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真假卓玉貞 ,傅紅雪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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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4章 真假卓玉貞 ,傅紅雪現身。

  楊無忌在道觀提前備好了馬車。

  走出道觀後,慕容復對便對著守在門外的車夫吩咐道:「打馬前行,片刻也不許停留!」

  車廂內寬敞,座位柔軟,趕車的人也技術優良,顯然楊無忌一行人平日對待衣食住行都是極為講究。

  只是他眼下已經化作冰冷的屍體,再也享受不到那可口菜餚與那陳年佳釀了。

  這本是輛坐起來很令人愉快的馬車,可是車廂里的氣氛卻未想預想般那樣歡快。

  坐在角落的卓玉貞已收住了淚,看著他,忽然道「你就是傅紅雪?」

  慕容復搖搖頭,旋即道:「你見過他?」

  卓玉貞道偷偷打量了慕容復一眼,這才小聲道:「我沒有見過他,可是我常聽秋…秋大哥說起他,秋大哥常說他是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他還說……」

  慕容復道:「說什麼?」

  卓玉貞黯然道:「他再三關照我,萬—我在他無法照顧時出了什麼事,就要我去找他……」

  她又低下頭,垂淚道:「想不到的是,現在我還好好活著,他卻被一個大惡人暗害了,甚至就連孔雀山莊也被那人搶占了!」

  說到這裡她已泣不成聲,索性伏在座位上,放聲痛哭起來。

  慕容復聞言,只是抬眼打量了一下她,旋即便道:「那個大惡人叫什麼?」

  卓玉貞抬起頭,淚眼婆娑的她猶豫道:「我好像聽人說他複姓慕容復……」

  她本就是個美麗的女人,她的美麗屬於清秀柔弱那一型的,如今眼含淚光更是讓人容易心存憐憫同情。

  慕容復語氣淡淡道:「我便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復字!」

  卓玉貞聞言,眼含淚光的她不由嬌軀一顫,顯然極為驚慌,忙蜷縮在車廂一角,失聲道:「你就是哪個大惡人?」

  慕容復語氣淡淡道:「我便是!」

  卓玉貞語含悲嗆道:「伱這惡賊害死了秋大哥還不算,就連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放過嗎?」

  對於女人劇烈的反應,慕容復卻只是目光淡淡掃過了他,語氣如常道:「你說錯了三件事!

  第一,我雖然占據了孔雀山莊,但秋水清並沒有死!」

  「什麼,秋大哥還活著?」

  卓玉貞眼露驚喜道。

  「第二,我現身於此,並非是來此殺你,而是受他託付來救他曾經的情人!」

  對於卓玉貞的問題,慕容復並未回答,反而繼續自顧說道。

  「是秋大哥讓你來的!」

  聽到此處,卓玉貞語氣似乎恢復了冷靜,但她的眼中依舊露出一絲戒備。

  「但第三,你不是卓玉貞,絕不是!」

  話說道此處,慕容複目光好似銳利如刀,緊緊盯著車廂內的女人道。

  卓玉貞不由抬起頭,吃驚地看著慕容復,道:「我不是卓玉貞?你為什麼說我不是卓玉貞?」

  慕容復道:「你會武功?」

  卓玉貞意外看向他,緩緩答道:「會一點。」

  慕容復聞言,只是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或許是慕容復的眼神嚇倒了她,卓玉貞下意識貼近了車廂的角落。

  慕容復忽然道:「你的父親是鎮遠鏢局的鏢師?」

  卓玉貞道:「他曾經是。」

  慕容復道:「曾經是?」

  卓玉貞道:「他的酒喝得太多,無論什麼樣的鏢局,都不願用一個醉漢做鏢師的。」

  慕容復道:「所以他便被鎮遠鏢局辭退了?」

  卓玉貞點點頭,道:「劉總鏢師並不反對喝灑,可是喝了酒之後居然把同伴的鏢師當做來劫鏢的,還砍斷了他的一隻手,這就未免太過份了。」

  慕容復道:「這麼說來,他的武功只能說是稀鬆平常?」

  一個鏢師,能被鏢局解聘,除去自身的惡習外,自然與他的武功有關。

  江湖之中向來是以武功為尊,一個鏢師酗酒傷人自然不對,但他被放棄的唯一原因,卻還是與武功有關。

  卓玉貞聞言,只是沉默不語。


  「你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我!」

  看著眼前的卓玉貞,慕容復緩緩道。

  「閣下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卓玉貞眼露疑惑與戒備,緊緊靠在車廂一角道。

  慕容復繼續道:「你看似緊張,實則內心卻是絲毫未亂,你的心跳每隔兩息才會跳動一次,而這分明是修煉高明內功才有的表現!」

  卓玉貞搖著頭,眼露無辜道:「你說什麼……」

  這一句話剛說了一半,寒光陡閃,她的右手已經多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出,直指慕容復胸口。

