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這樣做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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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意上去,會死?

  傅驍霆今天提前去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邊天氣不好。

  顧晚緊緊的握住小王子的手。

  小王子察覺到什麼,小小的手反握住顧晚的手。

  他很多話聽不懂,但他能感覺到眼前的怪叔叔,在說他爹地不好。

  小王子反駁柳權:「我爹地是很厲害的人,沒有他做不到的事,他更不會死。叔叔,你不要生氣,也不要凶我媽咪,爹地答應過你的事一定能辦到。」

  他又鬆開了顧晚的手,走到柳權面前,認真的說:「叔叔,如果給我治病,你會不開心,可以不給我治病,我不想叔叔不開心。爹地說過,要做個勇敢的人,允許一切發生。」

  柳權一時間在一個孩子面前窘迫起來。

  這種窘迫只是他在一個孩子面前情緒過激,並不代表他不憎恨顧桑,憎恨害死西亞的那群人。

  他們用錢財權勢操控著一切,讓蒙在鼓裡的人為他們賣命,讓善良的西亞在悔恨自責中,含恨跳下醫院大樓。

  他看顧晚的眼神,怒意並未消退,但卻倉皇離開。

  顧晚站在大門口,看著柳權踉踉蹌蹌的背影,腦海里滿是傅驍霆的安危。

  她再次給他打電話,還是打不通,發出去的信息,也沒有任何回應。

  顧晚查看著巴納里的天氣。

  巴納里在三千多米的山上,天氣變幻莫測。

  傅驍霆提前出發,是不想趕上三天後的暴風雪,他想在暴風雪前提前上山。

  深夜,顧晚又失眠了,凌晨兩點,她的手機震動了下。

  在一天裡,她對手機的聲響形成條件反射,像是連接她的心跳。

  她沒立馬去看手機,不想失望。

  直到做好這次又是其他人發來信息的準備,才看向手機屏幕,跳出的名字讓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傅驍霆終於回消息了。

  他說白天沒信號,現在已經到達了巴納里山腳下的小鎮。

  顧晚懸著的心落了地,緊繃的神經鬆弛,讓她身體變得無力。

  她直直的躺回床上,柔軟的床墊讓她的身體震顫了下,她抱著手機,有種想罵他亂來的衝動。

  於是在對話框裡瘋狂輸入,可輸入一兩分鐘,她又將那些字刪除了。

  一間平房內,傅驍霆看著對話框「正在輸入中」。

  她還沒睡?

  等了好一會,什麼也沒發過來。

  他輸入——怎麼還沒……

  對方發來幾個字。

  ——給我回來。

  傅驍霆打字的手頓了頓,她在生氣?

  他打了視頻通話過去。

  視頻接通,視頻里露出女人漂亮的臉蛋,擰著兩條眉毛:「明天一早就給我回來。」

  剛才只是猜測她在生氣,現在可以肯定她在生氣。

  生什麼氣?

  傅驍霆淡淡的笑:「想我了?」

  「鬼才想……你。」顧晚看到他笑,語氣漸弱:「今天柳權來找我,以為我是顧桑,他說顧桑害死了他老婆,即使你取到信物,也不會給小王子治病。」

  傅驍霆聞言,皺眉。

  顧桑害死了西亞?

  他並不打算回去,又鬆了眉頭:「你不用擔心,他會給亦司治病的。」

  顧晚想說的重點不是這個:「柳權本來就是在為難你,他說你上山,會很危險。」

  傅驍霆又笑了:「擔心我。」

  平房外呼嘯的寒風被手機吸收,吹到了孟買,床上的顧晚聽得真切。

  他還笑得出來。

  顧晚坐起身,睡裙的吊帶從肩頭滑下去。

  她沒整理,惱他:「如果你出事,小王子怎麼辦?我去洋里濕地,你說我拋下小王子,你去巴納里又有什麼區別……」

  女人噼里啪啦,傅驍霆的目光卻落在她胸前若隱若現的輪廓上,那布料下的柔軟,他愛不釋手。

  她說什麼,他聽得到,有些不專注而已。


  他自詡不是色慾薰心的人。

  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很多,他能坐懷不亂。

  唯獨她,只消看一眼,就心懷神往

  視頻里,女人沒說話了,在等著他說話。

  傅驍霆安撫她的壞脾氣:「我不會有事,本地的嚮導會帶我走最安全的路。」

  可她還是對他不耐煩,非要他回去。

  他有些無奈,卻忍不住笑。

  真擔心他會死?

  從前她只會問他什麼時候死。

  傅驍霆讓步:「如果遇到暴雪,我會及時下山。」

  顧晚管不著他,氣鼓鼓的掛了視頻。

  傅驍霆又給她打視頻通話了。

  顧晚掛了,不想跟傅驍霆說話。

  千里之外,傅驍霆看著手機出神。

  有人在敲門,他起身開門,秦帆站在外面:「傅總,雪停了,可以進山了。」

  「好。」傅驍霆進屋拿外套。

  手機響起來,他笑了笑,接電話。

  電話里,顧晚氣急敗壞的說:「傅驍霆,三天後你不回來,我就帶著小王子去找周溫瑾。」

  傅驍霆拿外套的手僵住了片刻,過了好一會,他說:「你不會。」

  通話掛斷了。

  秦帆等傅驍霆穿著外套出來,神色擔憂:「傅總,現在這種天氣,要走兩天才能到神廟,您的腿可能會受不了。」

  傅驍霆沒答話,只是吩咐:「明天聯繫沈默,讓他看緊晚晚,別讓她離開孟買」

  秦帆跟了幾步:「我想跟您一起去。」

  傅驍霆在門口站定:「秦律師什麼時候愛湊這種熱鬧?」

  秦帆確實不是衝動的人。

  生命誠可貴。

  他嘆口氣:「您這樣做值得嗎?」

  為了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

  傅驍霆打開門,屋外風雪歇了,茫茫一片。

  他面無表情:「只要能達到目的,又有什麼不值得?」

  「您能得到什麼?」

  這是秦帆疑惑的。

  愛情?親情?

  他家老闆好像不需要。

  能利用白素素的命,也能整死傅項浩。

  他家老闆是個唯利是圖,心狠手辣的人。

  傅驍霆淡然的眸色卻有了一絲別樣的情緒,他沉吟:「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

  讓顧晚待在他身邊,從始至終,未曾改變。

  他說完,踏入雪色的夜裡。

  秦帆看著他家老闆跟著嚮導漸行漸遠。

  老闆是什麼樣的人,他從未看懂過。

  大抵因為老闆從來不相信任何人,所以真實的他無人能見到。

  但他並不想他家老闆出來得坐上輪椅。

  次日,秦帆給沈默打電話。

  「老闆娘如果想來勸傅總回孟買,記得放人,要做不到放人,可以把自己打暈。」

  沈默是九州武士世家出身,從小便被訓練服從,不折不扣一根筋。

  電話那頭的沈默……

  很久都沒聲音,秦帆以為這個二愣子死心眼。

  二愣子心眼卻活了點:「我儘量。」

  昨天柳權的話,沈默都聽到了。

  沒什麼東西比老闆的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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