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破解兩代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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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雲青猶豫許久:「北六省確有眾多高手,但他們就像一群盯著張家殘羹的野狗,盼著張家倒下好分一杯。唯獨你不同。」

  「你雖然痴迷武力,但為人處事有自己的原則。」

  要知道,晨心可是張家唯一的千金,娶了她就等於接手了整個張家的產業。在省城,對晨心有所圖謀的人多如牛毛。

  「晨心跟著你這麼長時間,你卻從沒對她有過什麼特別的表示。光憑這一點,我就信得過你。」

  「所以,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

  我還是搖頭拒絕:「我能夠確保張晨心的安全無虞,但我並不想介入你們張家的紛爭。很抱歉。」

  張雲青轉向我,語氣懇切至極:「陳滿,張家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你就幫幫忙吧,行嗎?」

  見我默不作聲,張雲青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陳滿,求求你,救救張家,也救救我大哥,好嗎?」

  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措手不及,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晨心,過來,你也跪下,求陳滿救救咱們張家。」張雲青企圖拉上張晨心一起施壓,然而張晨心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張雲青察覺到異樣,再次悲聲呼喚:「晨心,你到底在想什麼?就算你對三眼門毫不在乎,為了你爸,你也該求求陳滿啊!」

  張晨心依然固執地站立,只是緊握的雙拳透露出內心的掙扎。

  這時,劉書義開了口:「小師叔,我覺得張家的事,你應該接。」

  「你不願攪和進張家的渾水,這完全可以理解。但你有沒有想過張晨心的安危?你要保全她,就必須揭開張天逕當年閉關的真相,否則,何談守護張晨心呢?」

  劉書義的一席話戳中要害,除非我狠心把張晨心送回三眼門,否則我註定要與張家的麻煩打交道。

  我沉思片刻後回答:「張雲青,你回去吧!張家的事情我管定了。不過,我並非為你們張家,而是為了我們半月閣的人。」

  「謝謝!」張雲青重重地磕了個頭。

  我坦然接受了他的謝意,這個頭,我受得起。因為我即將涉足一場本不該我涉足的生死賭局。

  張雲青站起身後,我說道:「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我需要好好琢磨一下,等我準備好會通知你。」

  「我能留在半月閣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儘快得到消息。」張雲青小心翼翼地問。

  我隨口應道:「行,半月閣空房間多的是,你自己挑一間住就行。」

  我沒有特意為張雲青安排住處,畢竟,我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深思熟慮。

  面對這樁橫跨二十年、關乎兩代三眼先生的秘密,我該如何入手?又該如何破解困局?

  這些問題,我不得不去面對。

  正當我陷入沉思時,張晨心輕聲說:「陳滿,你不該攬下張家的麻煩。」

  「哦哦。」我一時無言以對,只能含糊地應答。

  張晨心似乎鼓足了勇氣才問:「陳滿,你為什麼要捲入這場是非?」

  我不假思索地說:「因為我們是朋友。」

  張晨心頓時沉默,過了許久,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就只是這樣嗎?」

  「就只是這樣啊!」我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張晨心低頭疾步離去。

  劉書義幾乎被我氣炸:「小師叔啊!你腦子裡肯定住了兩個人,一個狐狸一個傻子!」

  艷玲更是氣得直跺腳:「陳滿,我真是服了你!晨心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還能……晨心要是真生氣了,我跟你沒完!」

  艷玲追著張晨心跑了出去,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葉禪抱著劍緩緩走到我身旁,悠悠道:「世間取捨,有時不在己而在人。於人者,如何待己;於己時,又如何對人?難矣哉。」

  葉禪也走了,他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雖然我承認自己情商不高,但張晨心的心思我還是能讀懂的。

  反倒是艷玲,她卻讀不懂我的心思。

  一團亂麻!

  眼看生意就要開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實在不想再去想。


  人們常說,做生意前不能心情煩躁,更不能鬧矛盾,否則好運氣會被吵跑、被氣走。

  可我現在真的很生氣,

  我在生艷玲的氣。

  我叼起一支煙,狠狠地嘬了幾口,目光投向窗外。那時候,我腦袋裡裝滿了想不明白、理不清的事兒。

  劉書義老說我的腦殼裡頭住了倆人,其實不然,情感和生意,這兩碼事,根本不是一回事兒。我做生意的時候,目標賊他媽清晰,就是把對手干趴下,保全自己,僅此而已。為了達到這目的,我什麼招兒都使得出來,啥狠使啥。

  但對女人,尤其是對池春曉,我做不到這麼狠。甚至,我還挺怵她的,說不清為啥。

  我在會客廳里枯坐了一整夜,沒人敢來打擾。都知道我正在為生意的事兒籌謀,他們也都各自忙活著張家的買賣。

  這場仗,半月閣必須豁出去,咱半月閣,絕對不能敗!

