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但三個臭皮匠才頂個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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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7章 但三個臭皮匠才頂個諸葛亮……

  賽場。

  圍觀棋局之人越來越多。

  大家本是聽到二人連和九局,過來看樂子的。

  結果一瞧第十局,發現樂子比想像中的還大。

  「論,紅棋之人是如何在八步之內,把自己走死的?」

  「不是和了九局嗎,這一局咋的?」

  「要麼自暴自棄,要麼相殺相愛。」

  「頂多再走五步,紅棋嗝屁……」

  「紅棋趕緊走啊,早死早投胎啊!」

  ……

  人群中,秋風不好一群大佬表情悻悻。

  「沈小友要操心的事,還真沒一件是小事啊。」

  「這要還能逆風而勝……」

  「本座覺得不太可能……誒?你們看!」

  「嘶,帥五進一?」

  ……

  帥五進一,便是呂不閒和王不留第一局的第一步。

  見呂不閒思考險些超時,結果還走出這一步,賽場頓時譁然。

  「莫不是又想故技重施?」

  「太天真了,黑棋這一局的風格,明顯和之前不一樣。」

  「老夫算是看明白了,黑棋之前九局,還真的是被紅棋給帶歪了……」

  「什麼故技重施?什麼帶歪?道友細說啊!」

  ……

  秋風不好看得揪心。

  「實在不行,本座神魂出竅……作弊什麼的本座不在乎,幫不到小友,本座不爽且煎熬!」

  就在煎熬中,雙方又是四步棋。

  「黑棋殺招來了,只需沉車一將……嘶!紅棋的帥何時上來的?」

  秋風不好瞪眼。

  周圍人群更是如遭雷劈。

  「說好的五步倒,怎,怎就……」

  「嚯,帥五進一,神一般的帥五進一!」

  「十面埋伏中,硬生生掏了一條活路出來!」

  ……

  黑棋顯然沒料到這局面,思考甚長時間。

  牛大維蹙眉思考,輕聲道:「雖說逃出殺局,但劣勢依舊明顯……」

  「嗯,」秋風不好思忖道,「黑棋肯定會一鼓作氣,再化優勢為勝勢。」

  果不其然,黑棋明顯不服氣,接下來十幾步氣勢洶洶,仗著各路棋子縱橫捭闔,攻城略地,殺得紅棋節節潰敗。

  眾修看得大呼過癮。

  「這番攻防,簡直了!」

  「過癮,實在過癮,高手局啊!」

  「道友,紅棋怎麼就臭棋簍子了?」

  「不是,紅棋之前是臭啊,但這一局……」

  ……

  廝殺一刻鐘後,紅棋慘絕人寰。

  但黑棋也耗完自身大半優勢,如今局面雖仍占優,但……

  「不對啊這!」牛大維驚道,「怕是又要和棋?」

  果不其然,雙方又走了幾步後,裁判上台,宣布和棋。

  這次和棋,沒人喧譁,反倒掌聲不斷。

  「娘的,這回來著了,絕對的高手!」

  「高手且不說,我感覺紅方還要厲害些,啥情況啊?」

  「本道也解釋不清了,之前明明……哎!」

  ……

  紅方能將絕死之棋下成和棋,足見棋力驚人。

  相比之下,黑棋九成的優勢都無法取勝,棋力是要遜一籌。

  但考慮到十局十和,早就在此觀戰的修士,也不敢言紅棋更厲害。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中年修士上台道揖。

  「黑方認輸。」

  裁判認出此人是王不留的師尊,皺眉道:「道友可是認真的?」

  中年修士苦笑道:「慚愧,之前九局在下沒親眼目睹,只是聽聞幾句便大言不慚,這一局看完,才知紅棋道友委實厲害,小徒絕對不是對手。」


  「這……」裁判也有此感觸,猶豫道,「話雖如此,但……」

  中年修士忙道:「某別無他意,只想面見這位修士,有疑惑請教一二。」

  正說著,呂不閒晃晃悠悠走出棋房。

  「此人……」

  見呂不閒高高瘦瘦,凡人模樣,中年修士都迷糊了,道揖道:「見過先生,不知先生……」

  「在下呂不閒,秦武人士。」

  「原來是呂先生,」中年修士恭敬道揖,問出疑惑,「以先生之棋力,第一局便可輕易獲勝,不知先生此舉,有何深意?」

  呂不閒比中年修士還迷糊,聞言下意識擺擺手。

  「王不留不錯,閣下要好好培養,莫要像我一般……」

  哦!

