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孤與袁熙孰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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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九月秋末冬初,即便是在建康城中,氣溫也有些寒冷了。

  甄宓給孫策送完應季的水果,就被孫策留在了身旁,把她圓潤光滑的美腿抱在了懷裡取暖,同時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河北女子身材相對江南女子還是要更加修長一些,所以甄宓也是有著一雙修長的美腿,雖然不及周澄的美腿比孫策命還長,但勝在更加柔軟溫潤。

  所以孫策最近一直享受把玩,把玩了數月依舊愛不釋手,絕對的腿玩年。

  而且甄宓可不僅僅是以色取悅於孫策,更淡若幽蘭,慧智蘭心。

  家宴上她對其兄長甄堯的勸說,可謂是才氣昭昭。

  她勸兄長,立賢立名,方可立世。

  這可不是一句司空見慣的勸說,不是簡單勸人行善。

  她這一句勸言,同時滿足了孫策和甄堯兩人的所需。

  甄堯要出仕,又不想背負外戚的名聲,必須要有一個極好的名聲。他如果能通過這次解決河北饑饉,緩民間之苦寒,必能享譽河北,養望十幾年。

  將來一旦出仕,必能快速崛起,孚河北士林之望,成為河北領袖,身居宰執之位。

  而對孫策而言,更是等於用甄氏的私財,民間的貿易,解決了他國家所面臨的困境,省下了大量的府庫開支。

  而且這對商貿往來的促進是極為重要的,由於山河一統,民間上的商路打開,能夠極大促進河北之民生。

  所謂無商不活,民間經濟往來,本就是促使經濟富庶繁華的最重要途徑。

  這對公、對私而言,都是一件極為利好的事情。

  惟一的弊端可能就是導致甄氏的趁機疾速壯大,但他們在河北,無法影響建康的朝廷。

  而且將來孫策一定會牽其往建康守陵,促進建康的繁華。

  可以說此舉是利遠大於弊的良計,朝廷、甄氏同時受益,可見甄宓之才。

  孫策把玩著少女裙下的美腿,使得這位窈窕溫潤的少女,雙眼都有些迷濛,身體發軟,雙臂支撐不住嬌軀,倒在了孫策懷中。

  孫策便攬住她的嬌軀,問道:「近來甄氏轉運河北、東南方物情況如何了?」

  甄宓滿臉紅潤,強壓自己心中的情愫,勉強保持著清冷的語氣,說道:「還算順利,最近最大的波瀾就是有一船貨物在海上遭遇風暴,沉入了海底,損失數萬件瓷器,上千匹絲綢以及大量的稻米。」

  稻米保存的時間不久,卻產量極大,這是江東最大的優勢,正好能解河北之饑饉。

  大量糧食運往河北,只需要短短十幾日,就會被河北災民、飢困的百姓搶購而空。

  這是有賺不賠,雙方皆需的貿易。可以說是孫策此次促成此事的最根本目的。

  倒是數萬件瓷器損失,是個意外之失。

  要知道數萬件瓷器在任何朝代,那都是一筆無與倫比的財富。

  一朝盡喪在海底,也不知道幾千年後才能重見天日。

  而損失了這一切的商隊和大族,更是怕要傾家蕩產,血本無歸。

  孫策立即說道:「稍後,愛卿以孤名義,去信一封給季文。絕不可因為一次損失,就自此畏之如虎,放棄海路。海運前景廣闊,正是在一次次損失,一次次改進中,造船工業才能發展,航海水平才能進步,最終成就海運的宏圖。」

  「告訴季文,孤會下令對海運巨船進行稅收減免,讓他多聯繫幾家大族,組成商會,共同承擔風險,減少損失。」

  如果近海海岸的一次損失,就打擊了諸夏海運的勇氣,那還怎麼期待他們走向大洋,開拓東南?

