麼黑田兵衛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他也是公安警察。
……
秦智博在黑田兵衛的帶領下，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這是我的辦公室，請坐吧。」
黑田兵衛知會了一聲，便走到辦公桌前，從玻璃茶壺裡倒出一杯琥珀色的透明液體。
他將茶杯端到秦智博面前。
「剛泡的紅茶，品嘗一下吧。」
「謝謝。」
秦智博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還略微發燙。
黑田兵衛倒是對這個溫度不在意，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端起茶杯飲了一大口。
之後，他放下茶杯，直入主題。
「秦偵探，請問你對這起案件怎麼看？」
「案件啊……」
秦智博拉長嗓音，有些慚愧地說道：「抱歉，現在線索還太少，不能確定嫌疑人是誰。」
「不過我估計和上原警官所說的『啄木鳥會』應該有很大關係。」
「你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嗎？」
黑田兵衛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我之前在醫院裡昏迷許多年了，所以也不清楚這個組織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聽說過一種傳聞，說有一個秘密組織在給市面上提供槍枝。」
提供槍枝？
秦智博眉頭略皺，想起剛才大和敢助等人調查出來竹田經手處理的兩起案件，都是與槍枝有關的。
雖然氰化鉀在東京的便利店就有賣的，但實話講，槍枝在全面禁槍的日本還是不好弄到的。
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3D列印，自己列印一把土槍也不太可能。
「對了，你覺得大和敢助這個人怎麼樣？」
黑田兵衛突然又問道。
「那位拄拐的警官嗎？」
秦智博思索了一下，「還可以，雖然看起來有些魯莽，但這樣的人反而值得信任。」
「因為就算他要做些什麼壞事，也很容易露出馬腳來……」
「做壞事嗎？」黑田兵衛口中呢喃，話鋒一轉，「其實剛才我收到報告，說有人看到大和他出現在焚屍現場附近。」
「本來想叫他過來，問問剛才為什麼在現場隱瞞了這一點，卻沒想到他出去了。」
黑田兵衛一提，秦智博也想起來剛才大和敢助與諸伏高明的對話，大和敢助說自己今早上沒去過那裡。
秦智博將這一情況告訴了黑田兵衛。
得知狀況的黑田兵衛端著下巴，粗著嗓子道：「那看來有必要趕緊將他叫回來問一下了……」
黑田兵衛剛要站起身，秦智博卻說道：「應該沒有這個必要。」
「如果兇手是大和警官的話，就不會將屍體被發現的地點設置在那條他每天晨練都必定經過的橋上了。」
「而且即便是設置在了那裡，事後也不應該撒謊說自己沒去過，明擺著惹人懷疑。」
「他的腿腳不方便，就算是晨跑也不會很快，他應該很清楚自己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秦智博的分析全都是基於大和敢助是兇手，卻反而得出了其不可能是兇手的結論。
而黑田兵衛聽了秦智博的分析，也是停下了腳步，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成大和？」
「嗯，有這個可能。」
「而且這個人還知道大和警官今天不可能去橋上晨練，否則二人有可能在橋上撞見……」
「我估計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只要找到這個人是誰，那麼他大概率就是兇手。」
「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回想剛才在走廊上的談話，連身為青梅竹馬和部下的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都不知道大和敢助今天不晨練，外人知道這件事的概率就更低了。
這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
