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249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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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9章 249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王布犁的隊伍快要到了之後,便有小廝跑過來告知。☜🍪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大哥王貫眾連忙招呼人準備放鞭炮。

  當隊伍出現在洪武正街可以瞧見的時候,鞭炮聲就響起來了。

  一時間許多人都捂著耳朵遠遠的瞧著。

  洪武正街這條道路兩側,全都是被朱元璋賞賜的功臣之家,去皇宮的時間也短,以此顯示天子的恩寵。

  公主府自然也就被修建在這裡了。

  只不過相比於徐達、常遇春的府衙,還得繼續往北走呢,距離皇宮更遠一些。

  王布犁騎在高頭大馬上,不住的對著左右拱手致謝,流程就是這麼個流程。

  目前而言,老王家來的親戚,王存這一脈很少,經過元末戰亂的洗禮,一家人能安全的活下來就是極大的幸運了。

  至於遠走他鄉的更是數不勝數,誰知道如今還有沒有存活於世?

  更何況如今朱元璋推出的制度,更是不想讓百姓隨意流動,尋親的成本過高。

  這也是一些後代子孫富裕了之後,才有錢搞這種事,什麼認祖歸宗之類的。

  倒是朱元璋通過聯姻,有了一大批親戚。

  所以像徐達等人皆是在公主府等候吃席,今後大家都是皇親國戚,屬於親戚關係了。

  最重要的是這種事,也用不著王布犁發請帖,全都是禮部官員按照皇帝的意思,一手操辦的。

  你不來是不給王布犁面子嘛?

  那肯定不是,那是不給天子面子。

  李善長摸著鬍鬚臉上帶著笑意:

  「駙馬他當真是少年得志,讓人羨慕的很吶。」

  「不錯。」徐達也輕微頷首:「若是此子早生個二十年,興許就能同我們並肩作戰了,那個時候他定然辦不起這般奢華的婚宴。」

  「哈哈哈。」

  徐達的話引得一幫老臣大笑起來。

  那個時候窮啊,成親哪有這陣勢。

  兄弟們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有今天沒明天的,有個女人暖被窩就比兄弟們強了。

  畢竟他們還都睡大通鋪,想摟個女人睡覺都沒機會咧。

  王布犁聞著硫磺的味道,在煙中穿行而過。

  他在公主府正門前下了馬,然後叫人把馬牽走,他站在這,等著轎子到達。

  最後在眾人的鬨笑聲當中把新娘子給背進新房裡,放在床上,讓她先歇著。

  這幫老男人,起鬨說的話可真是一丁點都不含蓄。

  床上鋪了許多紅棗、桂圓、蓮子、生菜籽之類的。

  此時房間就他們夫妻兩個人,依舊要等待吉時。

  順便等著朱元璋等人擺駕到此處,到時候還得拜雙方父母呢。

  朱元璋作為皇帝,即使女兒成親,那也得最後隆重出場。

  但兒子們就不怎麼在意時間了,心急的朱棣等人也一溜煙跑到公主府了。

  當然不排除他們也是在躲著自家老爹的訓斥,就留著大哥一個人受苦吧。

  這是他該得的受苦。

  兄弟們想要受這份苦都沒機會,此時不過是殃及魚池罷了。

  為了避免被殃及,只能選擇下意識的遠離皇宮。

  於是一大幫人連帶著小公主們也被抱來了,寧國公主府人頭攢動,越發的熱鬧起來了。

  當然了,別看是皇家子嗣,但是他們今天也沒法子進屋去吃飯,全都在大院子裡。

  雖說是嫁女兒,但經費該省省。

  可以說,王布犁娶公主,就是出個人的事。

  什麼聘禮嫁妝啊,都是老丈人給的,連辦婚禮的錢都是他讓朝廷出的。

  王布犁這軟飯吃的明明白白。

  朱棣同自己老丈人開始說王布犁現場做的那首詩,聽得徐達兩眼放光。

  「果真如此?」

  「那麼多人都聽到了,咱妹夫現場做的,都沒帶大喘氣的,根本就用不著走上七步。」


  朱棣眉眼裡無不透露出得意。

  論接觸,他還是第一個同王布犁交流的皇子呢。

  先前只是覺得他有點本事,未曾往親戚方面上想,反正兒女婚事全都是父皇做主,誰知道他會給誰指定?

