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這都不管的嗎,好,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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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6章 這都不管的嗎,好,沒人管……

  「不是吧,淘汰賽還有平局?」

  「柳高升,你這就不了解了,象棋講究個斗而不破,和棋常有的事兒。」

  「呂哥你說我不了解我承認,但我說你太過仁慈,你也別反駁!」

  呂不閒笑呵呵的,不說話了。

  沈青雲一邊兒替呂不閒害羞,一邊深以為然道:「我覺得柳兄說的……太對了!」

  「嘿嘿,」柳高升愈發覺得最近成長不少,忙問道,「對手何等英雄?」

  沈青雲一本正經道:「被呂哥譽為生平第一勁敵,恨不得當場結拜!」

  杜奎驚道:「第一場就遇到勁敵?」

  「我日,」柳高升板著臉道,「場次莫非是那個牛同知整的,呂僉事,這是給你上眼藥啊。」

  呂不閒擺擺手,淡定笑道:「即便是上眼藥,我也甘之如飴。」

  嚯,呂哥這妥妥找到真愛了!

  拓跋塹好奇道:「對手到底是誰?」

  「歸墟門精英弟子,」沈青雲還能如何,只能往高大上里說,「光名字就是稱王做祖的。」

  柳高升肅容拱手:「沈哥,請說出來讓我如雷貫耳一番!」

  「王!不!留!」

  四小一個後仰,表情震撼。

  「光這名字,怕就是能震懾百萬里方圓的巨擘!」

  「也就是此人低調,否則秋風門主左邊兒,定然還有個響徹天際的王不留!」

  「巨擘怎會在意這些虛名,說不得別人幾千年前就已揚名……」

  「原來如此,還是個老前輩……」

  ……

  沈青雲聽不下去了,看向呂不閒。

  「呂哥,待正賽結束,和棋的還要再戰一輪……」

  呂不閒點頭表示知道:「你且去吧,我就在這兒坐坐。」

  「好嘞。」

  沈青雲緊趕慢趕,險險趕上了辦公體操的十六強賽。

  今日無友助陣,男裁判找不到茬兒,給了個最高分。

  「承讓承讓,運氣使然。」

  見十五位對手的眼神,從之前的淡漠變為警惕,沈青雲直想說別白廢功夫,想想還是算了,扭頭找秋悲去了。

  「姐,會下棋不?」

  秋悲眼皮幾跳,哼哼道:「你不如問我會不會呼吸。」

  「也是哈,」沈青雲悻悻,好奇道,「棋藝如何?」

  「這個……」

  秋悲猶豫。

  按理說,自家幾百歲了,見過的人都比沈青雲吃過的飯多。

  但想想自家這個弟弟的詭譎,她不敢托大,謙虛道:「還行。」

  「還行啊……」

  沈青雲摩挲下巴,有些猶豫。

  秋悲驚道:「我就稍微客氣點兒,你就當真了?」

  「姐瞧你說的,」沈青雲笑嘻嘻道,「我還能輕視我姐?這般,姐你先去主席台那側等我。」

  「何事?」

  「要命的大事!」

  秋悲心中一沉,忙不迭走人。

  「秋風門主……」

  「誒,沈小友?」

  「牛宗主,牛宗主!」

  「哈哈,沈小友,好久不見……」

  ……

  一路邀請完大佬,沈青雲又去了府衙。

  一打聽,宣法隊薛凝霜還真在天譴。

  「薛姐,江湖救急啊!」

  大半年沒見,薛凝霜激動得哆嗦,聞言毫不猶豫道:「沈大人儘管吩咐!」

  「跟我走一趟!」

  主席台。

  被邀請的眾大佬,心情頗有些高昂。

  「不容易啊,能被沈小友求助一次。」

  「可知是何事?」


  「也沒說,但能讓我們一起,不簡單……」

  「估計又是大賣場啊,投行之類的大事!」

  「哎,照此下去,我都不敢想像十方會盟會強到何種程度。」

  「誰說不是呢,如今靜修時都心驚肉跳的……」

  「嘿,劉兄,你可以試試入靜前修行辦公體操和觀想之法,絕對有奇效。」