  要知道孫策的野心極大,勢必要在東南設置三宣六尉,管理整個東南的朝貢和海運貿易,海上航路,以及在關鍵航道上設置稅收機構,對往來的成千上萬艘船隻徵收香料之路、絲綢之路的稅賦。

  大一統王朝疆域其實都挺廣闊的,只是各個王朝開拓的重點可能不太一樣。

  像漢唐無疑是將開拓的重點放在了西北,孫策建都東南,肯定不可能全力開拓西北,所以他打算像大明一樣,重點放在西南和東南。

  尤其大明在馬六甲海峽附近設置邸閣、軍營、衙司進行管理的模式,他覺得就很值得借鑑。

  海上香料之路和海上絲綢之路,將是東南政權最重要的財富來源。


  而且組建了強大的水師之後,東南這些國家很難像西北一樣,倚靠戰馬反覆無常。

  宋國的水師可以直接登陸東南任何國家的腹地,重步兵交戰的堂堂之陣、正正之旗,東南根本不是中原對手。

  當然更重要的是,有了中原工商業的繁華,孫策也不需要像西方野蠻人一樣,對著東南地區敲骨吸髓。

  和平的朝貢、貿易體系,永遠是中原所希望的,因為中原在貿易中就能把世界各國的財富源源不斷的收割回來。

  收割不回來的,只有極少數的礦產果。

  而針對這種掌控重要貿易資源的國家,宋朝水軍大可以直接進駐其中,直接掌控其原料開採。比如香料、黃金、玳瑁。

  甄宓是典型的中原古風美女,清冷的古風美人,又性情溫柔如水。

  聞孫策之言,說道:「予稍後便去信一封,勸三兄重海路之行,溝通遼東、江南之路,畫出海圖、星象。」

  說起遼東,孫策就想起袁熙目前也在遼東,與烏桓、公孫度等相勾結。

  再把玩著甄宓圓潤的美腿,只感覺格外柔嫩水潤,難怪曹操愛好人妻。

  少婦之好,韻味截然不同於少女啊。

  尤其眼下甄宓面色潮紅,媚眼如絲,孫策摩挲著就來了興致,抱起她柔軟的嬌軀走到榻上:「且同孤說一說,孤與袁熙孰強?」

  甄宓只感覺身子都已經綿軟,一席青絲雲掃榻,香漢淋漓,呵氣如蘭:「夫君雄風虎踞,袁熙遁逃,自然不能與夫君相比。」

  少婦之美,此間之樂,豈夫妻之外能知哉?

  而被孫策所關注的袁熙,也在十一月之時有了消息傳回建康。

  袁熙、袁尚,走入烏桓,求救於單于,單于不受。

  單于也的確是不敢起兵助袁熙、袁尚南下侵攻,如今宋軍的主力就在幽州境內,不僅一舉收復了漁陽、涿郡,還進攻到了右北平郡。

  幽州豪傑與烏桓雜部數與其交戰,皆不利。宋軍七戰七捷,一舉收復了右北平郡治,要不是宋軍軍隊規模不足,無法維持補給線,宋軍就要進攻盧龍塞,將烏桓趕出長城以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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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雙方勉強維持著和平,宋軍無力驅逐城外牧場上的烏桓,烏桓也不敢西進,圍攻右北平西部的郡縣。

  雙方勉強保持著互相看不順眼,卻無可奈何的和平。

  可要是烏桓大舉集結部隊,助袁熙、袁尚南下,說不定宋軍就要大舉增兵幽州,一舉蕩平烏桓對幽州的威脅!

  宋軍只要向東行軍數百里,即可進入遼西郡境內,攻入柳城,摧破烏桓王庭。

  若是雙方一直相安無事,孫策其實也不會去理他們。

  畢竟歷史上曹操治所就在兗州、鄴城的時候,也沒有搭理袁熙、袁尚,兩兄弟建安十年(205年)逃入了烏桓治下,曹操一直等到建安十二年(207年)才在田疇的嚮導下,攻入柳城。

  但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遼東太守公孫度病危了,袁熙、袁尚兩兄弟就打算前往遼東經營。

