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諸葛亮水淹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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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顫山搖之間,風云為之色變。🍭💘 ❻9ѕнⓊ᙭.𝐜ᵒм 🐒🍩

  隨著曹軍斥候一聲悽厲的慘叫,無數士卒之心,顫如懸旌。

  眾人回首望去,只見遠方,朱旗絳天,旌旗蔽日。宋軍鐵騎紅袍玄甲,如暴風之驟至,雷霆之萬鈞。

  上萬精銳玄甲騎兵,甲光耀日,刀槍映霜,萬馬齊喑,蹄聲震天。其勢如山崩地裂,星流慧掃。

  正在行軍隊列中的曹軍根本來不及列陣防禦,而且自古以來騎亦散,步宜整,同樣是萬餘人的規模,騎兵上萬人的浩蕩聲勢,是步兵的數倍之大。

  曹軍入眼望去,只見漫山遍野的全是敵軍鐵騎,從整個後方天際席捲而來!

  與這浩蕩聲勢相比,曹軍的規模簡直單薄無比。

  許多士卒無法判斷形勢,只以為宋軍主力十幾萬人抵達,當即就有人望風奔潰。

  這也是非常正常的,養上萬精銳玄甲騎兵的耗費,可能尤在十萬步兵之上。

  在兗州平坦的野外,萬餘步兵遭遇萬餘精銳鐵騎,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恐懼震怖方為正常,步兵見到這浩蕩聲勢,不想白白送死就只能望風奔潰。

  不是每支部隊,都能以數千之眾,面對數萬鐵騎的衝擊依舊死戰一天不退。

  那種能堅守陣地,打到精疲力竭,才被敵軍鐵騎一波一波衝擊,最終潰敗而歸的步兵,哪怕戰敗了,那也絕對是一個王朝的精銳。

  而很顯然,曹軍這支步兵並不是,他們鼓聲凌亂,號令不整,將士們面如土色,膽戰心驚。

  若沒有強力激勵,這支部隊潰敗就已經是眼下在即了。

  當此之時,就顯示出強將存在的意義了。

  許褚虎烈過人,雖然面對上萬宋軍鐵騎的突襲而至,依舊猛氣咆勃,他鬚髮皆張,親運長矛,策馬於軍陣之前,吼聲如雷。

  「都穩住,莫要驚慌!扎住陣腳,敵軍必然無可奈何。」

  他一邊安撫軍心,一邊對騎將文稷下令:「汝率騎兵遲滯敵軍,為我步兵列陣爭取時間。」

  許褚的謀畫還算是合兵法之道,如果文稷有他孫子文鴦的那種武勇,未必不能建奇功。

  司馬師曾經令他最親信的左長史司馬班率驍騎八千翼而追文鴦退還之際。文鴦以不先折其勢,不得還也。以匹馬入數千騎中,輒殺傷百餘人,乃出,如此者六七,追騎莫敢逼。

  文稷若能在這上萬宋軍鐵騎中殺個七進七出,的確是不僅能給許褚列陣爭取到時間,更甚至能摧鋒線陣,阻滯宋軍的追擊之勢。

  只可惜,文稷面臨的是宋軍最能征善戰的驍將銳卒。

  張遼、趙雲、陳武等將皆挺槍躍馬,所向無前。

  文稷在曹軍也有驍將之稱,以勇力享譽軍中。他得許褚之令,立即率數百騎出營前出迎戰,欲以死力遲滯宋軍之勢。

  兩軍相交,文稷披甲執矛,一馬當先,其左右皆奮馬跟隨,奮勇殺敵。

  但宋軍鐵騎訓練有素,甲堅兵利,且數量眾多,勢不可當。

  只相交的瞬間,曹軍騎兵十餘騎便被刺落馬下,此時,宋軍大將張遼縱馬殺出,直取文稷。

  張遼可是宋軍中論壯勇首屈一指的猛將,其怒吼一聲,長槊刺出,瞬間讓文稷格擋的雙臂都為之發顫,下一刻,張遼乘勢猛攻,一戟刺中文稷胸膛,將其挑落馬下。

  這一幕震駭的曹軍騎兵無不心驚膽顫,己方最勇猛的將校,有驍將之稱的騎將文稷,卻連對手一擊都擋不住?

  驚恐的士兵立即紛紛遁逃,騎兵見主將落馬,士氣大沮,無心再戰,非但沒有遲滯宋軍攻勢,反倒上演了一幕,遇敵即潰!