  ……

  待眾大佬上了主席台,看到秋悲肅容,心頭不由一驚。

  「秋上人,」秋風不好疑惑道,「您這是……」

  秋悲伸手虛引,沉聲道:「青雲有大事相求,諸位宗主請先入座。」

  眾大佬臉色變了,互視落座,心中不安。

  「不是大破天的事兒,沈小友何至於此,難道……」

  沒等多久,沈青雲來了,還帶了一人。

  因為事關重大,眾大佬還認真端詳一番薛凝霜,毫無所得,卻也不敢無視。

  秋風不好甚至起身相迎,先以笑容無聲安撫面帶急色的沈青雲,再溫和道:「小友,這位是……」

  「晚輩給諸位前輩介紹一下,這位乃隸屬府衙的宣法隊護法薛凝霜……」

  眾大佬開始找關鍵詞。

  「府衙,宣法隊?」

  「這我知道,於秦武十三州宣傳律法,據說有過很大的作為。」

  「聽說,去年剿滅楚漢暗探,宣法隊也做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小友今日所求之事,和那位無關?」

  ……

  薛凝霜對台上一干大佬,也不是一無所知。

  卻正因為知道點兒,此刻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沈大人帶我來此,見這幫和陛下比肩的大人物,是為何故?」

  正想著,沈青雲帶著她坐下,然後走到場間拱手。

  「晚輩冒昧,此刻請諸位前輩前來,只為一事。」

  秋風不好正色道:「小友但說無妨。」

  眾大佬也都打起精神,拿出了老子天劫在即,必須盡全力應對的態度。

  但我如何啟齒啊!

  沈青雲琢磨少頃,嘆道:「也罷,晚輩請諸位前輩……還有薛姐先看一局棋。」

  說著,他摸出一副象棋,唰唰唰擺好,開始復盤。

  帥剛往上走一步,眾大佬不管懂不懂,先倒吸一口涼氣。

  「如此走法……莫非是神仙棋局?」

  「秋風道兄,神仙也下象棋的嗎?」

  「將帥不可輕動,此人如此行事,著實高深莫測……」

  ……

  沈青雲聽完眾大佬的評判,眼珠子都不太會轉了。

  直到有人輕咳一聲。

  「沈大人,此人……會下棋嗎?」

  扭頭一瞧,說話的正是薛凝霜。

  沈青雲趕緊問道:「薛姐,此話怎講?」

  薛姐?

  秋悲瞥了眼薛凝霜。

  薛凝霜有些忐忑,但想到是沈青雲關心的事兒,壓下面對眾大佬的惶恐,輕輕開口。

  「象棋是有規矩的,開盤手法就那麼些,絕無開局動將帥之法……」

  「其二,類比現實,兵馬未動,主帥先跑出營帳……怕不是去投降的?」

  眾大佬面面相覷。

  「這女娃說的,我等怎會不知?」

  「她只知其一……層次太淺了,也怪不得她。」

  「就是,小友會因為一不會下棋的來找吾等幫忙嗎?」

  「不知秋上人是何看法?」

  ……

  秋悲暫時沒看法,淡淡道:「青雲,繼續。」

  沈青雲點點頭,繼續復盤。

  短短十幾個呼吸,他復盤完畢。

  「這一局,就發生在不久前的象棋淘汰賽上,最終以和棋論。」


  說完,他又看向薛凝霜,有些不好意思道:「薛姐,待會兒我再問你復盤一……」

  「不用了,」薛凝霜搖頭道,「我看清楚了的。」

  沈青雲的速度,是為四境大佬服務的。

  此刻一圈兒大佬還閉眼在腦子裡復盤,而薛凝霜……

  「看上去,薛姐已經有了定論了?」

  薛姐牛逼!

  沈青雲忙上前問道:「薛姐,你什麼看法?」

  薛凝霜正要開口,想了想如今這局面,不免謹慎起來。

  「沈大人,我……說實話?」

  「那肯定啊。」

  「行,沈大人這般吩咐,凝霜便說了,倆臭棋簍子。」

  沈青雲聞言,心涼了一半,咬牙道:「就沒有可能……只有其中一方是?」

  「這個……」薛凝霜猶豫少頃,「沈大人再說說細節?」

  「好,紅棋挪帥,黑棋第一步就因此超時……」

  沒等沈青雲說完,薛凝霜便道:「紅棋更臭,幾乎不會下。」

  薛凝霜啊薛凝霜,堂堂律部僉事啊,幾乎不會下?