  眾人聽明白了。

  「這是惜才啊!」

  「可不,最後一局堪稱逆轉乾坤,此等棋力……」

  「還不是棋力,此人眼中沒有輸贏,只有對後輩的疼愛!」

  「他說的莫要像我一般……什麼意思?」

  ……

  中年修士心生感激,忙把嗷嗷哭的王不留叫了出來。

  「先生看重你天賦,疼惜於你,故頻頻與你和棋,你可知曉?」

  王不留抽泣著點頭,顯然被最後一局給打擊慘了。

  中年修士又朝呂不閒深深一拜,慚愧道:「先前不知先生良苦用意,某言出不遜,還請先生海涵。」

  「嗯……」呂不閒不想多說,看向裁判,「可還有比賽?」

  「呃,還有五輪。」

  「繼續。」

  說完,呂不閒進了棋房坐下,繼續打量身側的愛棋弈。

  和他一起打量的,是十方會盟的諸位大佬。

  趁陣法暫停,秋風不好幾人齊刷刷湧進棋房。

  一瞧小型愛棋弈上呈現出的殘局,眾人恍然大悟。

  「作弊啊!」

  「作弊且不說,這作弊的手段……」

  「本座捋捋,王不留下一步,呂不閒就在這上面下一步,對面的高手下一步,呂不閒又把高手這一步反饋給王不留……」

  「這般奇思妙想,為何本座之前從來沒想到過?」

  「要不說是沈小友呢,這心思……」

  ……

  陣法即將開啟,眾大佬的神魂悻悻回歸本體。

  主席台後台。

  「薛姐,喝茶。」

  「啊,沈大人……多謝。」

  「薛姐,我給你按摩下肩膀。」

  「啊不用不用,我,我不累……」

  「瞎說,累不累我不知道?」沈青雲一邊兒捏膀子一邊兒感慨,「也就是薛姐你上,換成我……黑棋手裡又要多一條人命出來。」

  薛凝霜聽得哭笑不得,想了想道:「其實黑棋水平也就那樣,主要是紅棋……嗯,實實在在的天馬行空。」

  此刻,她已知曉紅棋士何方神聖了,饒是性情爽快,也不敢大放厥詞。

  「更何況,連沈大人都要這般行事……」

  「薛姐卻不知,」沈青雲一本正經道,「呂哥……幼時其實很厲害,號稱戰神之後,只是參加工作後忙於公務,所以生疏了。」

  下棋這玩意兒,三兩把就能找回感覺,還能生疏?

  薛凝霜當真的聽了,忙起身道:「沈大人,此番事了,凝霜便先行告……」

  「誒不急不急,」沈青雲笑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薛姐,還有五輪呢。」

  「啊,這麼多?」

  「也是哈,」沈青雲邊跑邊道,「我去問問裁判,能不能讓他們一起上,咱薛姐趕時間。」

  薛凝霜無語少頃,噗嗤笑出聲兒。

  轉過頭打量小型愛棋弈,她又忍不住吐槽。

  「臭到這種地步還堅持不懈……呂僉事,咱象棋界是欠你的啊。」

  沈府。


  一群大佬笑得抹淚。

  「少爺這招是真牛!」

  「這叫啥,這叫無所不用其極!」

  「不得不說,本虎都有些手癢了,好想來一局。」

  說起這個……

  「好像師尊才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周伯還在感慨,那邊兒雲倩倩都在和老爹說話了。

  「不是,青雲搞這齣是為啥?」

  「就為幫那個呂不閒……爹你來不來?」

  「咳,我來就太欺負人了……話說倩兒你別忘了正事,趕緊叫威武回來!」

  「知道啦知道啦……」

  ……

  接下來五局對弈,毫無懸念,紅方連勝,且贏得那叫個乾脆利落。

  人群中,王不留先前還有些不服,此刻汗如雨下。

  「現在服氣了吧,」中年修士哼哼道,「此等棋力,連為師都要甘拜下風。」

  「但……」王不留嘟囔道,「之前是真臭……」

  「嗨呀,」中年修士氣笑了,擰徒弟耳朵,「點我呢,點我呢!」

  「嘶嘶疼!師父我錯了放手啊……」

  不遠處。

  沈青雲和牛威武並肩站立。

  「牛公子,便說好了,這邊兒賽場你操操心,我帶會兒還要送呂哥回去。」

  牛威武笑道:「沈哥放心,別說作弊,幫你造反我都一語不發二話不說。」    「不至於不至於,」沈青雲抹汗,又悻悻道,「卻也不是作弊,而是幫……呂哥找回逝去的青春罷了。」

  「哈哈哈哈……」牛威武樂出了聲兒,道揖走人。

  沈青雲感慨目送。

  「兄弟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嘛……」

  什麼?

  社死?

  社死難道就不是死嗎?

