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假性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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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諸多顧忌愧疚,也有控制不住的曖昧,可他們彼此克制。但當肖母有事的時候會第一個想到找陳教授幫忙。

  「我們從來沒有越過線,可我還是愧疚,因為我們之間道德上,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可是,我事事都找他,那些年。」

  肖城母親哽咽著。

  「就那一次他問我要不要離婚算了,我忍不住抱了他,沒想到被岳童拍到了。其實她早就從老陳的畫室發現了端倪,盯上了我們。先威脅老陳,後來又威脅我,老陳因此非常愧疚。

  如果照片公布,就說不清了,更何況,道德上沒越線,可心裡早就躍過去了。那就成了把柄,就是把柄了。岳童以此威脅,說她只是想和肖城在一起,讓我們同意才這樣的。

  我覺得這樣的女孩太卑鄙了,可我不知如何反抗。我想著以後阿城懂事了,自然的分手了就好,我身為母親,什麼都做不了,面對兒子我也什麼都沒做。我自私的想要壓下這些醜聞曝光。是我太自私了。」

  肖母把臉埋在手裡痛哭著,像是終於支撐不住了,她儘量的想要理智,用盡所有力氣在自己兒子面前說出這些最懼怕的事,可終究沒有自己想的堅強。

  「我若是早點說出來,老陳不會死,阿城現在也不會這般一蹶不振。都是我害了他們,是我沒用,都是我,我不配做一個母親。那天是岳童下午打電話給我說,她知道阿城那晚要和她求婚了,她知道我還在反對他們,她是故意來炫耀的。我不能真的眼睜睜看著自己痛恨的女人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她還說如果我不甘心晚上就在碼頭等她。」

  「你就去了?在碼頭?沒覺得有古怪嗎?」陳立問道,同時想到什麼。

  「岳童經常這麼做,她以威脅我們取樂,她甚至威脅陳教授去陷害同僚,老陳沒答應,她就拿我撒氣,老陳做的很多讓人唾棄的事,那些拉攏贊助商,那些很傷人的事,都是那個女人逼他的。她就是個魔鬼,知道你最懼怕什麼,她約過我幾次,每次都諷刺我,倒是沒讓我做什麼事,她單純的是一種痛快,她心裡有病。

  和每次來我家吃飯的時候狀態不同。完全不同,就像是兩個人一樣,我有時候覺得她就是精神病,就是個魔鬼。來家裡吃飯的時候,我背著肖城試探過她,她裝的太好了,我甚至有的時候在飯桌上故意說些話刺激她,阿城是聽不出來的,他就是個傻子。可我知道岳童明白,我想激怒她讓她在阿城面前暴露原型,可每次都沒成功,她很能忍。

  離開我家後,就會約我出來,把我在飯桌上的言語羞辱和刺激,都還給我。」

  肖母想到那些畫面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就是個變態是個魔鬼。那種人她該死,她那天晚上約我在碼頭見面,給我看了視頻,是阿城和朋友們向她求婚的畫面,她故意放給我看的,說我的兒子就是被她擺布的玩偶。

  身為一個母親我多憤怒,知道我多憤怒嗎。所以,所以我就把她推下了海。」

  陳立一下屏住呼吸,「你說什麼。你把她推下海?你不是說用刀子割傷了她嗎?」

  「我是先用刀子割傷了她。那把刀子,是我在餐廳拿的,她下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和朋友在外面吃飯。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放下電話後,就把餐刀拿走了,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就是想殺了她,就是想讓她死。我不是衝動殺人,我知道。」

  肖母大哭,「我知道我不是衝動殺人,從她給我打電話刺激我的時候,我就想著一了百了,所以我藏起了餐刀。」

  岳童在碼頭言語諷刺,肖母受不了拿出餐刀劃傷了她,肖母記得,劃傷了岳童的手臂,岳童則驚恐的捂著手臂咒罵。

  「我看見血了嚇的大叫,她還在諷刺著我,我就,我就將她推下了海。」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最後陳立皺緊眉頭,幾個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所有人都知道當時岳童屍檢是沒有海水反應的,而且之前葉歡歡說了那天晚上她約了唐勝到海邊。所以到底怎麼回事,撲朔迷離。