  不知道啥時候,我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我還沒醒透呢,劉書義慌裡慌張跑進來:「小師叔,出大事兒了,艷玲跟風至若要干架!」

  我一聽,立馬跟著他往外跑。路上,我才整明白咋回事兒。

  艷玲跟風至若鬧到要拿刀拼命的罪魁禍首,居然是那隻臭不要臉的白春孟!他倆都喜歡這貓,都爭著帶它去執行任務。白春孟這孫子,為了把自己身價炒高,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好處。結果兩人爭執之下,火氣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動手了。

  我邊跑邊罵:「老劉,你趕緊給我弄條蛇來,老子回頭把這貓跟蛇一起燉了,他娘的,反了它了!」

  等我衝進院子,差點沒被氣暈過去。艷玲跟風至若都已經亮傢伙了,那白春孟倒好,賤兮兮地蹲桌上舔舌頭,估摸著在心裡盤算能撈多少小魚乾!

  我一進去,白春孟嚇得一激靈,轉身就想開溜。我一聲斷喝:「站住!今兒你要敢跑,晚上老子燉了你!」

  「閉嘴!」那倆劍拔弩張的妹子瞬間調轉火力,齊刷刷瞪我:「不許嚇唬春孟!」

  我肺都要氣炸了,這些女的怎麼搞的?一碰上萌物,智商就集體下線了?瞧不出這貓的險惡用心嗎?

  白春孟賊快地沖我擠了個笑臉,想往艷玲懷裡鑽,走到半路又縮回來。丫心裡清楚,躲艷玲懷裡最安全,但那樣好處拿不全。丫想要更多好處,所以即便我來了,也不能輕易選邊站。否則好處就泡湯了。

  再說了,丫也篤定,我當著倆女的面,不敢揍它。

  我故意咳嗽兩聲:「我說艷玲、蘭息,其實這事兒特簡單,讓白春孟自個兒選跟誰不就完了?我說得對吧,白春孟!」

  風至若眨巴著眼:「我們就是讓他選啊!」

  我趕忙改口:「我是說,別光口頭承諾,得立馬兌現,現在能給啥,你們直接亮出來得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對!」風至若像陣風似的跑了。艷玲也緊隨其後。

  我惡狠狠地盯著白春孟:「你丫翅膀硬了是吧?以為我治不了你是吧?」

  「不!」白春孟剛要逃,尾巴卻被陳滿一把抓住:「你不能拽我尾巴!拽貓尾巴,貓會拉肚子的!你再拽,我就拉你屋裡去!」

  「你不能揍我,讓艷玲她們看見,她們會打死你的!」白春孟還威脅上了。

  我笑嘻嘻地說:「你丫是不是覺得,我不會御獸之術,就拿你沒辦法了?我雖不會御獸,但我懂下咒啊!」

  我二話不說,拿刀在白春孟屁股上戳了三下,力度不大,剛好能擠出幾顆血珠子。我用手捏住血珠,舉到它眼前:「等她們回來,你自己看著辦。你要是不選艷玲,後果自負,懂了嗎?」

  我正跟白春孟玩心理戰呢,倆丫頭前後腳回來了。我一眼瞅見風至若,當時就愣住了。

  要不是親眼瞧見那兩條腿像螺旋槳一樣瘋狂蹬地,我還真以為是袋貓糧突然成精了,能自個兒撲騰著朝我飛過來呢!風至若這一路狂奔,撒下的貓糧跟播種似的,沿線鋪開。估摸著她家那貓糧和零食,買的時候恐怕論噸計。

  艷玲那兒也堆了不少東西,但視覺衝擊力明顯遜色些,大半是些花里胡哨的玩具。

  要不是我在場,艷玲鐵定敗下陣來,她壓根不了解白春孟那傢伙的尿性。這傢伙懶到極致,巴不得有人把貓糧直接塞進它嘴裡,連嚼都不帶嚼的,更甭提挪動尊臀了。

  風至若豪氣沖天地把一包貓糧拍在桌上,吆喝道:「春孟,說吧,想要多少小魚乾,儘管開價!」

  白春孟看都不看艷玲那一邊,直勾勾地瞄準風至若的貓糧,準備發動攻擊。我早有防備,背後那隻手輕輕一捏訣,白春孟瞬間像是被高壓電擊中,渾身一哆嗦,眼淚汪汪的,差點奪眶而出。

  我裝作沒看見,淡定地說:「春孟,你自己挑吧,速度點兒哦!」

  「喵——」白春孟委委屈屈地瞥了我一眼,我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無奈之下,白春孟只好一步三回頭地挪向艷玲。見它磨磨蹭蹭,我手指再次一掐訣,白春孟「嗖」地一下蹦到艷玲懷裡,把臉埋得嚴嚴實實,生怕再多看一眼小魚乾,自己會忍不住再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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