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不說清楚就一直跪著！
艾老爺子幾乎是捂著臉從書院離開了，剛走到半山腰就下起了傾盆大雨，他狠狠地拿著破舊的油紙扇往地上扔。
真是天都不幫他艾家，辛辛苦苦這一輩子還是得被他那個賭鬼大哥踩在腳下。
他混混沌沌的想著這些，心中的這些酸楚無人訴說，擡起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水滴從天空降下來，似乎看見了劉氏的臉，他喃喃自語，「老婆子，是你在哭嗎？」
等他回到艾家院子的時候，艾慕仁也剛回來不久，正興奮的拉著艾德正說事情。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我跪下！」艾老爺子任由自己濕漉漉的一聲，衝到屋裡拿起那把破傘就往艾慕仁身上打。
艾慕仁沒想到艾老爺子突然朝他來，還沒來得及閃躲，實打實的挨了一棍子，這是他這輩子頭一回被家裡人打。
「爺，你幹什麼！奶，爺是不是瘋了！」艾慕仁氣急敗壞的吼著。
艾老爺子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厭惡，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任由著艾趙氏搶過他手裡的傘，世界仿佛就剩下雨的聲音了，他是真的老了？
「老頭子，你幹什麼去了，這麼大雨的！」艾趙氏把他往裡屋的方向推。
「臭小子，你說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書院裡的先生都說你沒有去念書！」艾老爺子回過神來，不管他是不是老了，只要是他沒有死的一天，這家就還是他說的算！
艾慕仁眼睛都放大了一倍，回頭對上艾德正的眼神也是心裡一驚。
「我就幾天沒有看著你，你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是不是！」艾德正又撿起地上的油紙扇，揚手就想打。
艾趙氏只能有跑過去看著艾德正，嘴裡叫著，「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打孩子做什麼！」
「爹，我剛剛不是都跟你說了！」艾慕仁不停的沖著艾德正眨眼睛。
艾老爺子可沒注意到他們這個動作，擡起腳就往艾慕仁小腿上踢，就聽見撲通一聲，他就給跪下了。
「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這幾天都是哪兒了，那就老子一直跪在這裡！」艾老爺子氣的胸口上上下下浮動著。
「爺，你別生氣，我那些考秀才的書都看的滾瓜爛熟的了，我就趁著這幾天去干正經事兒去了！」艾慕仁湊到艾老爺子身邊。
提起這件事兒，他就來勁兒了，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浮誇起來，眉毛都開始抖動著，「就前幾天，大伯在馬驍家幹活兒的那幾天，咱書院突然來了一個考官！」
「就是那個考秀才的時候，監考的考官！」艾慕仁越說越興奮。
沒想到艾老爺子卻擺了擺手，「你難不成還想學你爹，考個秀才也需要我出銀子去給你買？到頭來又是被人騙了！」
「爹，你慕仁就說慕仁，說我幹啥！」艾德正雙手抱胸，倚在牆上，一臉的不屑。
艾老爺子冷哼了一下，「想要銀子沒有，你老老實實給我念書去，自己考，要是再考不上，你也跟著去田裡幹活兒去！我就當這些年的銀子扔河裡了！」
「爺，不是這樣的！」艾慕仁連忙擺了擺手，「那考官說了只要我考上了秀才，以後可以引薦我去府城念書，跟著府城裡的先生，那中舉的機率可就大了！」
艾老爺子這才有點反應，「慕仁，你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艾趙氏找了一塊乾淨的布，先給艾老爺子把頭髮給擦了擦了，讓王氏乾淨去燒熱水給他洗澡，這萬一要是又感染了風寒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欸！」艾慕仁點了點頭，還好他回來的時候就打聽過了，今天艾德順帶著大房一群人都是地里幹活兒了，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肯定就把她們給困住了。