  論關係,王布犁可是咱的征北大將軍,寫詩那也是厲害的很。

  全都是咱先來的,你們誰能比?

  一旁的藍玉聽著朱棣訴說王布犁這般霸氣的詩,嘴角微微上揚。

  王布犁你還敢說你沒心思要建功立業?

  從你的詩里就能體現出來你渴望上進的野心。

  你小子還舔著臉給咱寫什麼古今將相今何在的半首詞,勸咱不要那麼上進。

  現在全都露餡了吧?

  咱的征北大軍事,你小子是真的躲不過去了。

  因為北元未滅。

  所以大明的將帥們都想要幹這件事,只不過目前天子對外北元的戰事是處于謹慎態度。

  尤其是四年前明軍失利,讓天子的選擇更加謹慎起來了。

  李善長再一次捏著自己的鬍鬚默然不語。

  這小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脾氣很對陛下啊,難怪天子這般看重他。

  李善長就是猜不透天子要把王布犁推到哪個位置上去。

  畢竟現在太子還小,王布犁比太子更小。

  他又暗暗嘆了口氣,只不過按照如今的情況,他想要在朝廷當中看風起雲落的可能性怕是沒有了。

  李善長對此一直都十分的介懷,因為按照政治生命而言,他還是很年輕的,足可以處理許多政事,跟得上天子的腳步。

  奈何現實情況總會打破伱的幻想,並且狠狠的給你一巴掌。

  王神醫作為一家之主,對於公主府里來的這些達官顯貴,倒是絲毫不怵,還能同他們聊兩句。

  有幾個人甚至請王神醫給把把脈,今後是不是要有些養生的手段。

  皇宮裡的消息,他們也偶爾聽聞,全都是來自老王家。

  說什麼長生不老那是假的,但是延年益壽,大家還是願意的。

  畢竟好不容易從泥腿子一路拼殺到如今的地位,總得好好享受幾年吶。

  王神醫經過醫治何文輝,那在淮西集團當中,早就是名聲在外了。

  光是這一手能把人從閻王殿裡拉回來的醫術,就得讓人肅然起敬。

  萬一哪天能用得到呢!

  眾人在等待當中,總算是把朱元璋給迎來了,眾人紛紛見禮。

  朱元璋面帶微笑,從轎子裡走下去之後,先把王布犁的父母給扶起來了,然後拉著他們進入大廳內。

  各自坐在一旁,說著話,等待吉時的到來。

  王布犁方才在迎親念出來的那首詩,是真的讓老朱十分的有認同感,此時同王神醫交流,更是歡喜的很。

  外面的僕人都已經開始擺菜了。

  今天看熱鬧的人來的不少,就等著時間一到,起起鬨之類的。

  朱明秀咽著口水說不吃東西,等到拜堂結束之後在吃飯,要不然一會臉上的胭脂就不是方才的模樣了。

  王布犁也覺得有些難熬,都這個點了,怎麼還不舉行典禮,一會在外面說兩句話,就趕緊進房間裡鬆快鬆快。

  侍女們開始又給新婚夫妻兩個擦擦,整理整理衣服。

  隨著一聲吉時已到,王布犁接過紅繡球攥著這頭,朱明秀一手拿著扇子一手攥著那頭,在侍女的帶路下,走到大殿當中。

  老母親見兒子終於要成親了,忍不住流出幸福的淚水,將來生幾個孩子,她也就安心了。

  這個時候新婚夫妻兩個就全程是木偶人了,先拜天地,再拜父母,最後夫妻對拜。

  禮畢之後就開宴共食,待到吃完飯才會送新婚的兩人回房休息。

  正桌就坐了九個人,老朱夫妻倆,老王夫妻倆,小王夫妻倆,小朱一家三口。

  朱元璋左側是王家父子倆,右側是馬皇后、王母、朱明秀,常氏、朱雄英、朱標,這麼圍了一桌子。

  如此安排,朱元璋依舊是十分看重王布犁,想要同他說說話,王父則是由朱標招待。


  「賢婿啊,今天你臨場發揮的那首詩,咱是真的喜歡。」

  朱元璋夾著菜稱讚王布犁。

  「父皇滿意就行。」

  王布犁嘴上應著,手裡的筷子不停,今天晚上還有任務咧,不吃飽點不行。

  朱元璋微微頷首,笑了笑:

