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我必須整點夠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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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9章 「我必須整點夠狠的」。

  「真的神了!」

  「這曲子,可以是故事,可以是人的生活,也可以是景啊.」

  「聽入迷了,兄弟,真的很有感覺。」

  學生們眼前十分發亮。

  老曲子可不都練膩味了?

  整點有挑戰的,新穎的,那真的是過年了。

  果不其然。

  李景霖笑呵呵開口。

  「曲譜等下會發給大家,各位最好提前練練,會納入考試範圍的。」

  「好耶!」

  同學們仍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新曲子吸引了一切。

  待到下課,仔細翻閱曲譜,準備開始練習後。

  這真的是越練越覺得不對勁。

  一開始是真沒問題,非常有癮,練的非常爽。

  優美的旋律從自己的手中流淌,這成就感是相當強烈的。

  可是越往後,大家就越發現了。

  這曲的難度,就好像冰鎮高度酒一樣。

  當你發現喝醉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臥槽啊,這撥弦確實在模仿疆域樂器冬不拉?」

  「不止,而且這作曲技巧很現代化啊」

  「這曲兒的意境實在是太難把控了吧?!這怎麼這麼多的變化啊?!」

  「聽了霖哥後覺得真棒,聽了自己的,這踏馬是個什麼東西?」

  「我去,趕緊惡補一下塔吉克族的信息,不然沒法拉這曲子.」

  「窩巢這泛音,我泛音超弱」

  繃不住的到底還是會繃不住。

  學生們的哀嚎,那真的是雖遲但到。

  尤其是在聽說這首曲子即將納入考試範圍,甚至納入考級範圍後,學生們更是繃不住了。

  考試範圍也還好,考級範圍?

  你李景霖怕不是在寒磣我們!

  這意思基本就是.「看,人家業餘考級都用這首曲子,你專業的再拿不下來,拿不好,那我就得狠狠的笑話你」。

  這誰頂得住?!

  於是,學生們硬著頭皮開始往下啃。

  但問題就在這裡。

  從技巧上,曲子不難。

  可從處理上,那可就太難了。

  專業學生肯定不可能和業餘考級是一個標準。

  李景霖是懂什麼叫精準打擊的。

  這簡直就仿佛老頭子上廁所一般-——手拿把掐。

  就在學生們逐漸反應過味兒來的時候。

  隔壁二胡的老師便急忙忙的找了過來。

  李景霖這用小提琴表達西域音樂的嘗試,就算尚未傳播開來,但也足夠驚艷。

  二胡專業的老師馬上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曲兒。

  可以改編!

  同為弦樂,或者同種類不同樂器,彼此之間的移植簡直太常見了。

  比方說,在早時。

  為了華夏小提琴事業發展,就有很多小提琴的前輩們,將一些二胡曲移植成小提琴曲,然後通過小提琴曲,將民樂,將民族故事,帶到世界上。

  也更加能讓民族音樂走向世界。

  《二泉映月》《梁祝》.

  和很多普通人從電影中看來的可不同,華夏國內的民樂和西洋樂彼此的聯繫是相當多的,關係更是很好,因為,華夏的西洋樂,漢化程度是相當高的。

  小提琴,和二胡,在各自的音樂體系中,都絕對是代表性的樂器之一。

  兩種樂器,彼此之間的共通性也實在是很強。

  比方說,指法,揉弦,以及對弦樂器按音的認知,十分相近。

  當初,李景霖在拿起二胡的時候,甚至連弓法都沒怎麼弄明白,便能按准音,拉出簡單的小曲兒。


  而二胡專業的老師也如此。

  拿起小提琴,弓子都捏不好,姿勢更是完全炸裂,可就是能通過弦,上手即找准按弦規律。

  所以。

  李景霖這新曲《陽光照耀塔什庫爾干》.

  小提琴可以拉的,那二胡也完全沒問題。

  移植就完事,絕對可以是個不錯的曲目!

  「李主任,嘿嘿,吃飯沒啊?」

  二胡的調研室主任陳強笑呵呵的來到李景霖的辦公室。

  「啊哈哈,老陳,你這是什麼稱呼。」

  李景霖看到來者是陳強,也是笑著站起來,也不說吃不吃飯,反正直接就跟陳強一起往外走,向著食堂出發。

  兩人早就很熟悉了。

  平日裡都是老李老陳的叫著。

  這次直接叫公職.這老陳怕不是有想法。

  「辦正事兒嘛,喊職稱,這樣你就不好意思拒絕我了。」

  老陳咧嘴一笑。

  看的李景霖是直翻白眼。

  「行了,我可知道你那點想法,就你心裡打的那點算盤,我隔著十里地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李景霖揮了揮手。