艾慕仁笑嘻嘻的說道：「那考官可是太傅的學生，現在在府城的書院裡面教書，這回也是被朝廷安排下來監督秋試！可是真正有分量的人物啊！」
艾老爺子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要是能讓艾慕仁跟著此等人物學習，那中舉可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了，太傅的學生那該是有多麼的高的學問。
說不定要是以後有緣分還能親自讓太傅指點一二，那他們艾家可真就是要燒高香了，艾老爺子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皺著眉頭問道：「哼！天下沒有白來的好事兒，他答應等你考上秀才，就帶你去府城，那他想要什麼？」
「這……」艾慕仁嘴角勾了勾說道：「那考官姓范，有一個13歲的兒子，現在著急給他定一門親事兒，再說了慕晴姐的姿色可是出了名的，早就聽說咱家……」
「哼！那個死丫頭，還真是命好！」艾趙氏聽著忍不住打斷了，艾德清誤打誤撞的替她嫁給了一個老頭子，不過好在陳老爺有錢，她也就漸漸地釋懷了，現在每個月總是能收到，艾德清派人送回來的雞蛋啊，肉啊，她心裡也高興。
只想著之後找個機會把艾慕晴這個死丫頭隨便找個人嫁了，看著她過得不好，心裡才舒坦。
沒想到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還真就是一個狐媚了，這麼多的達官貴人還就偏偏看上她，艾趙氏心裡是真的氣不過。
「可是這件事，你大伯應該不會同意的，再說了我看見馬驍那個孩子確實也很努力，要是他今年真的是考上了秀才，他跟慕晴的婚事也不是不行！」艾老爺子嫉妒不假，但是打眼心眼的還是挺喜歡馬驍的，從小就懂事聽話，沒想到念書也是這麼的努力，他在外面鬥蛐蛐的這些日子，也沒少聽人說到馬驍了。
無一不是誇讚的話，以後要是他高中了，他跟艾慕晴的孩子，也還是自己的曾外孫，怎麼說的也是算給艾家漲了一點臉面。
艾慕仁卻有些嘆氣，「爺，現在這件事不是難在慕晴姐，而是大伯了！」
「也是……」艾老爺子掏出自己的菸頭，小心翼翼的點燃。
「范考官他想要找個年紀小的丫頭跟他兒子結親！」艾慕仁接著說道：「我跟他提到慕晴姐的時候，他只是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做多的考慮，而是……而是問我……」
「問你什麼！趕緊說，別支支吾吾的！」艾德正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艾趙氏卻心疼的摸了摸艾慕仁的頭頂。
「他問我，慕晴姐有沒有妹妹……」艾慕仁嘴角都忍不住的笑出來，可是又要表現自己很糾結，只能不停的壓住自己的笑意，一下子表情變得特別的擰巴，「哎呀！我就直說了吧，范考官，想讓桃花那丫頭嫁過去！」
「什麼？」艾趙氏幾乎是叫了出來，這世上還真有人想要娶那個掃把星。
艾老爺子也是驚訝的差點連菸斗都沒有拿穩，「想跟桃花說親？這桃花才八歲啊！這哪兒成啊！」
「這……有啥不成啊？桃花遲早是要嫁人的，早點晚點有啥不成的？」艾慕仁本以為艾老爺子立刻就會同意了，沒想到居然那麼強烈的反對！
艾老爺子依舊搖了搖頭，「臭小子，你也不看看桃花才多大，她就還是一個女娃娃，嫁過去至少還要4、5年，才能給人傳宗接代，這他們家哪兒會白養桃花這麼多年？」
艾老爺子一聽是覺得，那個范考官想要找個比他兒子稍微小點點的，十一二歲應該是正好，可是他們家確實沒有合適的。
「爺，人家范考官跟著太傅大人十多年了，哪還差這麼點銀子！」艾慕仁迫切的看著艾老爺子，嘴不由自主的張得老大。
艾趙氏忍不住的說道：「慕仁啊，桃花還是不妥，奶倒不是擔心桃花的年歲，只是桃花那頭髮，可是帶著天煞之像……」
「……」艾慕仁皺著眉頭剛想反駁。
沒想到艾德正也同意道：「這隻要是官宦之家，那都是怕沾上這個的，這萬一到時候，你這剛考上秀才，桃花嫁過去，人可能不僅不帶你去府城，還可能要的你的小命叻！」
「那不成……不成！」艾趙氏一聽立刻搖了搖頭，沒想到能有這麼嚴重。