  因為此時公孫度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遼東太守,他若病死,遼東就成了無主之地。

  未等兩兄弟抵達,公孫度果然沒扛過這個冬天,病死於遼東。

  其子公孫康欲繼遼東太守之位,一邊遣使向孫策請求冊封,一邊接納袁尚、袁熙兩兄弟,以壯大勢力。

  只是兩方都是各懷鬼胎,圖謀兼併對方部曲。

  袁尚自恃勇力,先與袁熙謀畫:「今到遼東,康必見我,我獨為兄手擊之,且據其郡,猶可以自廣也。」

  之所以袁尚如此說,是因為趙室崩潰之後,袁尚就再非趙室太子。

  相反袁熙因為在幽州有更多的部隊,潰逃之際帶走了大量的親信、部曲,所以此時兩人關係就變成了以袁熙為主。

  這個世界亘古不變的真理就是誰能掌控軍權,誰就能成為上位者。

  權力由下而不由上,一個虛假的名號根本無法給統治者帶來多少權力。

  但袁熙、袁尚在謀算之時,未曾想到這位暫行太守事的公孫康也規劃取二人首級以為功。

  乃先置精勇於廄中,然後請袁尚、願熙進入。袁熙疑不欲進,袁尚強之,遂與俱入。未及坐,公孫康叱伏兵禽下,坐於凍地。


  袁尚謂康曰:「未死之間,寒不可忍,可相與席。」

  公孫康曰:「卿頭顱方行萬里,何席之為!」

  遂斬首二人,兼併其眾,並遣使前往中原,請孫策冊封其號位。

  他之所以殺袁熙、袁尚兄弟,不僅僅是為了名望和兼併部曲,也是為了交好中原的宋公孫策。

  如今宋室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取漢而代之的野心,哪怕是他公孫康這個孤懸遼東苦寒之地的諸侯都看的一清二楚。

  宋公需要他的臣服以及二袁首級立威,他需要宋公的冊封,以獲得號位,更名正言順的統治遼東。

  所以他自然主動向孫策示好,除了送出二袁首級之外,還向青州送出三百多匹戰馬,作為貢奉。

  從遼東前往青州這條路,遼東君臣實在太熟悉不過了。此前部署營州刺史時,遼東就數次往這裡送人馬、糧草。

  今復走此路,貢奉很順利的便抵達宋室境內。

  而孫策也如他所願,封他為襄平侯、遼東太守、鎮北將軍。

  這封不封的其實也不由孫策,畢竟權力是由下而不由上,公孫康已經掌控了遼東全境,還有數萬軍隊支持他。

  孫策封不封他,他都是事實上的遼東太守。

  所以孫策也就順水推舟,給了他這個名號。以免他與烏桓、鮮卑勾結,對抗孫策。

  畢竟宋室此時的勢力也無法影響到遼東,當前的大敵是右北平與遼東之間的遼西烏桓。

  遠交近攻,古之常策。

  等打下了遼西,才是宋室與遼東兵戈相交之時。

  隨著袁尚、袁熙的首級送抵建康,這次孫策卻沒有頭懸北闕,倒不是擔憂同在昭明宮中的甄宓會觸景生情。

  到了孫策這個位置,決策根本不會受兒女情長的影響。

  而是隨著首級抵達,張紘、張昭、步騭就一同在垂拱殿中覲見孫策,請求孫策暫時壓下此次事情的影響。

  張紘鄭重的對孫策勸道:「所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朝廷大肆宣揚,袁尚、袁熙兄弟之死,恐引得高幹驚懼,掀起叛亂。」

  高幹的叛亂,是孫策所期望的。

  但是高幹的叛亂不能是在今年,朝廷必須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既解民生之饑饉,也使府庫積累財富。

  然後才能大舉三軍,用申九罰,摧枯拉朽的一舉蕩平高幹叛亂。

  就像孫策將取漢而代之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高幹的叛亂也跟吳三桂一樣,是一個朝廷內公開的秘密。

  誰都清楚他勢必會叛,可是都希望著能晚一點揭開這個膿瘡。

  所以孫策問道:「高幹最近如何?」

  張昭答道:「其野心勃勃,勢尤超我等預期。」

  這是理所當然的好事,高幹越野心勃勃,他的勢力就越不穩固。

  孫策問道:「他最近有何圖謀?」

  張昭卻沒有孫策這麼輕鬆,皺著眉頭凝重的介紹道:「除與鮮卑互市,招兵買馬之外,高幹近期似乎一直在與曹操勾連。」

  曹操!

  這個名字終於讓孫策慎重起來,曹操如今占據三河、三輔之地,與高幹勢力相連,兩人陰結聯盟非常正常。

  哪怕高幹不聯絡曹操,曹操這位梟雄也會主動奉天子以令諸侯,聯合高幹。

  這位諸侯順風順水的情況下,可能浪漫主義發作,搞出一場爛仗來,但絕境之中,是永遠不可小覷的!

  張紘還是堅持此前謀畫,說道:「此未必不利於我等一掃六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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