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快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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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笙笙與慕北的喜日子定在了年後。

  比起之前二人簡簡單單、悄無聲息地準備婚事,這一次,慕北是大操大辦,恨不得讓整個都城,甚至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娶虞笙笙。

  迤邐拖地的大紅嫁衣奢華絢麗,堪比皇家等級。

  虞笙笙穿上嫁衣,試著尺碼是否合身,瞧得一旁的慕北和滿滿都看得呆住了。

  「哇~~娘親好漂釀~」

  慕北將虞笙笙拉入懷裡,一邊抱著滿滿,一邊摟著她。

  他的臉貼在虞笙笙額頭輕蹭,眼底有些泛紅,「笙笙,我慕北終於能光明正大地娶你為妻,與你拜天地、拜高堂。」

  虞笙笙環抱著慕北的腰,頗為感慨道:「是啊,你慕家的十里紅妝也終於入了我虞家的門。」

  「父親、母親、兄長還有蓉兒,若在天有靈,定會為我們高興的。」

  「簫簫和母親也會祝福我們的。」

  在一旁似懂非懂的滿滿也學著虞笙笙的樣子,短小胖乎的手臂抱著慕北的腰,軟綿綿地道:「滿滿也高興,父親,你不會再離開我跟娘親去打仗了吧?」

  虞笙笙摸了摸滿滿的頭,寵溺道:「不會,不僅不會,以後每晚父親和母親可以一起鬨滿滿睡覺了。」

  ......

  又是一年除夕夜。

  皇宮裡按往年的慣例習俗,邀請群臣及家眷,召開宮宴。

  宮宴結束後,虞笙笙與慕北同坐一輛馬車,朝著虞府的方向緩緩而去。

  寒夜裡,馬車上暖融融的。

  四個角落裡的紗燈映得車內通透明亮。

  沒有父親在,沒有滿滿在,兩人又粘在一起難捨難分。

  慕北忍得難受,捧著虞笙笙的臉急喘著。

  「笙笙,好幾天沒那個了,今晚又是除夕,去侯府好嗎?」

  虞笙笙亦是被吻得神魂顛倒,難以自持,軟在慕北的懷裡蹭著他。

  「可是父親不准,且父親的馬車就在後面,怎好改路。」

  慕北委屈巴巴地,不停親吻虞笙笙的同時,柔聲求道:「快憋死了,那在這裡好不好?」

  大手順著她的裙邊探入,虞笙笙緊忙按住慕北的手,情慾迷離的雙眼瞧著他,咬唇克制著自己。

  「不好,外面車夫在趕車,若是聽到了多丟人。」

  「笙笙別發聲就好。」

  慕北便以口封唇,手也跟著不安分起來。

  兩人正是火熱之時,突然傳來車夫極輕柔的一聲「吁」,隨即馬車在半路停下。

  慕北抬眸注視著車帷,冷聲問道:「何事?」

  「侯爺,前面路中央有人摔倒,躺在那裡不動了。」

  慕北吩咐道:「過去看看。若是個酒鬼,就叫醒,若是個叫花子,給點銀子。」

  「是,侯爺。」

  不多時,車夫碎步跑了回來。

  「侯爺,是個衣著單薄的女子,身上都是血,臉也被打得不成樣子了。」

  慕北將虞笙笙穩穩地放在椅榻上,起身下車欲要去瞧個究竟。

  「在車裡等我。」

  「嗯。」

  可慕北下去沒多久,虞笙笙便聽到女子的尖叫聲,似乎是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人。

  「別,別過來。」

  「啊!別過來......」

  「慕將軍,我知錯了。」

  慕將軍?

  那女子認識慕北?

  虞笙笙好奇起身,掀開車帷,從車轅上拾起手提燈,欲要上前瞧個究竟。

  誰知那女子從地上爬起,推開慕北和車夫,踉踉蹌蹌地倉皇而逃。

  她驚恐地一步三回頭,好像她眼中的慕北是極其恐怖的怪獸厲鬼一般。

  只是她身上傷得太重,腳步虛浮,沒跑幾步,就又摔在了地上,且恰好摔在虞笙笙的腳前。

  手提燈在腳前投下暖黃色的光圈。

  那女子狼狽地趴在地上,視線緩緩從虞笙笙裙擺上移。


  待她抬起頭時,虞笙笙從那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臉龐上,還是依稀瞧出了柳依依的模樣。

  「虞笙笙?」

  柳依依的眼被打得浮腫,眸底泛著紅血絲,看到虞笙笙的剎那,淚水登時就涌了出來。

  怔了一瞬後,她抓緊虞笙笙裙擺,跪在地上求她。

  「虞笙笙,求求你,救救我。」

  「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帶我走吧。」

  慕北來到虞笙笙的身旁,摟住她的肩,無時無刻不在警惕著對方,護著虞笙笙。

  「笙笙,交給我處理,你上車。」

  虞笙笙本想轉身回馬車,而柳依依卻死死地攥著她的裙擺不放,不停地大聲哭求著。

  「虞笙笙,念在我們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的夫君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每天喝酒後就打我。」

  「求求你了,帶我走吧。」

  「求求你。」

  「以前是我不對,求你原諒我吧。」

  「我給你磕頭賠罪,好不好?」

  說話間,柳依依便開始衝著她磕頭,冰天雪地,都城的石板路更是又冰又硬。

  虞笙笙看著柳依依,心最終是軟了下來。

  這應該就是天意吧。

  既然柳依依都求到她腳前了,她虞笙笙便幫她一把。

  「好,那你今日先跟我走。」

  正好父親與夏澤坐的馬車也跟了上來,虞笙笙便將柳依依安排到了那輛車上,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她,讓其與車夫一同坐在車轅上。

  「笙笙是要將柳依依留在虞府?」慕北憂心道。

  「暫時先留在府上,日後,便替她弄個新身份,若她願意,便送她到南州去。」

  慕北卷弄起虞笙笙的頭髮來,「既然笙笙想做善事,夫君我自然要幫。柳依依的事我讓青竹去打點,你莫要再操心。」

  「那就拜託夫君了。」

  ***

  幾日後。

  柳依依身上的傷終於消腫了,慕北也命人給她做了假的身份。

  虞笙笙將出城文牒遞給她,言道:「柳依依已經在除夕那晚在街頭凍死了,從今往後,你就以這個身份活下去。」

  柳依依雙手顫抖地從虞笙笙手中接過那份文牒,如釋重負地抱頭哭了起來。

  「過些日子,等你身上的傷都養好了,我就派人將你送出都城。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安排你在我南州的店鋪里謀個生計。」

  「謝謝你,虞笙笙。」

  柳依依跪在床上,又給虞笙笙磕了三個響頭。

  「不必如此,你我好歹在書院是同窗一場,好生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說。」

  虞笙笙轉身離去,完全沒能察覺到柳依依突然轉變的面孔,和那雙滿是恨意的眸眼。

  房門吱呀關上,柳依依絕望地扯唇苦笑。

  「真是諷刺,虞笙笙,我柳依依現在這副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你卻像是個高高在上的施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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