艾慕仁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哎呀，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他們范家只不過想要一個兒媳婦，最好是長得好看點的就行，桃花長得不差，比咱村里那些丫頭好看多了！」
「可是她那頭紅髮，怎麼解釋？」艾德正問道。
「這個……」艾慕仁眼珠子一轉，「我有辦法了，讓那個范公子自己看看不就行了！指不定他還就喜歡桃花呢！」
艾老爺子悶頭抽菸，他倒不是覺得這兩個丫頭有多值錢，不捨得，可是總是每次都是這樣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他擔心這回要是又是一個不靠譜的，可能真的會把艾德順給惹急了。
「爺！」
「啊？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艾慕仁剛剛說了半天，看著艾老爺子不停的發呆，「爺，我說明兒個我就不去書院了，考秀才的那些書我早就懂了，我帶著桃花去趟鎮上，讓人家范公子看一看，這要是有緣就定下了……」
他見艾老爺子的神色還是有些猶豫，緊接著補充道：「爺，桃花就是個姑娘家，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再說了她嫁得好，又能給咱家來帶利益，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嗎？再說了，咱們做大事兒的肯定要看的長遠些。」
「這事兒是可以去看看……但是……」艾老爺子沖著被大雨澆濕了的院子吐了一口煙，「還得跟你大伯商量一下，他同意才行……」
「爺，大伯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咱們就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啊！」艾慕仁著急的拉了拉艾德正的袖子，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一開始艾德正剛去田裡的時候還會下地去幫點忙，可是日子久了就不行了，又正當大夏天，這麼毒的太陽，一曬簡直就要曬掉一層皮，要是能早點擺脫這種日子，他也樂得享受，便立刻接茬，「爹，大哥那邊肯定是要說的，但是咱們得先讓人范家少爺看上咱家桃花是不！」
艾老爺子抽著菸斗，沒有接話。
真是天都不幫他艾家，辛辛苦苦這一輩子還是得被他那個賭鬼大哥踩在腳下。
他混混沌沌的想著這些，心中的這些酸楚無人訴說，擡起頭看著密密麻麻的水滴從天空降下來，似乎看見了劉氏的臉，他喃喃自語，「老婆子，是你在哭嗎？」
等他回到艾家院子的時候，艾慕仁也剛回來不久，正興奮的拉著艾德正說事情。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我跪下！」艾老爺子任由自己濕漉漉的一聲，衝到屋裡拿起那把破傘就往艾慕仁身上打。
艾慕仁沒想到艾老爺子突然朝他來，還沒來得及閃躲，實打實的挨了一棍子，這是他這輩子頭一回被家裡人打。
「爺，你幹什麼！奶，爺是不是瘋了！」艾慕仁氣急敗壞的吼著。
艾老爺子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絲的厭惡，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任由著艾趙氏搶過他手裡的傘，世界仿佛就剩下雨的聲音了，他是真的老了？
「老頭子，你幹什麼去了，這麼大雨的！」艾趙氏把他往裡屋的方向推。
「臭小子，你說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書院裡的先生都說你沒有去念書！」艾老爺子回過神來，不管他是不是老了，只要是他沒有死的一天，這家就還是他說的算！
艾慕仁眼睛都放大了一倍，回頭對上艾德正的眼神也是心裡一驚。
「我就幾天沒有看著你，你就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是不是！」艾德正又撿起地上的油紙扇，揚手就想打。