  「再者,我此舉,救的又豈是呂哥一人!」

  但凡聽到呂哥第一輪淘汰賽,被一奶道殺得人仰馬翻,咱柳兄的反應……

  「不能深思啊!」

  深吸口氣,趕走么蛾子,沈青雲跑去迎接凱旋的呂不閒了。

  呂不閒走出棋房,眾人歡呼。

  王不留師徒又上前再拜。

  「呂,呂兄……」

  中年修士瞪王不留:「嗯?」

  王不留一縮脖子,道揖道:「呂,呂先生……」

  呂不閒擺擺手,笑道:「以棋會友,不論窮達,王兄弟你著相了。」

  呂哥就是呂哥!

  沈青雲正腳趾摳地呢,中年修士恭敬道:「先生莫要以王兄相稱,但請先生傳授留兒一二,某感激不盡。」

  「傳授……」呂不閒有些恍惚,少頃唏噓道,「算不得傳授,只是一點感觸吧,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王……留兒,你我共勉。」

  呂哥哪兒來的這感慨?

  沈青雲聽得一頭霧水,少頃一怔。

  「必先……利其器,利是重音……嘶,利用的利?」

  眾人的崇敬,呂不閒並未享受太久,和沈青雲早早離開賽場。

  「呂哥,今日大殺四方,可過癮?」

  「過癮是過癮,但……」呂不閒惋惜道,「非我之能啊。」

  沈青雲笑道:「謙虛了不是,分輸贏的東西,能贏就是能耐。」

  這話想想也對。

  「若王不留也能把棋房那個熱身的愛棋弈利用起來……」

  嘖,怎麼想都有些心虛呢!

  因為心虛,和柳高升幾人匯合時,呂不閒話不多。

  幾人問了呂不閒戰況,聽到六戰全勝,倒也符合預期,便恭喜幾句,將話題轉到了煉體士賽事上的樂子。

  「沈哥,你猜幼兒組體操大賽,誰是魁首?」

  沈青雲驚道:「就結束了?」

  「幼兒組人數少,結束得快嘛。」柳高升賣弄道,「是那位大姐頭你敢信?」


  「是她啊,」沈青雲悻悻道,「也算得償所願了,但她那心愿……」

  杜奎好奇道:「什麼心愿?」

  「她說奪了魁首不要獎勵,而是請求陛下速速找回小六……」

  眾人聞言,都開始摸鼻子。

  「奶奶個腿兒,」柳高升罵罵咧咧道,「那幫修士還自詡精英,這都過去幾日了,毛都沒逮回來一根。」

  此案之前眾小都有參與。

  不過擎天八子攙和進來後,呂不閒都被隔絕在外。

  要不是想著沈青雲腦瓜子好使,他也會被大佬們一腳踢開。

  所以聽了這話,沈呂對視,也沒敢多言。

  一行人回了律部,沈青雲和呂不閒躲在公房裡一陣忙活。

  不多時,沈青雲拎著個盒子,和呂不閒走出公房,開始送請帖。

  「五月初八,呂哥成婚?」柳高升瞪眼,「這麼大的事,為何我五月初六才知道!」

  早讓你知道,我這個婚怕是要出么蛾子。

  呂不閒不想說話,沈青雲忙笑道:「不就想給柳兄一個驚喜,怎樣,驚喜不驚喜?」

  「哈哈,要這般說還真是驚喜,」柳高升笑嘻嘻道,「反正賀禮我早就準備好了……」

  「賀禮都小事兒,」呂不閒指示道,「明兒賽事完了早些來。」

  柳高升愣道:「明晚?」

  「女方花夜,」沈青雲解釋道,「邀請我們去了。」

  「這不太合規矩吧?」

  呂不閒笑道:「當日提親就是你們去的。」

  「行,」柳高升也不在乎了,「正好帶上月月去體驗一下。」

  拋開柳高升,杜奎幾人早就知道此事,接了請帖便是恭喜連連。

  都指揮使公房。

  「哎,」接過請帖,霍休便長長一嘆,複雜注視呂不閒,「一晃十幾年過去,沒想到當初青澀少年,如今都要成婚了。」

  聽上去,大人從來沒想到呂哥會成婚啊……

  沈青雲繃嘴。

  呂不閒感激道:「若無大人,屬下也沒有今天,感謝大人……」

  「感謝個什麼勁兒,」霍休多少有些心虛,擺手道,「請帖老夫收了,至於證婚人……哎,老夫也沒做過,若有差池,小呂你多多包涵。」

  說完婚事兒,霍休又問了一嘴運動會的事兒。

  聽聞呂不閒六連勝,霍休就把沈青雲趕走了。

  「大人這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啊。」

  公房外,沈青雲摸摸鼻子,頗有些高處不勝寒的孤寂感。

  「但三個臭皮匠才頂個諸葛亮……」

  想贏我,這不還差一個呢?