  在任何軍隊中,騎兵都是一軍之精銳。騎兵尚且遇敵即潰,正在整頓列陣的步兵們紛紛潰散而逃。

  宋軍鐵騎衝鋒之勢,再無可阻擋,俄頃間,宋騎已沖至陣前,長矛森森,寒光逼人。曹軍若羔羊之遇猛虎,只能任其屠戮,哀嚎遍野。

  宋將驍勇無前,鐵騎所經之處,曹軍無不披靡,土崩瓦解。

  戰事的結局是毫無疑問的,曹軍猝然無備,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們只能倉促應戰。宋軍鐵騎的衝鋒速度太快,衝擊力太強,曹軍的陣型在瞬間就被沖得七零八落。

  交戰只一個時辰,曹軍就徹底潰亂,無復鬥志,將士或逃或降,不復成軍。宋騎追奔二十餘里,如入無人之境,斬首三千餘級,俘虜四千餘眾。許褚僅以身免!


  宋軍這一戰行動迅捷,戰力剽悍,又部署得當,戰意果決,因而戰果十分顯赫。

  一戰即擊徹底擊潰曹軍偏師,悉虜其眾,復歸廣宗。

  曹操開戰以來,掩其不意的優勢徹底喪盡,只能被阻於廣宗城下。

  廣宗城上下,雙方將校都格外的心緒紛亂。

  諸葛亮作為都督,站在城頭上能清晰的看到城下敵軍飄揚的旌旗,曹軍大將關羽在城下耀武揚威。

  諸將皆紛紛咬牙切齒,欲向諸葛亮請戰。

  故而諸葛亮率諸將士抵達城頭,他凝視著遠方被荒草覆蓋的京觀,說道:「廣宗城,匯聚了漢末以來多少風雲?自張角生亂,聚兵於廣宗,被皇甫嵩所敗,築京觀以警天下,欲止叛治亂,卻開啟了亂世。到袁紹、公孫瓚交鋒於城外界橋,開始了群雄割據。或許終將在廣宗城下,徹底結束這亂世紛爭。」

  而這也是,城池上下,無數將士們心中所想的事情。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嗎?

  亂世從廣宗開始,紛紛擾擾整整二十年後,又在廣宗這裡徹底被終結。

  只要這一戰,宋軍擊破曹軍,天下再不復有任何人能夠阻擋宋公一統四海六合八荒的大勢。

  甚至擊破曹軍之後,宋公就可以登基稱帝了。

  雖然還有關中諸將尚未掃平,還有三郡烏桓仍未驅逐,蜀中一隅之地亦未臣服。

  但這些都是三邊之地,已經無法影響中原局勢,中原只要完成了改元換代,必然會掃清割據,對外擴張,清除外患。

  剩下的那些勢力,都是新王朝之後幾十年會逐一掃平的赫赫武功。

  像關中諸將、劉璋這種,在史書上可能也就一句話就一筆帶過了。

  倒是怎麼開疆拓土,怎麼擊破北方的鮮卑、匈奴、烏桓、高句麗,以及如何重開西域,這可能被多記幾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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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要清除這些邊患,怕是很難一蹴而就,必須要進行數年的準備。

  諸葛亮沉思期間,跟隨在他身旁的將軍徐晃說道:「關羽以其驕矜,今盛兵圍城,乃是自墮其銳氣。某以為可入其圍,一戰擊而破之,然後長驅直入,必能克捷。」

  呂蒙亦微微頷首,說道:「關羽矜其驍氣,意驕志逸,必有攻無備。今破其主力,其必猝然難防。」

  對徐晃和呂蒙的建議,諸葛亮微微搖頭,說道:「今宋公舉三軍付於我等,是欲畢其功於一役也。我等唯務在謹慎,不可貿然興兵。」

  對於徐晃宜長驅直入的戰法,諸葛亮也承認有其道理。

  關羽連破宋軍數陣,志驕氣傲,必然欲全力進攻,在防線上未必有多用心。

  若宋軍驍將能在陣斬中,一戰擊破關羽所部精兵萬餘人,使其主力潰敗而歸,然後大軍掩襲,連拔其十餘營,打出個長驅直入的戰績,並非不可能。

  但諸葛亮以為這完全沒有必要,此時他根本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他,是否治戎為長,奇謀為短。

  現在他就是可以依託國力,耗死曹操、關羽。他只要堅守不出,敵軍必敗也。

  所以諸葛亮也對所有人說道:「如此關鍵之戰,是進是退,我等須謹慎應之,亮以去信建康,向宋公請戰。」

  千里請戰,是什麼含義,不用多說,城上這些將校都太清楚不過。

  就是諸葛亮不想直接拒絕諸將的請戰之舉,所以將一切推給建康,拿宋公來壓住諸將。

  苟能一戰破敵,他諸葛亮何須千里請戰?

  他從青州進軍冀州,打袁譚、袁尚之時,可沒想過是否要謹慎,他數日之間,揮軍急趨數百里,連戰連捷,破軍拓土,奇謀百出,變化萬方。跟謹慎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他當時離宋公更近,宋公就在兗州,他都不請戰。結果現在己等在河北,宋公在江南,相隔近兩千里,他忽然又想起要等宋公決斷了!