  「咳咳,薛姐不改主意了嗎?」

  薛凝霜聞言,心中忐忑。

  「沈大人素來忙的都是大事……」

  眼下這一棋局,跟蒙童亂下一般!

  「怕不是背後還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她正猶豫,那邊兒秋風不好長長吐出口濁氣,開口就罵。

  「彼其娘之,險些被紅棋繞進去!」

  「哈哈哈,」牛大維邊抹汗邊道,「倆臭棋簍子啊!」

  「慚愧慚愧,今日看了這棋局,才知本座這三百來年,活到了狗身上!」

  「沈小友,老夫建議將此二人抓起來,立馬新增一條律法,不准二人再下棋……」

  ……

  沈青雲心拔涼拔涼的。

  「薛姐說的我還能那啥一下,但大佬們都這般認知……」

  所以咱呂哥,是真·律部墊底·臭棋簍子?

  「沈小友,」秋風不好好奇道,「棋局看完了,然後呢?」

  然後……

  沈青雲一嘆,拱手道:「此事……晚輩羞於啟齒,但……」

  「婆婆媽媽的,」秋悲無語道,「有話直接說,在座誰會笑話你……除了我。」

  眾大佬繃嘴。

  「行,你可真是我姐……」

  沈青雲摸摸鼻子,一咬牙:「請諸位前輩倆倆對弈,決出魁首,晚輩再言此事。」

  眾大佬越發好奇。

  「呵呵,行,」秋風不好率先相應,「沈小友這般吩咐,那咱可得拿出真本事……」

  百萬里疆域的執掌者說完真本事,第一輪就被劉尨給將了個臥槽馬。

  「哎呀,秋風道兄,委實對不住,」劉尨還挺惶恐的,連連道歉,「主要那幾步感覺來了,沒收住……」

  秋風不好悻悻道:「劉道友棋藝強盛,本座甘拜下風。」

  沈青雲也沒料到五境下不過四境。

  「所以棋藝和境界,還真是沒啥關……誒?」

  他扭頭一瞧,秋悲對面已經連換二人。

  「姐,啥情況?」

  秋悲百無聊賴擺著棋子:「沒有對手。」

  沈青雲狐疑道:「不可能吧?」

  「質疑我不如親自來一把。」

  沈青雲笑道:「咱倆隨時,姐你繼續。」

  不過一刻多鐘,魁首出現,正是秋悲。

  最後一局沈青雲看了看,看完就沒有咱倆隨時的想法了。

  秋悲似乎不想放過,淡淡道:「還有一人。」

  沈青雲忙躬身:「沈某甘拜下……」

  「凝霜姑娘,」秋悲看向薛凝霜,微微一笑,伸手虛指對面,「既然來了,不如對弈一把?」


  沈青雲看看秋悲,看看薛凝霜,一下秒懂。

  「姐,薛……凝霜姑娘棋藝就比我高一丟丟,還是算了吧。」

  薛凝霜也忙起身拱手道:「晚輩些許能耐,豈敢在前輩面前班門弄斧,晚輩甘拜下風。」

  秋悲笑道:「輸贏沒有意義,只是想請凝霜姑娘手談一局。」

  「也好,」沈青雲笑道,「凝霜姑娘,來感受一下五境大佬的威力吧。」

  薛凝霜忐忑上前,盡了禮數,都不敢坐,站著執黑。

  眾大佬隱晦互視。

  「既生秋悲姐,何生凝霜姐……」

  「咳咳,人私事咱就不翻嘴皮子了,秋風道兄,此事怎麼看?」

  「唔,小友非得比出個魁首才說……怕是和棋力有關。」

  「嘶,如今正是棋賽之際,莫非小友……」

  ……

  眾大佬的傳音,被秋悲一聲輕咦打斷。

  扭頭瞧去,只見方才全程面無表情的秋悲,此刻竟眉頭微蹙。

  「嘶,莫非這個薛姐,有兩下子?」

  眾大佬面面相覷,剛有了觀戰的心思,薛凝霜起了一子,啪一聲。

  「將!」

  一旁的沈青雲趕緊躬身瞪眼看棋局,少頃倒吸口涼氣:「姐,死硬了!」

  秋上人被將死了?