  她這一下出招極快,堪稱狠辣無比。

  然而慕容復面對她的突然出手,卻是顯得絲毫不慌,只是淡定伸出二指隔空一夾,就牢牢夾住了那把匕首。

  卓玉貞當即便運勁便要震開,然而奈何她催動真氣,但慕容復卻連手臂都未曾搖晃半分,反而是她突然悶哼,臉色蒼白的她突然被震退到了馬車角落。

  「我不殺你,只是因為看在你懷有身孕而已!」

  盯著被他輕鬆逼退的卓玉貞,慕容復語氣淡淡道。

  無論眼前的女人如何罪大惡極,但眼下的她卻身懷免死金牌,畢竟無論如何,慕容復都不能對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下手。

  說道此處,慕容復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女子來。

  無論是誰吩咐她假扮成卓玉貞,但一個人身份可以假裝,甚至連愛一個人也可以假裝,但連身孕也弄假成真。

  慕容復實在佩服!

  「卓玉貞眼下是生是死?」

  盯著角落的女人,慕容復繼續開口道。

  然而她卻好似篤定了心,明知自己身份已經被慕容復識破,卻依舊噤口不談,明顯是在賭。

  她在賭慕容複眼下不會對她動手!

  就在二人陷入僵持之際,原本還在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下。

  趕車的轉過頭,諂著笑道「這裡已經是城外了,公子還要往哪條路走」

  慕容復看著他諂笑的臉,忽然問道:「你練的可是先天無極門的內功?」

  不等趕車開口反駁,慕容復又淡淡道:「趙無極,趙無量兄弟,是你的父或叔?還是你的師長?」

  車夫聞言,望嚮慕容複眼神好似看到了鬼。

  慕容復繼續道:「你膚色光滑細膩,肌膚紋理細密就好像用熟油浸出來,只有練過先天無極獨門氣功的人,才會這樣。」

  車夫下意識吞咽下了口水,他一直都坐在前面趕車,非但沒有任何舉動,而且很聽話。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白衣公子,怎麼會一眼就看破他的來歷。

  「十八年前,趙無極兄弟二人曾經親赴長安向我問好!」

  似是看出了車夫內心深處的驚訝,慕容復淡淡解釋道。

  車夫聽到此處,這才恍然大悟,嘆了口氣,苦笑道:「原來如此,在下趙平,趙無極正是家父!」

  「你還是黑手組織里的食指?」

  慕容復繼續道。

  趙平臉色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他明白在慕容復面前根本沒有說謊的餘地。

  「斬掉你的食指!」

  看著眼前的趙平,慕容復語氣突然一冷。

  趙平變色道:「我……」

  慕容復道:「我是看在你爹曾經向我問好的份上,這才特地饒你一命!」

  趙平聞言,卻是沉默下來。

  一隻手中,最靈活的便是食指,而一個人能被稱呼為食指,顯然他的身法自然也很靈活。

  因此看著靜靜坐在車廂里的慕容復片刻,似是已有了決斷。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經掠起,出現在丈許之外,他的嘴角露出自得的笑容,道:「抱歉,我的手指還有用,不能給你!」

  然而突然間寒光一閃,便見一把匕首眨眼間就已至趙平身旁。

  原來是適才假卓玉貞手中的匕首落到了慕容復手中,他看似隨手一擲便帶有凌厲勁風直撲前方而去。

  還在空中的趙平見狀,當即臉色大變,須知人在空中之際,最難輾轉騰挪,好在他雖然出身名門,可卻應變不差。


  整個人當即突然向後仰天斜倒,原來是他使出了鐵板橋,試圖以此自救。

  而須知「鐵板橋」這類功夫,高手比斗時,除非萬不得已,都不敢輕使。

  皆因身形一後仰,上,中,下三處空門都大露,等於將自己全身賣給了人家,對方只要凌空再施一擊,那麼自己就算不被擊中,也要勢必身陷危局。

  而趙平眼下為了活命,早已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還好最後他還是賭對了,他雖然狼狽了一點,但還是成功撤到了數丈之外。