  不用等結果,所有人都知道,宋公的回覆一定是不許出戰。

  宋公既然將河北軍事一應委之於諸葛亮,此時諸葛亮請戰,是什麼意思,建康也很清楚不過。他要打,早就打了。何必等建康同意,他再進攻?

  可是請戰信使的回覆,比所有人預期的還要晚上許多。


  原因也只有一個,進入五月盛夏,河北酷暑難當的同時,又下起了暴雨!

  剛開始還只是大雨連綿,使得道路凝凝不已,車馬難以通行。

  曹軍的糧草補給從黎陽轉運數百里,格外艱難。車馬都限於泥坑之中,一日行進不過二十餘里。

  往日四五日即可送達的糧草,現在十日過去,卻依舊在路途當中。

  前線曹軍頓時就糧草無以為繼,不得不削減供應。

  為了給前線供糧,曹軍只能冒著大雨,在各個郡縣中強征壯丁,組織更多批次的運糧隊伍。

  可是大量民夫的徵調,使曹操本就岌岌可危的糧食供給,更加雪上加霜了。

  這也幾乎成了曹操的常態,曹操打仗,似乎總是伴隨著缺糧的窘迫。

  但這種事也不是不能克服,曹操殺了個糧官,將缺糧的窘迫全歸咎到了糧官貪腐上,順利穩住了軍心。

  可是時運不濟的是,他大開糧倉,正欲破釜沉舟,激勵將士拼死一搏,打下城池。

  連綿的暴雨卻使得河北洪災泛濫,清河暴漲,侵壞郡縣,壞官亭室廬四萬所,田三萬餘頃!

  這場洪災是害三年而益甚,從黃河以南,到黃河以北,乃至幽州易水沿線,皆受洪澇之害。

  各地城郭壞沮,稸積飄流,百姓木棲,千里無廬。

  本來這種災害其實也並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相較於人類自身的殘忍,天災還是溫和太多了。

  人類的兵災,早已使得河南、河北十室九空。

  尤其河南的兗州境內,真的是野草叢生,有虎豹出沒,這場洪災泛濫,甚至都沒有淹死多少百姓,反倒是虎豹連泅水而走,都沒能逃脫。

  哪怕是河北,也只是毀了三萬餘頃的良田,這規模還不如吳縣一縣之地繁華。

  可問題是,曹軍在廣宗城下,聚集了五萬餘部隊,他們猛攻城池,完全沒有料到忽然會大水泛濫,水淹三軍。

  廣宗城雖然也是,水浸城壁,不沒者四板,可守軍還是依託著城池和房屋,獲得了更安全的位置。

  尤其是宋軍一直有水師之利,在清河上就駐紮著宋軍的百餘艘軍艦,以及往返運輸糧草輜重的數百艘漕船。

  宋軍的走舸甚至可以從城牆缺口處直接開進城內,救助傷兵,運送軍糧、藥草。

  而城外的曹軍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們轉移到了高地上,沒有被洪水淹沒,可卻被洪水困死在了這一隅之地。

  曹軍不僅糧草不足,而且疫病暴發,短短几日之內,就減員上萬人,士吏大小相啖。

  更重要的是,他們並非聚集在一處,五萬人的軍營,也不是一個高坡就能安置下來的。

  他們分散在周圍的幾處高地上,也有此前就在附近制高點修建的營壘,可如今一朝徹底被洪水分隔開,每處軍隊多則數千,少則只有數百。

  曹操只能站在轅門上,看著宋軍水師團團包圍遠方一處曹軍避難之地,矢石亂發,箭如雨下,抵擋不住的曹軍,在絕望中,卷旗伏地,向宋軍請降。

  親眼目睹這一幕,關羽雙目裂,緊握長矛,聲音悲壯:「難道這果是天欲亡漢室嗎?」

  周圍無數士卒一臉麻木,黯然神傷。相較於天意,人力上的差距更讓人絕望。

  曹軍統帥並非是不識天文,不知地理的庸才。

  五月夏雨暴漲的時節,曹軍已經考慮到了可能會遇到洪水。

  尤其隨著大雨連綿,水淹三軍的情況,曹操也考慮過了。

  他和關羽都提前將軍隊轉移到了高地,並全力以赴徵調了一批船隻。

  可是在宋室壓倒性的優勢面前,這一切根本就是無畏的掙扎。

  當宋軍規模龐大的水師抵近,曹軍的一切反抗都顯得無力且蒼白,所有士卒眼睜睜的看著曹軍的艦船,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被宋軍大將呂蒙率水師,摧枯拉朽的擊潰俘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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