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心口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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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雖不是魯莽之人,可卻是個十足的狂妄,傲慢,目中無人的自大狂。

  淺畫側耳傾聽,對方不是有兩千多人嗎,打仗不是應該叮叮噹噹兵器聲,廝殺聲震天響嗎,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西爵走的時候,讓小籃子點然一炷香,最初淺畫還以為他是想讓小籃子為他祈禱,所以當看見小籃子沒有祈禱的意思時,她就對著那柱香默默的祈禱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要看祈禱的人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就在淺畫焦急不安,眼看一炷香已經燒完了,就見有報信的士兵打馬揚鞭跑過來稟報導:「啟稟娘娘,嚴將軍,國主已經把對方的將軍活捉了,剩下的人一看主將被捉,趕緊掉頭就跑。」

  士兵稟報完,小籃子過來瞧了一眼那柱香,嘻嘻一笑,「整好一炷香的時間,在去掉這段路程的時間,哎,對方的大將軍也太無能了,我們國主幾乎一出手,就把他給打敗了。」

  原來他讓小籃子點香是這個意思。

  虧她誠心誠意給他祈禱了半天,什麼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過往神靈,甚至就連土地公公她都拜了。

  擒拿一個將軍,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這對西爵來說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胡將軍在南都國雖然說不上是數一數二的大將軍,可也算是小有名氣,原想抓住西秦國主,讓自己的名氣再提升一些,誰想到,三招沒過,自己就被人生擒活捉了。

  想來這位胡將軍也是夠窩火的。

  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大家熱了乾糧鹹肉,邊吃邊休息了一會,就又上馬繼續趕路。

  因為身上穿著盔甲,坐進車裡不方便,接下來的路程,西爵一直是騎在馬上。

  頭一次看見這樣打扮的西爵,那會吃東西時淺畫就忍不住總往這邊瞄,這會更是一直偷偷的撩起帘子往外偷看。

  這麼帥的人,怎麼會有一副那麼歹毒的心腸,好似他宮裡死那麼多人,都跟他無關似的,居然從未看見過他為誰難過?殺小圓子時,更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五馬分屍……這麼狠毒的方法,估計也就他能想得出來。

  這就是人常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如果光看外表,西爵這副長相絕對是無可挑剔的,可一想到他過往做出那些事,淺畫趕緊把腦袋縮回來,她還是長點記性吧,可在不能被他的外貌勾了魂。

  五花大綁的胡將軍被人扔到馬上,在前面給他們開路,就算有伏兵試圖把他們將軍搶回去,可前有嚴青,後有西秦國主,這些人掂量掂量,還是趕緊回去向太子求救吧。

  直到晚上,琉蘇帶著人才追上來。

  琉蘇一看見淺畫和西爵,就滿臉通紅,趕緊解釋,「這件事我並不知情,我既然說了放行,就不會在設伏,這都是胡將軍自己擅自做的主,所以這人你們願意放就放,不願意放,隨你們發落好了。」

  琉蘇能這樣說,他留人也沒用,西爵命人把那個在馬上趴了一天的胡將軍還給琉蘇,說道:「像這種擅自做主,不懂軍紀的將軍,還是交給琉蘇太子自己去處理吧。」

  被西爵這樣奚落,琉蘇也覺得很掛不住,「來人,把人給我拖下去先打一百軍棍。」

  這人在馬上趴了一下午,已經虛脫的不行了,還能承受一百軍棍嗎?

  淺畫趕緊站出來攔著,「算了吧,你還是把人帶回去關上幾天,讓他認識到錯誤,以後不犯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胡將軍一聽淺畫在替他求情,感激的眼淚都下來了,「謝謝淺畫姑娘,胡某已經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實際琉蘇哪裡是真要打他,正好淺畫說了這番話,也算是給了大家台階下,就順水推舟,「今看在淺畫的面子先暫時饒了你,回去之後,去寒孤山面壁十天,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據說南都國的寒孤山是整個國家最冷的地方。

  因為南都國人怕冷,所以那裡就變成了懲戒軍人最好的場所。

  去凍十天到不至於凍死,這要真一百軍棍打下去,胡將軍一定沒命回去了。

  這件事處理完,琉蘇再次問淺畫,「淺畫你真的想好了嗎?真要和這個人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一定有能力讓你留下來,請你相信我。」

  淺畫瞄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西爵,笑著回道:「我人都走到這了,你怎麼還懷疑我不是真心想回去。放心吧,我是真的想好了,才決定回去的。」


  琉蘇也看了西爵一眼,哼了一聲,「我總覺得你是被某人脅迫的。」

  「真不是,我真是自願回去的,對了,我回去之後,還打算開一家烤鴨店呢,到時你來西秦,我請你吃哦。」

  聽淺畫這樣說,又瞧著她很開心的樣子,琉蘇蔫頭耷腦的嗯了一聲。

  琉蘇知道自己又一次失去了淺畫,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再說有人那張得意的臉他是真看不下去了,趕緊上馬離開。

  「你是我大西秦的皇后,琉蘇居然敢直呼你的名字,對這種連禮數都不懂的人,你居然還要請他吃什麼烤鴨。」

  被大家喊了兩天娘娘,她早就想糾正這件事了。

  正好西爵提起了,淺畫忙道:「國主是不是忘了,我當初可是冒名頂替的?」

  「事已至此,你總不能讓朕昭告天下,你是冒名頂替的假皇后吧?」西爵一副他已經認可的模樣。

  「為什麼不能?你可以的,我沒關係,到時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絕對不會狡辯半句。」

  他認可,她可不認。

  她現在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西秦的皇后,那樣她才是真的自由了。她現在多麼的嚮往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他那個破皇宮,她是絕對不會再踏進去了。

  「紮營,今晚就在這休息。」西爵吼完看了淺畫一眼,轉身就走。

  話沒說完就走,還說琉蘇不懂禮數,就你懂。

  淺畫沖著西爵的背影很大聲的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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