  眾大佬瞠目結舌。

  「你才……呸!」秋悲瞪了眼沈青雲,「有本事你上。」

  薛凝霜忙拱手道:「都是前輩相讓,晚輩感激……」

  「讓沒讓本座清楚,」秋悲審視一眼薛凝霜,「棋力委實不錯。」

  秋風不好也走了過來,仔細一瞧棋局:「嚯,夾車炮?秋上人,你這……」

  夾車炮將軍,異常明顯,不可能看不出。

  能被這種將法將死,完全就是為大勢所逼。

  秋悲沉默少頃,手一拂,棋子復原:「凝霜姑娘,再來一局。」

  連下三局,秋悲一勝。

  見薛凝霜額頭有些冒汗,沈青雲忙道:「姐,差不多了。」

  秋悲嘆了口氣,首次正眼端詳薛凝霜,少頃道揖道:「本座棋力不如你。」

  薛凝霜忐忑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其實差不多,」沈青雲笑道,「姐你第二局贏得更漂亮。」

  秋悲瞥了眼沈青雲,無語道:「你看秋風門主有沒誇我第二局?」

  秋風不好悻悻笑道:「哈,當夸,當夸……本座尚沉浸在第三局當中,反應慢了半拍。」

  「行了秋風門主,」秋悲苦笑搖頭,「你明知是凝霜姑娘讓我的。」

  沈青雲瞪眼:「姐,你開玩笑吧?」

  「我有必要開……」秋悲腦袋一歪,「等等,你說凝霜姑娘的棋力,就比你高一點點?」

  「啊這個……」

  「來來來,」秋悲把沈青雲摁凳子上,「就一局,你若贏了,我不管你修行……一年內。」

  好歹是口肉,我沈青雲叼了!

  「姐先說好,」沈青雲一本正經道,「人凝霜姑娘和我下的時候,是讓我了半邊車馬砲的。」

  眾大佬如遭雷劈。

  噗……

  秋悲直接噴了,驚道:「是這樣的比你高一點點?」

  「下不下?不下就認輸!」

  「來……」

  十三手後,沈青雲看著秋悲的雙砲將軍,疑惑道:「怎麼就雙砲了,不對不對,姐我剛沒看清,悔一步悔一步……」

  眾人鬨笑。

  秋悲沉默良久:「方才復盤的那一局,不會是你下的吧?」

  「我又沒報名……」沈青雲這下也有自知之明了,悻悻道,「是我呂哥。」

  「黑棋?」

  「咳,紅……」

  眾大佬被干無語了。

  「所以,」秋悲皺眉道,「你是想替你呂哥作弊?」


  「開玩笑,」沈青雲正色道,「我呂哥是那種人嗎……咳咳,有勞諸位前輩,沒事兒沒事兒了,諸位前輩好走,不送!」

  我們都不想走,小友這是硬送啊!

  眾大佬也給面子,跑得飛快,免得小友尷尬。

  目送大佬們離去,沈青雲轉身看向薛凝霜。

  「可愛可親的薛姐,江湖救急啊……」

  薛凝霜也不傻,聽了方才的對話,隱約知道沈青雲要自己幹什麼。

  情願歸情願,但……

  「沈大人的吩咐,凝霜絕對聽從,」她扭捏道,「但……會不會影響不好?」

  「放心放心,」沈青雲肅容道,「我一定找個萬無一失的法子,走!」

  趕至象棋賽場,沈青雲尷尬得腳趾摳地。

  因為方才離去的一干大佬,分散於人群當中,準備看附加賽。

  沈青雲視線掃了過去,眾大佬還回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的善意眼神。

  「大事要緊,也管不了這些了……」

  見附加賽還沒開始,他連忙打聽情況。

  「什麼,都,都結束了?」

  「早就結束了。」

  「誰,誰贏了?」

  「和棋。」

  「第二把又和?」

  「什麼第二把,這他娘都第九局了,局局都和!」

  我的個乖乖!