艾趙氏只能有跑過去看著艾德正，嘴裡叫著，「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有話好好說，打孩子做什麼！」
「爹，我剛剛不是都跟你說了！」艾慕仁不停的沖著艾德正眨眼睛。
艾老爺子可沒注意到他們這個動作，擡起腳就往艾慕仁小腿上踢，就聽見撲通一聲，他就給跪下了。
「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這幾天都是哪兒了，那就老子一直跪在這裡！」艾老爺子氣的胸口上上下下浮動著。
「爺，你別生氣，我那些考秀才的書都看的滾瓜爛熟的了，我就趁著這幾天去干正經事兒去了！」艾慕仁湊到艾老爺子身邊。
提起這件事兒，他就來勁兒了，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浮誇起來，眉毛都開始抖動著，「就前幾天，大伯在馬驍家幹活兒的那幾天，咱書院突然來了一個考官！」
「就是那個考秀才的時候，監考的考官！」艾慕仁越說越興奮。
沒想到艾老爺子卻擺了擺手，「你難不成還想學你爹，考個秀才也需要我出銀子去給你買？到頭來又是被人騙了！」
「爹，你慕仁就說慕仁，說我幹啥！」艾德正雙手抱胸，倚在牆上，一臉的不屑。
艾老爺子冷哼了一下，「想要銀子沒有，你老老實實給我念書去，自己考，要是再考不上，你也跟著去田裡幹活兒去！我就當這些年的銀子扔河裡了！」
「爺，不是這樣的！」艾慕仁連忙擺了擺手，「那考官說了只要我考上了秀才，以後可以引薦我去府城念書，跟著府城裡的先生，那中舉的機率可就大了！」
艾老爺子這才有點反應，「慕仁，你仔細說說怎麼回事？」
艾趙氏找了一塊乾淨的布，先給艾老爺子把頭髮給擦了擦了，讓王氏乾淨去燒熱水給他洗澡，這萬一要是又感染了風寒可就真的不好辦了！
「欸！」艾慕仁點了點頭，還好他回來的時候就打聽過了，今天艾德順帶著大房一群人都是地里幹活兒了，這突如其來的大雨，肯定就把她們給困住了。
艾慕仁笑嘻嘻的說道：「那考官可是太傅的學生，現在在府城的書院裡面教書，這回也是被朝廷安排下來監督秋試！可是真正有分量的人物啊！」
艾老爺子在心裡掂量了一下，要是能讓艾慕仁跟著此等人物學習，那中舉可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了，太傅的學生那該是有多麼的高的學問。
說不定要是以後有緣分還能親自讓太傅指點一二，那他們艾家可真就是要燒高香了，艾老爺子沒有表現出來，依舊皺著眉頭問道：「哼！天下沒有白來的好事兒，他答應等你考上秀才，就帶你去府城，那他想要什麼？」
「這……」艾慕仁嘴角勾了勾說道：「那考官姓范，有一個13歲的兒子，現在著急給他定一門親事兒，再說了慕晴姐的姿色可是出了名的，早就聽說咱家……」
「哼！那個死丫頭，還真是命好！」艾趙氏聽著忍不住打斷了，艾德清誤打誤撞的替她嫁給了一個老頭子，不過好在陳老爺有錢，她也就漸漸地釋懷了，現在每個月總是能收到，艾德清派人送回來的雞蛋啊，肉啊，她心裡也高興。
只想著之後找個機會把艾慕晴這個死丫頭隨便找個人嫁了，看著她過得不好，心裡才舒坦。
沒想到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還真就是一個狐媚了，這麼多的達官貴人還就偏偏看上她，艾趙氏心裡是真的氣不過。
「可是這件事，你大伯應該不會同意的，再說了我看見馬驍那個孩子確實也很努力，要是他今年真的是考上了秀才，他跟慕晴的婚事也不是不行！」艾老爺子嫉妒不假，但是打眼心眼的還是挺喜歡馬驍的，從小就懂事聽話，沒想到念書也是這麼的努力，他在外面鬥蛐蛐的這些日子，也沒少聽人說到馬驍了。
無一不是誇讚的話，以後要是他高中了，他跟艾慕晴的孩子，也還是自己的曾外孫，怎麼說的也是算給艾家漲了一點臉面。
艾慕仁卻有些嘆氣，「爺，現在這件事不是難在慕晴姐，而是大伯了！」
「也是……」艾老爺子掏出自己的菸頭，小心翼翼的點燃。
「范考官他想要找個年紀小的丫頭跟他兒子結親！」艾慕仁接著說道：「我跟他提到慕晴姐的時候，他只是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做多的考慮，而是……而是問我……」