「懷疑的對象？」黑田兵衛面色略微沉重，「你在懷疑誰嗎？」
「就是竹田組的那三個人。」
秦智博這次並未有所保留，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三個在聽到『啄木鳥會』的時候，眼神都有些細微的變化，估計他們都是知情的。」
「就算他們中間沒有兇手，這也很值得懷疑了……」
「況且今天早上在公園裡遇到他們時，他們也在四處找竹田組長。」
「我估計兇手可能原本設計的是讓他們在尋找竹田的途中，剛好在河裡找到竹田的人頭，卻沒想到繩子斷裂的時間比預想的晚了一些，所以只能作罷。」
「至於兇手為什麼特意假扮成大和警官，這可能就只有兇手自己知道了……」
「也許他的罪犯計劃並沒有結束，竹田組長只是一個開始。」
「他以啄木鳥記號為殺人的標記，動機應該也是向所有啄木鳥的成員復仇。」
聽了秦智博的分析，黑田兵衛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他讚許地點了點頭，「看來羽田說得沒有錯，你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無論是阿曼達留下的暗號，還是這起案件，在有限的信息中就能看到這麼多事情，不愧為見微知著的名偵探啊……」
「你提到黑田兵衛晨練這件事，我倒也想起來了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作為線索……」
「今天是大和敢助的兒時死黨在九年前被竹田開槍打死的忌日。」
黑田兵衛此話一出，說明剛才他自己也順著復仇的方向調查了一下，不過是大和敢助的復仇。
聽了這個最新情況，秦智博心裡大概也有數了。
「我知道了……」
「不過兇手這次很專業，沒有留下能作為證據的東西。」
「除非他接下來還要搞什麼動作……」
……
等秦智博和黑田兵衛從辦公室離開，又從諸伏高明口中聽到了最新情況。
大和敢助打來電話，說他接到竹田組三人之一的瘦警察，鹿野晶次的十幾通未接來電。
他懷疑可能出事了，於是先往鹿野晶次的家裡趕去，讓本部的其他警察也快點趕過去。
秦智博瞅了一眼也在本部的竹田組另外二人，猜到人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眾人趕到鹿野晶次家的一戶建，發現門沒有上鎖。
推開門，漆黑一片的屋內也沒有開燈。
但走在前面的上原由衣一眼就認出了玄關位置的皮鞋。
「是阿敢的鞋子……」
眾人脫鞋進入房子，開始搜索起來。
很快，就在一個類似書房的地方找到了大和敢助。
與其一起被發現的，還有已經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鹿野晶次屍體。
「吾乃畀沙門天……」
「為毀滅啄木鳥之軍神！」
眾人剛推門進入的時候，大和敢助就站在屍體旁，高大陰暗的背影仿佛一個剛殺完人的兇手。
上原由衣被驚得瞠目結舌，連忙詢問，「阿敢，你在說什麼啊？」
「這不是我說的……」
大和敢助亮出自己的手機，解釋道：「是鹿野先生傳給我的簡訊上就這麼寫的。」
正如大和敢助所說，亮屏的手機上顯示了這樣一段聽上去就很中二的話。
秦智博則獨自走到屍體旁邊，先把技能摸了再說。
【屍體調查√】
【死者姓名：鹿野晶次】
【死亡時間：1小時前】
【致死原因：頸部壓迫導致窒息死亡】
【屍體調查完成，獲得職業技能：槍械】
【獲得重複技能，轉化為該技能1000熟練度】
由於這次的屍體是完整的，屍體調查很快就完成了。
只不過槍械這個技能秦智博已經達到7級，最大精準射程到了750碼，1000熟練度的提升真是不夠看的。
這時，眾警察也合力將屍體從天花板上摘了下來。
摘屍體的時候，大和敢助又沒戴手套，周圍人也沒人阻止他。
他甚至直接用自己的手去摸套屍體的繩索。
額……
這難道不算是破壞現場嗎？
等屍體摘下來，秦智博便看到了上面的調查點。
首當其衝的就是屍體脖子的繩索。
脖子上面有吉川線，說明確實是被勒斃的。
不過掛屍體的繩子卻用了兩根，而且兩根繩子都是繩圈，分成上下兩段組合在一起。
【調查√】
【看起來多此一舉的設計，兇手這麼做是有什麼其他目的碼？】
哦？