  「還真是棋逢對手啊……」

  沈青雲正感慨,有個中年修士跑去找裁判說了幾句,然後裁判把王不留叫了出來。

  「啊,師父?」王不留驚喜上前求抱抱,「師父也來看徒兒比賽嗎,師父,今日遇到一勁敵……」

  中年修士二話不說,抄起王不留橫在膝蓋上,脫了褲子就在饅頭屁股上拍了兩巴掌。

  「你個小傻瓜,速速醒來,莫著了臭棋簍子的道!」

  「啊師父,為何這般說?呂兄棋藝著實天馬行空……」

  「你懂個屁,別人是把你拉到和他同一水平線上,然後再用豐富的臭棋簍子經驗打敗你!」

  臥槽!

  沈青雲臉色一變,沖裁判喊道:「裁判,他作弊啊!」

  裁判瞥了眼沈青雲,扭頭就走。

  「哎喲我去……」沈青雲瞪眼嚷嚷,「有人管沒人管啊,這都不管的嗎,好,沒人管……」

  見沈青雲要走,薛凝霜忙道:「沈大人……」

  「走!」

  二人離去,不多時沈青雲一人返回,見比賽還未開始,忙也把呂不閒叫了出來。

  「小沈?」

  「呂哥,」沈青雲扶了一把呂不閒,「呂哥,你精神不太好啊。」

  呂不閒腳步虛浮,臉色蒼白,聞言苦笑。

  「王不留委實厲害,怕是洞穿了我的心思,想贏他,有些難了。」

  「那也不是呂哥棋力不行,」沈青雲忙道,「呂哥忙於公務,生疏太久,他那小屁孩無事可做,每日都琢磨下棋……」

  呂不閒嘆氣,想了想點頭道:「吃一塹長一智,日後我絕對不能因為過人的天賦而放縱懈怠了。」

  哎喲我的天……

  沈青雲不敢說下去了,忙道:「呂哥快進去休息一下,順帶琢磨下他的棋藝……這個愛棋弈可以隨便折騰,呂哥你也找找他的漏洞!」

  「我儘量,只是……希望渺茫啊。」

  呂不閒點點頭,踉蹌回小屋。

  屁股剛坐下,眼角餘光發現身旁多了一物。

  扭頭一瞧,是外面賽場中央的石碑棋盤,只是小了不少。

  上面呈現的,正是方才第九局的殘局。

  「之前怎沒發現?」呂不閒狐疑少頃,搖頭道,「怕是一直沒注意到。」

  他盯著殘局看了會兒,拿起面前棋盤上的車將軍,小一號愛棋弈上的車也實時而動。

  還沒走幾步,面前棋盤唰一變,已重新擺好。

  同時裁判的聲音響起。


  「比賽開始!」

  呂不閒振作精神,開始……拱卒。

  拱的還是邊卒。

  這一拱,外面人群中,七八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個呂不閒……下棋要命啊!」

  「沈小友幫此人的難度,大約等同於幫一個五靈根的修士成仙吧?」

  「咳,本座方才一不小心,看到小友給小屋又弄了一塊愛棋弈……」

  「當做沒看到吧。」

  ……

  紅棋拱邊卒,黑棋按理又要因為對手的天馬行空超時。

  結果這回黑棋非常果決,直接架當頭砲。

  沈青雲心裡一咯噔,完犢子,對手作弊成功了!

  「呂哥啊呂哥,能不能贏得第一場比賽,就看你悟性了啊!」

  嘆完跑路。

  小屋內,才走了七八步,呂不閒就被汗水濕透。

  「這個王不留,果真藏了一手,外加熟悉了我的棋風,哎……」

  而這一搖頭,他看到了身側的棋盤,其上……還是開局未動的模樣。

  「嗯?」

  主席台後台。

  沈青雲緊張兮兮盯著面前的愛棋弈。

  不多時,其上局面發生變化!

  「薛姐,開始了!」

  薛凝霜抬頭一瞧,當即瞪眼:「這……他用腳下的吧?」

  「先甭管用腳不用腳,薛姐,江湖救急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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