  「答應伱倒是沒啥,兩頓飯嗷,要純肉的。」

  「那沒問題,嘿嘿,走走。」

  聽得李景霖答應下來,老陳笑的更歡。

  近水樓台先得月嘛。

  這曲子,如果能移植二胡,對二胡也是很有好處的。

  而移植早晚不可怕,怕就怕這第一個移植到二胡上的,不是上音二胡。

  之前的幾首曲子那倒是還好,是李景霖找別人,才開始流傳的,上音的古箏與笛子雖然沒落後,但也沒領先。

  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李景霖同意移植,那必須要自己第一個拿下。

  「唉?我說,如果移植到二胡上,一些技法肯定還是需要更改的,老陳你覺得,大概能到一個什麼難度水準?適合進行教學嗎?」

  李景霖問了起來。

  「我覺得難度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太低了,最好是適應教學的難度區間,是最好的。」

  「哈哈哈!你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老陳笑呵呵的點點頭。

  「我也是覺得,需要保留難度,你這難度不剛剛好嘛,大學生入門水準,我差不多難度和你看齊就好,主打的就是一個訓練情緒表達與音樂張力即可。」

  兩位主任笑呵呵的便定下了讓學生們頭疼要死的曲子。

  技巧難度雖然沒那麼離譜。

  但表達難度,對於大學生來說,這恐怕才是最難提升,也是最需要提升的地方。

  根本繃不住一點。

  二胡的學生們壓根沒想過,李景霖又會以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給擂一頓。

  「自從你在學校任職以後,這音樂會是越來越少了。」

  陳主任給李景霖安排好食堂豪華大餐後,便也坐下來,緩緩開口。

  「你琴技還處在上升階段,不開音樂會的話,太浪費了,你完全可以走到更高的境界。」

  陳主任的話,讓李景霖也微微頷首。

  兩人說的這些,其實都是音樂界內比較普遍的問題。

  李景霖這麼年輕,水準又槓槓扛揍,能投入教育事業固然很好,但若是因此便讓這種對外的高端戰力閒置下來

  顯然也是有點這麼可惜的。

  時不時的,也是需要往外走走的。

  「哈哈,當然會有相關安排的,老陳,你放心吧。」

  李景霖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身為小提琴界的「核武器」,時不時的肯定還是要拉出去遛一遛,玩一玩震懾。

  這就是「告訴大家誰是爹」「別太久不露面,就忘了誰是天」「時不時上線鎮壓一下」。

  大概這種感覺。

  「哦?說說?」


  陳主任眼前一亮,頗有些好奇。

  正事兒搞定後,自然會很有興趣開始探聽一些八卦。

  「嗨,這不是去旅遊嗎,平白無故的受了一頓帶瑛的氣,正想著搞點事情出來呢。」

  李景霖撇了撇嘴。

  當初在旅遊時,再次回顧起帶瑛強盜在華夏大地上掠奪文物的事情後。

  生氣,可絕對不是一怒之下,便稍稍怒了一下這麼簡單。

  那種,屬於無能狂怒,李景霖覺著,自己既然要發怒,那多少得搞點事情出來的。

  「接下來策劃的,就是去帶瑛那邊搞幾場音樂會,看情況,幸運一點的話,或許是可以上升到文化交流的,如果再幸運一點,沒準能趕上帶瑛皇家宴會之類的場合。」

  李景霖挑了挑眉。

  若有興趣的開始想著,自己能在哪些重大場所里去給人家上上眼藥。

  「哦?你是打算怎麼搞事?」

  看陳主任興趣濃郁,李景霖呵呵一笑,也沒隱藏含義。

  「就是想問問那邊的重量級人物,從咱這邊搶的文物,啥時候能還給咱們啊。」

  「這上萬文物,總不能他們明搶了就一直霸占吧?」

  「!!」

  陳主任驚呆了。

  萬沒想到李景霖想搞的事情會這麼大。

  「我擦!」

  一個沒忍住。

  陳主任是直接蹦粗口了。

  你這叫上眼藥?你管這叫搞「點」事情?

  你是真不知道你李景霖在世界藝術領域的號召力有多猛啊?

  但凡你今天敢蹦出這些話,第二天那全世界頭版頭條就全是你的,直接引發巨大的問題也不是不可能。

  「等等,等等等等。」

  可是,稍作思考後,陳主任凝神。

  這事兒吧,雖然聽起來很大,很有點恐怖。

  可仔細一想。

  還真他嗎的很有搞頭啊!

  從帶瑛那協商歸還文物,那是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只不過,另一邊經常明里暗裡的玩心眼。

  你這麼一搞,沒準還真能有點推動作用,就算沒有推動作用,也能施加巨大的壓力。

  再不濟,那也能給咱家的人出出氣。

  「可以,可以啊!」

  「很大膽,但不是不行。」

  陳主任頓時感覺刺激起來了。

  當下便趕緊發問。

  「也就是說,你準備了足夠過硬的作品?」

  「當然!」

  李景霖突然咧嘴一笑。

  那種強烈的自信,看的陳主任都感覺小提琴界要晴天霹靂了。

  「當然得整點夠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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