  「你是說,你用刀子劃傷了她的手腕,然後把她推下海了,那她後來為什麼會出現在肖城的公寓裡。」

  肖母哭著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我很害怕。我看她落水後沒影了,害怕的跑了,跑出去很遠發現刀子還在手上,就扔進了碼頭邊上的垃圾桶里。

  然後我就跑了,我不知道該找誰,我想去自首可我太害怕了,我當時已經嚇懵了。就去找陳銘。」

  「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的丈夫,而是第一反應想到陳教授?」陳立問道。

  肖母苦笑出來,「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什麼都不找他父親了,年輕的時候還想著找他,可他的心不在家裡,我生孩子他都沒在。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獨立不需要任何人了,直到阿城和陳教授一起學畫,老陳幫我擡過大米,幫我修過水管。我們真的沒有,但我知道精神上的確是出軌了。我對不起我的丈夫和孩子,我不配當一個妻子,不配當阿城的母親。」


  她啜泣著,「我以為我夠獨立了,可當我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害怕極了,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老陳。我已經習慣有他了。」

  「後來呢,你找到陳教授後,都做了什麼,是他幫你處理的屍體嗎?你們怎麼會想到把屍體擡到自己兒子的公寓裡?」

  陳立只覺得整個事件非常荒唐,卻見肖母搖頭,「沒有,我沒有,我語無倫次的和陳銘說了後,他開車帶我重新回碼頭,他說人不一定死了,叫我先別嚇自己。所以我們又回了碼頭,可沒找到屍體。老陳甚至跳下碼頭去找,可也沒有,我們以為屍體漂走或者沉下去了,很害怕。

  我想去自首可又不敢,老陳叫我別慌許是人被救了,先等等,還問我兇器在哪。我們找到垃圾桶還好餐刀還在,我們不敢把刀子扔海里,怕被人撈起來,你們知道的,碼頭那邊水淺,定期會有人打撈垃圾。

  所以我們把刀子埋在了美院後面正對他辦公室的那棵樹下。」

  「所以,你們沒有將屍體搬到肖城公寓?」

  「沒有,我們為什麼這麼做。第二天就聽到阿城報警說岳童死了,我當時就嚇壞了找老陳商量,可警方來了,說岳童死在了阿城的公寓,當時我們也很奇怪,可她的死法是割脈,那傷口的位置因為那天晚上天很黑,我只記得是那隻手,是不是那個位置我不記得了。可她死了,她死了。我覺得是我殺的,不管她最後如何出現在公寓裡的,可她死了,還是以那種死法。我當時劃到了她的手,她一定是我害死的。」

  肖母捂著臉再也止不住的哭泣,「我很害怕。那個魔鬼之前一直威脅我,現在死了也讓人受罪。警方判定她為自殺後,我很奇怪,但我更多的是害怕,所以我就趕緊操辦了喪事,覺得一切都結束了。可沒想到,沒想到。」

  肖母大哭著,「老陳是為我而死的,他是替我頂罪,我對不起他。我這輩子從一開始就對不起他。是我害了他。阿城,阿城啊,陳教授是清白的,我知道你當他是父親一樣,我不想你誤會他。

  我必須說出來,哪怕身敗名裂,哪怕得不到原諒我都要說出來,這幾天我在醫院想得明明白白,我這一輩子,一直都做著錯誤的決定,害死了老陳。我不能讓他死後不清白,美院雖然壓下了他的事,可學生間哪有不透風的牆,他生前就被非議,我不想他死後也因為我。」

  肖母捂住嘴哭泣,「現在說出來,判我刑吧,最起碼我現在終於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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