秦智博表情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下。
看來兇手大概率馬上就要用到這個設計了。
大和敢助的話音剛落，諸伏高明就接著他的話介紹。
「不過如果是這兩起案件嫌犯的親屬因此懷恨在心，而展開復仇的話，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名銀行搶劫犯的父母對兒子的罪行深感懊悔而自殺，他也沒有兄弟。」
「至於九年前那名開槍亂射的犯人，父母也已經病逝了，剩下的嫌犯只有嫌犯那位年過八旬的祖母而已……」
諸伏高明剛說到這裡，大和敢助就緊跟著補充一句。
「那個老太婆是不可能犯下這種案子的……」
「哦？」秦智博眼神微動，疑問道：「聽大和警官的語氣，你難道認識那位嫌犯的祖母？」
大和敢助看向秦智博，沉默了兩秒鐘後，點點頭道：「那名嫌犯是我很久以前就認識的人……」
「哦，原來如此。」
秦智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並沒再多問什麼。
這時候，諸伏高明又突然看向大和敢助，問道：「說到這裡，敢助你今早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或者煙嗎？」
「我記得那座橋就是你為腳部做復健會經過的路線……」
諸伏高明所說的橋，就是今天早上發現頭顱和屍體的那座橋。
大和敢助回了諸伏高明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道：「是啊，不過我今天有點兒事情，所以沒去。」
嗡……
就在這時，大和敢助的衣服里響起一聲手機震動的聲音。
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便藉口有事情先離開了。
而上原由衣和諸伏高明只是目送著大和敢助離開的背影，並沒有提出跟上去。
其中諸伏高明的眼神是比較冷漠的，上原由衣卻是一副有些在意的樣子。
這一幕，也讓秦智博有些明白三人之間的關係了。
剛才雖然自己問的是大和敢助是否認識嫌疑人的祖母，但其實諸伏高明在介紹情況的時候，已經說出了嫌疑人祖母已經年過八旬。
這說明他們倆都是認識嫌疑人奶奶的。
再加上二人的年齡完全一致，所以他們大概率是青梅竹馬。
而上原由衣剛才說自己以前是警察，後來辭了工作，現在又回來當警察，估計與這二人也有些關係。
就在這時，一個魁梧的身影從走廊的深處走過來。
「課長。」
「課長。」
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站起來問好。
黑田兵衛略微點頭回應了一下，隨即掃了一眼走廊上僅剩的三人，便問道：「大和去哪裡了？」
「大和警官有些事情要出去處理一下，離開了……」上原由衣解釋道。
黑田兵衛的目光一沉，然後轉頭看向秦智博。
「秦偵探，跟我過來一下。」
不等秦智博回應，黑田兵衛就雙手插著兜往走廊深處走去。
秦智博從長椅上站起來，跟隨黑田兵衛離去。
待秦智博離去，上原由衣才轉頭看向諸伏高明，好奇問道：「高明，你說課長和秦偵探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課長說和那名偵探是老朋友，但我總感覺不太像呢？」
「他們倆倒像今天才第一天見面似的……」
上原由衣的直覺還是很敏銳的。
諸伏高明的眼中閃過思索之色，淡然回道：「也許吧……」
不過那個叫安室透的男人，與黑田兵衛絕對不是第一天見面。
諸伏高明的腦海中又閃過剛才在橋上見過的金髮男人，安室透。
作為和弟弟一樣立下警察志願的摯友，如今改了姓名，潛伏在名偵探身邊當弟子。
諸伏高明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安室透，或者降谷零是一名公安警察。
公安警察是警察隊伍當中相對最神秘的一種，其身份大多保密，且擁有超過一般警察的權力。
當年弟弟諸伏景光大學畢業後考進警校，從警校畢業後進行分配，卻從來沒對自己說過具體的單位，諸伏高明就大概猜到了弟弟是一名公安警察。
如今這名降谷零也是一名公安警察，估計是知道這些年來弟弟的下落。
