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醉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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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再喝一些。」泥鰍忍著辛辣,又喝了一大口,這回比剛開始好多了,他緩了緩,感覺頭有些暈了,「滿月,屋子咋在轉哩?」

  「我看看……」陳滿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泥鰍,不得了了,地也在晃了,咱們,咱們快,快逃吧。」

  兩個人互相扶著,搖搖晃晃地從角落裡鑽了出來,走路踉踉蹌蹌的。兩人的小臉酡紅,眼睛半眯著,就像睜不開一般,雖然兩人急著「逃命」,可手裡的酒杯卻沒扔掉,還一直緊緊抓在手裡。

  「泥鰍,我,我好熱。」陳滿月已是滿頭大汗,不停地拽自己的脖子,一旁泥鰍搖頭晃腦的,詩興大發。

  「一片兩片……三片,」泥鰍想了好一會兒,磕磕巴巴地補了一句,「好多片,到處都是雪……」

  「我,我是神仙,哈哈……」

  陳滿月和泥鰍這會兒已經沒了平日裡的樣子了,兩個人開始大吵大鬧了,陳月牙發現他們時,兩人正手舞足蹈的,陳月牙一看,嚇了一跳。「滿月,泥鰍,你們倆這是咋啦?娘,珍珠嬸,你們快過來看,滿月和泥鰍他們出大事了。」

  原本還聊得正死勁的大人們,聽見陳滿月這麼一叫喊,全跑了過來,李桂香第一個跑了過去,一把拽住正在胡鬧的陳滿月,一手拉住泥鰍,「滿月,泥鰍,你倆這是在幹啥哩?」

  珍珠嫂也跑了過來,她拉住泥鰍,聞到了一陣酒香,又湊到泥鰍的身上聞了聞,接著又聞了聞陳滿月,「這倆孩子喝酒了。」

  「陳滿月,你居然去喝酒,是不是皮在癢了。」李桂香揪住陳滿月的耳朵,反而卻被陳滿月拍了一下手。

  「娘,你吵死了,我,我現在是神仙了,你還,還揪我的耳朵。」

  「我是神仙他娘,平日裡不學好樣,學你爹喝啥酒,幾杯貓尿下肚,膽子就肥了。」李桂香邊說邊加大了手勁,疼得陳滿月嗷嗷直叫,「叫啥叫的,給我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跟泥鰍呆一塊。」陳滿月痛歸痛,一雙手卻死死抱住泥鰍不放手,像極了被逼上花轎的新娘,「我不回去,我娘會打我,不回,就是不回,我要闖,闖江湖。」

  「泥鰍,這是幾?」蘇曉曉伸出五個手指頭問泥鰍,泥鰍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回答。

  「是,是六,不,七。」

  「是五,泥鰍,你醉了。」

  「姐,我沒醉,我還能作詩哩,我,我若是作出了一首詩,往後,往後就不用去書堂念書了。」泥鰍搖頭晃腦的,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卻沒人能聽清楚他到底在念什麼,蘇曉曉倒是猜到了泥鰍的心思,她沒想到泥鰍對念書已經牴觸到這種地步了。

  「泥鰍,你不喜歡念書,往後不念書就是了。」

  「你又不是我姐,我,我姐就喜歡我念書。」

  「我要闖江湖。」陳滿月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忽然大喊大叫的,李桂香想把他和泥鰍分開,誰知陳滿月抱得死死的,李桂香出了一身汗,也沒分開兩人。

  「這孩子,這回咋這麼大的力氣哩。」

  「桂香,今晚就讓滿月跟泥鰍睡一塊好了,折騰了這麼久,他們估計也累了。」珍珠嫂說道,「你看這倆孩子都出一身汗了,可不能著涼了。」

  「也好,也好,讓他跟泥鰍睡一塊,省得我忍不住想揍他。」

  李桂香累得氣喘吁吁的,陳槐在一旁看著,生怕李桂香連自個兒一塊挨罵,畢竟是他告訴陳滿月,喝酒賽過活神仙的。

  「娘,我送滿月到曉曉家去吧,滿月這會兒生怕你把他帶回家了,肯定不願讓你送。」

  「好,明日我再跟他算帳。」李桂香雙手叉腰,陳月牙替陳滿月隱隱擔心,瞧自己娘的架勢,明日陳滿月肯定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我來幫你們吧。」杜英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陳滿月的臉頰,「滿月,我是英哥兒,你放手,我送你去泥鰍家。」

  「好,我要剛子哥抱。」這回蘇曉曉差點笑出聲來,連陳滿月都跟杜剛親,她看了一眼陳月牙,陳月牙羞紅了臉,只當陳滿月喝醉了,說的是胡話。

  「我要英哥背。」泥鰍倒是迷迷糊糊中爬上了杜英的後背,杜英一把背起了他,生怕他掉下來,蘇曉曉急忙在後頭護著。

  「娘,咱們送他們倆回去了。」

  「欸,小心些,回去後,給他們餵點兒溫水喝,喝了酒會燒心。」珍珠嫂不忘叮囑蘇曉曉他們。


  「欸,我記著了。」

  杜英和杜剛一人背一個,蘇曉曉和陳月牙在後頭扶著兩人,把陳滿月和泥鰍送回了蘇家,蘇曉曉打了一點熱水,給兩人洗了一把臉,陳月牙餵兩人喝了一點溫水後,兩人就乖乖地睡著了,不一會兒,兩人還打起了小鼾。

  「他們終於睡了,也不知他們倆明日醒來會咋想。」

  「裝傻。」蘇曉曉給三人泡了一杯熱茶,裝了一些自己做的糕點,四人圍著火盆烤火了。「泥鰍肯定會裝傻的。」

  「滿月也好不到哪兒去,方才他可把我娘氣壞了,不裝傻,明日他的屁股都要開花。」

  「他倆平日裡也挺乖的,今日可能是太高興了,這才想到去喝酒。」杜剛說道。

  「貓嫌狗不理的,經常惹我娘生氣。」

  「他們也就這兩年調皮,再大一些就懂事了,性子也穩下來了,就怕到時候你嫌他悶。」

  「悶點好,我巴不得他悶點,落個耳根子清淨。」

  陳月牙是第一次坐得離杜剛這麼進,她低著頭,不敢看杜剛,一直盯著火盆,火光映得她雙頰通紅。杜剛也有些不自在,一會兒搓手,一會兒喝茶,就是不敢看陳月牙。

  蘇曉曉和杜英倒是隨意多了,她邊喝茶邊打量杜英,「英哥,你每每一喝酒,就滿臉通紅,我總以為你是喝醉了。」

  「我喝酒容易上臉,平日裡只消喝幾口,臉就紅了。」

  「你一次能喝多少?」

  「不知道,我平日極少喝,而且每次只喝一小杯,喝多了怕醉。」

  蘇曉曉倒是有些佩服杜英的自制力了,自己釀的米酒,雖趕不上宮廷玉釀,但也比尋常人家的好喝了不少,他卻能和平日裡一般,只喝一點點,可見不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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