  看著依舊坐在馬車上的慕容復,趙平不由得意大笑,道:「抱歉得狠,我的手指眼下還有用,不能給你。」

  「哦,是嗎?」

  慕容復只是淡淡答道。

  忽然間血花四濺,趙平明明已掠到數丈之外,卻離奇看到根血淋淋的手指從天而落。

  他還不知道這就是他自己的食指。

  慕容復出手太快,他還沒有感覺到痛苦。

  他甚至還在笑。

  等到這隻手落在地上。他才發現自己右手的食指已少了一根。

  笑聲立刻變成了慘呼,他整個人的臉色也頓時變得煞白無比。

  慕容復緩緩道:「我說過要取你一根手指,便取你一根手指!」

  他還是坐在車廂里,動也不動。

  但趙平的眼神已經驚恐不已,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可怕的人,如此可怕的手。

  時值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拇指與孔雀,包括「百無禁忌」的楊無忌三人為何會死在他的手中了。

  「你根本不是人!」

  的腦卻已因恐懼而扭曲,忽然一步步向後退,嘶聲嚷呼道。

  很快他的人影,便消失在遠方的盡頭。

  然而慕容復的目光,卻不曾半點落在他身上。

  突然間,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驀然回頭看向身後的遠方,只見在那夕陽下,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影。

  這是一個漆黑的身影,邁著奇怪而緩慢的步調走來。

  漆黑的刀,蒼白的手。

  夕陽照著他的臉。他臉上的輪廓英俊而突出,但卻像是遠山上的冰雪塑成的。

  他的臉是蒼白的,白得透明,就像是遠山上亘古不化的冰雪。

  蒼白的手,漆黑的刀,蒼白的臉,他只能是傅紅雪,一個無時無刻不在壓抑自己的人。

  「你來了!」

  看著行至眼前的傅紅雪,慕容復突然笑了,主動開口道。

  然而傅紅雪聞言,只是抬起頭,冷冷盯了他許久,始終都不曾開口說出半句話。

  見到傅紅雪不開口說話,慕容復也似乎不急躁,他畢竟坐在車上,總比站在地上的人總要舒服一些。

  二人就這樣隔空對視著,周遭的氣氛也好似變得壓抑起來。

  數日前,他緊緊跟在燕南飛身後,護送了整整一路。

  直至將他護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後,他這才停了下來。

  然而瀟灑豪邁重諾的燕南飛卻墮落得讓他突然陌生,整日酗酒,甚至連自己右臂的傷口也不在清洗包紮。

  整個人渾渾噩噩好似泡在了酒缸之中,每日除了醉生夢死,就是發瘋,發癲……

  傅紅雪靜靜陪伴了他數天,最後他只說了一句話。

  只是一句話,便讓燕南飛重新振作了起來。

  一名劍客少了自己管用的右手,莫說是對敵,就算是拔劍也會比常人要慢上一步。

  但傅紅雪卻交給他獨門的拔刀的手法,拔刀與拔劍其實都是一回事,但傅紅雪的拔刀卻總能比任何人都要快上一步。

  重新振作起來的燕南天,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感謝他,然而發誓一年後要嚮慕容復報仇。

  而傅紅雪卻是清楚一點,僅憑燕南飛苦練一年的拔劍術根本不可能是慕容復的對手。

  因此他便向燕南飛道別,他來找慕容復自然不可能是敘舊,可若要嚮慕容復尋仇,但慕容復又是葉開的朋友。

  那麼他的來意究竟是什麼?


  可怕的沉默,有時候反而比生死還要可怕!

  「你就是傅紅雪?」

  突然間,終於有人開口了。

  說話的人,自然是蜷縮在角落裡的假卓玉貞。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傅紅雪,她的眼中仿佛多出了救星。

  傅紅雪冷冷看著她。

  卓玉貞忙道:「秋大哥說起你,他常說你是他唯可以信任的朋友,說我一旦有事便可以找你求助!」

  聽到了秋水清的名字,傅紅雪的眼神終於多出一絲暖意。

  他的目光落在卓玉貞隆起的肚子上,突然道:「你是他的女人?」

  卓玉貞眼中露出一絲溫柔,捂著自己的小腹道:「我不僅是他的女人,而且還將是他孩子的母親!」

  傅紅雪聞言,目光緊緊盯著卓玉貞,原本緊握在刀柄上的右手突然放下。

  「你要帶走她?」

  似是看出傅紅雪的想法,慕容復突然道。

  傅紅雪冷冷道:「她是秋水清的女人,我自然要帶走她!」

  「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就是!」

  慕容復聞言,當即便點頭答應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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