只可惜剛才在橋上，諸伏高明沒辦法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張口詢問。
至於這名混血面孔的名偵探，他是公安警察的概率不大，更可能是公安線人之類的身份。
如此一來，那麼黑田兵衛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他也是公安警察。
……
秦智博在黑田兵衛的帶領下，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這是我的辦公室，請坐吧。」
黑田兵衛知會了一聲，便走到辦公桌前，從玻璃茶壺裡倒出一杯琥珀色的透明液體。
他將茶杯端到秦智博面前。
「剛泡的紅茶，品嘗一下吧。」
「謝謝。」
秦智博接過茶杯，小抿了一口，還略微發燙。
黑田兵衛倒是對這個溫度不在意，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端起茶杯飲了一大口。
之後，他放下茶杯，直入主題。
「秦偵探，請問你對這起案件怎麼看？」
「案件啊……」
秦智博拉長嗓音，有些慚愧地說道：「抱歉，現在線索還太少，不能確定嫌疑人是誰。」
「不過我估計和上原警官所說的『啄木鳥會』應該有很大關係。」
「你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嗎？」
黑田兵衛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我之前在醫院裡昏迷許多年了，所以也不清楚這個組織是怎麼回事……」
「不過我聽說過一種傳聞，說有一個秘密組織在給市面上提供槍枝。」
提供槍枝？
秦智博眉頭略皺，想起剛才大和敢助等人調查出來竹田經手處理的兩起案件，都是與槍枝有關的。
雖然氰化鉀在東京的便利店就有賣的，但實話講，槍枝在全面禁槍的日本還是不好弄到的。
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3D列印，自己列印一把土槍也不太可能。
「對了，你覺得大和敢助這個人怎麼樣？」
黑田兵衛突然又問道。
「那位拄拐的警官嗎？」
秦智博思索了一下，「還可以，雖然看起來有些魯莽，但這樣的人反而值得信任。」
「因為就算他要做些什麼壞事，也很容易露出馬腳來……」
「做壞事嗎？」黑田兵衛口中呢喃，話鋒一轉，「其實剛才我收到報告，說有人看到大和他出現在焚屍現場附近。」
「本來想叫他過來，問問剛才為什麼在現場隱瞞了這一點，卻沒想到他出去了。」
黑田兵衛一提，秦智博也想起來剛才大和敢助與諸伏高明的對話，大和敢助說自己今早上沒去過那裡。
秦智博將這一情況告訴了黑田兵衛。
得知狀況的黑田兵衛端著下巴，粗著嗓子道：「那看來有必要趕緊將他叫回來問一下了……」
黑田兵衛剛要站起身，秦智博卻說道：「應該沒有這個必要。」
「如果兇手是大和警官的話，就不會將屍體被發現的地點設置在那條他每天晨練都必定經過的橋上了。」
「而且即便是設置在了那裡，事後也不應該撒謊說自己沒去過，明擺著惹人懷疑。」
「他的腿腳不方便，就算是晨跑也不會很快，他應該很清楚自己有沒有被其他人看到……」
秦智博的分析全都是基於大和敢助是兇手，卻反而得出了其不可能是兇手的結論。
而黑田兵衛聽了秦智博的分析，也是停下了腳步，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成大和？」
「嗯，有這個可能。」
「而且這個人還知道大和警官今天不可能去橋上晨練，否則二人有可能在橋上撞見……」
「我估計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只要找到這個人是誰，那麼他大概率就是兇手。」
「不過我現在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回想剛才在走廊上的談話，連身為青梅竹馬和部下的諸伏高明和上原由衣都不知道大和敢助今天不晨練，外人知道這件事的概率就更低了。
這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
「懷疑的對象？」黑田兵衛面色略微沉重，「你在懷疑誰嗎？」
「就是竹田組的那三個人。」
