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兩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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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門,外面的人見到寧王,皆叩拜他為聖上,喊寧宴為四公主。

  「都是他們喊的,父王也沒有辦法。」寧王嘆了口氣,低聲和寧宴道,「這也是為君之道,將來父王慢慢教你。」

  寧宴趕緊應是,「女兒一定好好學。」

  「你的聰明才智像本王,性子卻像你母妃,柔順恭謙。你流落在外這麼多年,父王一直擔心你吃不飽穿不暖或是被人養歪了,如今見到這樣的你,父王真的太高興了。」

  「稍後,也去給你母妃上炷香,讓她寬心。」

  「讓父王您記掛憂心了,是女兒的錯。」寧宴笑盈盈道,「以後,女兒一定多聽您的話,好好孝順您,以彌補這些年的缺失。」

  「好,好!」寧王激動地道。

  寧宴挽了寧王的胳膊,玉真道人正好過來,看見了便是一愣,隨即露出個佩服的眼神。

  稍後她小聲在寧宴耳邊道:「四小姐……不對,四公主可真是識時務。」

  寧宴看了他一眼,回道:「有福不享,豈不是傻。」她說完,又轉過去問寧王,「父王,路上玉真道人曾說過,我肩頭的烈焰標誌,是他種上去的。」

  「這幾年,女兒一直活得擔心受怕,如今好不容易到父王身邊了,只想過幾日安穩的日子。」

  「所以,您能不能讓玉真道人,將解藥給女兒?」

  玉真道人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寧宴會這麼直接開口要解藥。他原以為,寧宴怎麼也要表現幾天,讓寧王放心了,才開口。

  她還真是心急啊。

  寧宴歪著頭,俏皮地看著寧王,她才不會等,才見面是親情最濃的時候,過幾天,保不齊就看她厭煩了呢?

  現在開口最合適。

  「烈焰?你也有?」寧王一怔,頓時露出心疼的表情,隨即吩咐玉真道人,「給她解藥!」

  寧宴趕緊補充,「還有我朋友也需要。」

  「給,給,一起給。」

  玉真道人嘴角抖了抖,說了一句稍等,就走了。

  過了一刻,他拿了個瓷瓶過來,倒了兩粒黑色的藥丸給寧宴,「直接服用就好了。」

  寧宴不疑有他,自己先吃了,等了一刻沒有事,她再餵給白起。

  不過,寧王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要解藥的門檻這麼低?

  「老道,」寧宴眯了眯眼睛,小聲問他,「這解藥,不會有貓膩吧?」

  寧宴沒有多問,陪著寧王高高興興進了寨子。

  白起跟在後面,低頭和旺財道:「有詐!」

  旺財眼睛滴溜溜轉著,尾巴一甩,悄悄跟在了玉真道人身後走了。

  寧宴跟著寧王去了寨子最後方,等到了以後她又被驚了一次,在寨子的後方平地上,竟密密麻麻都是軍帳。

  軍帳前方是校練場,此刻正有幾隊人在操練。

  她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這樣規模的軍營,少說有四萬人。

  而她猜測,這裡也絕不會是寧王唯一的軍營。

  難怪玉真道人那麼自信,寧王這一次只要起勢,就一定會奪得天下。

  在校練場,寧宴見到了世子趙之瀾,三公子趙之言。

  趙之瀾大約三十五六歲,一身戎裝,身量很高,和寧王的容貌有五六分像,但看人時,目光則不如寧王老練,而更為外放犀利一些。

  趙之言約莫三十出頭,個子不高,但容貌十分清俊,雖已年過三十,但看上去還很有少年氣,顯得很稚嫩。

  但是不是真的稚嫩,寧宴不好妄斷。

  「四妹!」趙之瀾笑著拍了拍寧宴的手臂,「你沒來前,我們就對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了。你在京城辦的那些大案,實在太精彩了。」

  「是啊。」趙之言道,「三哥還以為,你要做大理寺卿了。」

  「若做了大理寺卿,那真是了不得,大周還不曾有女子為官先例。」趙之瀾一臉欣慰地看著寧宴,仿佛他真的以寧宴為驕傲。

  「那就讓四妹開這個先例。」趙之言抿唇笑著,低聲道,「將來,讓父王封你做大理寺卿!」

  寧宴眼睛一亮,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三姐去二姐家玩兒了,這兩天就能回來,她見到你肯定也會很高興。」趙之言笑著道,「不過我們先不等她,今晚先給你接風洗塵。」

  寧宴笑著應是。

  寧王還有事,就讓趙之言陪著寧宴回了她要住的房間,關上門,白起低聲道:「有詐。」

  「你覺得解藥有詐?」寧宴問他。

  白起點頭,「玉真道人鬼鬼祟祟的。」

  寧宴也覺得,解藥得太簡單輕鬆了。

  「先不管,走一步看一步。」寧宴低聲道,「過幾天沈思行他們應該就到了,到時候我們再商量接下來的事。」

  寧王起兵勢在必行,單憑她一個人,肯定是阻止不了。

  只能先住下來,摸清楚寧王的底細,再做打算。

  晚上寨子裡給寧宴辦了接風宴,十分熱鬧,寧宴滿場敬酒,也來者不拒。

  這樣做的好處,便是她很快聽到了八卦。

  身後,有人小聲道:「幸虧四小姐是女子,否則,早死了。」

  「噓!這麼多人在,不要亂說。」

  「我怎麼亂說,小寧王爺屍骨未寒,殺他的人可還逍遙法外呢。」

  「不要說了,喝點酒胡言亂語。」

  兩個人推推搡搡地走遠,寧宴端著酒杯挑了挑眉,「小寧王死了?」

  她只知道小寧王失蹤了,沒有想到,卻是死了。

  難怪他們喊趙之瀾太子。

  「寧宴,」趙之言衝著寧宴招手,寧宴笑著過去,「三哥,我正要找你喝酒呢。」

  「你我兄妹,有的是機會喝酒。我先給你介紹個人……」

  趙之言很熱情,帶著寧宴認識了許多人,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寧宴扶著他,兩個人跌跌撞撞找了個邊角的桌子落座。

  趙之言靠在椅背上喘氣,寧宴看了他一眼,也假裝醉得厲害,搖晃著靠著椅子上打盹兒。

  「四妹,」趙之言忽然拍了拍寧宴的肩膀,「你還不知道,你有個四哥吧?」

  寧宴迷濛地看著對方,搖了搖頭,「四哥呢,怎麼不介紹我認識?四哥是不喜歡我嗎?」

  「他死了。」趙之言笑了笑,忽然半傾了身子,在她耳邊問道,「四妹查案驗屍在行,能不能幫三哥一個忙?」

  寧宴點頭,一臉義氣,「自家兄妹,你儘管說。」

  「幫我驗一驗,你四哥的屍骨。一年了,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趙之言紅了眼睛,握住了寧宴的手,「這件事,三哥不會虧待你!」

  寧宴擺了擺手。

  「你只管準備,準備好了喊我一聲就行,我一定認認真真查,給你一個答案。」

  「好,好!」趙之言低聲道,「今天你太累了,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帶你去他開棺,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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