  「你的功勞,咱都記在心裡,今後都是一家人了,朕定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小婿明白。」

  王布犁摸不透自己又有什麼新功勞,總之順著老朱的話說准沒問題。

  「你有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想法?」

  王布犁下意識的捏緊筷子,畢竟這個時候也沒有雷聲幫他遮掩。

  這是試探嗎?

  還是因為自己做了那首詩,讓他覺得我王布犁有野心,想要把我往胡惟庸的道路上引?

  王布犁摸不准,他只是側頭道:「父皇,我雖在縣衙只是個小小典史,但總歸是為百姓干實事的。

  若是再往上升,怕是不足以擺平許多事,也脫離了百姓,雙腳就容易踩在雲端,不知民間疾苦。

  所以小婿覺得我還需要再基層當中有更多的歷練。

  否則依照我這個脾氣,一旦位高權重,怕是會做出惹父皇不高興的事情來,到時候不好收場。」

  王布犁雖然對朱正文是鬱鬱寡歡而死表示認同,但在權力面前,哪有什麼親情吶!

  全都是工具人,唯一的區分是工具什麼時候會被拋棄。

  朱元璋見王布犁說的這般冠冕堂皇想要偷懶的說辭,也不想在大婚之日反駁他。

  還什麼害怕自己位高權重後,不知進退?

  咱看你小子現在就挺知道退退退的,根本就不知道前進。

  天天嘴上喊著我要進步。

  我要為民請命。

  嘴裡還說著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等霸氣宣言?

  口號喊的震天響,但實際動作不僅是原地踏步,他還一個勁的往後倒。

  實際上,王布犁一心就想著吃軟飯,躺平,不為大明奮鬥!

  白瞎你的才華啊。

  小子。

  老朱早知道王布犁當了駙馬之後是這樣想的,自己必須得好好考慮一二要不要賜婚給王布犁。

  但稍微思考一會,像王布犁這種特殊性,也算是變相的政治聯姻。

  穩固的地位在其餘聯姻淮西勛貴之前,如何能不這樣做?

  簡直是受益大,危險性小,必須得把女兒嫁給他,沒有別的選擇。

  老朱也理解王布犁有了如此大的機緣後,變得小心謹慎的性子,生怕出現任何意外就失去了所有。

  就如同他朱元璋從一個乞丐走到天下之主後的心態情況一樣。

  大家都有著自己想要守護的寶藏。

  朱元璋想要守護自己的妻兒,想要守護自己的產業,為此他不惜熬干自己的心血。

  王布犁想要守護自己的終極秘密,猶如還房貸一般的,能夠等到朱棣登基。

  雖然時間漫長,但總歸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所以對於王布犁的說辭,朱元璋只是笑笑:「那你就打算一輩子待在縣衙里,幹著讓誰開口誰開口的日子?」

  「我還年輕,以後的想法再說。」

  王布犁還想繼續說,就感覺腳下被他老爹踩了一腳。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你爹我白跟你說了是吧?

  人不能太得意,尤其是在皇帝身邊,更不能放鬆警惕。

  他能把你捧到天上去,也能把你打落凡塵,看看旁邊那桌的韓國公李善長!

  王布犁便止住話頭,埋頭乾飯,倒是王神醫接過場面,舉著酒杯道:

  「陛下,草民能同陛下結為兒女親家,心情感激萬分,今後陛下所言之事,我們王家定然馬首是瞻。」

  「哈哈哈。」

  朱元璋也順勢舉起酒杯:

  「親家說這話就見外了,你的醫術我早有耳聞,老六他說要搞郎中醫院,也是從你這裡得到啟發的。


  今後若是我們再有病症,你可不能藏著掖著了。」

  「好叫陛下知曉,草民壓箱底的手藝也亮出來了,何僉事的病症若不是他身強力壯,換在尋常孱弱之人,怕是在剖開肚子沒多久就死了。」

  王神醫的話直接把朱元璋最後一丁點期待給覆滅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妻兒會先後病逝,他一直都抱著期望。

  王布犁他爹連不治之症都能治好,萬一還有壓箱底的手藝,也能治好他的妻兒呢?