  哼!

  傲嬌扭頭,沈青雲下衙回家去了。

  與此同時。

  象棋賽場開始硬體升級。

  「每個棋房都新增一個小型愛棋弈,便於選手熱身找狀態!」

  裁判長猶豫道:「少宗主,這玩意兒對參賽選手沒什麼用吧?」

  「廢話,」牛威武瞪眼,「對他們有用,我還裝什麼。」

  少宗主高深莫測!

  翌日。

  一切正常進行。

  經過昨日十六戰,呂不閒隱隱成了奪魁熱門。

  參加棋類比賽的眾選手,發現棋房多了個完全沒用的小型愛棋弈。

  陳留看似平平無奇,卻也在象棋、圍棋雙賽中勢如破竹。

  「留兒,我方才打聽了一下,」山主高啟明蹙眉道,「禁武司律部有個呂不閒,是個高手。」

  陳留剛想無視,想到了柳經歷。

  「又來?」

  動了心思,二人前來觀賽。

  看完一場,陳留來探出神識窺視呂不閒的心思都沒有。

  「留兒,如何?」

  陳留淡淡道:「等他殺入決賽再說吧。」


  高啟明一聽就放……不放心了。

  「留兒你怕是誤會了,」他忙道,「為師不是擔心你贏不了。」

  陳留皺眉。

  高啟明悄聲道:「人禁武司對咱多有禮遇,咱多少也要有點分寸,你說對不?」

  「五十步後將死他,這總可以了吧?」

  高啟明欣慰捋須:「大善。」

  陳留有些無語,抬頭瞥了眼對面,見沈青雲一幫人正在又開始世間本沒有魁首,冷哼離去。

  「還好早來了,呂哥這棋力真是嚇得死人啊!」

  「可不,對手還是個三境修士,能一心二用……」

  「三境又如何?讓三境修士在律部呆三年,也得成竹竿兒!」

  ……

  沈青雲加油一陣,跑去了主席台後台。

  「薛姐,如何?」

  「沈大人,正好你來了,」薛凝霜表情有些凝重,「今日最後一個對手,棋力高深,我贏得有些艱難。」

  最後一個……好像是個三境?

  「區區三境修……唔,」想到秋悲是五境,沈青雲沒底氣了,「薛姐的意思是?」

  薛凝霜苦笑道:「修仙界藏龍臥虎,凝霜只怕誤了沈大人的事兒。」

  「薛姐你太自謙了,我秋悲姐都不是你對手。」

  「真不是我自謙,」薛凝霜嘆道,「昨兒回去我研究了不少選手,其中有六人我沒把握,尤其一位,我肯定下不過,沈大人……」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沈青雲笑道,「走,今晚去吃個席。」

  「沈大人,不知是何席?」

  「呂僉事明日成婚,今晚女方花夜。」

  「啊,我,我去?」

  薛凝霜沒想到,就暗戳戳幫忙下幾盤棋,自己就能參加四品大員的婚禮。

  二人殺回賽場,沈青雲老遠就看到柳高升和白小蓮在說什麼。

  「柳兄,小白……」

  二人一震,白小蓮扭頭就走,柳高升硬著頭皮尬笑。

  「沈哥!」

  「你和小白……」

  「我和她能有什麼鳥事……」柳高升一頓,「有也是鳥事兒,走走走,不說她……喲,薛護法,好久不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男版柳高升,女版在那兒呢!」

  這邊兒一群人去吃花夜……

  那邊白小蓮朝天劫湖外的群山走去。

  被雲倩倩永固的冰雪之地,只是天劫湖附近。

  群山那邊,還殘留著秋落水那幫人的渡劫遺蹟。

  一路飛遁入林,白小蓮心跳越來越快。

  突然她身影一遁,猛轉頭看向右側,瞳孔先大後小。

  一收一放間,她心田險些被滔天驚喜沖潰。

  「是,是那隻鸞鳥!」

  深吸氣,整衣衫,白小蓮眼含熱淚,恭敬上前,三叩九拜。

  「晚輩蘭嵐澗核心弟子白小蓮,參見鸞鳥法座!」

  柳飛黃蹲在梧桐木上,面無表情嗯了聲兒。

  「聽說,就是你想騎鸞鳥?」

  白小蓮心驚肉跳,一躬到底。

  「前輩請恕晚輩大不敬,實在是一樁大機緣當前,晚輩不得已……」

  「拉近關係?」柳飛黃蹙眉道,「光是騎……你確定能拉近關係?」

  白小蓮茫然:「請,請教前輩……」

  「吾這裡有鸞鳥一族不傳之秘,傳於你便是!」

  「多,多謝前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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