「問你什麼！趕緊說，別支支吾吾的！」艾德正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
艾趙氏卻心疼的摸了摸艾慕仁的頭頂。
「他問我，慕晴姐有沒有妹妹……」艾慕仁嘴角都忍不住的笑出來，可是又要表現自己很糾結，只能不停的壓住自己的笑意，一下子表情變得特別的擰巴，「哎呀！我就直說了吧，范考官，想讓桃花那丫頭嫁過去！」
「什麼？」艾趙氏幾乎是叫了出來，這世上還真有人想要娶那個掃把星。
艾老爺子也是驚訝的差點連菸斗都沒有拿穩，「想跟桃花說親？這桃花才八歲啊！這哪兒成啊！」
「這……有啥不成啊？桃花遲早是要嫁人的，早點晚點有啥不成的？」艾慕仁本以為艾老爺子立刻就會同意了，沒想到居然那麼強烈的反對！
艾老爺子依舊搖了搖頭，「臭小子，你也不看看桃花才多大，她就還是一個女娃娃，嫁過去至少還要4、5年，才能給人傳宗接代，這他們家哪兒會白養桃花這麼多年？」
艾老爺子一聽是覺得，那個范考官想要找個比他兒子稍微小點點的，十一二歲應該是正好，可是他們家確實沒有合適的。
「爺，人家范考官跟著太傅大人十多年了，哪還差這麼點銀子！」艾慕仁迫切的看著艾老爺子，嘴不由自主的張得老大。
艾趙氏忍不住的說道：「慕仁啊，桃花還是不妥，奶倒不是擔心桃花的年歲，只是桃花那頭髮，可是帶著天煞之像……」
「……」艾慕仁皺著眉頭剛想反駁。
沒想到艾德正也同意道：「這隻要是官宦之家，那都是怕沾上這個的，這萬一到時候，你這剛考上秀才，桃花嫁過去，人可能不僅不帶你去府城，還可能要的你的小命叻！」
「那不成……不成！」艾趙氏一聽立刻搖了搖頭，沒想到能有這麼嚴重。
艾慕仁不耐煩的皺著眉頭，「哎呀，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他們范家只不過想要一個兒媳婦，最好是長得好看點的就行，桃花長得不差，比咱村里那些丫頭好看多了！」
「可是她那頭紅髮，怎麼解釋？」艾德正問道。
「這個……」艾慕仁眼珠子一轉，「我有辦法了，讓那個范公子自己看看不就行了！指不定他還就喜歡桃花呢！」
艾老爺子悶頭抽菸，他倒不是覺得這兩個丫頭有多值錢，不捨得，可是總是每次都是這樣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他擔心這回要是又是一個不靠譜的，可能真的會把艾德順給惹急了。
「爺！」
「啊？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艾慕仁剛剛說了半天，看著艾老爺子不停的發呆，「爺，我說明兒個我就不去書院了，考秀才的那些書我早就懂了，我帶著桃花去趟鎮上，讓人家范公子看一看，這要是有緣就定下了……」
他見艾老爺子的神色還是有些猶豫，緊接著補充道：「爺，桃花就是個姑娘家，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再說了她嫁得好，又能給咱家來帶利益，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嗎？再說了，咱們做大事兒的肯定要看的長遠些。」
「這事兒是可以去看看……但是……」艾老爺子沖著被大雨澆濕了的院子吐了一口煙，「還得跟你大伯商量一下，他同意才行……」
「爺，大伯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咱們就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啊！」艾慕仁著急的拉了拉艾德正的袖子，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一開始艾德正剛去田裡的時候還會下地去幫點忙，可是日子久了就不行了，又正當大夏天，這麼毒的太陽，一曬簡直就要曬掉一層皮，要是能早點擺脫這種日子，他也樂得享受，便立刻接茬，「爹，大哥那邊肯定是要說的，但是咱們得先讓人范家少爺看上咱家桃花是不！」
艾老爺子抽著菸斗，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