  現在王存的話,倒是讓朱元璋徹底死心了。

  他只能寄希望於王布犁給的養生法子,以及不讓朱標出去尋找新都的地址,讓別人去做這個差事。

  如此也就用不著水土不服而患病了。

  儘可能的規避此事,朱元璋甚至都不打算派朱標離開南京周遭,就算是祭祖也用不著他去了。

  但是讓朱元璋欣慰的是,經過時間的檢驗,王布犁的那套養生法子是有效的。

  「這麼說,原本身強力壯之人就不容易患病?」

  「也不是。」

  王神醫又給朱元璋科普了一下。

  舉了常遇春以及在他家護衛的老兵例子,年輕的時候沒事,可是一旦歲數上漲,就可能壓制不住體內的暗傷,造成疾病。

  如此只能慢慢調養,調養的好,那就能稍微痛苦的活著,調養不好直接就暴斃。

  朱元璋瞥了一旁的馬皇后一眼,難不成自己的妹子體內也有暗傷了?

  所以才會在不久的將來突然就患病,且無法醫治!

  這種醫學知識,老朱平日裡哪有時間了解。

  他支持老六鼓動淮西集團,一同籌建郎中醫院的事情,也是想要找出諸如王存這種有點壓箱手藝的郎中來。

  萬一能用到,那就是賺了!

  總比到時候抓瞎,只能哀嚎痛苦強上幾倍。

  王布犁在一旁乾飯,聽著他們二人的交談,心想難不成老朱也想要養生了?

  那必然不可能!

  誰養生,老朱都不可能養生的。

  他自己都把自己當牛馬使,自己給自己死命的抽鞭子。

  養生?

  到哪天他這個牛馬乾不動了,臨死前都得讓別人給他念奏章,這樣他才能安心走上黃泉路。

  馬皇后當然知道朱元璋再想什麼,這種場合光明正大的問出來,總比私底下打聽要強。

  更何況本就是聊天,朱元璋總不能同王神醫聊一聊國家大事吧?

  於是她也加入了進來,說著自己練了點養生的招式,覺得還不錯。

  這方面王神醫還是有點知識儲備的,於是就變成了大型宣講。

  就連背後桌子的一幫將老未老的人,也再細細聽著。

  這種事,多聽聽總沒壞處。

  「不愧是能把何文輝從閻王爺手裡拉回來的名醫,就是有水準吶。」

  徐達讚嘆了一句,然後又側頭詢問那郎中醫院籌建的進度。

  朱棣等皇子也是一桌,大家頗顯沉悶的吃飯,喝酒也不敢放開了喝,更不敢上去灌王布犁的酒。

  他們的父皇在那桌聊得暢快,王布犁也不知道要挨桌敬酒,只知道乾飯。

  這個婚宴他們覺得參加的著實沒啥意思,當初大哥成親的時候,兄弟幾個還去鬧他來著。

  老三喊了一句:「老六,你去喊妹夫,叫他來給咱們敬酒啊!」

  「我不去。」

  朱楨連連搖頭,那桌子上有父皇母后,他可不去觸霉頭。

  萬一父皇此時面上沒說什麼,等回宮之後收拾自己,那可就難熬了。

  老三瞪了他一眼,結果老六瞪回去,有本事你就鬧事,反正我不怕。

  老子又不是傻子,才不給你當槍使。

  王布犁瞧著吃的差不多了,看著朱明秀也擦擦嘴,便小聲道:

  「爹,是不是吉時到了,我們倆該去入洞房了?」

  王神醫看了看天色,估摸也差不多了,於是找禮儀去了。

  「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王布犁也配合的站起身來,哈哈大笑拱手致謝,拉著繡球帶著朱明秀回了房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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