秦智博這次並未有所保留，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們三個在聽到『啄木鳥會』的時候，眼神都有些細微的變化，估計他們都是知情的。」
「就算他們中間沒有兇手，這也很值得懷疑了……」
「況且今天早上在公園裡遇到他們時，他們也在四處找竹田組長。」
「我估計兇手可能原本設計的是讓他們在尋找竹田的途中，剛好在河裡找到竹田的人頭，卻沒想到繩子斷裂的時間比預想的晚了一些，所以只能作罷。」
「至於兇手為什麼特意假扮成大和警官，這可能就只有兇手自己知道了……」
「也許他的罪犯計劃並沒有結束，竹田組長只是一個開始。」
「他以啄木鳥記號為殺人的標記，動機應該也是向所有啄木鳥的成員復仇。」
聽了秦智博的分析，黑田兵衛原本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
他讚許地點了點頭，「看來羽田說得沒有錯，你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無論是阿曼達留下的暗號，還是這起案件，在有限的信息中就能看到這麼多事情，不愧為見微知著的名偵探啊……」
「你提到黑田兵衛晨練這件事，我倒也想起來了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作為線索……」
「今天是大和敢助的兒時死黨在九年前被竹田開槍打死的忌日。」
黑田兵衛此話一出，說明剛才他自己也順著復仇的方向調查了一下，不過是大和敢助的復仇。
聽了這個最新情況，秦智博心裡大概也有數了。
「我知道了……」
「不過兇手這次很專業，沒有留下能作為證據的東西。」
「除非他接下來還要搞什麼動作……」
……
等秦智博和黑田兵衛從辦公室離開，又從諸伏高明口中聽到了最新情況。
大和敢助打來電話，說他接到竹田組三人之一的瘦警察，鹿野晶次的十幾通未接來電。
他懷疑可能出事了，於是先往鹿野晶次的家裡趕去，讓本部的其他警察也快點趕過去。
秦智博瞅了一眼也在本部的竹田組另外二人，猜到人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眾人趕到鹿野晶次家的一戶建，發現門沒有上鎖。
推開門，漆黑一片的屋內也沒有開燈。
但走在前面的上原由衣一眼就認出了玄關位置的皮鞋。
「是阿敢的鞋子……」
眾人脫鞋進入房子，開始搜索起來。
很快，就在一個類似書房的地方找到了大和敢助。
與其一起被發現的，還有已經被吊在天花板上的鹿野晶次屍體。
「吾乃畀沙門天……」
「為毀滅啄木鳥之軍神！」
眾人剛推門進入的時候，大和敢助就站在屍體旁，高大陰暗的背影仿佛一個剛殺完人的兇手。
上原由衣被驚得瞠目結舌，連忙詢問，「阿敢，你在說什麼啊？」
「這不是我說的……」
大和敢助亮出自己的手機，解釋道：「是鹿野先生傳給我的簡訊上就這麼寫的。」
正如大和敢助所說，亮屏的手機上顯示了這樣一段聽上去就很中二的話。
秦智博則獨自走到屍體旁邊，先把技能摸了再說。
【屍體調查√】
【死者姓名：鹿野晶次】
【死亡時間：1小時前】
【致死原因：頸部壓迫導致窒息死亡】
【屍體調查完成，獲得職業技能：槍械】
【獲得重複技能，轉化為該技能1000熟練度】
由於這次的屍體是完整的，屍體調查很快就完成了。
只不過槍械這個技能秦智博已經達到7級，最大精準射程到了750碼，1000熟練度的提升真是不夠看的。
這時，眾警察也合力將屍體從天花板上摘了下來。
摘屍體的時候，大和敢助又沒戴手套，周圍人也沒人阻止他。
他甚至直接用自己的手去摸套屍體的繩索。
額……
這難道不算是破壞現場嗎？
等屍體摘下來，秦智博便看到了上面的調查點。
首當其衝的就是屍體脖子的繩索。
脖子上面有吉川線，說明確實是被勒斃的。
不過掛屍體的繩子卻用了兩根，而且兩根繩子都是繩圈，分成上下兩段組合在一起。
【調查√】
【看起來多此一舉的設計，兇手這麼做是有什麼其他目的碼？】
哦？
秦智博表情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下。
看來兇手大概率馬上就要用到這個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