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偷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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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松方才分明是喝多了,又起了色心,自個兒沒錢沒本事,就找李菊花拿錢喝花酒,而李菊花不僅不開口勸他不說,甚至還給李松銀子,一切由著他的性子來。蘇曉曉暗戳戳地想著,李菊花沒有生養未必是一件壞事,以她這個品性,教出來的孩子未必好到哪兒去,只怕又是第二個李松。

  「前麵包子鋪的銀花不錯。」張婆子忽然說了一句,李桂香他們一聽便明白了。

  「咱家也上她家買過幾回包子,可厲害了,一般人在她手裡討不到便宜,她啥都能給你算得明明白白,做生意倒是不錯,至於做媳婦,張嫂,你還是趁早歇了這門心思。」李桂香勸張婆子,張婆子也聽明白了。

  「我也就是嘴上說說,銀花不錯歸不錯,她肯定也看不上咱家,是剛子娶媳婦,還是得聽他的。」

  聽了張婆子的話,杜剛和陳月牙莫名地鬆了口氣,杜剛還偷偷看了一眼陳月牙,恰好被陳月牙看見了,他急忙扭過頭,裝作看別處。

  陳月牙正偷看杜剛,撞上杜剛的雙眼後,她又是心虛又是心慌,感覺就像那些被人發現了的小偷,嚇得趕緊低下了頭,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銀花姐太小氣了,每次我去她那裡買包子,她總把最小的那個賣給我,還說我歲數小,吃不了那麼多,可她賣給我的價錢跟別人買的大包子一樣,又不見她給我少一些。」陳滿月說道,他可是最愛吃大肉包子了,一個小肉包子,他感覺還沒咬幾口就沒了。「只有每次跟英哥一塊去,她才會挑一個最大的肉包子給我,還不肯收錢哩。她平日裡兇巴巴的,見了英哥後,跟兔子似的,說話都小聲了許多,哎喲!姐,你幹啥用腳踩我哩?我又沒撒謊。」

  「眼花,看錯了。」陳月牙面不改色地說道,說完後,生怕陳滿月又亂說話,故意把他支開。「滿月,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咋就那麼多話哩,和泥鰍一塊玩去吧,別坐這兒礙事。」

  「好吧!」陳滿月邊走邊搖頭,「哎!女人心海底針!」

  不過他也識相,說完撒腿就跑了,生怕陳月牙發作於自己,陳月牙氣得只能用眼睛瞪著陳滿月的背影。

  「滿月平日裡就愛胡說,他準是想讓英哥帶他去買包子吃。」

  李桂香邊笑邊圓場,蘇曉曉也笑了笑,她確實沒當一回事了,因為泥鰍上回就已經說過了。倒是杜英急得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蘇曉曉又像上回一樣誤會自己了,碰見蘇曉曉的笑臉後,他鬆了一口氣。

  「今日的醬羊排真好吃。」陳秀蓮說道,「墨子說他今日吃了好多醬羊排,把肚皮都撐圓了。」陳秀蓮跟李桂香一樣,給陳滿月圓場。

  「墨子,下回我再做給你吃。」蘇曉曉揉了揉杜墨頭,杜墨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曉曉姑姑,不用了,醬羊排太貴了。」

  「墨子這孩子真懂事。」珍珠嫂也十分喜愛,「坐這兒也不吵不鬧的,比泥鰍乖巧多了,哪像他,整日就想著往外跑。」

  「明年曉曉十五了。」

  杜嬸笑眯眯地看著蘇曉曉,越看越滿意,打心眼裡喜歡蘇曉曉,早就把她當時親生女兒一般看待。她的話,其他人都聽懂了,這是兩家準備定親了。蘇曉曉低著頭,裝作沒聽懂,杜英反而笑了。

  「明年咱們村要多好多喜事了,這日子越過越好,好事也越來越多,孩子們一年一年的長大了,咱們也一日一日的老了。」李桂香頗有感慨,「當年我嫁到咱們村時,平哥兒,剛子那會兒才多大,如今平哥兒也成親了,剛子明年也要娶媳婦了。」

  「連大嘴明年都要娶媳婦了,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日子過得快。」珍珠嫂說道,「再過幾年,泥鰍和滿月長大了,咱們呀,真的就可以歇歇了。」

  「是呀,忙了大半輩子,我就想著等他們都娶了媳婦,我就踏實了。」張婆子說道,「咱家還得忙好些年哩。」

  「你愁啥哩,等剛子娶媳婦了,你就等著抱孫子吧,剛子開頭了,他下面幾個弟弟也就快了,到時候只怕你抱孫子逗抱不過來。」杜嬸說道。

  張婆子一聽,笑得合不攏嘴,「咋會忙不過來哩,還有大富哩,不管有多少,咱們都喜歡。」

  大人們聊著大人的事,小孩也沒閒著,陳滿月和泥鰍兩人壓根就沒出去玩,兩人趁大人們不注意,偷偷拿了兩個酒杯,倒了一些酒,尋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泥鰍,這酒聞起來真香。」陳滿月學著陳槐的模樣,一隻手端著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難怪我爹說賽過活神仙,我光是聞著就感覺人都快飄起來了。」

  「真香,跟我姐做的醬羊排一樣香,饞死我了。」泥鰍也聞了聞,還不忘搖搖頭,「我姐說,那些大文豪都是邊飲酒邊作詩,喝了酒,他們就會詩性大發,咱們喝了後,說不定也能寫出詩來,可惜,可惜沒人幫咱們記下來。」

  「寫啥詩哩,多費腦子,咱們喝了後,就能跟神仙一樣飛起來了,比寫詩好玩多了。」陳滿月說完,立馬喝了一大口,他咽下去後,差點吐出來,想著要成神仙,於是又咽下去了,只是眉眼都皺一塊了,他吐了吐舌頭,「咋就那麼辣哩,嗆死我了,咳咳……」

  「我試試。」泥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直接灌入了他的嗓子眼裡,他連連咳嗽了好幾下,眼淚都嗆了出來,「這哪是人喝的呀,還不如喝水哩。」

  「難怪我娘常說我爹在喝貓尿,這麼難喝,我爹還這麼愛喝,這有啥好喝的。」陳滿月拿著酒杯端詳了好一會兒,又說道,「泥鰍,曉曉姐常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是不是我爹為了做神仙,忍著喝下去的呀?」

  「你說的有道理,那些大文豪寫詩肯定也是被逼出來的。」泥鰍點點頭,陳滿月已經又喝了一大口了,「滿月,你少喝一些,我爹說喝酒喝多了會喝醉。」

  「泥鰍,我感覺我快飄起來了,你快些喝,喝完你就可以寫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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